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 又不是第一次了
楚天漓心裡難免擔心寧存志,疑惑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寧存志嘆氣道:「能怎麼樣,左右不過是離歌又和他吵架了。」
楚天漓頗為無奈道:「這都多少年了,咱們都修成正果了,他們還在鬧?」
寧存志聽到「修成正果」四個字,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轉而擔憂道:「確實不知道是為什麼。」
楚天漓擔憂道:「不會影響到你吧?」畢竟寧存志算是姜離歌那一方的人。
寧存志好笑道:「影響自然是有的,大不了我不做丞相了,和你一起經商,管理財政這一方面我還是很擅長的。」
寧存志表面如此說,楚天漓卻是知道,比起經商,寧存志更喜歡在官場是廝殺,也更喜歡替百姓做事兒,所以也更喜歡當丞相。
寧存志又道:「原以為只是小事,卻沒想鬧了一個月了,過幾日我便去看看離歌。」
楚天漓有些不開心道:「我不喜歡你這麼在乎別人。」
寧存志算是服了,沒好氣道:「你一個當嫂子的,吃什麼醋?再說也只是問問,你以為我能做什麼?」
楚天漓這才勉強答應,的確,他只是怕寧存志摻和進去惹怒了羲和帝。
再說林文生那一邊也是憂心不已。
「文生,我得去見見姐姐。」從一個月前,姜離歌就讓姜子衿帶著姜懷奕出宮了。姜子衿原是不想,直覺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姜離歌始終不說,又狠絕說若是姜子衿把她當姐姐就聽話,無奈之下,姜子衿只好帶著姜懷奕離開。
林文生此時也是皺著眉頭,為難道:「前幾日我已經遞了摺子進去,皇上以將軍靜養為由拒絕了。」
姜子衿心裡更加擔憂:「姐姐定是出事了……」
林文生卻是覺得沒這個可能,認真道:「性命自然是無虞,畢竟皇上對將軍如何你我都看在眼裡,且在等等看吧。」
姜子衿淚水立馬落下:「就不再遞一次摺子嗎?」
林文生見她一哭,心更疼了,趕緊哄道:「我立馬就寫,你別哭,對孩子不好。」
聽到對孩子不好,姜子衿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眼淚,心裡的擔憂卻是不減。
時間匆匆而過,轉眼已經是除夕夜。
這日鳳霖依舊冷著臉,話也不說,只輕闔著眸子,一口一口慢慢喝著酒。
大臣們眼觀鼻,鼻觀心,儘管不知道他們偉大的君王為什麼冷著臉兩個月了,卻還是非常自覺地「每日三省」:今日貪污否?政事偏頗否?身邊人惹麻煩否?
只要都否,那自己就是安全的。
現在更是乖乖過著晚宴,時不時閑聊,敬酒,以及享受歌舞昇平,營造好一派「君臣和樂」的景象。其實只有「臣不樂君也不樂」,還不如早早回府洗洗睡呢。
就像是上天聽到了他們內心的祈願,宴會進行到一半時,那位鳳統領從殿外進來,臉色有些不好看,在君王面前耳語幾句,君王猛地坐了起來,然後吩咐左右相主持大局,然後匆匆忙忙離開。
大臣們紛紛張大了嘴,瞪大了眼睛,究竟是什麼事,值得這位冷了兩個月的君王神色大變?
清風殿。
鳳霖陰沉著臉趕來,正看到內殿外白皓軒急得團團轉,冷聲道:「裡面怎麼樣了?」
白皓軒像是看到了主心骨一樣道:「回稟皇上,娘娘剛剛開了宮口,現下正生著。只是……」
鳳霖眼一跳,聲音依舊冷,卻只有他才知道的顫抖,問道:「只是什麼?」
白皓軒無奈道:「娘娘這兩個月心情鬱結,生產只怕是不順。」
鳳霖心裡冷哼一聲,心情鬱結?怕是巴不得趕緊生下,儘快離開吧?皺眉問道:「你這兩個月幹什麼去了?這點兒小事都做不好。」
白皓軒趕緊跪下,自知理虧道:「微臣有罪!」
鳳霖壓抑著怒氣道:「有罪頂個屁用,說說情況。」
白皓軒心知保住了性命,再說鳳霖的醫術本就在他之上,便一股腦兒和盤托出:「是這樣,從一個半月前開始,微臣就發現娘娘飲食不佳,心情鬱結,一個月前更是突然加重,微臣也有勸導,只是沒什麼作用。」
鳳霖聽完,瞪著白皓軒咬牙切齒道:「為什麼不來回稟?」
白皓軒戰戰兢兢道:「皇上有令,除非娘娘生產不得打擾,是以幾次微臣都未見到皇上。」
鳳霖愣在了原地,心裡莫名有些自責,又很快強硬起來,她才不會是因為他,只怕是怨怪他關著她!不再說話,徑直走進產房。
產房裡產婆宮女被嚇了不清,只是礙於鳳霖的威勢不敢說一句話,紛紛停下了動作行禮。
鳳霖壓抑著怒氣道:「該做什麼做什麼!」
產房立馬恢復了剛才有條不紊的樣子。
鳳霖面上稍稍緩和,大步向床上那個女人走去。
儘管來之前已經對自己暗示了無數遍,他只是因為自己的孩子才來的,不是為了這個女人,可見到姜離歌如今的樣子,心底深處還是忍不住密密麻麻地疼。
兩個月前的姜離歌明明還像個十幾歲的小姑娘一樣在他懷裡撒嬌,有他好不容易養起來的嬰兒肥,甚至孩子月份還不大做某事的時候還兩眼含淚喊疼,如今卻是躺在床上,下巴尖尖,顯得眼睛更大,大汗淋漓,就算是如此凄慘的模樣,她卻是緊緊咬著下巴,一聲不吭,像極了那年生楚懷奕的樣子。
愣愣坐下,這是他第二次看到姜離歌生孩子,她對別人殘忍,對自己更殘忍,就算是雙唇已經疼的發白,依舊是不言不語,見到他來,更是一句話也沒說,又或者不願意說。
鳳霖嘲諷道:「怎麼,兩個月不見,就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了?」
姜離歌依舊不語,不是她不想說,而是現在一陣一陣的疼痛她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鳳霖被如此忽視,心裡又像是被針扎了一般,甚至想著就讓她疼著,眼不見心不煩。
「不是討厭本皇?咬這裡。」說著鳳霖將姜離歌唇大力掰開,將手臂伸了過去。
姜離歌下意識移開頭,卻是被鳳霖大力按著,緊接著又是一陣疼痛,下意識咬緊上下頜,等回過神時,口腔里滿是血腥味,而眼前的男人卻是面無表情。
鳳霖見她怔愣,嘲諷道:「怎麼?心疼?又不是第一次了。」
姜離歌輕輕閉上眼睛,兩次生產,第一次是阿奕的孩子,第二次是鳳霖的孩子,可兩次都是咬著鳳霖。你說要怎樣大度的男人,又或者是怎麼深愛的男人,才會不介意對方有過丈夫,生過孩子,甚至是不愛他?
姜離歌又是一副不想看到鳳霖的樣子,鳳霖只覺得心底某處滿是怒氣,直接道:「早知道就應該不要這個孩子。」也好過忍受恨你又無可奈何的感覺。
姜離歌震驚地睜開了眼睛,鳳霖說不要這個孩子,所以他是後悔了嗎?後悔和她在一起,又或者後悔遇上她?旋即又閉上了眼睛,只是卻沒有那股非要生下孩子的勇氣了。她不是鐵打的身子,也會疼,更何況她的身體她清楚,總覺得會死在這產床上。
又不由地想,死了也好,至少也不那麼難過了。
鳳霖自然是看到了她眼裡的難以置信,心裡愈發不是滋味,所以這女人真的是只要孩子,不願意要孩子他爹?惡狠狠道:「你要是生不下這孩子,我就讓楚懷奕去陪他!」
姜離歌就著陣痛咬了鳳霖一口,稍稍退開一些,眼睛里滿是平淡道:「你敢!」
鳳霖冷哼道:「本皇是天下之主,有什麼不敢的?」
他沒有發現的是,女人眼底深處重新燃起了鬥志。
鳳霖,我會努力生下這個孩子,不過不是為了懷奕,而是為了你,就當是我還你的吧。
一直到下半夜,姜離歌都快沒有了力氣,孩子依舊沒有動靜。
鳳霖不由心慌,另一隻手也不自覺握上姜離歌原本抓進被單里的手。
姜離歌如今渾身大汗,見他眼睛里流露出難以掩飾的擔心,虛弱安慰道:「我會好好生下孩子的。」
鳳霖也顧不得生氣,緊張道:「姜離歌,你必須好好生下這個孩子。」
姜離歌卻是笑道:「以後有無數女人為你生,你可不能總是這麼緊張。」
鳳霖啊,我大概是撐不住了。
鳳霖見到她的笑容,心裡一陣恍惚,恍然這兩個月的種種都不存在。無奈之下,吩咐人將催產湯端上來,喂姜離歌服下,又喂她喝下一些參湯。
催產湯下肚,效果立竿見影,姜離歌更加疼了,將鳳霖咬得血肉模糊。
鳳霖卻像是感受不到一樣,只盯著姜離歌,時不時替她擦擦汗。
一直折騰到天明,一聲哭聲響徹整個清風殿。
產婆給孩子清理乾淨,裹上軟軟的綢布,抱到鳳霖面前,鳳霖不理,只看著姜離歌。
此時姜離歌輕輕闔著雙眸,若不是微微顫抖的睫毛,都不能感覺到還醒著。
事實上姜離歌此時意識已經模糊了,撐著最後的清醒看著鳳霖道:「阿霖,照顧好孩子。」
然後眼前徹底黑暗過去。
「姜離歌!」
——深切悼念新冠肺炎疫情犧牲烈士和逝世同胞!——
這是一場猝不及防的戰爭,一面是人類,一面是病毒。
在這場力量懸殊的戰爭里,奮勇前行的是無數逆行者——醫護人員、警察、各級幹部,以及無數挺身而出的志願者、企業。
大難當前,危機重重,中國人民頑強抵抗,團結一心,疫情終於被控制。
冰冷無情的疫情下,一顆顆柔軟而堅定的中國心,感動了無數人。
某國外交官稱:如果我感染了病毒,我希望在中國治療。
地域幅員遼闊,慶幸生在中國!
每一場戰爭,犧牲流血不可避免,而那些不畏犧牲流血的逆行者,更是值得敬佩。
沒有誰不怕死,可誰都怕死,只會死更多人,所以他們選擇毫不猶豫奮勇而上!
致敬抗疫前線工作者!
悼念抗疫前線犧牲烈士!
為生在這樣一個國家自豪!
與此同時,悼念這場戰爭里的逝世同胞!他們是我們的戰友,不可分割的一部分,儘管不知道彼此姓名,但我們將會永遠銘記他們!
2003年,我是無知孩童,沒有絲毫記憶。
2020年,我是經歷者,可我依舊被前輩們保護在羽翼之下。
經歷此事,我徹底愛上以及敬佩我的專業。
未來幾十年裡,戰若再起,我將用全身的熱血,踐行前輩們責無旁貸之精神,不計生死!
最後,願全球疫情早日得到控制,願每個逆行者的犧牲流血不被辜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