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第八十五章

「你不用在白費心機,我已經說的很明白,我們不會有什麼了。」

「你怎麼知道我是白費心機,不過是拜訪下葉老師而已,靜榆,你不用激動。」

「你安得什麼心思難道我不知道?」

「那你倒是說說我安的什麼心思。」

兩人一問一答,誰也不肯認輸,在秦亦琛面前,她從來就不是對手,除非他故意讓著她。

葉靜榆猶如斗敗的公雞,聾拉著腦袋無精打採的坐在椅子上,兩人隔了幾米的距離,誰也不肯認輸。

秦亦琛知她的性格,只要在多些時間,他有信心贏得她,顧言今不過是恰巧撿了個便宜,當初他和蘇落結婚的消息,一直苦心瞞著她,最後卻被她知道,他一直懷疑是不是顧言今做的手腳,畢竟受益人最大的就是他。

那會隱隱約約便覺得顧言今是喜歡她的,一個男人看一個女人的眼神不會有錯。

江山、美人孰輕孰重,他兩個都要,沒有江山便無法呵護她。

到今日,也並不後悔當日的所做所為,蘇家欠他的,必須要還回來,唯一覺得虧欠的便是她。

「靜榆,我們不要爭吵了,陪我好好說些話吧。」

「抱歉,我們沒有共同語言。」

「呵呵,你不就是恨我當初娶了蘇落,我也是無奈。」

「你現在已經得到你要得到的東西,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呢,人生總是有遺憾的,你不就是想重新在征服我,享受一下快感嗎?」

她說的平靜,烏黑的眸子沒有絲毫閃躲的望著他,竟讓他有些不敢直視,不對,他並不是只想著征服,他是想跟她好好過日子的,征服的快感,他更喜歡在商場上,而不是在她身上。

蘇落是個優秀的女人,家世好,家教好,性格好,學識好,但那些都不重要,她不是他要的。

那個人會給跟他胡攪蠻纏,會跟他撒嬌,會經常出些意想不到的狀況,甚至孩子氣的永遠長不大,他也是甘之如飴的喜歡,愛情這東西十分古怪,簡直是難以用常人的思維來解釋。

「靜榆,你一直對我有偏見。」

「你錯了,我對你沒有偏見,你也別出現在我生活里,給我添亂就行了,咱們倆就不能相忘於江湖嗎?」

「這麼文藝的話,真不像會出自你口啊。」

「我現在是文藝青年,不是你以為的那個葉靜榆,我已經變了。」

時光一刻不停的在走,哪有不變的東西啊,她的聲音較兩年前都有輕微的變化,容貌也是,長得更開了。

身高倒是沒怎麼變,除了這些變化,還有其他很多的。

「我也變了。」

「我現在喜歡顧言今,我也不瞞著你,就算是離婚了,也喜歡。」

若不是因為離婚,她或許不會這麼快看清自己的心,也只有失去的時候,才會珍惜。

「你喜歡他?鄭喻喜歡你嗎?」

「若不是你,我們根本不會離婚。」

「別怪到我頭上,若不是我你們不會這麼快離婚,但也是遲早的事情,顧言今那麼驕傲,會允許你心裡想的不是他,別自欺欺人了。」

當真相被攤開來擱在桌子上,竟有些不忍直視,他說的都是真相,卻不想相信。

「秦亦琛,你就是見不得我過的比你好,你這個變態。」她隨手拿了桌子上的煙灰缸扔了過去,卻失了準頭,只落在他的腳邊,碎了一定的渣。

秦亦琛眼睛發紅,踩著碎渣走到她跟前,強勢的按住她的肩膀,將她按在椅子上,他的模樣十分不理智葉靜榆害怕了,拚命的掙扎。

「靜榆,我很久沒吻你了。」

他就是個瘋子,默默地說完這句,強勢的捏著她的下巴,她越是掙扎,他手上的力氣越大,讓她幾乎呼吸不了。

「乖,吸氣,顧言今這麼久還沒教會你接吻,不如我來教你。」

他竟然將她整個人從椅子上抱起來,雙腿環在他腰間,一手按著她的後腦勺,吻,太過激烈,大概也是撕咬,她拚命的掙扎,嘴裡一股血腥味,是他的唇被咬破。

「靜榆,你還是這樣的調皮。」

卧室的門被他推開,秦亦琛把她扔在床上,她一個翻身要起來,被他壓在身下,她驚慌失措的眼神在他眼底,他是瘋了,一定是瘋了,不然怎麼會把她壓在身下呢,就算是瘋了,就瘋個夠吧。

「秦亦琛,你理智點。」

「靜榆,他是不是經常這樣對你。」

簡直就是瘋子,她瑟瑟發抖,她和顧言今是夫妻,這樣不是很正常。

「秦亦琛,別讓我恨你。」

「恨也好,愛也好。」

「你別逼我。」

秦亦琛俯身吻著她的脖子,他最愛的女人嫁給他最恨的男人,他早就嫉妒的發狂,恨不得將她囚禁起來,只准看他一人。

葉靜榆一臉恐慌,使勁的夠著旁邊矮柜子上的東西,終於抓到了,她已經不想其他,朝著他的後腦勺狠狠地砸了下去。

她不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但她真的太害怕了,伏在她身上的男人掙扎了兩下,抬頭看著她,摸了下後腦勺,一手的血,她手裡的檯燈「嘭」的掉在地上。

他後腦勺還在流血,眸子更紅,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她,似是要將她看進心底,堅持了幾分鐘之後,趴在她身上不動了,後腦勺還在流著血。

她害怕極了,連跌帶爬去外面找了手機給顧言今電話,哭著讓他過來。

顧言今來的路上叫了救護車,他隱隱約約知道發生了什麼,又氣又急,一連闖了幾個紅燈,最後車子還沒停好就跳下來,衝上樓。

葉靜榆蹲在角落裡,瑟瑟發抖,秦亦琛面色一點點發白,她不知道一個人有多少血。

顧言今進來就看見葉靜榆縮著身子蹲在牆角,一臉淚痕,身上衣衫凌亂,一陣心痛,在看看躺在床上失血過多昏迷的秦亦琛,立馬扶起來。

救護車到了樓下,顧言今帶著葉靜榆一起上去,隨行醫護人員已經開始給秦亦琛止血,他哼了聲,大概是失去意識。

葉靜榆不敢看,即使顧言今在,她依舊縮著身子,一帆風順了這麼多年,從沒經歷過這一幕,整個人神經綳得太緊,似乎只要在加重一點,那根神經就斷掉了。

顧言今脫下外套披在她身上,將她摟在懷裡,伸手一下下拍打著她的背,這是他細心呵護的寶貝,卻在不小心的時候,掉落在地上,被人踐踏。

「沒事了,沒事了。」

他一聲聲低低的在耳邊說著話,她的手緊緊抓著他的衣擺,就怕他跑了。

「我也不想的,我不想的……」都是他逼的,是他逼的。

顧言今慶幸她失手打了秦亦琛,不然若是真發生什麼,她又該怎麼辦。

「都過去了,過去了。」

到了醫院,秦亦琛被推進急救室,他摟著葉靜榆坐在外面,她情緒不太對,最後讓何磊過來負責這邊,她帶著葉靜榆回去。

一路上,她瑟瑟發抖,最後在他懷裡睡著,她太累了,現在睡著也好,車子直接進了院子,把她抱到樓上,關上門,吩咐林姨不要進來打擾。

卧室里拉了窗帘,她不安穩的睡在床上,顧言今就坐在旁邊,身上搭著被子一角,時而伸手撫平她皺著的眉頭,時而在她耳邊低語幾句。

把她擱在被子外面的手放進去,腳也不規矩的伸出來,他俯身調整了下被子,最後脫去外套也在她旁邊躺下。

夢裡的葉靜榆又夢見白天發生的事情,又夢見秦亦琛一身血的躺在床上,鮮血染紅了被子還有枕頭,夢到這裡,她大叫一聲,醒了,發現自己淚流滿面。

顧言今也醒了,伸手擦拭她臉上的淚水,這次卻沒抱著她,一聲聲的哄著,葉靜榆越哭越大聲,最後變成了嚎嚎大哭,淚水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也不阻止,任由她發泄,等哭累了,自己縮成一團,主動偎在他懷裡。

「在睡一會,嗯?」

葉靜榆吸著鼻子,淚水擦在他襯衫上,抱著他的腰搖搖頭:「不想睡了。」

「哦,不想睡的話,不如跟我講講,今天發生了什麼。」

「我差點殺了他,我只是想阻止他,不是想殺他。」

「嗯,我都知道,現在沒事了。」

葉靜榆回想起白天的一幕,仍是膽戰心驚,秦亦琛忽然發起瘋來,是她沒料到的。

她窩在他懷裡斷斷續續的說著,顧言今只覺得膽戰心驚,抱著她:「靜榆,你做的很好,不管在什麼時候,我都希望你能夠保護好自己,就算前提是傷害別人,我也希望你這麼做。」

「可是我差點就殺了他。」

「不會的,不會的。」

何磊已經來店告訴他,秦亦琛是腦震蕩,加上失血過多,現在已經出了急救室,醒過來了,蘇落去醫院照顧他了。

「不用擔心,一切都還有我。」

顧言今是她最大的後盾,若是有一天,這個後盾消失,她該怎麼辦。

晚上葉靜榆幾乎沒吃飯,被他壓著喝了一杯熱牛奶就睡了,顧言今去廚房做了牛肉湯,放在冰箱里,估計等到1點左右,她就會餓醒了。

又去書房打電話,醫院那邊何磊已經安排好,他覺得有必要跟秦亦琛見一面,不管是出於公還是私。

葉靜榆晚上如他預料的差不多,12點半醒了,肚子咕咕叫,兩人穿了衣服下去,做好的牛肉湯熱下就可以喝,她連喝了兩碗,還要吃。

顧言今不給她在吃,很晚了,吃多了不好消化。

「明天在做給你喝。」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

「好,我記著,去上面睡吧。」

這是他們自離婚之後,第一次兩人睡在一起,誰也沒覺得尷尬,反而有種就該這樣的感覺來,他們靜靜的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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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禽可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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