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夜訪文森特宅
「對,這件事我確實知道,黑水島上誰家的貓生了幾隻什麼顏色的小貓都逃不過那些醉鬼閑得發慌的眼睛和耳朵,然後流言便傳遍全鎮。文森特夫人並沒有雇任何人,其實,這些木板是文森特先生到鎮里來買的,也就是說這些窗戶並不是文森特夫人封死的,而是文森特先生。」
「但是這個小島上怎麼這麼多流浪漢?我看碼頭旁全是無所事事的醉鬼,我跟其中一個交流過,他告訴我說魚都沒了,利維坦還在之類的,聽著像是胡言亂語。」於是他掏出開鎖工具,熟練地插進了鑰匙孔中,開始左右扭動。
黑水島的夜晚沒有月光,鴉巢山上幾乎是漆黑一片。通往道路曲折而陡峭,喬尼舉著油燈走在前面,皮爾斯默默跟在他身旁,兩人並無話可說。
皮爾斯扭頭向山腳下張望,鎮上的燈火稀稀拉拉,微弱得就如同垂死之人的呼吸。
「這個地方快完蛋了」,他想到。他仔細一看,這些玩具們都是被整齊地擺放出來的,它們都對著門口,似乎是在拱衛著角落的那張高腳桌,高腳桌的桌底下確實也沒有放置任何的玩具。
「唔,沒什麼。」或許那是腌制過的食物,所以能夠驅除蛆蟲吧。
「好臭,這……是他們最後的晚餐?」在油燈的照耀下,皮爾斯看見長桌上還擺放著未吃完的菜肴,時值夏末,空氣炎熱,並且文森特一家的官方死亡時間是在數周之前,也就是說那些食物已經在這裡放置了很久,都已經變成了蛆蟲的樂土。
「很陰森,對吧?」彷彿是看透了皮爾斯內心想法一般,喬尼對他微微一笑。
二人推開了最近的一間房門,這個房間不大,床也是小號的,應該是包普爾的房間。
「對,事情一定是這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雖然文森特先生在火災中倖存了下來,卻要假裝自己已經死亡,並且一直在暗中活動,他一定是還要逃避這些人的繼續追殺,直到最後在下水道中終於才慘遭毒手……如果是這樣,那這夥人真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天吶,他們的兇殘手法令人作嘔。」
「你知道得還真不少,我是十年前才被派遣到這座破島上來的,聽當地的老人說二十年前這裡曾經鬧過一次嚴重的飢荒,當人們都已經陷入絕望的時候是卡朋羅爾船長和他的奮進號捕回了一條前所未有的巨大鯨魚,這才使黑水島度過了那次危機,因此那次的收穫被人們稱為『奇迹捕撈』,甚至還編成了一首歌。」說著話,皮爾斯手也沒閑,很快便把鎖撬開了,
「走。」他們二人便一起進到文森特宅內。皮爾斯正準備掏大衣的口袋,這時才想起他在地下河中被沖了那麼久,開鎖工具搞不好已經被沖走了,他懷著忐忑的心情在口袋中摸索一番,真棒,東西還在。
「啊,有了。」說著他從腰包中掏出了一個塑封袋,裡面裝著一枚鏈子斷裂了的金色掛墜。
皮爾斯仔細打量了這個掛墜一番,這是一隻金色的章魚,做工非常精細,觸手上的吸盤顆顆可見。
章魚的眼睛由兩顆祖母綠代替,在油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冷艷的寒光。它的八隻觸手相互纏繞著,凌亂中卻又井然有序,和頭部共同組成了一個圓形。
「好臭,這……是他們最後的晚餐?」在油燈的照耀下,皮爾斯看見長桌上還擺放著未吃完的菜肴,時值夏末,空氣炎熱,並且文森特一家的官方死亡時間是在數周之前,也就是說那些食物已經在這裡放置了很久,都已經變成了蛆蟲的樂土。
「唔,你講的也有道理,其實要是在平時,這個時候我早就已經在床上躺著了……要不我們到二樓去看看,找個受火災影響比較小的地……又沒有那麼臭的地方先湊合一晚?」喬尼說完受火災影響,似乎想到了餐廳裡面那些腐爛的食物散發的臭味,趕緊在後面接了一句。
皮爾斯也困得不行了,在了解了這些玩具們的職責后,這個場景似乎令他安心不少,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今晚自己可以蜷縮在那高腳桌下休息,但馬上,他為自己這幼稚的念頭慚愧的笑了笑。
他看了看身邊的喬尼,他似乎在盯著那張高腳桌若有所思,他不知道的是,這一刻喬尼的心中竟然冒出了跟他一模一樣的念頭。
「這手勢夠專業的啊,你真的是偵探嗎?該不會其實是一個小偷吧?」
「這手勢夠專業的啊,你真的是偵探嗎?該不會其實是一個小偷吧?」
「哦,這個,卡朋羅爾船長跟我說過,文森特先生就是海盜的後代。」
「對,事情一定是這樣,這也能解釋為什麼雖然文森特先生在火災中倖存了下來,卻要假裝自己已經死亡,並且一直在暗中活動,他一定是還要逃避這些人的繼續追殺,直到最後在下水道中終於才慘遭毒手……如果是這樣,那這夥人真是十惡不赦的惡魔,天吶,他們的兇殘手法令人作嘔。」
「嗯,那我們現在來假設火災發生時,這間屋子裡面只有文森特一家三口人,然後文森特夫妻不知因為何事發生了爭執……嗯,這個項鏈文森特先生一般都是戴在脖子上的嗎?」他們返回了大堂,那裡有一條通向二層的螺旋樓梯,他們順著台階上去後走入了另一條走廊,這裡幾乎沒有受到任何火災的影響。
皮爾斯拿過裝有鏈墜的塑封袋,將鏈墜和鏈子共同端詳了一番,他認為這極有可能是同一條項鏈的兩個碎片,便將那段鏈子遞給了喬尼,讓他用一個新的塑封袋將其保存好。
「哈,畢竟醉鬼嘛。」他又想起了在碼頭邊上看到的那些喝醉的流浪漢,這裡流浪漢多的似乎有些太不正常了吧?
但是現在不是理會自己內心的兩種爭執之聲的時候,他看著喬尼提著油燈走上了文森特宅正門口的石階,舉起來仔細打量了一番。
「確實,但是你並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這一點,我們甚至沒有證據證明火災發生時這間屋子裡只有這三個人……說不定,對了,皮爾斯,你想想看,文森特夫婦用木板將宅邸的窗戶全部從裡面封死,說不定正是為了抵禦某個或者某些外來的入侵者,而這些入侵者還是找到方法侵入了文森特的房子,並且在他們晚餐時突然出現,文森特一家因此放棄了晚餐倉皇逃竄,然而還是被入侵者給逼到了這個房間里,在與入侵者爭執的過程中文森特先生的項鏈被扯破,並且打翻了油燈引起火災。」喬尼抓住了自己突如其來的靈感,語氣十分激動,對啊,受到報道的誘導,所有人都先入為主的判斷火災發生的當時宅邸中只有文森特一家三口,說不定這並不是真實情況,現場可能還有其他不請自來的危險客人。
「看來人的偏見總是會在不經意間將扭曲的現實根植於自己的腦海中」,皮爾斯自嘲的想到,說不定也是自己的偏執讓文森特先生成為了怪物。
皮爾斯順著他的手看過去,山坡上有團朦朧的黑影,就像在黑暗中蟄伏的巨獸,要不是喬尼讓他看,他還真是注意不到,就算喬尼已經明確告訴他那就是皮爾森家的房子,那隻巨獸在黑暗中對他們虎視眈眈的這種想法仍在他腦中揮之不去。
「啊,有了。」說著他從腰包中掏出了一個塑封袋,裡面裝著一枚鏈子斷裂了的金色掛墜。
皮爾斯仔細打量了這個掛墜一番,這是一隻金色的章魚,做工非常精細,觸手上的吸盤顆顆可見。
章魚的眼睛由兩顆祖母綠代替,在油燈的照耀下閃爍著冷艷的寒光。它的八隻觸手相互纏繞著,凌亂中卻又井然有序,和頭部共同組成了一個圓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