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墜樓

第五十五章,墜樓

「謝淵,你放開我!」蘇語末冷靜的伸手推了推謝淵,奈何身前的人如座大山一樣紋絲不動。

蘇語末生的嬌小,腦袋剛剛到謝淵胸口,謝淵瞧著,眼裡含著笑,使勁往下彎了彎脖子,把下巴擱她腦袋上,這才笑盈盈出聲:「那你得給我一個放開你的理由。」

蘇語末明白,謝淵就是在逗弄她,但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悶著聲兒說:「你胸膛太硬,硌著我的臉了。」

愣了那麼一刻,謝淵把人放開了。

「我今兒個就該聽著金嬤嬤的話,腦袋上戴滿步搖簪子,省得讓你這般作弄。」理了理自己的裙衫,蘇語末冷哼了一聲。

謝淵望著她小臉上有些紅暈,說話時小嘴撅起,兩腮鼓鼓囊囊的,像只在吐泡泡的魚,忍不住的笑出了聲。

等著他笑夠了,竟是有些鬼使神差伸手捏了捏她的臉頰。手觸碰到她嫩滑如同初生兒的臉頰,謝淵怔住了,耳根莫名熱了起來,手指尖也像是著了火,火急火燎鬆了手。

蘇語末倒是沒發覺他的失態,只當他是故意逗弄自己。弱小可憐無助的她只能狠狠瞪了謝淵一眼。

手握掌成拳,輕輕放在唇邊咳了一聲,謝淵想起自己方才的那一絲異樣悸動,忽然就冷了臉。

「金嬤嬤教的,以後你都學著。也不必想了法兒的想讓我罰她,你自己再做好人。我的人,身子里都有蠱,沒法子背叛我。」

蘇語末忽然覺著有些冷,攏緊了身上的輕紗外衫。看著謝淵現在這冷冰冰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有些來氣,小聲嘟囔道:「是是是!就你最厲害!那麼厲害怎麼前世就落得個那樣的下場呢?」

謝淵本身習武,耳朵自然是好使的,一字不落聽了個正著,瞧了一眼垂著腦袋,似是有些委屈的人,眼睛中精光一閃。

伸手拍了拍她的腦袋,整個人忽然溫和了下來,用一種哄著她的語氣道:「我自是不會害你,我要害了你,這世間我哪裡再去找這般可愛的盟友?哪裡再去找對蘇語依和齊閔同樣恨之入骨的另一個人,於我自己而言那就是巨大的損失。」

蘇語末斜睨了他一眼,抬著下巴走了。剛剛轉出假山,過了花壇,就遇上急忙來尋她入席的琥珀。

蘇語末往身後看了一眼,不見謝淵的影子,她這才拍了拍胸脯,一把抹掉額頭上的薄汗。

與虎謀皮真不容易,也虧得是自己前世里也學了一身裝模作樣的好本領,雖然不及蘇語依,但騙騙謝淵應該不成問題。

被蘇語末時刻惦記著的蘇語依,倒是將恨意藏在了心中,她臉上遮了塊輕紗,難得的低調沉寂的入了晚宴席,隨意坐到了最不起眼的一個角落裡。

輕輕拍了拍衣袖子,她喚過果兒在她耳邊吩咐:「去吧。要是晚了,太后他們該上去了。」

這一頭,隨著琥珀進了攬月閣一層偏廳里的蘇語末找了蘇宇杭一塊兒坐,兄妹兩正說著話呢,老太太院里的荔枝兒來了。

「小姐,老太太說是讓您現在到觀月台上去準備準備,等會兒給貴人們奉茶呢!」

「不是說好是大姐姐的么?」蘇語末轉過頭瞧了她一眼,眼裡滿是不相信。

荔枝兒眼珠子一轉,看著有些無措,害怕的縮了下肩膀,訥訥道:「這大小姐不是……再說,老夫人說了,茶吶,還是您泡的桂花茶最合適。」

蘇語末嘴角一挑笑了起來,「行了,你先下去吧,我等會兒就上去。」

荔枝兒走後,蘇宇杭臉上顯出一抹不屑來:「祖母也是,做什麼每次蘇語依的爛攤子,到最後都要叫我們小九兒去收拾。」

蘇語末沒說話,笑著搖了搖頭,拉過琥珀來說了兩句,自個兒一人上了觀月台。中秋佳宴,觀月台非召不得上,且不許帶丫鬟,這是太后定的規矩。

荔枝兒一來,蘇語末就猜想到是蘇語依今天一天憋的幺蛾子要飛了。

到了觀月台底下一樓時,桂圓等在了那裡,「九小姐,老太太讓您在這兒等她一等。」

蘇語末不動聲色跟著她進了樓里,裡面還有先前去叫她的荔枝兒和蘇語晴。這樓因著是在觀月台下,也是供人賞月的,因此建的和涼亭似得,坐的位兒和欄杆連在一塊兒。

想起前世的事兒,又望了望處處都透露出危險信號的地兒,蘇語末心下一緊,面上倒是越發的鬆散起來,甚至還有閑心的瞪了一眼蘇語晴。

「九小姐,您要不坐那邊兒?」桂圓引著蘇語末坐到了距離蘇語晴最遠的一面,中間正好有一面屏風和一張圓桌,擋了兩人的視線。

蘇語末點了點頭,隨著她去了。坐了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蘇語晴那邊傳來了她的呵斥聲和荔枝兒的求饒聲。

「九小姐,您要不要去瞧瞧?」桂圓瞧了蘇語末一眼,有些不確定的詢問。

「等過會兒再去吧!」蘇語末透過欄杆縫隙望著樓底下,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又過了約摸一盞茶的功夫,蘇語晴忽然尖叫了一聲。

蘇語末這下坐不住了,她蹭的站起了身來。她這一起身可不得了,腰間立馬被人撞了一下,她一時不察又跌坐回那木頭座上,背狠狠的靠向了身後的欄杆。

「啊!」

這回,換蘇語末驚叫了,她背後的欄杆不知怎麼就那樣被她給撞斷了,她整個人隨著那木頭就往下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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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妻,不可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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