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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劣根性在於,為了將利益最大,總是喜歡通過各種手段,無所不用其極,甚至不惜傷害別人的身體和生命。
坐進大巴車后,我甚至不敢睜開眼睛,因為周圍都是那些操著各種語言的女人,在毒販眼裡,她們不過是工具而已。
玉波坐在我的身邊,把頭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們兩個人坐在一起,就像一對相親相愛的小情侶。
但是只有我們自己清楚,我們這種相親相愛,是裝出來的。
只有裝得越像,才能更加麻痹那些狡猾的毒販,我雖然已經坐上了毒販的車,但是他們的懷疑還在繼續。
現在新的行動已經開始,但是我自己的行動沒有及時傳達回去,因為我的手機已經被青皮毀壞了。
上次跟歐夜視頻之後,我就再也沒有跟她聯繫,在這個時候,我知道他們一定很著急,甚至比我還著急。
因為他們根本不知道我的死活,也沒有我回饋的消息,所以他們也不敢貿然行動,更不敢安排工作。
我在想我現在應該用什麼辦法,把我現在的情況給傳達出去,如果我的情況傳達不出去的話,那有可能影響到接下來的任務。
玉波問我:「叔叔,你在想什麼呢?有沒有什麼需要我幫助你的?」
看著他忽閃忽閃的大眼睛,還有蒼白的小臉蛋,我忍不住有些心疼。
在她失去處子之身的時候,我見證了這一切,她用一根硬物,自己捅破了自己的處.女.膜,偽裝成我幫她破身的樣子。
我知道她是為了保護我,因為她知道我不可能為了保命,跟她發生關係,但是在毒販面前,我們必須讓毒販看到另外一個現實。
這是一種慘烈的假象,為了製造這個假象,這個女孩付出的太多太多。
不但是身體上的摧殘,還有心理上的折磨,放在任何一個人面前,我相信都是一種滅頂的打擊。
我揉了揉她腦袋,對她說:「暫時不需要,你需要的時候我會找你的。」
現在還不是時候,暴露自己的身份,不管任何一個人,都不能知道我的身份。
因為這個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往往最會出賣你的人,就是你最信任的人。
做卧底最大的敵人就是信任,所以做卧底的人沒有朋友,也不可能跟任何人一個人交心。
一旦你真的付出的感情,那距離你的死亡就不遠了。
我不是一個怕死的人,但是一個人的死,要死的很有價值,我不想在這種小小的失誤上,把我的生命給葬送掉。
玉波深吸了一口氣,沒再追問,她換了一個話題:「叔叔,你是不是覺得,像我們這種打工的女人,很低賤,在你們眼裡,我們不值一提。」
我搖了搖頭。
我知道這是一個靈魂拷問,這種問題換成誰,誰都很難回答。
但是我必須回答出來,因為整個車裡有幾十雙眼睛盯著我,這些女人,她們都需要這個答案。
而且她們更在意別人怎麼看她們,更在意別人是不是尊重她們,雖然現在她們連自己都不尊重了自己。
我說:「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生活方式,因為付出必須就有回報,這樣才能讓這個世界公平一些,雖然公平,不一定隨時都存在,但是我們活在這個世界上,不就是為了尋找公平嗎?」
我這種回答,聽起來有些菱莫兩可甚至有些敷衍的感覺。
但是,大巴里本來很吵鬧的聲音,在哪一瞬間,突然小了不少。
所有的目光都看得過來,就像幾十把刀,對準我的後背,戳來戳去。
我沒有回過頭看她們,我只是緊緊把身邊的女孩子摟住,或許在這些女人的眼光下,玉波才是我的一個依靠。
玉波問我:「叔叔,你小的時候有過夢想嗎?你的夢想有沒有實現?」
這個女孩又換了一個話題,她今天把話題換來換去,目的就是分散別人的注意力吧。
我心裡在想,我小時候的夢想是什麼?我的夢想有沒有實現?
想了幾秒之後,我很乾脆的搖了搖頭:「我小時候的夢想是當一個作家,但是等我長大之後,我發現我離我作家之路越來越遠,其實夢想跟現實是相背離的,當你年紀越大,你的夢想就離你越遠。」
我說的這個話不是假話,我當年的夢想真的是當一個作家,我甚至把網路文學作家蕭鼎當成了我的偶像。
但是現實是殘酷的,當我走上了從警之路,我沒有任何時間閑下來,哪怕是寫上一篇閑情雅緻的文章。
玉波說:「我的夢想是當一個舞蹈家。」
「你會跳舞嗎?」
「是的,孔雀舞。」
玉波有些小得意,看她的身段,真是一個學舞蹈的好苗子,但是可惜了,人的命運就是這個樣子,有的人天生就跟夢想沒有任何緣分。
當其他孩子在舞蹈班裡面展露身姿的時候,我面前這個女孩,卻要為自己的生計到處奔波,甚至是用自己的身體去換回來骯髒的金錢。
想到這裡,我的心情突然間就壓抑了起來,在這種時候聊夢想,這難道不是另外一種摧殘嗎?
大巴車已經徐徐的開進了雨林,道路開始顛簸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選擇這條路,難道真的要偷渡過去嗎?
或許,只有偷渡才能順利到達對面的國家吧,但是我們要去的地方,屬於三個國家的交界處,也是三不管地帶,更是危險地段。
我不知道這次偷渡行動會不會成功,因為現在邊防公安的巡邏力度越來越大,他們就喜歡在這種地方設卡。
毒販跟邊防公安的鬥智斗勇,從來都是存在的,而且隨時隨地上演著,但是這次毒販這麼大規模的包了三個大巴,有點興師動眾的意圖,難道他們就不怕被邊防公安堵到嗎?
怕什麼還真的就來什麼。
就在我這個念頭還沒打消的時候,一陣刺耳的緊急聲劃破了長空,前面一個路障後面,站著一排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
當先的武警戰士,亮出了一個牌子,用揚聲器對著大巴說道:「車上的人請停車接受檢查。」
開大巴的司機看到有武警出現,準備倒車逃跑,結果隨著警笛的呼嘯聲,後面駛來兩部越野車,把退路給堵下。
我心想這下完蛋了,因為我身上帶的有一隻手槍,如果被邊防公安查到我有手槍的話,我這有千張嘴都說不清楚。
我正想著怎麼把那手槍給藏起來,結果車門已經打開了,兩個武警戰士走了進來。
當看到滿車的光著身子的婦女,這些年輕的小戰士眉頭皺了皺,連忙轉身出去了,看來他們是要去換女戰士。
因為面對女人,這還是最好還是由女戰士出馬,第一可以避免尷尬,第二可以避免被女人反咬一口。
因為這些女人在男戰士對他們搜身的時候,她們會反咬戰士猥褻她們,這也是工作中常見的一些問題。
看到那兩個戰士下車了,後面有一個女人捅了我一下:「大好人,把你的東西給我,我幫你藏起來。」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熟悉,我轉過身來,看到的竟然是我第一次遇到的那個農婦。
我大驚:「大姐,你為什麼來了?」
「別說了,趕快給我。」
這個大姐連忙催促到,在她的催促之下,我把手槍遞給了她,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在這裡,更不知道她又要用什麼辦法把這把槍藏起來,因為現在不管藏到哪裡,都可能被搜出來啊。
但是等她把槍拿過去之後,只見她拉開自己的裙子,直接把槍往自己的下面塞了過去,在一陣咬牙切齒之後,那把手槍全部被她塞了進去。
我甚至都不敢呼吸了,沒想到大姐為了幫助我,既然把手槍塞到那個地方去。
我不知道說什麼話為好,淚珠子在眼眶裡面打著轉轉,旁邊的玉波拍了拍我肩膀,小聲對我說:「叔叔,不要自責了,對於她們來說,那個地方才是最為安全的。」
很快,兩個女戰士牽著了一條緝毒犬走進了大巴。
那兩個女戰士走進車后,開口命令道:「所有人都不能動,我們在例行檢查,如果有人反抗,我們會強制把你們送到拘留所。」
在女戰士的命令之下,車裡響起了一陣喧嘩聲,這些女人好像見慣了這種場面,甚至根本不把女戰士放在眼裡。
面對這些死皮賴臉的人,女戰士也沒有過多的話,直接就指揮著緝毒犬,開始對大巴上的每一個人進行搜查。
那條緝毒犬在每個人身上嗅了一遍,又在車廂的角各個角度再嗅了一遍,然後又重新嗅了一遍車上的乘客,甚至連女乘客的隱私部位都不放過。
最後什麼東西都沒有找出來,但是兩個女戰士把我給帶下了車,我被他們押到了他們的武警車裡面,然後我看到了一個人。
歐夜戴著墨鏡,坐在警車最後排:「師父,瀋陽的情況我們已經查出來了,根據我們了解,他現在位於金三角某個罌粟種植基地,上面希望你潛入金三角拿到瀋陽同志手裡的證據,因為他發現了一條販毒鏈正在猖狂的走私毒品,銷往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