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何為真實

「那麼，你就先告訴我那天晚上所發生一切的真相吧。」

「既然這裡已經變得這麼危險，你們為什麼不離開呢？」

「你什麼都不用做，我和卡朋羅爾會準備好一切，你只是一根電線，在固定的位置上待著作為傳輸力量的媒介就可以了。」

「為什麼要隔離她？她只是表現比較異常而已吧？」皮爾斯立即想到了委託人展示給他的那副陰冷的油畫，還有文森特宅紅色長廊兩側懸挂的那些令人毛骨悚然的作品，他又想起了文森特宅二樓書房裡那些與惡魔相關的書籍和筆記，惡魔嗎？

他點了點頭。嘿，怪了。卡朋羅爾船長和容克警長二人的樣子看著不像是在撒謊，而且自己也……他低下頭看了看自己濕透的衣服，地下河水冰冷刺骨，穿著一身濕衣服待在岸上冷感尤甚，但是這再冷也只是水，他記得自己在那地獄般的大魚墓場中沾了一身惡臭黏稠的血水膿液，但是現在自己的衣服無論怎麼看都……他低下頭湊近衣服聞了聞，沒有一點腥臭，都是普通的水，這……我剛才真的在做夢？

做夢？他想起了惡魔？這都是惡魔的力量嗎？容克所說的一切實在是有點令人難以接受，但是換一個角度想，這也許都是真的，因為如果他想要編造一套謊言來欺騙我，那他應該要講一種聽起來更值得人相信的故事，而不是這種天方夜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