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2 分科

「這樣啊。」那個老師也打量了一下菲莉絲，「這麼說來你說不定是我們班的學生？」

「您是這裡的老師嗎？」

「是的，我是侍從班A班的老師，剛剛我接到消息說我們班要轉來一名新的學生，應該就是你了吧？」

「誒？效率這麼高的嗎？」菲莉絲驚訝，他本來還以為這件事情要磨蹭很久的。

畢竟以前在教廷的時候想要辦一次變更身份的手續起碼要磨磨蹭蹭一個禮拜，菲莉絲在被授予騎士身份的時候等了足足有半年，如果不是當時迫切需要有個人出來屠龍的話，可能菲莉絲要等到五六十歲才會被授予騎士爵位吧。

「因為是收了錢的，所以很容易就鬆口。」老師帶著菲莉絲來到了教務處門口，輕輕敲了敲門，「失禮了，主任在嗎？」

門內傳來了洪亮的「請進」，看樣子裡面應該是一個豪爽的中年人。

菲莉絲跟著老師進門，果不其然，坐在座位上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中年人。普通到如果混在人群中根本認不出來，他的臉上近乎沒有任何標誌性的特點，如果把他的臉複印一千份，完全可以在歌劇里充當人山人海的級別。

某種意義上說，這種完全找不出一點特點也算是一種特點。

菲莉絲認得這個人，他曾經是海松王家的高階魔導師，熟練掌握了近乎所有的七階的秩序魔法，更是宮廷內的教職人員，退休后被介紹到天空院成為了教導主任。因為過於有名，聖堂教廷也曾經邀請他過來講過公開課，可以說這位一點特點都沒有的人也算是他的導師了。

應該……不會認出來吧？菲莉絲不無擔憂地想。

坐在另一邊的，毫無疑問就是艾琳了。教導主任作為之前侍奉的海松王家公主，對於海松公主下達的指令自然是言聽計從。

但是菲莉絲看著她略顯輕鬆的樣子，總感覺她這麼做其實是有其餘目的的——因為是從教務處辦事之後出來的，所以遲到不遲到已經無所謂了？

「巴頓主任。」老師進門之後對著對著這位主任行了個禮。

「噢，這麼快就來了，正巧你們兩位一起來，那我就長話短說吧，這個孩子，即將在你們班級里進行課程，沒問題吧？」

「完全沒有問題。」老師點了點頭。

這也太快了吧？菲莉絲為這種效率和速度而驚嘆，辦理入學手續這種事情至少要寫三千字的申請，然後再等到禮拜日集中處理吧？

「那麼好，菲莉絲同學，就和貝露老師去見一下同班同學吧。」看上去巴頓並沒有認出來菲莉絲的真實身份，不得不說這枚戒指好像還真是有點厲害，經過修改體格之後的菲莉絲已經完全沒有破綻了。

不，非要說破綻還是有一個的，但是在長裙、絲襪以及燈籠褲的保護下，總不可能突然出現個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把他衣服撕了吧？

……

應該不會吧？

在和巴頓主任以及艾琳公主道別之後，菲莉絲順利地轉到了他所在的班級，因為現在已經是上課時間了，所以簡短的自我介紹之後菲莉絲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今天的課程對於菲莉絲來說比較無聊，對於他來說這種級別的基礎知識已經簡單到和呼吸一個級別了，如果在課上還要教學生呼吸，未免有些滑稽。

「那麼……菲莉絲同學，請回答一下黑板上的問題。」

「唔，好。」儘管菲莉絲覺得現在學的東西近乎於是在教人呼吸，但他一絲不苟的性格也讓他一直在課上保持集中注意力。

「關於符文法術的體系一共有四種，秩序與與之相對的混沌，生命與與之相對的死亡。其中比較泛用的是秩序和混沌體系，而生命與死亡體系更傾向於理論研究。」菲莉絲回答。

「沒錯，請坐。」貝露老師點了點頭，「關於符文體系詳細的事情書上並沒有說，不過魔法已經完全滲入了生活，對於魔法的認知和理解也是非常重要的。我們經過一年級的學習已經掌握了符文的基礎用法，那麼現在就到了正式劃分走向的時候，雖然說所有的系派同時修鍊並不會減慢修鍊速度，但是不同系派之間的魔法理論衝突很嚴重，等上升到理論研究層面的時候恐怕產生不利的。」

還有分科的嗎？菲莉絲陷入了疑惑。

在聖堂教廷的時候，所有的人學習的知識都是一樣的，首先先學習秩序魔法中少部分的增益魔法，等到對混沌體系之中神聖屬性的魔法有一定信仰的程度時候，就開始轉而主修神聖魔法。雖然所有人都是一同學習，但因為天賦差異或者信仰程度，學習的進度會有所不同。

在擁有堅定信仰的時候，混沌體系的魔法修鍊速度遠遠超過其他體系，甚至能夠在危險之中因為絕望中產生的堅定信仰而爆發出超乎尋常的力量。

菲莉絲也是因此才擁有這樣的力量的，雖然說他的天賦非常驚人，在剛剛接觸魔法的一個月內就掌握了二階以內的所有魔法，甚至還被當時主教稱為「神明的奇迹」，但這份天賦在對於他修鍊混沌神聖的魔法並沒有什麼太大的幫助，當然並非說是天賦不重要，而是說如果天賦在菲莉絲的修鍊過程中佔到十分的作用的話，信仰可能就要佔到九十分。

「菲莉絲同學是新來的，所以我就再重複一遍，本周上午是沒有課程的，但並不意味著就可以自由放鬆。在上午的時間裡，所有的同學都必須要去多接觸和了解各個體系的魔法，這關乎接下來的學習。菲莉絲同學也需要儘快考慮一下，因為今天就是最後一天了。」

菲莉絲點了點頭。

「那麼下課！」貝露老師說完這句話之後宣布了上午的課程結束，「不過儘管已經再三強調，我還是希望同學們多查閱一下書籍，多參考一下前人的知識或者經驗，好好珍惜這幾天的時間！」

貝露老師一邊說著這句話，一邊走出了教室，在她離開教室的一剎那，因為失去了老師支配的教室立刻炸鍋了。

「喂喂，你想選什麼魔法作為主修啊？」

「邪惡魔法！光聽名字就超級帥！」

「不是我潑冷水，修鍊邪惡魔法需要對黑暗之神擁有足夠的信仰，否則的話是學不成的。而且相比較於神聖魔法，邪惡魔法早期的魔法作用非常小……」

……

大概是受到氛圍影響，菲莉絲也逐漸開始思考自己應該修鍊什麼類型的法術了。

重新學一遍神聖魔法嗎？還是換一個？

「您好，請問您是叫菲莉絲嗎？」這時候，菲莉絲耳邊出現了一個溫柔的女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