第20章 同床而眠

第20章 同床而眠

這一年的中秋節,沈硯山送了司露微一把手槍。

司露微不知該做何種表情,愣了好半晌。

司大庄伸頭瞧來,傻子都嫌棄沈硯山了:「五哥,你送小鹿一把手槍?她已經夠潑辣了,手裡再有槍,會打死我們的!」

沈硯山:「......」

不要講這麼沒出息的話啊!

他尷尬摸了摸鼻子,跟司露微解釋:「你總是怕。手裡有槍,旁人就不敢靠近你,這樣就不用怕任何人了。」

司露微抬眸,怔怔看著他。

桌子上點了兩盞煤油燈,月光也幕天席地灑下來,落到了他的臉上。

他略有點陰沉的五官,此刻被月色與燈火籠罩著,像鋪了層柔光,異常的英俊。

他看著司露微,臉上是帶笑的,淺淺的笑,淺淺的酒窩。

司露微挪開了目光,低聲道:「謝謝五哥!」

他可以送她一些珠寶,也可以送她幾根金條,但是他卻送了她一把槍。

錢財只是錢財,槍卻既是財富,也是保障。

司露微最缺的,是安全感。

她以為沒人能給她這種東西,直到沈硯山將一把槍慎重送給了她。

他這樣用心!

他一下子就捏住了司露微的七寸。司露微想要無動於衷,卻沒有成功。

她的心不由自主發熱,滾燙得叫她都害怕。

沈硯山又道:「回頭我教你開槍,我送你五百發子彈,用這些把你教成一個指哪打哪的神槍手。」

司露微嗯了聲,又說了句感謝,接受了沈硯山的好意。

司大庄在旁邊很緊張:「小鹿,你以後打我們,還是用燒火棍,別對著我和五哥開槍啊。」

真是怕得膽戰心驚。

司露微:「.......」

沈硯山就笑起來。

他舉起酒杯:「咱們三,以後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我沈硯山此生,不會辜負你們兄妹倆,定要叫你們榮華富貴!」

說罷,他一飲而盡。

司大庄也一口飲了。

司露微端起酒杯,也是利落一口飲下。酒從喉間流淌進了胃裡,一路火辣辣的燒人。烈酒的勁下去之後,有餘甘回味。

她可能有點醉了,心在胸腔里亂跳。

他們喝了兩斤酒,桌上的飯菜也吃了個七七八八。

司大庄先醉倒了。

司露微也喝醉了,思緒放空,漫無邊際靠在椅子上,想要做出點思考。可她的生活實在蒼白,她一點深刻的思想也沒有。

沈硯山把她抱回房間。

放在床上時,他俯身,輕輕在她的唇角親了下:「小鹿,好好睡覺。」

他起身,司露微卻抓住了他的袖子。

沈硯山一愣。

司露微躺在床上,直愣愣看著他,五指用力,抓緊了他的衣袖。

「五哥......」她低喃。

沈硯山順勢坐下了:「嗯?」

她卻不說話了,只是默默嘆了口氣,然後闔眼。

她一直拽著沈硯山,沒有鬆開,就這樣睡著了。

沈硯山啼笑皆非。

他伸手,輕輕拂過了她的面頰,心裡格外的軟:「我不走,我一輩子保護你!小鹿,你知道在我身邊很安全,你心裡是明白的,為何不敢承認?」

他也不走了,索性將她往床里抱了抱,合衣躺在了她身邊。

他將她抱在懷裡。

這個姿勢讓司露微不太舒服,她略微掙扎了下,然後好像嗅到了什麼,又踏實下來,乖乖卧在了沈硯山懷裡。

沈硯山心中情緒翻湧。

他若是敢趁醉占司露微的便宜,司露微明早起來肯定能發瘋殺人。

他對她的脾氣有點了解,只能來日方長,就讓自己的情緒安靜下來,不知不覺也睡熟了。

翌日,司露微先醒。

她第一次喝醉,一坐起來就頭疼欲裂,愣了好半晌才看到了沈硯山。

她腦子一直就不是那種很靈光的,此刻這般情景,她愣了足足半分鐘,才自己掀開了薄被。

兩個人衣裳整齊。

司露微舒了口氣,然後推了推沈硯山:「五哥,起床了。」

說罷,她自己先出去了。

沈硯山迷迷糊糊站在了門口,看著司露微正在院子里,用牙刷沾了牙粉刷牙。

她刷得仔細。

沈硯山坐到了院子里的小墩子上,問司露微:「不撓人了?」

「什麼?」司露微不解看著他,滿臉茫然。

沈硯山見她居然裝蒜,有點好笑:「昨晚摟著你睡了,你不惱?」

「是嗎?」司露微擦了擦唇角的水,「我不知道,我早上起來的時候,沒看到別人。」

她明明還叫他起床的。

沈硯山哭笑不得。

他無奈搖頭:「你好的不學,先把空口扯無賴學會了。」

司露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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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大帥又在作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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