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所有人都可以不理解,她不可以!
此時狐夜墨那具陰陽貓身體越發龐大,四肢長滿了針刺,驚悚的陰陽貓臉上掛著几絲血疤,剛被煙霧陣消耗了法力,這會元氣滿滿,氣場還比最初還要強悍百倍。
這突然的變化讓所有人震驚,狐夜墨這是吃了什麼葯發什麼瘋啊!
「狐夜墨,原來真的是你。」逸沉蹙眉,額上的青筋微微凸起。
「怎麼?你之前懷疑過我?」狐夜墨大笑一聲,一彈指,指尖揮射出猛烈的法力極光,對著門外一揮,以兵貓兵狐們那點微不足道法力顯然是無法抵抗的,隨著狐夜墨驚悚的笑聲落下,門外的兵被猛烈的法力攻擊不是傷就是死,甚至法力低的已經灰飛煙滅。
「當年是你殺了我父親。」逸沉怒了,狐夜墨剛才之所以突然能變得如此強悍絕不是偶然,他是吃了九尾貓心臟,是吃了修為百萬年的九尾貓狐那顆不老的心臟。
所以,當年父親突然失蹤不見,是因為當時狐夜墨已經聯合狐孤王設下陷阱殘害了他。
「呵呵,你現在知道已經晚了,怎麼樣,我對你是不是很好?萬年前我可沒有要你的心臟。」狐夜墨冷笑,看來過去自己的演技還算不錯,居然沒有任何人發現這個天大的秘密。
狐夜墨瞥了一眼躺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狐孤王,眼底鄙夷不屑,當年辛苦搶來的心臟一分為二,同樣吃了半顆心臟的狐孤王居然就這樣死了。
果然是將死的老妖,命里註定要死,吃仙丹也沒用。
「怎麼樣?想置我於死地?我可是吃了你老頭的心臟,你有本事打死我啊,就喜歡你看我不爽又對我無可奈何的樣子。」狐夜墨露出痞氣笑意,看著臉色越發黑沉的逸沉,他心裡樂開了花。
逸沉咬緊牙,此仇不報非男人!他使了全身法力,化成一隻三尾貓,毅然決然地往狐夜墨的方向衝去。
「不可以!」狐白越與何慕桑幾乎是異口同聲說出,為了阻止逸沉,他們也往上攔。
逸沉見狀,扭頭推開了他們,這筆是報私仇,成也好敗也好,都不能把無辜的人牽扯進來。
狐夜墨訕笑,揮起一巴掌,掛起極大的狂風,頓時將三尾貓的逸沉甩在了門外,「呵呵,不自量力。」
「人渣!」黎星看不下去,都什麼變態級別的陰陽貓,吃了人家老爹的心臟還要炫耀。
「貓渣。」狐夜墨冷冷地掃了黎星一眼,只不過是擁有千年修為的貓渣,有什麼資格對他指手畫腳。
「你這個畜生居然敢罵我,爺爺這就教你如何做好一個好妖。」黎星不管三七二十一,怒氣上頭,不管不顧地往前沖,狐白越剛想伸出去攔,卻沒想到狐夜墨先一步擒住了黎星,他那雙帶刺的貓爪不留情地掐在了黎星脖子上,然後不等黎星反應過來,也不等其他人想好解決對策,「沒有利用價值的東西,活著也是浪費空氣。」狐夜墨用幾倍的高強法力,狠狠地掐在他脖子上,黎星掙扎了幾秒,脖子上的經脈就被掐斷。
「不!」狐白越衝上前去,「大哥,快住手,不要再一錯再錯了!」
「晚了!」那隻掐在脖子上的手狠狠將黎星全身元氣抽空,將他千年修為法力一吸,黎星頓時虛脫成一具薄薄的皮囊,滑落在地上。
「你什麼時候變得如此沒有人性了。」狐白越看著被扔在地上的皮囊,心又寒了幾分,不,應該是心又被殺死了幾次。
「人性?值多少法力,給我來幾萬年的人性咯?呵呵,你不是早就看穿了嗎,剛才不是還想殺我?現在為了別人,又想殺我?」狐夜墨冷笑,什麼血濃於情,在權勢面前都是浮雲。
「白越,今天你也得死,不過死在哥哥手上,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大哥,兄弟一場,你殺了我吧,放過他們。」狐白越近乎是懇求的語氣,如果自己這條閑命能換回那麼多人,那死也值了。
「你是不是誤會大哥的意思了。」狐夜墨懶得再和他理論,此時的他像一個沒有感情的劊子手,在狐白越還沒準備好下一步舉動之前,他已經搶先將狐白越踹在腳下,然後抓起他的貓尾狠狠掰斷。
何慕桑和木小施上前攻擊狐夜墨的身後,蕭凌和蕭知攻擊狐夜墨的前面,四人齊力使法,才勉強阻撓了狐夜墨的下一步動作。
躺在地上的狐白越擰著眼眸望著他們,眼底似乎在說:為什麼要救我?
「我們已經失去了若楓和黎星,不能再失去了。」蕭凌眼神堅定,如今貓界死傷慘重,存活下來的大概只剩下地牢里被關的那幾批小貓,如果沒有除掉狐夜墨,貓界大概徹底完蛋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得落地死亡的下場,可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保護不了,等待他們的照樣是死。
」大王好棒,芽娜就知道大王可以戰勝一切。」芽娜見狐夜墨反敗為勝的架勢,立馬慌亂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把撲到狐夜墨懷裡,那管他懷裡有沒有刺,此時抱住救命稻草才是王道。
「呵呵女人。」他可不是魚的記憶,他清楚的記得在他失利的時候,芽娜可是把所有的髒水都往他身上潑的。
「大王,你趕快殺了他們替我父皇報仇。」芽娜不顧身上的疼痛,使勁搖擺著身體,然後把手指指向一旁沉默已久的舒語。
狐夜墨順著芽娜手指方向也發現了舒語,伸出長長的貓爪一把將舒語擒住。「是不是覺得背叛我不對,所以一直不吭聲?」呵呵,要不是知道形勢有變,她怎麼可能會如此沉默,早就和逸沉一伙人拍手叫好了。
舒語表情沉默冷靜,看上去並不像攀附的態度。「啞巴了?說話!」狐夜墨看著這種類似於逸沉的表情就煩,莫名覺得所有人都不理解他,所有人都覺得逸沉才是對的,他狐夜墨是個徹頭徹尾的壞蛋。
「說什麼?」舒語平靜地開口,「如果我知道你背後犯下這麼多事,我絕不會嫁給你。」沒錯,她是喜歡名利地位,是在乎身份,是說話尖酸刻薄,可那是因為她覺得一切都是自己努力得來的,她一直以為當年是因為逸沉不仁義而導致的貓界變更,以為狐夜墨勾結狐界是因為擴張貓界,一心為貓界未來著想,可當她看到狐夜墨眼也不眨的殺害了數千百個兵貓兵狐,甚至是殺了逸沉的父親和狠心對自己親兄弟痛下殺手,她知道這些年她都誤會了,她都幫錯了!
「賤人!」狐夜墨被激怒了,誰都可以說他狐夜墨都慘無人道,可她舒語不行,她可是一路陪著他過來的,她怎麼可以不理解不體諒他。
「你殺了我吧,知道這麼多,對活著已經不抱什麼希望了。」舒語平靜地閉上眼,怪不得他一直對她冷漠無情,沒想到他心裡早就被功名利祿仇恨蒙蔽了。
「別以為我不敢。」狐夜墨擰著眉,他疑惑不解,眼前這女人過去一直糾纏著自己索要陪伴和寵愛,從不問其他的要求,現在為什麼會冷淡到這種地步,難道她愛上了逸沉?說了這麼多隻不過是把責任都推卸在他身上?
狐夜墨想著想著,臉色更加黑沉發綠了,以為被戴了一頂綠帽子,頓時惱羞成怒的一巴掌蓋在舒語臉上,她的那張臉被巴掌上的刺颳得面目全非。
「扇得好,敢背叛大王,這就是下場。」芽娜嘴角頓時露出一絲得逞的笑意,連忙拍手叫好,卻不想突然被扭頭過來的狐夜墨猛然將胳膊一拉扯,將芽娜整個人死死得踩在腳下,狐夜墨不耐煩地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芽娜。
「大王......為什麼要殺我。」芽娜努力吶喊,可身體被踩得死死的動彈不得。
「我想要誰死,誰就得死,我想要誰活,誰就得活。」說完,狐夜墨無情地抬起腳,再猛然踩下,直接將芽娜的五臟六腑踩了出來。
「煩死了,這下終於清靜了。」狐夜墨眼眸眯了會,被他掐著的舒語依舊無動於衷,只是微微瞥了一眼地上的芽娜,她深吸了口氣,坐等命運的安排。
「真不愧是我狐夜墨明媒正娶的女人,死到臨頭還臨危不懼。」狐夜墨頓時覺得此時的舒語頗有些吸引人,可惜,她還是得死,背叛了我狐夜墨的,都得死。
正在狐夜墨為女人的事情糾結時,門外的逸沉已經竄到他身後,趁著狐夜墨不注意,他將那把注滿幾萬年法力修為的劍從天而下,刺向了狐夜墨的頭部。
所有人都咋舌,誰都沒想到從上面攻擊。
儘管法力再強修為再高,可致命的不是心臟就是頭部,然而狐夜墨心臟有逸沉父親的修為心臟護著,攻擊點最好的就是頭部。
可是普通的劍怎麼可能刺進狐夜墨,又怎麼可能消滅他?
那把從天而降的劍劈入狐夜墨的頭,只留下一把劍柄在頭上,他停頓住,時間彷彿靜止一般,許久,身體如一頭具大的石像砰然裂開,然後碎成好幾半消失在眼前,被狐夜墨栓在手上的舒語頓時跌落在地上,順利逃過了一劫。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劍居然有如此大的威力,讓狐夜墨連遺言都來不及留下。」若影扶起體力不支而撐在牆上的逸沉,對著他豎起了大拇指。「傾兒呢,傾兒怎麼不見了?」危機解除,木小施掃了一眼周圍,發現被攝魂術控制的安心暖此時沒了蹤影。
「對啊,安心暖去哪裡了?」蕭凌等人皺眉,剛才大家都處在生死關頭,都忽略了安心暖。
「別急,狐夜墨都死了,她不會有危險。」何慕桑摸著下巴分析道。
逸沉恰到時間的輕咳了幾聲,臉色有些泛紅。「逸沉別嚇我,你沒事吧?這身體虛弱得太厲害,不會是法力全都被掏空了吧,所以體力才如此不支。」
希望別出什麼事才好!
蕭凌拍了拍逸沉的肩膀,真怕剛才刺向狐夜墨的那一劍成了他的最後一博。「我沒事,她也沒事。」
逸沉緩慢直起腰,在蕭凌和狐白越的攙扶下,從房內走了出來。「她去哪了?別賣關子了。」木小施作為閨蜜,此時十分著急,更別替安心暖還被攝魂術控制,要是遇到危險可就壞了。
都隨著逸沉來到對面的一間房內,此時一進來便瞧見了躺在床上的熟悉女人。
「傾兒,不,暖暖,你沒事吧?」木小施一直在糾結該怎麼稱呼才好,可是不管怎麼稱呼,她都是自己的好姐妹。
安心暖淺笑,笑得很滿足,靈動有神的眼睛一點都不像受了攝魂術的控制。
「啊!怎麼回事,你的肚子怎麼這麼大了!」木小施愣住,她剛才一進來只顧著看望她有沒有事,沒有注意到她的儀態舉止。
此時的安心暖正仰躺在床上地撫摸著肚子,圓滾滾的肚子看上去跟即將臨盆的孕婦沒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