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5章 非禮
一把飛劍轉瞬而至,無聲無息刺向後心。
正是隕天劍!
深得偷襲不二法則要領!
滕飛舟正處於精神極度亢奮之中,意念全在雙眼緊盯的高峰上,雙手繼續下伸,一抓一撕。
「呲——」
露出一抹紫色肚兜。
「叮—」
同一時刻,金屬撞擊聲響起。
身上藍色錦衣爆發出一層紫光,被隕天劍輕而易舉刺穿,但藍色錦衣下的玄級上品法寶內甲卻沒被刺穿,只是布滿蛛網般的裂痕。
「砰—」
隕天劍撞擊之下,滕飛舟口噴鮮血,噴得衛婠婠滿臉都是,身體撞向木床,木床瞬間四分五裂。
一劍沒刺穿那金色法寶級內甲,隕天劍再來第二劍,只要在同一位置一刺,保准這次能破甲!
滕飛舟在隕天劍第一次刺上背上時,就已感受到死亡的威脅,臉上的亢奮之色瞬間褪去,只剩驚恐,第二劍緊接而來時,哪敢硬抗?!
手上納虛戒光芒一閃,手中多出一張縮地符,真元一引,符文燃燒,第二劍及體之前,人影消失,再出現時已在屋門口。
「砰—」
剛剛站穩,誰知房門被猛然推開,體內五臟六腑震傷的滕飛舟猝不及防,被撞得夾在門縫間。
「滕世子,咋啦咋啦?」
站在門外放風的羅迪聽到屋內動靜,感覺不大對勁,動靜也忒大了些,冒著被罵得狗血噴頭的風險,猛然推開門一看,竟然不見滕飛舟,只見那遠遠瞅過一眼的浩然宗道者從天而降,一把抱起雙手抱胸的衛婠婠,腳踩飛劍,正往屋頂破開的洞飛去。
「衛士衛士!抓賊抓賊!」
「快快,抓採花大賊!」
直愣愣望著兩人飛走後,羅迪方才反應過來發生了啥,扯開嗓門大喊,喊完后開始找滕飛舟。
「滕世子,你在何處?」
「滕世子,你在何方?」
……
隕天劍化虹而去。
「你是誰?」衛婠婠雙手抱胸,遮住胸前高峰,聲音虛弱無力,她感覺靈魂快要燃燒起來似的,身體開始發燙。
「你不知道我是誰,我知道你是誰,傲嬌小孔雀衛婠婠!」衛平低頭瞅了她一眼,就不想瞅第二眼,滿臉鮮血有啥可看,除了胸前有點看頭,卻還死死遮住。
衛婠婠狠狠皺起眉頭,靈魂火燒火燎,身體滾熱發燙,意念卻異常清醒,比平時更加清醒,清醒地看著衛平的臉,近在咫尺,這張臉漸漸和小時候的一張臉漸漸重疊。
「衛平?你是衛平!」聲音里除了驚喜,還是驚喜。
「婠婠姐,真是好記性!十三年未見,還能認出小弟來。」衛平露出他標誌性的傻笑,陽光燦爛,說的話里卻有著冷嘲熱諷。
衛婠婠一怔,往事的一幕幕浮上心頭,她作為大姐大領著一群小屁孩,欺負那個讓家族蒙羞的痴傻兒,露出歉然的笑,「小時候不懂事,弟弟莫怪!」
「婠婠姐真是驕傲,連句道歉的話,都沒有嗎?」衛平嘴角一扯,扯出稍顯冷意的笑。
衛婠婠又是一怔,還不真是跟小時候不一樣呢,眼眸光芒流轉,滾燙的臉頰上綻放出嫣然的笑,竟有一絲內斂的嫵媚,「對不起,弟弟!」
頓了頓。
「謝謝你,弟弟!」
隕天劍飛過城主府圍牆,由實化虛,飛進衛平祖竅之中。衛平將衛婠婠往身後一甩,在她虛弱的尖叫聲中,雙手摟住她的雙腳,不使用真氣真元奔跑起來,「別叫,抱好!」
衛婠婠被甩時,抱胸的雙手被甩開,蕩漾在身體兩側,胸前峰巒壓在衛平背上,親密無間地貼在一起,只隔著一件肚兜和一件道袍和一件內衣。她意念無比清醒,是想用雙手撐起身體,讓胸離開背,身體卻不聽使喚,心中一片火熱,雙手竟然一點一點地往那脖頸纏去。
衛平的雙眼緊盯著前方的路,左轉右轉間向三層樓旅店而去,而意念時刻關注著身後的追兵,剛開始完全沒有意識到衛婠婠的異樣,後面覺得越來越不對勁,身體發燙沒什麼,怎麼還磨來磨去,「再亂動,把你扔地上啊!」
衛婠婠臉色一片酡紅,雙眼迷離,無比清醒的意念快哭了,以往的驕傲蕩然無存,此刻她只想讓扭來扭去的身體停下來,但身體根本不聽使喚,她艱難開口,說話斷斷續續,「對、對不起,弟弟!啊,我、我也不想、的,那、那迷魂香,害的。」
「靠,真不該救你!」
衛平嘴裡抱怨一句,看來三層樓旅店是回不去了,還有一半的路程,要是這麼磨下去,他真得丟下衛婠婠不管不顧,離她遠遠的。
意念往四周一掃,追兵並沒有追來,竄進一家已關門的小旅店中,其中有間住房並沒有住人,輕手輕腳開門關門,將衛婠婠朝床上一丟。找來洗浴木桶,從院中水井打來冰冷的井水倒進木桶,倒滿大半為止,再將她往桶里一丟,舒了一口氣。
冰冷的井水一刺,衛婠婠如同煮熟的身體驟然降溫,扭動身體的幅度有所好轉,可是慢慢的,慢慢的,冰冷井水不再冰冷,竟然開始冒泡,發出咕嚕咕嚕聲。
站在門外的衛平眼睛直盯著小四合院的桂樹,聯想到十里桃花鎮風揚子院落里的桂樹,從而聯想到桃樹上給花木槿講大話西遊,略有躁動的心終於平靜下來。
可平靜沒三秒,屋內傳來那如水沸騰的咕嚕聲,他嘆了口氣,推開屋門瞧著那頭髮濕漉漉的女子,「都說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這救人啊就是在造孽!」
衛婠婠眼神迷離,竟然伸出舌頭緩緩舔過嘴角,動作要有多嫵媚就有多嫵媚!
「我去,衛婠婠啊衛婠婠,你矜持一點,你的驕傲呢?被狗吃了啊!!」
衛平邊罵邊伸手進木桶里,水是真燙,他縮回手,蹙起一雙劍眉,思索著有沒有換水的必要,換了一桶水,說不定就要換第二桶第三桶,何必沒事找事做,又沒閑得蛋疼!
就讓她這樣待在桶里?
一個修道者能被一個迷藥弄死?
考慮再三,衛平還是將雙手伸手滾水裡,把衛婠婠紫色錦衣紫色肚兜緊貼身體后越發前凸后翹的身體抱出來,快走兩步,正要將她丟到床上,卻見她雙手纏來,死死纏住他的脖頸,臉緩緩靠近,吐氣如蘭。
「衛婠婠,你再不放手,我可要叫非禮了啊?」
「非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