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二章 失而復得

第五百九十二章 失而復得

他是能解決眼前發生的一切,但內鬼從何查起?

今晚發生的一切既是預謀,又是主動設計,目的就是為了抓住內鬼!

但場面一度僵硬化,要想抓到內鬼,只能奇招致勝。

遙遙一向聰明,點子又多,恐怕早就想到這是他們專門設置的套路!

既然如此,他便信遙遙一回,說不定真能找出內鬼。

整理好思緒,目光灼灼的盯著快要消失在黑夜裡的人影,譚澤屏息凝神追趕其後!

「譚澤,你身上有幾顆子彈?」

「五顆!」

「都給我。」

「好!」

不問原因,不問經過,只要決定相信她,便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譚澤,你怎麼看待至善至惡?」

「你說什麼!」

譚澤不明所以的望著月笙遙,疑惑地反問。

遙遙在說什麼,為什麼他聽不懂?

至善至惡?

窮盡的善良和無窮盡的罪惡嗎?

「算了,沒事!」

無奈地嘆口氣,月笙遙收斂著心神,將所有心思投放在手頭的工作上。

不論他覺得她是善還是惡,她都只是她,如果他無法接受,可以選擇離開!

「你……」

「噓,別說話,安靜等我一分鐘。」

冷麵拒絕譚澤的問話,月笙遙專心致志擺弄著手裡的小玩意。

十指並用,每個手指都用在恰當的地方,快速撥弄著子彈以及鐵製品。

不論是什麼地方,只要是荒廢地角落,就一定能找出鐵片以及鐵條!

剛才她從操場經過時撿了幾根濕濕的木頭,想必會派上用場。

電力是從國外引進,但卻在國內玩出不同花樣,早些年待在鄉下,好奇世間存在的萬物,手癢的摸東摸西,對於物理學知識挺有實踐經驗。

幸虧她學了醫,否則也許會成為不法分子!

子彈由好幾部分組成,每個部分都有其特質的特點,比如導絲!

平時家用的電線是細導絲,但眼下的導絲塊頭大,且含量真,電力一定很猛。

「砰!」

「遙遙,好了沒?」

一聲巨響在旁邊炸裂,譚澤眼疾手快地將月笙遙攬在懷裡,擔憂的詢問。

他錯了,怎麼能讓遙遙置於這般險境?

「譚澤,鬆開我,還差最後一步!」

「好。」

不舍地鬆開環繞在月笙遙腰間的手,譚澤虛虛地摟著她肩膀,溫聲應承。

他不會拒絕遙遙,但他會保護她不受傷害!

這是承諾,更是餘生不放棄的責任。

「譚澤,等會兒我會持槍打在樹葉上,槍聲起,你記得拉著我快速逃跑。」

「好!」

「記住,要是跑得慢,命可就沒了!」

等她用槍打中樹葉時,火力泛濫,一定會將他們目前的位置暴露,如果不快速離開,等待他們的就會是無數槍子,不僅是她,他也會被打成篩子。

「嗯!」

「一二三……跑!」

「呲吱咔……」

隨著噼里啪啦的響聲,譚澤拉著月笙遙快速離開。

「啊啊啊……」

「譚澤,你覺不覺得我殘忍?」

「什麼!」

「被電的那些人有可能終身都要癱倒在床,你會不會覺得我心腸特別狠毒?」

電不僅僅是電,又被她放了點其他東西,其力度要比平時的電源高上數百倍,她擔心譚澤嫌棄她狠毒。

以前她從不會在意這種事,畢竟她內心強大,任何語言都無法傷害她,但是現在的她在乎,在乎她喜歡的人如何看待她?

自從喜歡上一個人,心就空落落,總覺得缺點什麼!

膽子也比以往要小,害怕的東西比之前多,因為擔心他會覺得她不像個女人。

「你說什麼呢?他們是壞人,要殺我們,你只不過是反擊而已,何況他們傷害我們那麼多戰友,你別想太多。」

「顧前不顧後,如果你有其他選擇,肯定不會選擇這種方法,我理解。」

溫柔地拍拍月笙遙肩膀,給予她溫暖的關懷。

深邃地眼眸綻放迷人的笑意,篤定地話語讓人安心。

遙遙是不是在意他的看法?

「譚澤,你真好!」

擔憂從心底慢慢散去,面帶笑意地伸手放到譚澤手心裡,月笙遙聲音甜甜的誇獎。

怪不得人要談戀愛,因為精神的愉悅遠遠比身心的愉悅更令人歡喜!

「遙遙,你先待在這,哪都不準去,我去處理一下。」

「我要陪你一起!」

「不用,你是女孩子,不該像個男孩子那麼勞於奔波,我去足以。」

溫柔地撫摸著月笙遙柔軟的頭髮絲,溫潤地聲音充斥著無法拒絕的力量。

剛才他顯些犯下大錯,絕不能繼續犯錯!

身為男朋友,怎麼能讓女朋友擋在他身前,獨自一人去面對危險。

既然他和遙遙在一起,就要把遙遙放在心尖尖上保護,絕不會讓她受到任何傷害。

「譚……」

「遙遙,不用動,安靜地躲在這裡,等會忙完我過來找你。」

「我……」

為什麼不聽她把話說完?

揉了揉乾澀地眼睛,留戀的目光注視著越來越遠地背影,雙眸慢慢被淚水侵染。

在他心裡,是不是希望她像其他女生那樣,柔弱而無助,什麼都依賴他!

她到底是怎麼了?

以前從不會為這種小事擔憂發愁,做什麼事都是順心順意,怎麼今晚那麼多愁善感!

抱著膝蓋,可憐巴巴地躲在角落,厚厚地烏雲覆蓋在頭頂,就像此時她的心情。

原來愛一個人會變得那麼多愁善感,會注意自身形象,會注意他眼中的自己是怎樣的自己,會為他而擔憂!

她好像變了,變得不再像她,而是另外的一個她。

「同志,你怎麼在……遙遙?」

「單輝!」

「你怎麼蹲在這,是受傷了嗎?」

「沒有,就是腿麻了,我蹲一會兒就好!」

「腳麻不能繼續蹲,來,我扶著你慢慢站起來,走兩步就好了。」

「單醫生,你是不是有事要忙?」

「剛才閆老師給我打電話,說部隊遭受攻擊,受傷人員比較多,讓我趕回來幫忙。」

「我……」

她是要留在這等譚澤回來還是去治療傷患?

「遙遙,一起過去吧!」

「嗯!」

思前想後,怎麼也邁不過心裡的坎,只要想到衛生所躺滿病人,心底就十分著急。

想必譚澤能夠理解她,畢竟傷患比較重要,等他回來見不到她,應該會去衛生所找她。

「遙遙,你是不是在等人?」

走了好幾步,還不見月笙遙跟上,單輝好奇地詢問。

她好像有心事,眼睛總是不自覺往其他地方看,難道是在等人?

「沒有,就是恍惚看見一個人影,覺得好奇。」

「眼下操場亂糟糟成一團,也不知道有沒有對方的人藏在其中,我們趕緊離開吧!」

「好!」

環顧著四周,不見譚澤的身影,月笙遙情緒低落地跟在單輝身後。

眼下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譚澤應該能理解她,一定能!

夜色下,嘈雜地聲音在耳畔徘徊,嗡嗡地響聲讓人心煩至極。

沉默不語的跟在單輝身後,低垂地頭顱透露著人物的心情。

同一片天空,同一處地域,不同的地點,忙於不同工作的兩人互相惦記著彼此,卻不知矛盾已經衍生。

如今像一棵幼苗,吸收著負面情緒,慢慢成長為參天大樹。

「好多傷員,遙遙,你快去換衣服!」

「好嘞。」

所有的負面情緒和落寞在見到滿是鮮血的地面,立刻被擔憂佔據。

月笙遙小跑著到更衣室,穿上白大褂,火急火燎的走到傷患旁邊。

「怎麼樣,疼不疼?身上還有其他受傷部位沒有,現在感覺怎麼樣?」

「您忍一下,我把夾在肉里的子彈片給取出來,記住千萬不能動。」

「單醫生,還有紗布嗎?」

「遙遙,快過來止血!」

「遙遙,去藥房拿夾板,多拿幾個。」

「遙遙……」

像一隻無助的魚,在混亂不堪的水裡游泳,月笙遙頭腦清醒的跟在單輝身後,又是遞東西,又是照顧患者,一個人宛若被分成三個人。

骨頭架似乎都要散了,肌肉地酸疼牽拉著神經,痛到呲牙咧嘴,月笙遙卻依然在堅持。

「遙遙,怎麼樣,還能吃得消嗎?」

單輝疲累地清洗著手背上的鮮血,眼神擔憂地看向月笙遙,關心地詢問。

身為女醫生,能堅持那麼久已是非常不錯的舉動。

看她面色蒼白,額頭汗水淋漓,想必累的不行!

「還能堅持,大廳還有幾位傷情比較輕的傷患沒有處理,我去處理一下。」

「我來吧,你休息一會兒!」

「一起吧!早點處理,早些放心。」

「好!」

拿過洗手池旁的衛生紙擦擦手,單輝恢復到剛才的精神抖擻,大步走向傷患。

經過長時間的鬥爭,夜色慢慢消退,太陽地光芒自地平線冉冉升起。

濃烈地血腥味在操場蔓延,完全清醒的戰士們經過組織清掃著血痕。

譚澤慢慢直起腰,脖頸後仰,嘎嘣嘎嘣地聲音在空氣中飄蕩。

扭扭酸疼的腰部,譚澤忍不住呲牙咧嘴,實在是太疼了!

彎了一夜的腰,終於能夠直起,他得好好扭一扭,身上哪個部位都能壞,唯獨腰不能壞。

哎,他是不是忘了什麼東西?

皺著眉頭,伸出中指敲打著腦袋,譚澤突然感到一陣心慌。

對了,遙遙!

他跟遙遙說處理好事情就去接她,但誰知道一忙起來就沒完沒了。

也不知道遙遙有沒有在等著他!

不行,他得趕緊去看看。

「遙遙,遙遙……人呢?難道回了宿舍!」

瞅著空無一人的角落,譚澤心焦地扭頭向宿舍跑去。

微風拂過臉頰,濃濃地血腥味在鼻前環繞,內心慌亂不已。

遙遙,千萬不能有事!

「譚少校,您這是?」

余欣怡鬱悶地走在小道上,眼神犀利瞥見急匆匆的譚澤,好奇地詢問。

他這是幹嘛?

再往前可是女生宿舍,他要進去?

「你是……」

「。。。」

合著他不認識她啊?

憋悶在心底蔓延,余欣怡嫌棄地翻著白眼。

難道月笙遙就沒和他說過她?

好氣!

「哦,你是衛生所的護士,和月笙遙一個寢室,那她在寢室嗎?」

「沒有,昨天夜裡她從寢室出去后就不曾回去,我正打算去找她呢?」

不在寢室,會在哪裡?

難道是衛生所!

有可能,他去衛生所看看,說不定遙遙正在治療傷患。

「哎,你去哪啊?」

見譚澤面色發黑地離開,余欣怡好奇的詢問。

他要去找遙遙,現在是去哪?

算了,他們夫妻倆的事和她無關,她還是趕緊去衛生所,想來傷員應該很多!

「嘭!」

「誰啊?」

正在收拾物品的單輝聽見摔門地聲音,蹙著眉頭詢問。

「月笙遙呢?」

「譚少校,您是來看病嗎?」

「我問你月笙遙去哪了?」

「遙遙?她剛忙完救治,有些乏累,我讓她去病房睡一會兒!」

聽著譚澤著急地問話,單輝瞳孔微動,眸色呈現許暗淡,情緒低落地回應。

他就是遙遙喜歡的男生嗎?

遙遙?

他是誰,為什麼會那麼親密的喊遙遙,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係!

「哪間?」

內心充斥著火苗,但又不得不控制焦躁地情緒,譚澤壓低聲音詢問。

「最裡面一間,不過她忙了很長時間,剛剛才睡著,您可別把她吵醒。」

「呵!」

多管閑事,他的女朋友用得著別人操心?

冷笑一聲,夾帶著冷氣向病房走去。

剛踏入病房,便瞅見月笙遙蜷所著身子,可憐兮兮的躺在病床,身上蓋著一件白色醫生服。

小心翼翼地走到月笙遙身旁,微微彎腰撫著她緊蹙的眉頭,幽深地瞳孔充斥著憐惜。

他真是混蛋!

怎麼能如此對待遙遙?

明明說要一直對她好,不讓她受傷,但她每次的受傷好像都是因為他!

愧疚地眼神落在月笙遙蒼白的小臉,譚澤伸手握住她落在外面的手掌。

「唔~」

「譚澤,你怎麼在這?」

心憂著外面的傷患,混混沌沌地意識剛陷入睡眠,便感受到熾熱地視線。

他怎麼在這,不應該是整頓部隊事宜嗎?

「遙遙,過兩天我就把退伍信給交上去!」

「譚澤,你要幹嘛?」

好端端交退伍信作甚,他不是說要把暗處地黑手給抓到嗎?

「遙遙,我想你平平安安的待在我身旁,而不是處於水色火熱之中。」

「我知道你喜歡安居樂業,不喜每天那麼多煩心事,等領導准許我退伍,我就和你一起回京都,咱們過上平靜地生活。」

伸手輕撫月笙遙柔軟地頭髮絲,譚澤如是寬慰。

以前他覺得事業很重要,但現在她最重要,世間沒有任何能比她重要。

她太美好,有很多人喜歡她,他討厭那些人!

「譚澤,你到底受了什麼刺激?」

他是受到怎樣的刺激,怎麼胡話連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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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女醫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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