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陳雲生
天微亮,璃月閃身出了空間,開始打坐,讓靈氣運行一周天後,便聽見有人敲門,起身開門,夜弦走了進來,晨光折射進卧室,看著眼前的小丫頭,好像又漂亮了。
「走吧,下去吃飯,今天必須要辦正事」兩人出了房門,便下樓吃早餐,吃完早餐,按照地址來到地方.
璃月目光平靜的看著眼前的五層豪宅,花園,草坪,泳池,庭院中不時有傭人經過,按了按門鈴,不時便有一管家模樣的人走了出來開門「你好,請問您找那位」
「我叫宗政璃月,應我師傅之命,來為陳太太看診。」璃月看著眼前的管家,這一分一毫中,都能看出陳家的涵養。
陳家在雲省的上流社會中的地位處於首位,據說這個宅子是陳老爺子發達后買下來贈與愛妻的,所以整個風格都是低調內斂的古風。
當陳雲生看到宗政璃月的時候,心中原有的期待便單薄了許多,但一想到是宗老的徒弟,肆無忌憚的打量宗政璃月,卻不想,眼前這個漂亮的小丫頭,竟然沒有任何變化,好像他那凌厲的眼神如清風般消散,這倒讓他微微詫異。
「你就是宗老介紹過來給我夫人看病的小徒弟?」陳雲生的聲音有些陰鬱,不知道本是如此還是因為夫人生病所愁。璃月不理會那略帶諷刺語氣,自如的點點頭。
陳雲生沒有想到璃月居然如此大方的承認了,心中到有了些好感。「你能治好我夫人的病?」他們這輩人都是白手起家打下這份家業,心中其實都是直爽豪邁的,所以碰到璃月這種性格的青年人,難免會哼出一絲好感,所以語氣已經不似之前的凌厲了。
「沒有見到病人,治好二字不敢說。」璃月沒有半分遮掩的說著
「好」陳雲生突然放聲大笑起來,弄得一直處在旁觀位置的夜弦一臉迷糊。
。陳雲生站了起來,身材挺拔,不顯老態。「走吧,我親自帶你去看病人。不過,不管你治不治得了,我陳雲生都欠你一個人情。」
宗政璃月不以為然,只是保持著淡淡的笑容。在陳雲生的領路下,走了許久,來到了後院。
在一個小花園裡,陳夫人正在看護的陪伴下,坐在輪椅上曬太陽,絲毫沒有察覺到身後有人靠近,看護正準備打招呼,被陳雲生抬手制止了,放輕腳步,慢慢走到輪椅后,這一幕讓宗政璃月和夜弦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看著.....
陳雲生輕聲走到輪椅后,雙手輕輕搭在妻子的雙肩上,俯下身,在她的頭頂上落下輕輕一吻,在愛妻反應抬頭時,才繞過輪椅,蹲在妻子的身前,平靜對視。這其中的絲絲縷縷,外人難以體會,卻能感受到他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多餘空間。
「陳雲生和他太太的感情真好,神賢伉儷。璃月,一定要儘力治好。」夜弦似乎也沉浸在這夫妻之間的情誼中,聲音裡帶著些許惋惜。
璃月點點頭,看著眼前這對夫妻的感情,不感動是假的。原本經歷過上一世的愛情,親情的背叛,已不再相信任何所謂的感情,但是面對眼前的這對夫妻,或許真情還是存在的,不分貧窮,富貴。
瞬間,她似乎有些理解了結婚典禮上的誓詞。
那邊,陳雲生已經把璃月介紹給了妻子,並推著輪椅朝他們走了過來,璃月打量著坐在輪椅上的貴婦人,雙頰和眼窩已經有些凹陷,但是還是不難看出她嫻靜,高雅的氣質。
把脈結束,璃月習慣性的從藥箱里拿出了一方真絲手絹,優雅的擦了擦自己的手.
隨後站起身來道:「陳先生,陳太太的情況,我相信您已經大致清楚,她渾身的血管一半已經堵塞,所以造成了她現在的半身癱瘓,情況確實很複雜,按照傳統的救治辦法,難以診治。」
陳雲生聽到璃月的話,雖然讓他微微失望,但這也是情理之中的額,所以只是點點頭。
「但是,我師門中有獨門手法可以治療夫人的疑難雜症。」
忽然陳雲生彷彿抓住了什麼,急切激動的問道:「你剛剛說你們師門有獨特的手法可以治療,是這樣的。」
「沒錯,只是......」
剛剛璃月已經運用靈氣把陳夫人的血管檢查了一邊,情況雖然嚴重,但是卻還是可以達到回天乏術的。
「只是什麼,需要什麼我都可以準備,你要多少診金我都給,只要你能治好我夫人的病。」陳雲生迫不及待的打斷了璃月的話。語氣中帶著懇求和期望。
宗政璃月失笑:「都不是,我想說的是,這個方法耗時比較久,而且過程中非常痛苦,幾率對半,就看你們怎麼考慮.而且,治療期間不能受到任何打擾。」
陳雲生看像自己的妻子,他確實猶豫了,如果說是自己,那麼怎樣都無所謂,但是事關妻子的生命,他不敢冒險。
「雲生,我知道你擔心我,可是,宗政小姐是唯一一個說有辦法救我的醫生,哪怕只有一線的生機,我。也想試一試,所以,我希望你能支持我。」這是陳夫人第一次開口說話,聲音溫婉。她抬起手摸了一下丈夫的臉頰,深情的說:「我還想再陪你一段時間。」
話語平凡無比,但卻讓陳雲生心中無限酸楚,一咬牙,狠心道:「宗政小神醫,那就拜託你了,還麻煩你務必盡全力。」
「放心吧,只要是我的病人,我都會竭盡全力的。」宗政璃月認真的點點頭
很快,陳雲生就按照宗政璃月的要求布置好了房間,將陳夫人安置好之後,璃月拿出銀針,神情專註的施針,針針入死穴,絲絲靈氣不斷的順著銀針注入陳夫人的體內,陳雲生看著愛人的表情好像在忍受著極大的痛苦,面色從蒼白轉成紅色,銀針上黑血不斷冒出來,雖然他不懂,但是他知道,那些黑色的血肯定不是好的。
一直持續了三個小時,紅色的血液開滲出,璃月掌心拂過,銀針全部拔出,拉過被子蓋在了陳夫人的身上,然後起身看向陳雲生說道:」陳夫人已經無大礙了,我開一個藥方,服用半年,基本就調理好了。
陳雲生聽后趕緊讓擁人拿來紙和筆。
傭人很快拿來了紙筆
璃月朝一旁的茶几走去,提起筆,沾了沾墨,行雲流水一般的在紙上寫著她要開的葯。
陳雲生看著低垂著頭的璃月,旁若無人的寫著藥房,腳步走上前,當看到璃月寫的字時,大聲叫好,:「好,好字。」
抬起頭,陳雲生不可置信的盯著仍舊開藥方的璃月,眼底露出不可思議。
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女孩居然能寫出如此大氣磅礴的毛筆字,一筆一劃無不行雲流水,筆鋒勾勒鋒利的弧度,讓人不由佩服。
他雖然在毛筆字上不算行家,卻也會在沒事的時候練練,甚至還有一些書法家的好友。
這女孩不簡單,非池中之物。
再次認真的打量璃月,卻見她渾身充滿嫻靜的姿態,氣質優雅中透著高貴,高貴中帶著梳理,如亭亭玉立的荷花一般,只可遠觀不可褻瀆。
一分鐘后,璃月放下毛筆,拿起紙,遞給陳雲生:「將這葯抓回來,三碗水熬成一碗水,每天三次,三個月基本就無礙了.
陳雲生接過,趕緊讓傭人去抓藥,而他則感激的對璃月說道:」宗政小神醫,謝謝你救了我的妻子,以後有用得上我陳雲生的地方,一定不要客氣,儘管提。「
璃月唇角勾起弧度,笑著說道:」好,一定不會客氣。「隨後從包中拿出一個瓷瓶遞給陳雲生:"這是我自己煉製的,每天一粒,對陳夫人身體的修復很有幫助."
陳雲生沒有任何疑慮,趕忙接了過來.
本來陳雲生希望璃月能留下來多呆幾天,但是因為她還有其他的要事,所以就先告辭了,臨走時,陳雲生拿了一張支票遞給了宗政璃月,宗政璃月看了一眼500萬,跟預計的差不多,然後就和夜弦走了
這邊,宗政璃月因為救治陳夫人花了一天的時間,卻壓根沒有想到他們在玉石盛會上造成的轟動卻越演越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