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黑暗籠罩
沒有灰霧。
不是妖魔。
許閑愚睜開雙眼的瞬間,馬上就做出了判斷了,他的雙眼,哪怕是在黑夜之中,都能夠看得一清二楚。
許閑愚的視線略微一轉,向著窗外看去,窗外也是黑暗無光,而耳邊火車行駛的呼嘯聲音,依然存在。
「這聲音,不是在隧道之內。」許閑愚只是略微辨認了一下,心中已經是做出了判斷了。
許閑愚的雙眼略微一眯,赤焰訣運轉,雙眼之中,似有微弱的火光閃爍而過,已經是看清楚了車廂之內的情形了。
驟然陷入黑暗之中,車廂之內已經是一片混亂了,有人打開手錶上自帶的光亮。
許閑愚從座位上站起來,略微沉吟了一下之後,從書包裡面取出白鹿大學的錄取通知書放在身上,然後才向著後面的車廂走去,他坐的是最前面的一節車廂,是一等座。
不是妖魔,那隻能是修者所為了。
「小心坐好,應該只是臨時停電而已。」許閑愚順手扶起摔倒在地上的那中年男子,讓他坐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謝謝,謝謝、、、」那中年男子忙不迭的道謝。
許閑愚則是已經走遠了,心中有些恍然,這個世界沒有手機,怕是不止是擔心影響到天網的運行,甚至是擔心碰到這種情況,難以控制吧。
透過玻璃,許閑愚已經是看到前面車廂之內,一片狼藉,所有的旅客,盡皆都是腦袋低垂,有鮮血自脖子之下,滲透而出。
而在這車廂的前後部分,都有人把守著。
一個身穿風衣的背影,正行走在死寂的車廂之中,一個個的檢查著車廂之內的旅客,似乎是在尋找著什麼。
「喪心病狂。」許閑愚的雙眼略微一眯,心中則是一片冰冷,以他前世作為殺手的經驗,自然是能夠看出來,這節車廂裡面的旅客,都經是全部死光了,無一生還。
角龍匕順著手臂滑下,落到手心,順手握住。
角龍匕飛出,直接擊破了眼前的活動門上的玻璃,扎入了守在兩個車廂之間走道的那個人的喉嚨。
「咯咯咯、、、」那蒙面男子,雙眼死死的盯著許閑愚,被角龍匕釘穿了喉嚨的他居然是沒有死,腳步移動,向著許閑愚直接沖了過來,在他的手中,有黑色的霧氣繚繞,隱隱帶著腥臭的味道。
許閑愚落腳無聲,迅捷如電,瞬間跟這蒙面男子錯身而過,角龍匕已經是回到了手中。
「至少是三品以上的修者,不過這身手真是弱的可以。」許閑愚根本沒有去看身後那蒙面男子的無頭屍體,心中已經是做出了判斷了。
剛才錯身而過的一瞬間,那蒙面男子雙掌之中的黑色霧氣要纏繞到許閑愚的身上,但是被閃過,順手抓住了脖子上的角龍匕,順手一劃,腦袋飛起,再不可能活著了。
這人空有三品之上的修者實力,但是除了本身掌握的法術和更強盛的生命力,其實比普通人強不到什麼地方去。
「嗯?」那黑色風衣陡然轉身,目光如電的刺向了許閑愚。
有那麼一瞬間,許閑愚甚至是感覺到雙眼刺痛,就好像是那人的目光,帶著刀鋒,要割傷自己。
「黑暗籠罩。」黑色風衣男伸出手掌,黑暗瀰漫,如蛇一般,瞬間到達許閑愚的面前,蒙住了他的雙眼。
哪怕是在黑暗之中,這如蛇一般的黑色,更加的濃郁和明顯。
「法術。」許閑愚的眼前一片黑暗,就算是運轉赤焰訣,都難以視物,這應該是修者的法術所造成的效果,就如現在這瀰漫整列火車的黑暗,也是法術造成的,但是籠罩許閑愚的黑暗法術則是更加的強大。
許閑愚最後看到的一幕,就是那黑色風衣男從風衣之下抽出了兩把長刀向著自己沖了過來,落地無聲。
「火鴉術。」
六隻火鴉,從許閑愚的身體之內沖了出來,火光閃耀,驅散了部分的黑暗。
許閑愚的眼前依然是一片黑暗,乾脆直接閉上了雙眼,藉助著跟六隻火鴉之間的聯繫,看到了那風衣男。
這風衣男,連臉都籠罩在兜帽之下,臉上似乎是有一股黑色的氣流籠罩,根本看不清楚他真正的相貌。。
雙刀閃過,兩隻火鴉直接被劈碎,化為火光流散不見。
在車廂這種狹窄的環境之下,火鴉的靈活,根本是難以發揮出來。
剩下的四隻火鴉發出啞啞難聽的聲音,嘴巴張開,火焰噴薄,籠罩住了黑色風衣男前進的方向。
兩隻角龍匕,被許閑愚緊緊的握在了手中,雙眼依然是一片黑暗,但是憑藉著跟火鴉的聯繫,則是能夠看到這黑色風衣男的身形,就是視野有點古怪。
在青蓮座一個多月的時間,許閑愚並不是什麼都沒修鍊,火鴉術能夠掌控的火鴉多了兩隻,並且發現能藉助火鴉的視野看到外界的景物。
黑色風衣男不去管那剩下的四隻火鴉,身上的風衣一抖,護住自己,衝過了火焰封鎖,雙刀無聲無息的劈落下來。
「沒想到這車上居然是還有個如此年輕的修者,是哪個書院里的學生吧?自尋死路。」
黑色風衣男的聲音嘶啞,就好像是喉嚨裡面填了許多的沙子一般,也不知道是原本就是如此,還是故意掩飾?
許閑愚的神色平靜,手中的角龍匕直接迎了上去。
鏘!
火花四濺。
許閑愚的身後傳來了驚叫聲。
顯然因為火鴉的出現,後面車廂的人終於是能夠看到東西了,沒想到居然是看到如此奇幻魔幻的一幕。
蓬!
角龍匕震蕩,強大的力量傳遞到雙手上。
許閑愚的身形紋絲不動,人如獵豹一般,直接衝到了黑色風衣男的面前,角龍匕就如毒蛇一般,吞吐著蛇信,一擊致命。
蓬!
角龍匕刺在了風衣上面,發出了巨大的聲響,瞬間戳出了兩個洞來。
嗤拉!
角龍匕順勢一劃,破開了殘破的風衣,但是裡面已經是空無一人了。
「怎麼可能?」許閑愚的臉色一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