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緣起蒼茫 第四章 痛苦總是走在成長前
「賊人,你這個無恥之徒,快從我身上下來!」
一荒山野嶺中,一布衣少年坐在一雪裙少女的身上,那少年用一隻鐵鉗般的大手,緊緊將那少女的手反握在那少女的背後。任那少女如何掙扎,也掙脫不開那少年的束縛。
「喂!我都說了,我只是為了找一些吃的才進入這荒山野嶺的,我也是無意間看了你那一眼!還沒看清,你就這般對我刀劍相向,現在輸了,還這般硬氣的讓我放了你,你以為這世上有這樣的好事么?」
「哼!好你個尖牙利嘴的登徒浪子,若是讓我……」
那少女的話還未說完就被張濟善用另一隻手捂住了嘴巴,小聲道:「噓~你有沒有聽到打鬥的聲音?」
那少女以為張濟善想用其他的事情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吶,根本不管,拚命的掙扎著!張濟善見狀,扣著那少女的手一用力,那少女吃痛也安分了下來。
一陣打鬥聲也傳入那冷靜下來的少女耳中,當聽到這一陣打鬥聲后,少女的情緒一時有些激動,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麼。張濟善見狀鬆開捂住其嘴巴的手。
「快放了我,我爹爹有危險了!」
張濟善看著少女那激動的目光,不疑有他,鬆開扣住那少女的手,從其身上站了起來。那少女狠狠的瞪了張濟善一眼,便急匆匆的向另一邊跑去。
張濟善見狀很是無奈,但想到那少女激動的目光,便連忙跟了上去。回想起來自己也有不對之處,若是能幫忙賠了這個不是,那再好不過了!
「你跟上來做什麼!」看著後面跟上來的張濟善,少女狠狠的瞪了張濟善一眼道。
「額~幫忙!」張濟善一愣,看樣子這少女對自己的意見很大吶!也不管這少女願不願意,緊緊的跟在其身邊,默默的向前跑去。
荒山另一邊的腳下,一群騎著駿馬的山匪將一輛馬車團團的包圍。馬車四周,已有幾具護衛裝扮的男子倒在了地上,馬車邊上兩個丫鬟打扮的少女戰戰兢兢的抱在一起!
「哼!堂堂一鍛體二重的武者,竟淪落到在山間為匪的地步!身為武者,我都替你們感到害臊!」只見一儀錶堂堂的中年男子,手持一柄利劍鎮定自若的面對著這一群劫匪!
「呵呵,沒想到你一個鍛體一重的武者,面對我這個鍛體二重的武者還這般的鎮定,看樣子是有幾分本事了!不過,我倒要瞧瞧你能在我刀下能堅持幾招!」
這群為首的馬匪扛著手中的大刀從馬背上下來,大步流星的向那儀錶堂堂的中年男子走去!待距那儀錶堂堂的男子還有丈距之時,那為首的馬匪猛地躍起,手中的大馬金刀橫空而下!
那儀錶堂堂的男子反手將劍橫於頭頂,「鏗鏘」一聲,將那馬匪的一擊擋了下來,但其身下的地面也盡數龜裂!
那為首的馬匪借著這反彈之力,反身一躍穩穩的落在地上。落地后,反手將刀握於腰間,腳下猛地一踏,便如一道狂風一般,射向那儀錶堂堂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見狀,眼眸微縮,手中的劍由下而上拔去!
「鏗鏘」一聲,刀劍相撞,最終那大馬金刀更勝一籌。那儀錶堂堂男子手中的劍也斷成了兩截!
「鏘!」斷劍插入了那儀錶堂堂男子前方的石地上,而那男子也隨著那馬匪收起的大馬金刀,緩緩地倒在了地上,殷紅的鮮血染濕了荒蕪的大地。
「呵~還真是不錯,竟能讓我使出這一招!你一個鍛體一重的武者也足以自傲了!」那為首的馬匪轉身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男子,輕蔑一笑道。「小的們,將這車中的財物,和那兩個小妞帶上,咱們也該回去樂呵樂呵了!」
「嗷!嗷!嗷!」這群馬匪叫嚷著,將這車中的財物,以及那兩個膽戰心驚的丫鬟,抗在馬背上向遠處飛馳而去!
少許,張濟善二人終於趕到了山腳下。看著眼前慘烈的狀況,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子,少女的眼淚剎那間落了下來,連忙跑到那男子的身前大聲喊道:「爹爹!爹爹!爹爹!」
「咳!」被少女抱起的那男子咳了一聲,殷紅的血從其口中噴出,染濕了少女那潔白的裙擺,顯得無比的刺眼!
「爹!爹!我這就給你包紮傷口!」
看著還有氣息的男子,少女連忙給那男子施救。但卻被那男子拒絕了,那男子用那滿是鮮血的手,緊緊的抓著少女纖細的手,很是不舍的道:「含煙,不用了,你娘她還在下面等著我吶!原諒爹爹沒有照顧好你,原諒爹爹沒有照顧好你!」
「不~爹爹,女兒,女兒不想,女兒不想失去您!」那少女含煙聽著那男子的顫抖的聲音,哽咽的顫抖道。
「呵呵,爹爹又怎不想看著你成為一強大的武者呢?」那男子輕輕地在含煙的頭上撫了撫,眼中是無盡的疼愛。「含煙,你也長大了,是時候自己一個人走路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
「呵呵,乖女兒,人總有一死,別難過了!等你成為強大的武者后,一定要替小娟她們報仇!一定要找到你的親……」
說到這,那抓著含煙手臂的手緩緩地落在了地上。
「爹~」
看著無助,茫然的含煙,張濟善不禁想到爺爺留給自己的書信。當時得知自己是張士傑從山坳中撿來的時候,自己也是一片茫然,為何自己的父母會拋棄自己,自己又將何去何從?
「含煙~」
張濟善剛剛開口,就被含煙一聲怒吼打斷了:「滾!都是你,都是你這賊人,若不是你,我爹也不會死!你滾!滾!滾!」
「哎~」張濟善見狀嘆了口氣,看了看這戰鬥的造成的破壞搖了搖頭,你當時回來又能如何呢?無一隻會給他人添一甜頭罷了!
夜幕,或許是那少女哭累了,又或許是那少女的眼淚流盡了。在荒山上挖了一個坑之後,將其父親的屍體緩緩地放入其中掩埋,重重的磕了三個向頭后,看了看那馬蹄踏出的痕迹,腳下一點便向遠處衝去!
但其還未跑兩步呢,就被張濟善一把抓住了!「你這是在去送死!」
「哼!」少女含煙冷哼一聲,用力想要掙開張濟善的手,卻怎麼也掙脫不開。「我不是讓你滾了嘛!我送不送死是我自己的事,你管的著么?」
張濟善輕輕一笑,鬆開抓著含煙的手道:「呵呵~是啊,你送不送死是你自己的事,我的確管不著。可是從這周圍的情況來看,想來這是一群馬匪,而且還是有武者的馬匪所為!呵呵,你可知道落入馬匪手中的女子的下場?哪個不是被羞辱致死?」
含煙聽了,果然愣在了原地。原來這是張濟善故意刺激含煙吶,一個僅僅只是被看了一下都要刀劍相向的女子,可見其對自己的貞潔看的有多重!這樣的女子,即便是被大卸八塊,也不願被人玷污!
「呵呵,冷靜下來了。」看著眼眸不再激動的少女含煙,張濟善微微一笑道。「想報仇?我可以幫你,但我們之前的事就一笑了之了如何?」
「嗯?好!」少女含煙一愣,而後點了點頭道。「重新認識一下,我叫柳含煙!」
「張濟善!」看著一時間成熟許多的少女,張濟善輕輕道。
這處荒山野嶺二三十里處一十分隱蔽的山林中,一群山匪正升起篝火慶賀著今日的『豐收』。一年輕的山匪在這桌吃吃,又到那桌喝喝,很是好高興。
「哈哈哈!今天抓來的那兩個妞真是不錯,果然和那鄉下干粗活的婦女不一樣!」
「是啊!那肌膚,那身段,嘖嘖嘖,現在回味起來,都讓老牛我興奮異常吶!」
「哈哈哈!喝,等宴會結束,我們再去樂呵樂呵!」
「哈哈哈!你們樂呵歸樂呵,但要輕柔一點!那兩個小妞可不是農村婦女,經不起折騰!」看著把酒言歡的眾人,那位土匪頭頭也很是高興。這種打家劫舍的日子多逍遙,什麼武道都是狗屁!
「哈哈哈!老大,我們有分寸!」
夜半,山匪們大都醉醺醺的躺在地上打起了鼾聲。這時,一年輕的山匪緩緩地從地上站起,一把寒刀出現在其手上。
不錯,這山匪正是張濟善。
張濟善看了看那躺在地上酣睡的土匪頭子,悄悄的走到其身旁,一刀便斬了下去!
「鏗鏘!」一聲,張濟善這一刀瞬間被彈開!那酣睡中的土匪頭頭晃了晃脖子,舒展舒展了筋骨后看著持刀而立的張濟善。冷冰冰的笑道:「呵呵,小子,在這酒中下藥倒是一不錯的想法!不過,你這點計謀也就對這些垃圾有用!」
看著沒有絲毫醉意,手持大馬金刀看著自己的土匪頭頭,張濟善冷冷一笑道:「呵呵,我也沒指望那點醉酒藥能對你有用!倒是你一個鍛體二重的武者,竟流落這山間做匪,還真是給武者抹黑吶!」
那為首的山匪聞言不屑的聳了聳肩,兩手攤開,指了指四周笑道:「呵呵,小子,這山匪有何不好?要吃的有吃的,要喝得有喝的,不受管束,沒有約束!」
「呵~滿嘴歪理!」張濟善聞言輕蔑一笑道。「這樣的生活與那寄生蟲又有何異?」
「呵呵,我老金行走江湖多年,可還是第一次被一個黃毛小子教育!你金爺爺我,今日便好好的教教你,什麼才叫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