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往惡魔嶺
鳳祥國的京都,一輛簡樸的馬車在北城門疾馳而出,直奔惡魔嶺(惡魔嶺是埋葬沒主死人或者是拋屍的地方,陰森恐怖,時間久了無人敢去)。今天正是八月十五月圓夜。
車上一位大約十五歲的少女,嘴裡銜著一根綠油油的草,躺在馬車裡的床鋪上,雙手放在後腦勺上充當枕頭。
馬車在外面看著非常普通,車裡卻是奢華無比,寬敞舒適。車裡四角各掛著一個拳頭大小的夜明珠,中間放置一個紫檀方桌,桌子上放著幾碟精緻的點心。
桌角下趴這一隻紅色帶黑色斑紋的小獸,額頭上長了一條豎紋,尾巴掃了幾下,萌萌噠可愛的緊,時不時抬起頭來看看床鋪上的少女。
少女眼睛盯著車頂,嘴裡喋喋不休的說著話,仔細聽,才知道她在跟外面拉車的白馬說著話!
少女漫不經心的說:「大白,你是不是沒吃飯,比烏龜的速度還要慢,嘖嘖嘖!」
外面拉車的白馬正是狼王幻化的。
大白:「主人,我就差長個翅膀飛起來了!」還慢啊。
「那你倒是長出來呀!」
大白無奈的說:「主人,我可是堂堂的狼王,狼族是不長翅膀的。」心裡偷偷的想,裡面那位倒是長翅膀了,但是他不拉你呀。
「狼王還不是在給我拉車。」氣死你。
「主人,不帶這麼打擊人的……當然不是人,是獸。」干著活還被打擊著,寶寶不開心。嚶嚶嚶.……
「難道不是嗎?」你丫的還敢頂嘴。
「主人,咱還能愉快的玩耍嗎!!!」寶寶心裡苦,但寶寶不說。
這時,車裡趴著的小獸抬起了頭,冷冷的看了一眼隔著車簾在外面拉車的大白,喉嚨里發出一聲低吼,似乎很是不滿大白跟少女聊天。
大白感覺到一股殺氣,本能的反應,嚇的渾身一抖,車子也跟著抖了一下,少女愉悅的笑了起來,坐起身,伸手把小獸抱了起來,擼兩把小獸的短毛:「小皮,又嚇唬大白!」寵溺的點了一下小皮的額頭。小皮很享受的在少女懷裡蹭了蹭,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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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越來越深,前面的路越來越窄,周圍的墳墓大大小小,橫七豎八。
白森森的骨頭隨處可見,馬車又走了一段路程,微風不知道什麼時候變得冷颼颼的,樹來回的搖晃著,不時有樹葉被刮落下來,陰氣越來越重。
這時候大白開口:「主人,惡魔嶺到了,憨哥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憨哥,三十多歲,國字臉,頭髮全部挽起,用一根木發簪固定。身材魁梧,穿著一身青色布衣,一看就是一位樸實的莊稼漢,身旁放著一個裝著工具的麻袋。
憨哥是忠義村的村民,住在距離京城外20公里。相依為命的老母身染重病,村醫開了藥方,可是村裡醫藥缺的可憐,憨哥只好把母親託付給鄉鄰照顧,把家裡僅有的錢財帶上起早步行進了京都。
憨哥拿著藥方走了好多藥鋪,都是因為錢不夠而被拒之門外。
憨哥沮喪著臉,靠在一處牆頭,心裡悶悶的,慌慌的,舉足無措,雙眼失落的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
慢慢的憨哥才發現京城到處都是官兵巡邏,而且行人的舉止都是匆忙、還有些人形色恐慌,像是躲避什麼。。。。。。
憨哥心中疑惑。正在這個時候,遠處來了一隊官兵其中一位手裡拿著銅鑼敲起來,聲音傳的老遠,快速的往粘貼告示的地點走去。
一位當頭的拿出來一個告示粘貼在告示牌上,大聲說到:「各位父老鄉親,這是輔國大將軍頒發的布告,為了京城的安寧,如果有符合條件的,自願相助的,請上前報名,重重有賞。」
憨哥遠遠就聽見了官兵的話,他快步的走了過去,跟著幾位好事者看向告示(憨哥的母親年輕時是大家閨秀,自幼學習過文字。)
告示大致是徵用一名膽子超大的男子,不怕鬼神一說,敢獨自前往惡魔嶺拿一樣東西,但是東西卻沒有明說是什麼。
生死由命。賞金是一百兩白銀(一百兩白銀可是幾口人幾年的生活費)。憨哥本人從小就膽子特別大,更不信世上有鬼神一說。
憨哥眼睛發亮:這真是打瞌睡送枕頭,說不出的激動,母親的藥費有著落啦,還能得到這麼多賞金。
而且世上哪裡來的鬼,他毫不猶豫的上前揭了告示,生怕別人跟他搶。
實際上符合條件人的不少,不過任務是去惡魔嶺就歇了心思,憨哥揭了告示,圍觀群眾像看傻子一樣看著憨哥。
甲「惡魔嶺沒有活人進去再出來的,他是不是不要命了?」用手肘碰了一下旁邊的人。
乙「看這穿著打扮是個缺錢的。」窮啊。
丙「命都沒了錢還有什麼用?」這個傻缺。
圍觀群眾指指點點,品頭論足起來……
隱秘處站著一個人,唇角翹起,一看就知道心情不錯,她一直打量著憨哥這個人,很滿意的點了點頭,朝身後的位置擺了擺手示意一下,遠處有人會意轉身離開。
一個男子走到官兵頭目身邊,跟他耳語了幾句,官兵頭目連連點頭,等男子走後,他找了一個官兵吩咐了幾句。
憨哥被這個官兵帶到了大將軍府的門房,有一個管事的小哥接待了憨哥,簡單介紹了一下具體做什麼。
要求憨哥在八月十五晚上在惡魔嶺等候一個人,把準備好的工具給了憨哥,讓憨哥簽了生死狀。
管事的小哥先付給憨哥一半的賞金五十兩白銀,事後再付另外一半,憨哥千恩萬謝!
…………
憨哥看見馬車停了下來,趕緊走到馬車前,馬車的車簾挑起,跳下來一位身材高挑的少女。
少女長相普通,可以說放在人群里都找不到特點的那種,可是她渾身自帶一種氣場,強大到讓人不敢靠近,只能俯首在她腳下,在她面前感覺自己像螻蟻一樣渺小。
憨哥發愣,沒想到來者是一個小姑娘,這種地方連大老爺們白天都躲著走,何況現在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