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第七章國慶回家】
秦書坐在車裡,沉思了很久。
那天柳束君告訴他,她不是處,他是在意,怎麼不在意?
曾經自己當做寶貝的女孩子,終究到最後,不是完完整整屬於自己,他不是處女情結,也不是非常在意未來女友老婆是否是處,只是,他在意的,不過是,他竟然在她心裡,連葉煜和都比不過。
那個不過插足了他們感情的第三者,卻還是沒有做到當初答應他的事情,說好,不辜負她,說好,好好待她。
人是善變的也是貪婪的,沒有人始終安於現狀,所以他不安分,不安分和柳束君只暫停到這一階段。
柳束君不知道秦書到底是在想什麼,但是關於答覆,她還不知道該如何回應。
柳束君從柜子里翻出來了一本日記筆,這本日記本是剛剛去那裡工作時候,柳束君一直都有寫日記的習慣,從離開后,她都沒怎麼寫了。
裡面夾著一張照片,是和秦書的合照,那時候的秦書,也顯得很是青澀。
柳束君撫摸著看了好一會,從一邊的衣櫃里取出一塊布來,把那照片纏了一圈又一圈,把它丟到了一個箱子里去,想著以後眼不見心不煩吧。
她把這些想不開的事情也想不通的事情,全都拿在了睡覺和工作上去,像她那天說的,人,偶爾還是活自私點吧。
快國慶了,整個單位也在陸陸續續放假了,柳束君他們九月底放假,六號收假,怕回去太堵車買不到車票,提前在網站上訂好了車票。
走的前一天,柳束君提前了一點下班,想早點回去整理東西,她買的晚上七點半的車票,從這裡回家也就兩個小時左右,怕待會路上耽誤時間錯過了車。
出了醫院門口和一個男子撞了個滿懷,柳束君一邊幫他撿東西一邊連連道歉:「對不起對不起。」
「是你啊?」
「啊,我們認識嗎?」
柳束君看著眼前的男子,她覺得眼熟,但是卻一時想不起來自己到底是在哪個地方見過這個人,想了好一會也沒想著,索性不想了,匆匆忙忙丟下一句抱歉的話語便離開了。
男子看著離開的柳束君,摸了摸自己下巴笑了笑,雖然柳束君認不出他,他卻認識柳束君,因為那天的柳束君在酒吧里並沒有化妝,清湯寡水一樣在那裡格格不入的酒吧里,顯得也倒是引人注目。
只不過就是太過清湯寡水的打扮,也沒有化妝,所以顯得還有些土裡土氣,沒有誰去和她搭訕。
柳束君回了房間,只提了一個行李箱,裝了幾件衣服帶了些洗涑用品,拿起鑰匙就向車站走去。
剛剛才到車站,手機又響了起來,柳束君提著行李,實在是不方便拿手機,想著等待會上了車子后,再看看誰打過來的回過去好了。
可是柳束君一直沒接電話那電話一直打個不停,好不容易上了車子,柳束君也被弄煩躁了,看也沒看誰打來的,直接沒了太好的脾氣吼回去:「我現在很忙,沒空接!」
說完,看也不看就掛了電話。
她本來今天就穿的一件BF風的黑色拼接毛衣,牛仔褲,並沒有口袋可以放手機,車上人多又擠,電話打個不停,不得不從自己背包里把手機拿出來又放進去,所以顯得是有些煩躁過了。
柳束君下了火車,已經晚上過了,沒有公交車了,於是坐了個小車回家,回到家裡時候,母親已經做好了飯菜,柳束君回去后,把行李放下儘管洗了手,就開始吃飯。
「你看你都廋了哎,多吃點吧。」
柳束君母親瞧著自己的女兒,這麼久不見,都覺得她廋了,有些心疼著。
「還好啦,我在外面能照顧好自己,時歌了?」
「夜自習,還沒下課吧。」
「哦。」
柳母淡淡說了一句,柳束君也不問什麼,吃了飯洗涑了一番,坐了這麼久的車子又上了一天的班,她也的確是有些乏了,回了房間睡覺去。
十點時候,隱隱約約聽到一陣開門聲,和自己母親的聲音。
柳束君想,應該是時歌夜自習回來了吧。
柳束君和陳時歌其實並不是親姐弟,母親離異,和現在的叔叔重組,叔叔帶著一個正讀初二的男孩,所以他們是個重組家庭。
不過還好,叔叔對自己母親還是很好,陳時歌雖然有些叛逆不太怎麼聽話,但是平時母親說什麼,還是能夠乖乖聽話。
早上起來的時候,柳束君和陳時歌打了一聲招呼,今天國慶,陳時歌並不用上課,看著柳束君回來,顯得有些靦腆,嗯了一聲,有些生硬打了一聲招呼:「束君姐姐什麼時候回來的?」
「昨天晚上。」
「嗯。」
兩個人畢竟不是親姐弟,又沒多少血緣關係,再加上年齡差距也大,所以只是這麼淡淡打了一聲招呼后,兩個人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互相不再開口的吃著早飯。
吃完后柳束君拿出手機,才想起昨天有人打電話她忘記回了,因為太累了,所以把這一檔子事情給忘記了,打開手機一看,才看見昨天是秦書打來的,愣了愣,不知道他昨天怎麼一連打那麼多次。
「我昨天太累了,忘記回了,你,有事嗎?」
柳束君想了想還是打算回一個電話,那邊天氣秦書聽著柳束君的話,皺了皺眉頭,嗯了一聲,回復著:「沒什麼,只是昨天打電話一直沒人接,以為你胃病犯了,有些擔心罷了。」
畢竟以前柳束君因為胃病,疼得暈過去的事情是常有的,所以昨天一直打電話沒人接,又想到了那天看見她犯病那蒼白的樣子,他實在是太擔心了,以至於,差一點亂了分寸。
「我昨天在火車上,人太多不方便接電話,急著回家,醫院國慶放假了。」
聽著柳束君這樣溫柔的解釋,還是頭一回,秦書都以為這三年,柳束君是轉性了呢,畢竟以前也有過類似的事情,不過柳束君可沒這麼好耐心給他解釋,相反很是氣急敗壞一直指責他,認為她明明在趕車明明不方便,他還那麼一直煩她,所以在聽到柳束君這樣說話的時候,秦書是真的愣了愣。
「我媽喊我了,有什麼事有空說吧。」
柳束君本來想問秦書怎麼了,怎麼說著說著不說話了,自己的母親突然在房間外喊著自己,柳束君應付了秦書兩句,回應著母親。
「我給你說個事情吧。」
柳母看著柳束君,坐在沙發上指了指身旁空著的位置,柳束君哦了一聲,跟著坐在自己母親身邊。
「我有個朋友,他有個兒子,人挺帥的,兩口子家庭條件也好,他們覺得我為人實誠,我女兒肯定也不賴,想介紹你給他們兒子認識認識。」
「媽,我才23,未免太早了。」
柳束君聽了一響,聽出來了這是自己的媽想著把自己趕緊嫁出去了啊。
「不早了,你們交往個一兩年考慮結婚,都25,6了,早什麼早。」
柳母和柳束君倒是想的不一樣,不過看柳束君明顯不怎麼熱衷這件事,也就沒怎麼非要催她和人家去試著處一處的念頭,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語重心長說著:「我也只是覺得畢竟是熟人,知根知底,不過選擇權還是在你身上,如果以後你自己談戀愛了,還是多長一點心眼吧。」
「我知道的,媽你別那麼擔心了,我這麼大,我有分寸。」
「再怎麼大你也是我孩子啊,你人單純又老實,媽是真擔心你吃虧。」
柳束君在家就這麼把國慶時間這麼消耗了過去,回去時候還有些依依不捨,柳母買了一大袋東西讓柳束君帶回去,柳束君在車站邊和柳母道了個別,就回去上班了。
下了車站,可能是國慶收假的原因,車站的人實在是太多了,柳束君被擠在人海里,拉著行李寸步難行的走著。
出了車站門口,柳束君感覺自己才呼吸了一口新鮮的空氣,再在那人海里待著,她都快憋氣憋死了。
「束君,上來。」
柳束君還沒走到幾步,一輛車子在自己身邊停了下來,秦書搖下了車窗,看著她,輕聲說著,柳束君愣了愣,瞧著他,不知道他怎麼會出現在車站邊。
秦書把後備箱打開,柳束君只是整個人頓了頓,便把行李放進後備箱里,然後上了車,系好了安全帶看著秦書,疑惑著:「你,怎麼會來車站這裡啊?」
「今天國慶不是收假了嗎?我想你可能今天回來。」
「猜的這麼准。」
柳束君低著頭輕聲嘟囔了幾句,對於秦書的話,柳束君些不太怎麼相信,怎麼可能這麼巧合自己剛剛下火車他就出現了。
到了家,柳束君把東西從後備箱里拿出來,看了秦書一會,又從袋子里拿出一盒包裝好了的豆腐乳遞給秦書。
「這是幹什麼?」
看著遞過來的豆腐乳,秦書被弄得一愣一愣的,沒有人送定情信物還送這玩意的吧?
「我們老家特產,你拿去嘗嘗鮮吧。」
「謝謝。」
秦書嗯了一聲,拿了過來,他不怎麼喜歡吃零食,所以對吃的,也沒什麼講究,柳束君拿給他,那他便收了就是了。
「今天我醫院也有事處理,我先走了。」
「好。」
柳束君回了家,有七天沒待這房子了,顯得有些亂糟糟的,柳束君把一切東西否收拾好了,感覺自己整個人都累癱了,一下子癱在了沙發上。
還沒來得及喝口水了,電話又響了起來,是許未打來的。
許未問了一句她回來了沒有,說是國慶難得收假回來,整個科室的人一起晚上聚一聚,去KTV唱歌,柳束君委婉拒絕,說自己唱歌跑調,許未說才不管她的,反正到時候她沒來,到時候有時間收拾她。
柳束君看著已經被許未掛斷了的手機,無奈的摸著額頭,嘆了口氣。
晚上柳束君打了的去了許未訂的那個包廂,一進KTV,裡面的音樂一陣陣的震耳欲聾傳了過來,這讓她稍微有些不舒服。
「這裡,束君。」
唐恬出來方便時候看著還在找包間的柳束君,趕緊喊著,柳束君應了一聲,跑了過去。
許未訂的包間挺大的,整個科室也就十個人,進去時候裡面一名女子正放聲高歌著,許未在一旁吃著東西,瞧見了柳束君讓她趕緊坐過去,說著:「趕快去點歌,還沒聽過你唱歌了。」
「我真的不行,我唱歌跑調。」
柳束君連連擺手解釋,許未根本不管她,把她推了過去,非讓她點歌。
「你別總是讓人家束君點歌啊,有本事你和唐恬一起合唱一首啊,反正你兩個平時打打鬧鬧,看看你們唱歌默不默契呢。」
一名女同事看著許未,忍不住開玩笑。
許未唐恬兩個人平常像是個歡喜冤家一樣,所以在醫院裡,很多人都覺得這兩個人真是太配太合適了,不在一起都不對勁。
「誰要跟那個醜八怪一起唱歌。」
許未聽了這話,有些彆扭,想都沒想就直接脫口而出,唐恬正好過來在一旁聽到了,一巴掌拍在他背上去。
「老子還沒嫌棄你丑了你好意思對我挑三揀四,我也不想和你這個五音不全的傢伙唱什麼歌。」
「喲喲喲,唐恬這是吃醋了吧。」
看著又開始開啟日常鬥毆模式的兩個人,一邊的一些同事生怕不嫌事大一樣,湊起了熱鬧。
聽著周圍同事的玩笑話,兩個人刷一下又臉紅起來,互相誰都不看對方,柳束君就在一旁聽他們唱歌,自己從來不跑調,因為從來不在調上,所以輪著她唱的時候,她很是放不開,顯得拘束的很。
其實柳束君聲音還是好聽,不知道緊張還是怎麼,她把自己聲音壓的很低,所以沒有完全放開。
有些同事互相敬酒,柳束君不推辭,接了過來喝完了,到最後實在喝的受不了,出了包廂,想去外面呼吸下空氣,好好緩一緩。
外面有個陽台,在晚上顯得稍微安靜了些許只是還是夢隱隱約約聽到一些嘈雜音樂聲,晚上得夜風很是溫柔,柳束君拍了拍臉,讓自己好好清醒清醒。
快回去時候,突然聽到不知道從哪裡傳出來的聲音,是一個男生的聲音,唱著一首《童話》,這聲音柳束君覺得和秦書竟然有些像,因為以前秦書也曾為她唱過這首歌,她曾因為這首歌而在深夜痛哭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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