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似敵似友

見狀，葉甜好奇地探頭往照片堆上看了一眼，隨即髒話脫口而出。

「艹，這就特么的是群人渣！」

不忍心再看那些照片，葉甜罵罵咧咧地把那些照片挑揀出來，塞回袋子里。

顧程枝重新睜開眼后，只淡淡地說了幾個字。

「有人一直在跟蹤李方。」

並且可能是從八年前，甚至更早開始，就在跟蹤那時名字還叫做李恆桀的李方。

每一張照片都向顧程枝傳遞出了一個信息：這些照片的拍攝者，很可能拍到了當年的一切。

想到這裡，顧程枝忽然面色有些激動地扒開剩下的一沓照片仔細翻找。

沒有，都沒有。

所有她最需要的畫面都沒有。

也對，當年那件事鬧得那麼大，也沒有出現這些能讓李方脫不了身的照片。

如果當年照片的拍攝者能站出來，那麼，那些人一個都跑不了。

沒有人隱在黑暗裡幫助他們脫身，他們只怕此時該在黑色的牢籠里日日懺悔。

那年的絕望，以及那年以後噩夢的開始，都是拜照片上這些一個比一個笑得燦爛的人所賜。

「阿甜，這些照片你是在哪裡找到的？」

葉甜似乎也意識到不對勁，連忙翻出手機里的郵件給顧程枝看。

上面是葉霸發給葉甜的郵件，以及兩張收件截圖。一張看時間是在顧程枝回律城前就已經發了，另一張是不久前發出的。

根據葉霸的描述來看，照片是一個從隱藏得很深的IP地址發到他郵箱里的，郵件名稱還註明了是他的女兒想知道的東西。

看到這封郵件之初，葉霸還疑心是早些年打拚天下時得罪的仇家設的局，所以一直沒當回事，還直接把發件者拉黑了。

要不是前不久，又有匿名的人發來郵件，葉霸看了一眼附件的照片，看到眼熟的李方時，他才意識到這是顧程枝需要的資料。

葉霸也沒敢耽誤，當天就派親信把照片悄悄洗印出來，加快寄給了葉甜。

「我爸說查不到對方的地址，找了個電腦高手，最終順藤摸瓜追蹤出的地址……卻是在T國的我們自己家裡。」

似乎那人故弄玄虛，把大家耍得團團轉。

顧程枝點點頭，看來那人不僅了解李方的一切，也了解她的過往。

這是第一次，她知道這些年自以為隱秘的生活，極有可能正被一個相貌性別均不詳的人窺探著。

而這點認識讓顧程枝有一絲心慌和恐懼。

縱然心裡還存在疑問，但既然那人拋出了這盤誘人的餐前菜，那她就得好好利用起來。

「如果是友，那他手裡一定還有我最需要的關鍵證據。」

葉甜順著顧程枝的視線垂眸看著小桌上的一攤照片，呢喃道。

「如果是敵……」

如果是敵，那究竟對方是為了什麼要把李方的這些照片發郵件寄給他們？又或者是想要從她們這裡得到什麼。

顧爸爸還在療養院里，為了不讓人查出他們的父女關係，顧程枝幾乎是通過電話和視頻和爸爸聯絡。義工也會經常發來照片轉達顧爸爸的最新情況。

看來，計劃中的事情要加快進度才行。

完成計劃的事之後，顧程枝打算帶上顧爸爸，去找最好的醫生給他治療。

他們父女倆要好好地一起環遊世界，完成夢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