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贖罪
這幾個人看起來可一點都不像是國安的，王濤不禁有點懷疑。
「證件能給我看一下嗎？」
「可以！」孫睿很痛快的從兜里掏出一本證件遞給他。
王濤接過看了一眼，刑事警察和國安雖然隸屬不同的部門，不過有時候因為工作需要，偶爾也會有接觸，所以王濤對國安的證件並不陌生。
從證件上看，倒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介意的話，我打個電話問一下。」
孫睿伸手，一副請自便的表情。
王濤歉意的笑了笑，然後踱步到了一邊，掏出手機翻了下聯繫人撥了過去。
不一會兒，電話接通，那邊響起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喂？」
「老鍾么？我是刑偵大隊的王濤。」
「哦，老王，你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如果要吃飯的話，今天我正好有空。」
「你別老是揪著一頓飯不放，我是那麼小氣的人么？答應你的肯定會兌現的！」
「問題是你這個兌現期限也太久了，起碼有半年了吧？」
「好，好，明天，咱們明天就去，這總可以了吧？省得你老是惦記！」
兩個人顯然很熟悉，電話接通后先開起了玩笑。
「哈哈，行，這麼說定了！不開玩笑，老王，有什麼事你直說吧！我一會兒還有個會！」
「嗯，也沒什麼大事兒，就是有個人的身份，想和你核對一下。孫睿，是你們部門的嗎？」
聽到王濤問起，那邊明顯有點意外，過了幾秒鐘才回道，「怎麼，他去你那兒了？做什麼？」
王濤正要回答，電話那邊的鐘局長馬上又介面道，「算了，我就是隨口一問，孫睿是我們部門的人沒錯。」
鍾局長的聲音有些慎重，說道，「老王，孫睿和我雖然都是國安的，不過我們是兩個科室，他那個部門是獨立的單位，總之，他要幹什麼，你就配合他就行了！」
......
王濤打電話的這個人是羊城國安這邊的二把手，他的話當然假不了。
只是王濤不解的是，聽鍾局長的意思，孫睿的保密級別好像還不低，連他也沒有干預許可權的樣子。
九科，國安什麼時候多出了這麼個獨立的科室？
王濤雖然疑惑，可也知道保密條例的要求。
只是不知道國安的人，怎麼會牽扯到這種案子里來。
「給鍾局長打過電話了？」孫睿笑眯眯的收起證件，見王濤不再阻攔，他一揮手，那兩個穿著白大褂的人立刻上前，把救護車裡的兩具屍體抬出來，挪到了他們自己的車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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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城市郊，某掛著生物研究所牌子的一處基地。
孫睿戴上口罩和手套，正打算推門進去，和尚花龍伸手攔住他，「孫科長，當初咱們可是說好了的，屍體要先交給我處理的！」
「有嗎？你可能記錯了，我是答應把屍體交給你，不過要等到實驗室化驗結束之後！」孫睿一臉的笑意，繞開花龍準備推門進去。
「不是，我發現你們這些衙門裡的人怎麼都這麼不講道理，出爾反爾不太好吧！」花龍往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孫睿的去路。
孫睿的臉立刻拉了下來，「什麼叫衙門裡的人，別忘了，你現在也是九局的一份子！當初如果不是我從秦城監獄里把你撈出來，你早就吃槍子兒了！你要記住，國家的利益高於一切！」
孫睿頓了一下，可能也是覺得自己的語氣太過生硬，他降低了語調承諾道，「放心吧，老花，試驗用不了多久的，結果出來之後，我保證會把屍體交給你處理的！」
花龍還想說什麼，程克釗從後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花，聽科長的，來九局這麼長時間了，你看科長什麼時候食言過！」
孫睿進入無菌實驗室之後，程克釗安慰花龍道，「都已經這樣了，你又何必急於一時，和姓孫的鬧得不痛快？」
「媽的！如果是以前，我TM的早把這小子給廢了！老程你不知道，我是擔心時間久了屍氣散掉，到時候前功盡棄！」花龍不痛快的說道。
......
實驗室里，兩名穿著白大褂醫生模樣的人，正在擺弄張偉的屍體。
看到張偉進來，其中一個人拉下了口罩，神色激動的問孫睿，「小孫！這具屍體是從哪弄來的？我是說這到底是什麼？」
「有什麼問題嗎，黃教授？」孫睿平靜的問道。
「當然有！你看這個屍體的被燒成了這樣，但它的細胞卻沒有完全死亡，依然保持著很好的活性！你是從哪找來的這具屍體，這個肉體實在是太完美了！」黃教授神情激動的說道。
「哦？」孫睿湊了過來。
張偉的屍體被燒的面目全非，他一點都看不出這屍體是如何完美的。
「這是我們捕獲的外星人！」孫睿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什麼？」黃教授愣了一下，顯然是在判斷孫睿有沒有開玩笑。
世上最尷尬的事情，莫過於講了一個自認為很幽默的笑話，然而卻發現這只是個冷笑話，除了當事人之外，其它人一點都不覺得好笑。
看到黃教授嚴肅的面孔，孫睿正要實話實說，沒想到黃教授卻認真的點頭，「難怪是這樣！」
「啊？」孫睿愣了，如果不是知道黃教授是國內首屈一指的生物科學專家，他幾乎要懷疑對方的智商。
「你看！它和普通人確實不一樣！」黃教授把孫睿拽了過來，擺手示意助手讓開。
黃教授親自動手，扒開了死屍的胸腔，
「這裡！肺部是黑色的！主動脈供血管路到這裡終止了！」為了更直觀的演示，黃教授用手術刀切開了死屍的肺部，露出裡邊乾癟發黑的器官組織，「看，肺泡是癟的！」
「什麼意思？」孫睿依然一頭霧水，他又不是醫生，眼前這具屍體已經被燒的幾乎成了一坨爛肉了，現在黃教授又讓他看這種烏黑髮臭的器官，到底是要說什麼？
看到孫睿一臉懵逼的神色，黃教授用一種關愛弱智兒童的眼神看著他。
孫睿眉頭直往上挑，他吐了口氣，好不容易才壓下心裡的火氣，「你到底要說什麼？」
「器官萎縮，證明這個「人」或者這個東西，他的肺功能徹底喪失了！」
「你是說他不喘氣的？」孫睿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