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 本草作者
李流又拿出五千兩銀子交給姬雪,以後幫中弟子的月份錢皆由姬雪發放。又令楊翔嘉下山前往星子縣城,廣收弟子加入水月流。新入門的弟子,暫時先由熊鳴長老負責教授武功。一切開支用度,都找姬雪處支取。
至此,水月流各項大小事務都已經安排好了。因為要急著去參加林平之的婚禮,所以十日後的建派大典李流只是草草的了事。不過就是邀請了玉季子、靈指禪師、靜月師太和蕭啟楓等人過來,讓弟子在演武場隨便演練了一套劍術,然後胡吃海喝一頓就了事了。
當然,這次靈指禪師幾人過來都是備了賀禮的。也無外乎就是一些銀兩或藥材之類的珍奇之物,李流全部交給了姬雪。姬雪在兵器庫旁挑選了一間房子作為庫房,這些東西全部都放到了裡面。
這十日來,神鷹幫中又有三十多名幫眾跑來加入水月流。李流挑選了二十八個忠誠度在五十以上的收入了水月流,其它的別有用心者也沒有趕他們走。而是分派去守城門了,待到他們的忠誠度提升到五十以上時,李流才會傳授他們武功。
楊翔嘉也招收了十幾個新鮮血液送到水月城,這些新招收的弟子自然沒有什麼歹心,忠誠度都是在五十以上的,李流也都全部接納。隨著楊翔嘉在縣城裡的活動,水月流的弟子也在源源不斷的增加,一切都在向著好的方面發展。
慶典結束后第二天一早,李流把幾個長老叫到主城議事廳開了個會。囑咐大家照看好水月城,然後就帶著許靜玉、任盈盈去華山了。同行的還有楊翔嘉和十名水月流弟子。畢竟已經是一派掌門了,排場總是要有的。這次又是自己最疼愛的兄弟林平之成親,當然要搞得正式點去給他撐撐場面。
現在六個長老的忠誠度都已經達到了一百,他們的武功經過李流傳授也都提升了幾個檔次。以他們現在的個體實力,應該能夠與曾經的費彬打個平手。如果殷傑再來挑釁,只能是被秒殺的命運。即便遇到兩三個殷傑圍攻,也能夠全身而退。所以水月城的安全問題,李流絲毫不用擔心。
從廬.山至華山並不遠,只需要穿過海北就可以進入華山所在的秦西省地界了。
這日,李流一行人來到了海北黃岡蘄春縣的一個叫做蘄州鎮的小鎮上。
李流等人突然看到鎮上一家醫堂門口圍了很多人,還能依稀聽到裡面有人大喊大叫的。李流示意楊翔嘉過去看看,不一會,楊翔嘉就回來了。楊翔嘉對李流抱拳道:「啟稟掌門,前面醫堂中是位神醫。有人治好了病,過來感謝他呢。」
李流側耳聽了聽,裡面那個大喊大叫的人確實像是在喊「感謝李神醫」之類的話。
李流笑了笑道:「醫者仁心,我們一起過去看看這位神醫吧。」
「是!」眾人應了一聲,都尾隨在李流身後朝醫堂走去。
堂前圍了許多看熱鬧的百姓,看到李流一行人都是持刀背劍的,都自動讓出一條路來。百姓讓出一條道后,李流等可以清晰的看到裡面院子的情況。院中地上跪著幾人正對一位白髮白須的老人不停的拜著,嘴裡說著「感謝神醫救命」之類的話語。
李流並沒有走進醫堂,而是抬頭打量了一下這家診堂的招牌。只見門上掛著一塊紅匾金字,赫然寫著「東壁堂」三個大字。
等到裡間的人感謝完那位神醫,李流這才讓楊翔嘉上去通報。不一會,就有小廝出來引李流等人進去。李流等人走進院子后才發現,院子中種著許多不同品種的植物。這些植物卻不是什麼花草,而是一些藥材。
小廝把李流等人引到一間靜室中坐下,奉上了香茶。
李流品著香茶,許靜玉等人卻是靜靜的立在他身後。
「哈哈哈,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李流剛坐下不久,就聽到一聲蒼老的笑聲傳來。李流舉目一望,正是剛才院中那位神醫走了進來。李流急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公子不必客氣,請坐。」神醫和藹的笑著,頗有長者之風。
李流依言坐下,神醫又問道:「聽說公子來自九.江廬.山,而且看公子等人皆是江湖風流人物。不知來此尋老夫,所謂何事?可是府上有人染疾?」
李流抿了一口茶,微笑道:「神醫費心了,李流是前往華山為友人成親觀禮。路過此地,見神醫醫者仁心,氣度令人心折,所以前來拜見。如有叨擾之處,還請神醫海涵。」
神醫擺手一笑道:「公子嚴重了,老朽終日以藥材、患者為伍,卻是鮮有友人上門。公子此來,府上又無人染病,老朽不勝之喜啊。」
李流點點頭,真正懸壺濟世的醫者,不是希望病人多而增加收入,而是希望天下再也沒有人得病。李流對神醫一抱拳道:「還未請教神醫尊姓大名,李流失禮了。」
神醫大笑幾聲,手撫長須道:「哈哈哈哈,客人遠來,老夫當自報家門,是老夫失禮才是。老夫免貴姓李,名時珍,字東璧,號瀕湖山人。」
「什麼?李時珍!」李流一個激靈站起身來「神醫可是著有一部《本草綱目》?」
李時珍沒想到李流聽到自己的名字後會有這麼大反應,當下疑惑的道:「老朽是曾編寫過一部名為《本草綱目》的醫學典籍,但這部典籍並未流於市面。公子是從何得知的?」
「這……李流是聽宮中一位大人偶然提起過。」李流差點被李時珍問住了,憶起李時珍曾在宮中做過太醫,他的《本草綱目》也是在宮中醫書《本草品彙精要》的基礎上編寫的。當下靈機一動,胡扯了一句。
李時珍可不知道李流是個大忽悠,當下也沒有懷疑。點點頭,又問了些廬.山的風土人情。李流與李時珍胡天胡地的海吹了一陣,突道:「李神醫的家中一直是蘄州鎮人吧?」
李時珍點點頭道:「老朽一家,祖祖輩輩皆是蘄州鎮人。公子為何有此一問?」
李流訕訕的一笑道:「我們皆是家門,我以為李神醫家也是從滇南遷過來的呢。」
李時珍搖搖頭道:「老朽一家都是蘄州鎮人,公子不是廬.山的嗎?難道是從滇南遷居的?」
李流老臉一紅,道:「我祖上是江.西的,後來發洪水,逃難到了滇南。現在我又搬回廬.山居住了,只是祖上具體是江.西哪裡的,已經無處查起了。」
李時珍摸了摸鬍鬚道:「原來如此。」
李流眼珠一轉,對李時珍道:「神醫,李流願出資千兩為神醫印刷《本草綱目》。但神醫必須得答應李流一個條件。」
出書揚名是古人最為熱衷的事,何況把《本草綱目》廣為印刷,與天下醫者共享,也是一件造福於民,功在千秋的事。李時珍花費數十年編寫了這部醫典,卻是沒有資金將之出版流通。
李時珍的眼神變得熾熱起來,就像在眼眶中扔進了兩團火焰一般。李時珍迫切的道:「不知公子的條件是什麼?」
李流道:「只要神醫立一張字據,寫明神醫祖祖輩輩都是炎黃子孫,世居華國湖.北黃.岡蘄.春縣蘄州鎮。然後再簽大神醫的大名,按上手印即可。」
「就這麼簡單?」李時珍還以為李流肯付出一千兩銀子的代價,肯定不會提出什麼一般的條件。沒曾想,卻是簡單得如同兒戲。
水月流眾弟子們也是不明所以,只有許靜玉一人捂著嘴吃吃的偷笑著。任盈盈拐了她一下,示意她嚴肅點,許靜玉這才消停了下來。
這個條件在別人眼中是如此簡單,如此不值一提,但在李流心中卻是無比重要的。後世的棒子國,也就是現今的朝.鮮。這些棒子曾無恥的侮辱華國人,說什麼四大發明是都是棒子國人發明的。說秦始皇是棒子國人,李時珍也是棒子國人,說李時珍的《本草綱目》是棒子國的醫學著作。
現今的朝.鮮國人,國王姓李,國人中也大部分是姓李、黃、金的。可能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棒子國人才說李時珍是他們國家的人吧。李流這個後世的憤青,既然來到了這個時代。見到了李時珍的真人,那當然得做點什麼了。
李時珍見李流的條件竟然這麼簡單,當下依言寫下了字條,按上了手印。李流也按照先前的約定,拿出了一千兩銀子交給李時珍。李流叫過一名水月流弟子,把字條交給他,又拿出了二十兩銀子。囑咐他找石匠照字條刻一座碑石,就立在李時珍的東壁堂前。然後把字條裝裱起來,找人送到順天府博物館,也就是今天的北.京城。如果沒有博物館,就交給順天府尹,或者呈給皇上。
現在的萬曆皇帝已經不上朝了,這字條不管能交到哪,能不能保存下來,這都不是李流能夠控制的了。李流是報著盡人事聽天命的想法做的,即便這字條保存不下來,東壁堂前的石碑也可以為後人證明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