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劍拔弩張
朱長柳道:「校場之事,我都看在眼裡,其錯並不在你,想必今晚也是如此。只有真正的打敗他,才可能以絕後患,所以你做的是正確的。」
凌羽點頭道:「我也是這樣想,只不過父親不曾教我攻擊類武學,只怕勝算不大。」
朱長柳一笑,同時伸手向懷中摸去,隨即摸出兩本藍皮線裝古書來,上面一本寫著四個楷體字:朱子長拳。
下面那本雖然看不到名字,但同樣散發著古樸的氣息。
凌羽眼睛一亮,道:「朱四叔這是雪中送炭來了啊。」
「黃階高級武學而已,又算什麼好東西了?」朱長柳擺了擺手,有些自嘲地道,「那天看你使出這套拳法,已到了小成的地步,由此可見,你的武學天賦之高,我相信,這套拳法,在你手中,一定會放出更大更強的光彩。」
朱長柳的實力為五星大斗師,與武長風相比,差了兩星,而就是這兩星之差,就使得朱子長拳比起同階同濟級的孔雀開屏弱了不少。
凌羽摸了摸耳朵,卻也沒有過分的忸怩,堅定道:「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儘力的。」
朱長柳點了點頭,隨後站了起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好了,別的我也不多說了,你早點休息吧。」
凌羽雖點了點頭,卻並沒有依言早點睡覺,而是將朱子長拳展開,用心研讀。
過了約有一個時辰,他才將整本書翻完,然後揉了揉眉心,走到床上盤腿坐下,在腦海之中演練著拳法。
清晨,東方微有亮光出現時,凌羽便睜開了雙眼,眼中精光一閃而沒,旋即吐出一口濁氣,喃喃道:「難道非要兵戎相見么?」
他一夜都在演練拳法。本來這不過是臨陣磨槍,自己安慰自己,可有龍先生在旁指點,那效果就大不一樣了。
凌羽雖然善良,但也不是什麼聖母,別人想要欺負他,他也不會聽之任之,當下微一搖頭,便從床上走了下來。
剛伸了個懶腰,忽見龍先生閃現而出,便笑道:「早啊,龍先生。」
龍先生點點頭,道:「姓武的那小子三番幾次找你的麻煩,你恨他么?」
凌羽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起來,他再世為人,心智早已不是十多歲的少年可比,自然不會將這些孩子間的玩鬧放在心上,於是緩緩地搖了搖頭。
龍先生點了點頭,但卻看不出是喜是怒,接著道,「你聽過雙帝學院么?」
凌羽一怔,隨即笑道:「自然是聽過的,這學院坐落於刑加帝國與獸人國之間,但兩國交戰,從來都不敢打這學院的主意,足見其實力強橫。」
他抿了抿嘴,眼中湧出一抹火熱,繼續道:「更令人嚮往的是,這學院之中,曾經出過兩位斗帝強者。」
龍先生目光灼灼地盯著凌羽,道:「那麼,你想進這雙帝學院么?」
凌羽不解思索道:「嗯,那樣的話,我就不怕...」
他本想說,就不怕被皇室追殺了,可話到口邊,卻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龍先生也不多問,接著道:「這雙帝學院分為內外兩院,外院由專門的教師招選學生,不過也會為附近的大家族,留出一些名額。」
對於這件事,凌羽心中也很清楚,畢竟那麼大的一個學院,處處都要用錢,以此來得到大家族的支助,也不算過分。
忽然,他想到龍先生問他是否記恨武桐,心中不禁一動,問道:「莫非這孔雀山莊,也是那所謂的大家族之一?」
「不錯,孔雀山莊正是其中之一,只不過因為排名不夠靠前,名額有限,你和那丫頭只能去一個。」龍先生繼續道。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寧願不去。」凌羽嘴巴抿成了一條線,似乎有些為難,隨即道,「難道就沒有別的法子了么?」
龍先生眼中異光閃爍,道:「有,你去比武之時,將那姓武的小子的鬥氣廢去,以武長風的為人,也不會過多苛責你,並且會送你們去這雙帝學院。」
「不,不行!」凌羽不假思索便道,「我之前說過,我並不記恨他,並且他父親於我有恩,我是不會忘恩負義的!」
龍先生厲聲道:「如果你不這樣做,往後必定要時時刻刻擔心皇室的追殺!」
凌羽轉眼看向窗外,旭日正升,淡淡道:「即便如此,我也堂堂正正,問心無愧!」
他說完便走出房間,向著校場而去。屋中龍先生微微一笑,低聲道:「看來這小子,很值得我傾囊相授。」
走不過百步,凌羽來到一處亭前,亭中坐著一位身材凹凸有致的少女,略顯稚嫩的臉龐上,掛著一絲擔憂,正是凌月兒。
凌羽一笑,走入亭中,見石台上放著一碟包子,便隨手抓了一個,一邊吃,一邊含糊不清道:「月兒,昨晚朱四叔指點我不少時候,你就不要擔心了。」
凌月兒見他還吃得下,倒真沒那麼擔心了,美眸中浮現出一絲笑意來。
金黃色的陽光下,亭外百花嬌艷欲滴,可在這一瞬間,它們都已因為凌月兒這一笑而失去了顏色。
凌羽獃獃地望著凌月兒,竟然忘了咀嚼。
凌月兒臉上一紅,更增幾分艷麗,嗔道:「凌羽哥哥…」
凌羽這才回過神來,尷尬道:「月兒,我…我該去校場了。」
「我也去!」凌月兒忽然道,聲音雖然不大,但卻不容質疑。
對於她的性子,凌羽還是很了解的,雖然表面上溫柔的像只小兔子,可只要她認定了的,誰也無法更改,當即也不廢話,直接點了點頭。
凌月兒蹦跳著跟上凌羽的腳步,一同向著校場而去。
到了那兒的時候,場中空無一人,等了一會兒,武桐才帶著四大弟子走來。
「喲,還帶了幫手啊,怕敵不過好以多欺少么?」
又矮又胖的白虎,見凌月兒與凌羽一同前來,當下便譏諷道。
凌羽也不想再跟他們客氣,上前一步,微笑道:「我只帶了月兒一人,而你們四人都來了,是不是更怕輸呢?又或者你們四個男人,還不如月兒一個小女孩?」
隨著他這句話緩緩地說出口,那四大弟子的臉色都微微變了起來,體內的強悍氣息也逐漸地釋放了出來。
周圍空氣因此而冷了下來,氣氛頓時變得劍拔弩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