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好男兒,有仇不過夜!
「項老將軍,上庸已失,還是跟文龍先逃出城外吧!」
「上庸丟失,項燕沒臉回去,項燕要跟上庸共存亡!」
項燕不肯走,急得程文龍團團轉,突然向灑答木使了個眼色,意思是讓他把項燕硬背出城去。
灑答木剛要上前,卻看見楚軍中衝出一名少年,手拿兩把重約百十斤的大鎚,手中大鎚翻飛,砸得秦軍死傷無數。
眾人仔細一看,原來是項籍,本來就力氣大,現在也殺紅了眼,精赤著個上身,身上肌肉一塊塊鼓起,兩把大鎚輪得密不透風,所過之處,秦軍紛紛倒地,端的是勇猛非常。
「好!好漢子!」奔拉燈連連讚歎。
「好個屁!現在什麼時侯?一人之力能挽回敗局嗎?匹夫之勇,項籍早晚要栽在個人英雄主義上!」
程文龍剛說完,秦軍已經團團圍住了項籍,項籍一聲大吼,秦軍有十幾個人被他嚇得昏死過去。
但好漢難敵四手,項籍漸漸的沒了力氣,大鎚也緩慢下來,秦軍見項籍力竭,又把他給圍了起來。
程文龍看見急得大罵:「媽勒個比,逞能,早晚死在逞能上!」
但罵歸罵,程文龍邊罵著拿著個短刀就衝進了戰局,上去就是一通亂砍,砍得秦軍七零八落,一個個暈呼呼的。
「項籍快走!」
「不走,今天非要跟秦老西兒拼個你死我活!」
「快走,不然你爺爺也要死在這裡!」
「秦老西兒們,我日你娘,項籍早晚把你們滅族!」
項籍大罵著和程文龍邊戰邊退,後面灑答木已經背起呆著的項燕,一行人向城東退去。
到了東城門,城門已經不見,被逃跑的百姓擠掉了,眾人出城上馬急奔,後面是緊追不捨的秦軍。
床弩射出的弩箭不時的從耳邊飛過,幾人邊跑邊揮刀撥開弩箭,一路上是狼狽非常,跑過五十里后,秦軍停止追趕,眾人不敢鬆懈,又一直跑了幾十里,才下馬休息。
「項老將軍不必氣餒,它日我們重整旗鼓,以雪今日之辱!」馬甘地安慰項燕。
「一次勝敗怕什麼?戰場上沒有百勝的英雄!」卡斯特羅也說。
但大家卻聽不到項燕說話,轉頭一看,項燕端坐在馬上,胸前露出一支箭尖,大家大吃一驚,忙把項燕抬下馬來,看到弩箭從後背穿入,從前胸穿出,把項燕穿了個透心涼。
再看項燕,雙眼大睜,但早已死去多時,一世英雄,到老來落得個兵敗被殺,項燕死不瞑目。
眾人全都悲憤異常,垂頭喪氣的把項燕扶上馬,一路向下相奔去。
項燕戰死,舉國同悲。
項府之中,項莎哭得一次次昏死過去,全府戴孝,哭聲震天。
項籍的叔叔項梁在家裡主持喪禮,楚國權貴紛紛前來弔唁,但個個臉色憂慮,現在連項燕都戰死了,楚國還怎麼跟強秦對抗?一個個各懷心思,有憂慮的、有茫然的、有高興的、有悲傷的。
「砰」的一聲巨響,項籍雙拳打在一個銅鼎上,這次項籍之死對他打擊很大,心裡一直想不明白,百戰百勝的爺爺怎麼會死呢?而且還是戰敗后逃跑時被射殺,這樣的奇恥大辱他項籍怎麼能受得了!
程文龍冷眼看著暴走的項籍,看著這個從小優越的貴族漢子,不能想像項莎怎麼會有這樣一個蠻牛一樣的哥哥。
「什麼?你要再入秦營?你要去殺王賁?」項莎瞪著哭紅的雙眼看著程文龍。
「是的!」
「不行,文龍你不能去,秦營那是什麼地方?你不能去!」項莎拉著程文龍的手哀求著他,她已經失去的爺爺,不想再失去程文龍。
這難怪項莎擔心,爺爺戰死,秦軍的兇狠已經在項莎心裡落下恐懼的陰影,她意識里,去秦營,就是送死。
「我必須去!」
「那是,有仇不過夜才是條漢子!」
「快意恩仇,才是我輩本色!」灑答木搖頭晃腦的說。
「你能不能別咬文嚼字的?裝B!」
程文龍心情不太好,對著灑答木吼了一聲。
灑答木耷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一邊馬甘地幾人幸災樂禍的看著灑答木,他們也非常噁心灑答木動不動就拽文,早就看不慣了。
「準備一下,今天就去上庸,誰要去?」
六個人紛紛表示要去,程文龍點頭答應。
「夜裡行動,季申科先走,先探秦營布局!行動代號:絞肉機」
程文龍說完就先出去了,留下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說我拽文,這絞肉機又他媽的是什麼意思?」灑答木看著眾人。
卡斯特羅也一臉嚴肅的走來走去:「絞...肉機,是個什麼東西?」
夜晚,上庸城外,秦軍大營燈火通明,季申科的消息:原來秦軍並沒有在城裡住,而是在城外紮營休養,原因是城裡死屍太多了。王賁住在大營的中間帳篷里。
「哈哈,王將軍一人弄進帳篷里三個娘們,受得了嗎?」
「王將軍非常人,豈是你等能比得了的?」
「是啊!聽說王將軍的「那個」有二尺來長呢!」
「他媽的,你見過啊?」
幾個秦兵在喝酒打屁,程文龍手一揮,幾人突然撲上去,悄無聲息的用短刀結果了幾人。
然後幾人分開,程文龍和阿伊薩直奔王賁帳篷,灑答木幾人去了放糧草的地方。
程文龍和阿伊薩潛行到王賁帳篷前,兩人從門縫向裡邊觀看。
帳篷里地下躺著三個**的女人,白肉橫陳,全都高舉雙腿,嬌喘連連。
帳篷內一個男的頭趴在中間一個女人的兩腿間,兩邊兩隻手也在來回運動。
「王...王...王將軍...饒...饒了奴家...奴家要死了!!」
三個女人一臉笑意的看著趴著的男人。不時的相互對望一下,然後又都高聲嬌呼!
「哈哈!我要瘋狂的折磨你的肉體和靈魂,直到你們死亡!!」
男人把嘴從中間女人身下挪開后,仰頭大吼,接著又一頭扎進了邊上女人的雙腿間。
「....」程文龍撇著嘴看了看阿伊薩,心裡想著這也叫夜御三女,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他媽的!沒用的男人!」阿伊薩滿臉鄙視的看著裡面的鬧劇!
「外國女人就是開放,言語也從心而發!!」程文龍暗暗稱讚阿伊薩,這樣的男人是女人都要鄙視的。
「失火了...
「糧草失火了...
程文龍聽到秦兵大喊失火,知道灑答木他們已經得手,拿起刀來準備。
果然,帳篷內的王賁聽到有人喊失火,雙手一撐就從女人身上起來,嘴上沾了不知道是什麼,也顧不上擦,兩腿間蠶豆一樣的東西也隨之東張西望。
王賁拿起一條布條纏在腰間就要出去,剛挑開帳門,卻猛然看到門前站著兩個人,當下就楞住了。
程文龍見王賁起身,就把短刀橫拿著架在了手上,王賁出來,程文龍悶聲就向前推刀,王賁仰面向下躺倒,剛好避過短刀。
阿伊薩拿起短刀就砍在王賁兩腿間,王賁悶哼一聲,倒在地上,程文龍低頭拖刀,刀身帶著青冥的死灰從王賁脖頸間一劃而過。鮮血迸濺,直接竄了三個女人滿身。王賁的大好頭顱已被程文龍斬下。
程文龍伸手拿起王賁頭顱,回頭一看,三個白花花的女人身上從兩腿直到頭頂,全是王賁的鮮血,像極了一副隨意揮毫的潑墨。
程文龍提刀上前,三個女人瑟瑟發抖,程文龍還是沒下去手,轉身和阿伊薩逃出帳篷。
但出了帳篷程文龍就後悔了,因為他聽到帳篷里傳來高分貝的喊聲:「殺人啦,王將軍被殺了!」
秦軍向二人合圍,兩人邊戰邊退,一直退到大營東側,兩人已是筋疲力盡。
突然,灑答木騎著馬從遠處趕來,伸手向追趕的秦軍撒了一把什麼,秦軍全都撲倒在地,兩手捂著眼大罵,全來灑答木竟對著秦軍撒了一把辣椒面。
兩人見機,殺出一條空隙,縱身躍上灑答木的馬背,三人一馬向下相奔去。
三人跑到下相城前,程文龍伸手把王賁頭顱扔在了城邊上的旗杆上,然後三人打馬回城。
項莎見程文龍平安歸來,抱著程文龍就不鬆手了。
「今天,你犯了致命的錯誤。」
阿伊薩突然冷冷的說。
「程文龍推開項莎說:「是的,但她們是女人,所以,我不後悔!」
「你...對待敵人要像寒冬般冷酷,這是你說的,也是一個士兵必須明白了,你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她們不是敵人,她們只是戰爭下無依無靠的女人,同時,她們也是孩子的母親。」
「你...你強詞奪理!!」
阿伊薩說完摔門出去。
程文龍對著阿伊薩的背影無奈的搖了搖頭。
屋子裡的人全都莫明其妙的相互對望,不能明白任務完成得如此完美,兩個人為什麼還要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