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逆天歸來
無盡的虛空深處,整個宇宙大框架中心的鴻蒙原點。
一場亘古以來最恐怖的仙劫正在降臨!
有一人立於原點之中,閉眼屹立,不動如山。
象徵著天地之間最終極天道意志的混沌、紫霄雷劫齊齊轟下,毀天滅地,卻波動不了那個狠人的一縷黑髮。
空間法則在混亂,時間法則在泯滅,整個鴻蒙原點在大片的坍塌。
但那個狠人依舊毫髮無損,連雙目都不屑於睜開!
終於!
連天道也怒了!
鴻蒙原點撕開了一條巨大的裂縫,直通無上仙界。
磅礴的仙氣洶湧灌入,周天演化青龍、朱雀等的聖靈仙獸虛影,隱隱有千萬仙兵仙將奉天下凡而來。
但,就在這時!
那位一直閉眼的狠人,突然睜開了眼眸。
「一百年了,我徐謙渡了九萬次的仙劫,終於捕捉到了最合適正確的時間坐標軸點!」
「來吧!逆轉時空吧,逆天改命吧!」
語落,方才萬劫不沾身的徐謙毅然張開手臂,肉身成灰,瞬間泯滅在了無邊無盡的仙劫之中……
下一息。
也許是上一息。
星空的彼岸,一顆美麗的蔚藍色的生命星球之上。
華夏大地,江南。
徐謙緩緩睜開雙眼。
短暫的遲疑之後,他深吸了一口氣,近百年沒有波動過的內心在這一刻洶湧澎湃。
確定無誤。
他逆轉時空回來了。
回到了過去了,回到了他二十三歲的這一年。
「他們都說,過去的事情無法改變,成仙成佛也不行,因為這是天數已定,沒有人可以逆天……呵,屁話!」
「一百年,勾動仙劫九萬次,渡劫如一日三餐,我徐謙還不是逆天改命歸來了。」
「真正的強者狠人,要讓萬事不違本心!何為萬事?過去事,現在事,未來事……」
徐謙輕語淡笑。
但話語未落,房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走進來一位年紀與徐謙相仿的年輕人。
年輕人穿著一身亮眼的紀梵希春季新款,是典型的富家公子哥模樣。
長相倒是不醜,就是嘴臉有些張揚。
挑著眉頭,揚著下巴,打量了徐謙一會兒之後,毫不掩飾那寫在臉上的不屑與嘲弄,冷哼道:
「你就是徐謙?呵呵……你爸爸一無是處也就算了,沒想到你這個有我小姑一半基因的兒子連你那個廢物老爸還不如。難怪惹了麻煩,到頭來還是一家子沒皮沒臉的求我們吳家啊!」
徐謙微微蹙眉。
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讓他有些臉生。
再環視一下四周,徐謙才發現房間裡頭的傢具擺飾都是肉眼可見的昂貴高級,根本不是他心心念念幾百年的那個簡陋卻溫馨的家。
「這裡,是江南吳家?我母親的娘家!」
「站在我面前的這個年輕人,是吳家的幼孫,也就是我母親二哥的兒子,吳志發。」
只是片刻的時間,徐謙便想起了所有,雙目卻變得越發的冰冷駭人!
他永遠都忘不了,父親母親帶著他連夜從慶州趕往江南省城的吳家,忍氣吞聲,極盡卑微,只求吳家老爺子替徐謙說一句好話。
可吳家人就是金口難開,見死不救!
非但如此,他們還對徐謙的父親徐文書各種嘲諷侮辱,對當年不顧家族反對毅然嫁給愛情的徐母吳正芳各種奚落。
正是吳家的絕情與冷漠,縱容了慶州的王家人變本加厲的欺辱徐謙,活活把徐謙打成了終身癱瘓的廢人。
母親吳正芳自此一病不起,沒撐過三個月。
父親徐文書在母親入土之後第二天,給徐謙留了一封「為父不慈」的遺書之後,便追著吳正芳的後腳去了……
而後來徐謙更是得知!
吳家之所以絕情冷漠袖手旁觀,是因為吳家和慶州的王家有生意往來,只是不願意利益受損罷了。
「呵呵……好一個吳家!」
徐謙冷冷一笑,直接起身朝著客房外走去。
他可以確定,父親母親為了能讓吳家人替惹上大麻煩的自己說句好話,此時正在忍受著各種各樣的羞辱和奚落!
逆天改命之前,徐謙無能無力。
但百年過去,逆天歸來。
徐謙不可能再讓悲劇再次重演!
徐謙剛剛起身,吳志發頓時眉頭一蹙,臉色變得極為難看,當場惱羞成怒。
他進門到現在,徐謙沒搭理他一句話。
從頭到尾,就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已。
而且從那個眼神裡頭,吳志發看得出來,眼前的這個「乞求上門」的垃圾親戚似乎沒怎麼把他這位吳家大少當回事。
窮人的骨氣?
死守的尊嚴?
這是吳志發眼中最噁心可笑的東西,也是最容易讓他惱火暴躁的地方。
吳志發直接攔住了徐謙的去路,一隻手揪住了徐謙的衣領,張口就罵:
「喂,垃圾!我在跟你說話你聽到沒有?耳聾了?你拉著張臭臉是什麼意思?在我面前擺譜裝比?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心裡沒點數嗎?」
「你的嘴,很臭!」
徐謙的雙目微眯,一抹寒光乍現。
吳志發見徐謙的臉色變冷,不但沒有半點的忌憚,反而興緻更高。
他一臉不屑的看著徐謙,冷笑,出口更是過分,哼道:
「怎麼?我說錯了嗎?你在慶州惹了大麻煩,現在你父母領著你來這兒乞求我吳家的可憐,這跟三條上門要飯的狗有什麼區別?我教教你,做狗,就得學會搖尾巴討人歡心,不能像你這樣又臭又硬的討人嫌知道嗎?哈哈……」
竟然說徐謙和父母是三條上門要飯的狗?
龍有逆鱗。
在徐謙的心中,父母就是逆鱗。
那一刻。
徐謙的雙眼徒然一冷。
揚手,毫無任何的猶豫和廢話。
直接一巴掌呼在了吳志發的嘴臉之上。
「啪!」
一百五十多斤重的吳志發被徐謙這一巴掌直接抽的橫飛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吳志發一個抽搐,吐出一地的血牙,直接昏厥了過去。
「小小的一個吳家後輩,張嘴都是如此的惡語傷人。可想而知,父親母親為了我,在吳家又忍受了怎樣的羞辱和欺凌!」
徐謙的臉色愈發的冰冷。
三步並兩步的出了客房,朝著吳家別墅的大廳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