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不耽誤利用她
沈硯山一邊做好分內事,一邊選好了駐地。
駐地不能太繁華,也不能太過於偏僻苦寒;不能離蒙古太遠,也不能離山西太近;不能是其他軍閥想要的地盤,也不能是誰也不要的荒蕪之地。
選來選去,沈硯山選中了一塊地方,目前有個小軍閥駐紮,但是那個小軍閥跟山西督軍葉驍元關係不好。
小軍閥與軍部的總長楊金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囂張跋扈,甚至屢次想要把軍隊挪到葉驍元的地方,又跟蒙古的王公們不清不楚。
這種人最招人恨了,搶了他的地盤,等於拔了葉驍元的眼中釘,那麼山西這邊就不會打沈家軍的主意。
又切斷他們與內蒙王公的曖昧,讓那些王公們對沈家軍不滿,免得他們再三拉攏,真把沈家軍變成了他們建立蒙古帝國荒誕夢想的墊腳石。
沈硯山一舉數得。
唯一對不起的,大概就是楊金楊總長了。他跟沈家私交不錯,又真心擁護沈硯山。
沈硯山一邊想著對不起楊金,另一邊又在想著不能和他鬧翻。
「讓楊鴻喬出點錯好了,拿住楊鴻喬的把柄,賣個人情給楊金,楊金就不好意思當眾翻臉。」他在晚上臨睡前,把自己的心思告訴了司露微。
司露微無語了片刻:「五哥,你前不久還想和楊鴻喬結婚的。這樣做,是不是太寡情了?再說了,你們不是青梅竹馬嗎?」
「政治面前,講什麼寡情不寡情的?利益至上。」沈硯山道,「她是我的青梅竹馬,也不耽誤利用利用她。哪個法律規定青梅竹馬不能用?」
司露微沉默,完全不知道該接什麼了。
沈硯山又道:「我不會利用你和榴生的,你放心。」
「我知道。」
「真知道?」他把唇湊在她的臉側,*的呼吸滑過她的面頰。
她倏然有些面紅耳赤,心跳得甚快。她急於壓住這些異樣,猛然偏頭,吻住了沈硯山的唇,並且從齒縫間告訴他:「真知道!」
沈硯山享受著她的熱情似火。
完事之後,他非要和司露微一起洗澡,在浴室里又鬧得不像話,差點把司露微摔倒了。
他抱起了她,心裡想著她的種種好處,再次進入了纏綿。
司露微被他架起來了,上下不著力,只得死死抱住了他的脖子,低聲求饒:「放我下來。」
「求我。」
「五哥,求你……」
「聲音大一點。」沈硯山倏然發力。
司露微後知後覺明白了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就微微咬唇,不再求饒了,只是異常的依賴他。
這次鬧得太狠,沈硯山終於也累了,洗了澡出來,迷迷糊糊在她耳邊說了幾句貼心的情話,就睡了過去。
司露微睡不著。
她腦海中翻湧著之前的種種情緒,讓她深陷其中。
沈硯山一直抱著她睡,而她一直背對著他,這樣的姿勢讓她很踏實。
今天,她突然轉過來,撞進了沈硯山的懷抱里。
她翻身的動作,驚醒了沈硯山。
沈硯山累得狠了,迷糊著親吻了下她的頭髮:「睡吧。」
「五哥……」她輕輕叫了聲他。
沈硯山嗯了聲。他沒等下文,很快又進入了夢鄉。
早起時,他想起了這檔子事,問司露微:「你昨晚跟我說什麼?」
「什麼?」
「我記得你好像說了點什麼。」沈硯山道。
「你可能是做夢了,我沒說什麼。」司露微道。
沈硯山也覺得自己可能是做夢了。她不在的那些年,他也時常做夢,夢到自己和她睡在同一張床上。
夢境如此的真實,以至於他有段時間天天喝酒,讓自己醉死其中,徹底從現實里抽離出來。
「小鹿,你喜歡什麼樣子的鐲子?」沈硯山臨出門的時候,突然問她。
司露微道:「金鐲子。」
「不喜歡玉的?」
「玉的容易弄壞。」司露微道。
她有時候需要動手,那麼極有可能把玉鐲子撞個粉碎,而玉鐲子又不是便宜東西,白白浪費了。
沈硯山走過來,牽了下她的手腕,低聲在她耳邊說了句話。
「……會生氣嗎?」他問司露微。
司露微搖頭:「不會。」
「回頭送個金鐲子給你。」沈硯山道,「這賄賂會不會太少了點?你還想要什麼?」
「我想要的,已經全部得到了。」司露微道。
沈硯山一愣。
這天一整天,沈硯山都在走神,他暗暗琢磨,司露微是不是跟他說了句情話。
因為,她說那話的口吻和神態,就是在暗示她也得到了他,而他也是她想要的。
然而他又不是很確定。
他走火入魔地愛了她那麼多年,痴心妄想也是有的。
越是不確定,他越是要琢磨。
他甚至覺得昨晚,司露微是跟他說了點什麼的,只是他當時睡著了,依稀記得她開口了的。
想到了這裡,沈硯山原本打算邀請楊鴻喬去買鐲子,然後送給司露微,讓楊鴻喬情急犯錯,自己再抓楊總長一個把柄的計劃,臨時打消了。
他以前說過,要用司露微的,也跟她提前打過了招呼,可現在他不想了。
若有萬分之一的可能,她會愛上他,那沈硯山也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更加不願意讓她失望。
內閣辦公樓快要下班的時候,沈硯山結束了一個會議,準備直接開車回來。
他在樓下遇到了楊鴻喬。
「……好些天不見你了,一起吃飯?」楊鴻喬笑問他。
他上午的時候,還打算打電話邀請她的。
「不了,跟家裡人說好了晚上回去吃飯。」沈硯山道。
楊鴻喬:「……」
她臉色有點不太好看了,直接問沈硯山:「我還能勾搭你嗎?你給句準話,別讓我白費功夫。」
沈硯山想了想:「那你別白費功夫了。」
說罷,他拍了下楊鴻喬的肩膀,轉身上車了。
他回到家裡時,親衛告訴他,家裡的人都在廚房。
沈硯山也去了廚房。
廚房是帶一個小餐廳的,平時是廚子們吃飯的地方,此刻圍滿了人。
司大庄帶著玉兒和榴生玩,司露微和晁溪正在包餃子,石嫂和榴生的乳娘在旁邊打下手,做一點小菜。
幾個人有說有笑,熱鬧極了。
沈硯山覺得,這才是生活,是用富貴和強權在這亂世里堆積的一個錦繡堆,營造出來的溫馨和繁華。
「五哥回來了。」司露微回頭,沖沈硯山笑了下。
她一向不太愛笑,此刻的笑容也不深,只淺淺一點,可明媚極了。
沈硯山上前,不顧眾人在場,從背後緊緊擁抱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