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一見傾心
雨後下午,放學的鈴聲響起,余軒快步走出教室。
教室外面的空氣好清爽,余軒長長的吸了口氣,然後用手拽了拽胸前濕透了的衣服,剛才教學生們跳拉丁舞很賣力氣,出了一身熱汗。
他快步走到辦公室擦了把臉,和同事們打了聲招呼便邁著輕快的腳步向著他的寶馬車走去。
他想著回家好好地沖個熱水澡,舒舒服服的躺在沙發里看會球賽會多麼愜意的事。
雨水把街道沖刷的很乾凈,余軒開車到家樓下停車,車庫就在旁邊,今天的爸媽沒在家,他沒有急著上樓,習慣性的點了一根煙,搖下車窗,漫不經心的吸著手裡的煙。
習慣了,自從他留學回來到參加工作一直是這樣,因為媽媽身體不好,經常犯哮喘病怕煙,所以包括爸也不敢在家裡吸煙。
余軒一邊吸煙一邊想著上課時張萌誇張的舞蹈動作,不由得臉上浮現出會心的笑意。
這時一個聲音闖進了他的耳畔:「分手吧,我們真的不合適!」這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帶著無奈和哀求。
這時一個男人大聲喊道:「分就分,我還怕你不成,你把我給你買的首飾都還給我!還有結婚時給你的三萬塊錢一起給我。這房子是你的我不和你爭,車是我家買的我開走合理吧?答應我這些我可以簽離婚協議!今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咱倆井水不犯河水,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你看我能不能找個比你強的,我還得謝謝你給我一次重新選擇的機會呢!」
「行行行,我現在就都還給你,簽字吧!」過了會聽到男子說道:「這回滿意了嗎?結婚這兩年你是不是覺得很委屈?希望你能找個比我強的,咱倆雖然是父母包辦的婚姻,經過這兩年的相處,我仍然還是沒能走到你心裡去!」
過了一會余軒看到一個30幾歲的梳著平頭的男人從樓道里走出來,臉色陰冷,大步走到余軒車前面的一輛越野車前,拉開車門絕塵而去!
余軒明白了,這是兩口子鬧離婚呢。哎!又一家散了,他想到這有種莫名的悲傷。
都說婚姻是座圍城,沒結婚的想擠進圍城裡,結了的又拚命的想掙脫出來!矛盾啊!剛回國媽媽就時不時的提醒他:「軒啊,你也老大不小的了,25了,在國外就沒處個女朋友給媽領回來讓媽看看,你也該考慮自己的終身大事了,媽都急著抱孫子了!」
每次聽到媽這般嘮叨,他都會不耐煩的對著媽說:「咱不急,好飯不怕晚,兒子一定給你領回來一個漂亮的兒媳婦的,您老就放心吧!」然後迅速的逃離媽媽的視線,免得再嘮叨。
余軒看多了同學畢業就結婚的,然後又神速的離婚,他不理解為什麼結婚這麼大的事,草率又輕易的離婚呢?在他看來結婚是件多麼愚蠢的行為,原本不相干的兩個人,都各自犧牲了自己單身的好時光,去陪伴對方。
如果非要找人結婚也得找個自己非常喜歡的女孩。所以大學時同學們總結了一條真理:要麼就不結婚,做個單身貴族;要結婚就要找個彼此相愛,終身相守,永不分離的。
所以他和幾個要好的同學至今都保持單身狀態,都不敢去碰觸這個雷區。愛情是神聖的,有愛情的婚姻才穩固。想著這些,余軒默默的又吸了根煙,然後下車,上電梯,上行到10樓。
余軒剛走出電梯,迎面就和一位搖搖晃晃的穿著淡粉色絲綢睡衣的女人撞了個滿懷,女人晃動著身體倒地,手裡還拿著一兜空啤酒罐,嘴裡還不住的說著:「扔了吧,一切都結束了。」說著嗚嗚的哭了起來。
余軒連忙扶起她,她像個小貓似的趴在他的肩膀上讓余軒不得不把她抱起,把她送回房間。余軒的一米八的個頭抱著這麼一位身高只有一米六幾的女孩真的是不費力氣。
可是當抱著這麼一個柔軟而且還露著雪白的大腿的女人時,他不由的咽了一口口水,心慌意亂起來,同時伴有些許的莫名的憐惜。
開門把她放到沙發上,倒了點水給她喝下。
這時他環顧四周,屋裡的陳設很簡單,沒有什麼豪華的裝飾,靠牆擺著一架鋼琴很醒目,在鋼琴上擺著一簇丁香花,紫色的很漂亮。仔細看房間的窗台上也是丁香花,有白色黃色還有紫紅的淡紫色的,怪不得抱她時聞到了花香。
看著她沒什麼事本想就這樣離開,雖然有點不放心,可是轉念又想:她是我什麼人呢?和我有什麼關係呢?他轉身快步走到門口,剛要開門離開,就聽見咚的一聲,伴著哎呦一聲響起,他急回頭看到她翻到了地上,還哭著說道:「都走吧都走吧,走了一了百了。」
余軒回來又把她抱回沙發,拍拍她的臉說道:「醒醒吧,不管你們發生了什麼,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不能這樣糟蹋自己,一定要振作起來啊。」說著又給她餵了點水,她又沉沉的睡去。
他看了看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多,想著她這樣躺在沙發上一宿怎麼能行,萬一再滾到地上怎麼辦?想到這裡連忙把她抱到床上給她蓋上薄毛毯。剛要站起來,她的一個翻身抱住了他的一隻胳膊,嘴裡還說著別走別走,走了會害怕的話。
聽了她的話心裡莫名的有了一絲憐惜,他又重回到她身邊,為她掖好被子,捋了捋散亂在枕邊的秀髮。
看著她由於喝酒而紅彤彤的鵝蛋般的小臉,忍不住抬起手慢慢的伸到臉蛋上輕輕地撫摸了一下,立刻又觸電般縮了回來。心裡慌亂了,心想自己今天是怎麼了,眼前這個女人怎麼能讓一個從未接觸過女人的自己怦然心動呢?是可憐還是愛,說不清楚。反正現在不能離開她,必須在身邊照顧她,這樣他才放心。
余軒就這樣看著她很久直到做累了他才起身,看看時間已經是凌晨兩點,他索性躺在他的身邊,衣服也沒脫就這樣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