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大戰李秋水
過不多時,童姥便即回來,笑道:「小子,我讓你享盡了人間艷福,你如何謝我?」
江南不自禁的想起那少女來,適才種種溫柔旖旎之事,綿綿不絕的湧上心頭,心裡知道這多半是原著中出現過的西夏公主,可是自己又不是那虛竹小和尚,不需破色戒,童姥這樣做是何道理,忍不住問道:「那……那位姑娘,可是西夏公主?」
童姥哈哈一笑,沒有直接回答江南,而是說道:「這位姑娘今年一十七歲,端麗秀雅,無雙無對。」適才黑暗之中,江南看不到那少女的半分容貌,但肌膚相接,柔音入耳,想像起來也必是個十分容色的美女。那柔嫩的肌膚,可是比後世那些明星的更要強上不少,聽童姥說她「端麗秀雅,無雙無對」,想起了剛才的旖旎,一時之間竟然有些失神,想不到自己的第一次竟然在這天龍八部位面中丟失了,對象是個如此美麗的女子,還是一國的公主,真是扯不清了。
第二天晚上江南剛剛睡著,突然被懷裡的溫熱驚醒,童姥竟又去將那裸體少女用毛氈裹了來,送入他的懷中,自行走上第二層冰窖,讓他二人留在第三層冰窖中。
那少女悠悠嘆了口氣,道:「我又做這怪夢了,真叫我又是害怕,又是……又是……」江南不由得問道:「又是怎樣?」那少女抱著他的頭頸,好像一直害羞的小貓,像蚊子般的細聲道:「又是歡喜。」說著將右頰貼在他左頰之上。
江南伸手抱了她纖腰,想到自己隨時可能會離開這個位面,心情有些低落,低頭不說話。
那少女道:「好哥哥,你跟我說,這到底是不是一場夢?要說是夢,為什麼我清清楚楚知道你抱著我?我摸得到你的臉,感受得到你的溫度。」她一面說,一面輕輕撫摸江南的面頰、胸膛,又道:「要說不是做夢,我怎麼好端端的睡在床上,突然間會……會身上沒了衣裳,到了這又冷又黑的地方?而在這寒冷黑暗裡,卻又有一個愛我疼我等著我的你」
江南心想:「童姥的手段真是驚人,竟然能讓人恍惚之間就被擄來,還不清楚緣由。」只聽那少女又柔聲道:「平日我一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也要害羞,怎麼一到了這地方,我便……我便不由得心神蕩漾?唉,說是夢,又不像夢,說不像夢,又像是夢。怎麼昨天睡覺做了這個夢,今天睡著又做,難道……難道,我真的和你是前世姻緣么?」
江南心想,「你可別把我當成那若有若無的夢郎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關係,只要在自己能力範圍,一定要保全這個女子,替她做一些事情。」
江南親吻了下少女的前額,說道「公主,我是上天派來守護你的騎士,你就記得我叫江南就行了,切記等我了卻此間的事情就會來找你,你等我。」懷中少女說「你也是我認定的情郎,除了你之外,我誰也不嫁。」
江南這次在天龍八部已經待了快一年之久,漸漸覺得是否能夠再回去也未嘗可知,要知道在尋秦記位面可是只待了一個月就被強行傳送回去了。於是接下來的每一晚,童姥都會把公主裹著被子送來,江南也不去管童姥究竟有什麼陰謀詭計,估計也是和原著一樣,要自己幫忙殺掉李秋水,怕自己因為無崖子的緣故下不去狠手,而用這美色籠絡住自己。五天的恩愛纏綿,公主也連續做了五天這樣的春夢。
終於,五天過後的白天,童姥過來笑吟吟地問道:「你對那西夏小公主可還滿意?」
江南一聽,此女果然是李秋水的外孫女,西夏國的公主,自己難不成還要留在古代做駙馬了,想來也是好笑。
童姥道:「我的『八荒唯我獨尊功』再過幾天便將練成,這幾日是要緊關頭,半分鬆懈不得,連食物也不能出外去取,所有活牲口和熟食我都已取來。我神功一成,立時便要去找李秋水那賤人算帳。本來那賤人萬萬不是我的敵,但是咱們跳跑時一條腿中了那賤人一掌,體內殘留了寒冰真氣,現在只能發揮出七成實力。」江南想,難怪要找美人給我,這下該是要叫我賣力了。
果然,童姥又道:「所以我要你助我一臂之力,你要是還想見那姑娘,就好好幫我殺了那個賤人,待我跟那賤人斗到緊急當口,你使出這天山六陽掌,在那賤人身上一按,她立刻真氣宣洩,非輸不可。否則,你恐怕沒機會再見到心愛的小公主了。」
江南心想,「竟然用公主來威脅自己,這個童姥,還真是翻臉無情。但是也理解她,在這種危難關頭,這解不開的死結,終究還是要去面對的。」
便在這時候,忽聽得一個蚊鳴般的微聲鑽入耳來:「師姐,師姐,你躲在哪裡啊?小妹想念你得緊,你怎地到了妹子家裡,卻不出來相見?那不是太見外了嗎?」
不知何時童姥的聲音已經出現在了冰窖的第一層,李秋水的聲音也出現在了第一層,雙方正在互相激怒,說起無崖子和自己那段往事,說著說著,便忍不住動起手來。
江南急忙施展凌波微步,跑到冰窖一層,只見一團白影和一團灰影都在急劇旋轉,兩團影子倏分倏合,發出密如聯珠般的拍拍之聲,顯是童姥和李秋水斗得正劇。冰上燒著一個火折,發出微弱的光芒。江南調集真氣聚集於雙眼處,方能勉強跟上她二人的速度,心想,自己本來以為這些日子以來的苦修武功境界已經十分高深,想不到和這兩個活了近百年的老怪物還是差了很遠。
李秋水見到江南,道:「這是無崖子師兄的那位弟子吧,咱們今天就在他面前分個高下。」
說著便又跟童姥纏鬥起來,童姥此刻受了傷處於劣勢,江南不忍,上前阻擋李秋水,李秋水連出四招,江南已將天山六陽掌練得甚熟,竟然一一格開,擋架之中,還隱隱蓄有堅實渾厚的反擊之力。
童姥看到江南出手,十分興奮,大叫「打得好,用我教你的掌法,把這賤人給我打死。」
江南卻終究還是學生心性,看著李秋水的紗巾滑落,露出和公主相似的俏麗的臉龐,一時失神,竟不捨得下手不由退到了一旁。
童姥冷哼一聲「混賬,還想不想要你的小公主了。」
聽得二人相鬥良久,勁風撲面,鋒利如刀,虛猛聽得噗的一聲響,童姥一聲痛哼,給李秋水推得撞向堅冰,躺地上口吐鮮血,李秋水那邊也不輕鬆,中了童姥的一掌,也是口吐鮮血。可是李秋水知道練那「八荒唯我獨尊功」每日須飲鮮血,但若逆氣斷脈,反嘔鮮血,只須嘔出小半酒杯,立時便氣絕身亡,同樣的吐血,這時候是自己佔據了上風。
江南見童姥危險,立刻衝上前去勸架,被夾在了兩人中間,不忍看她二人爭鬥,一手擋住一個,硬生生地將他們隔開,可是二人打紅了眼,雖然是身受重傷,卻絲毫不肯停止,將剩餘的十成的功力都傾泄在江南身上,江南承受不住頓時大吐一口鮮血,這時身體竟自動施展起了北冥神功,二人受傷后的真氣被北冥神功激發,竟然都往江南身上流動,大家就這樣僵持著動彈不得。
終於,童姥和李秋水的內力竟然被江南給吸收乾淨了,童姥也因為失去了內力,反倒暫時是性命無虞,但此刻顯得格外的衰老與虛弱。
吸收了二人加起來近兩百年內力,江南體內真氣無論是量還是質都已經到了一個驚人的地步,大量內力不斷地壓縮,變得越來越精純,可以說他的內力已經不僅僅是內力了,竟是隱隱有些類似於修真的靈氣。
李秋水和童姥失去了內力,都倒在了地上,昏迷不醒,江南因為體內太過膨脹的內力感覺自己就要爆體而亡了,急忙運用起北冥神功的運功秘法,壓實體內的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