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第五十章 五丁門生
赭鞭點頭，「這裡山清水秀。靈氣好，這裡也是主人最喜歡的地方，赭鞭捨不得走。不過，赭鞭快呆不下了。赭鞭的身體要做最後的蛻變，已經快到成龍的境界了。」
劍客奇怪：「是這樣啊。你變成龍後會去哪裡？」大天師笑了笑：「以前不是和你們說過么？天地有五十三境，這裡只是中間兩層，上有三十三天，下有十八層地獄，所謂的成龍就是能量到了一定程度突破空間到另的空間層去了。」劍客恍然：「赭鞭啊，你蛻變是不是要留下這付身軀？」
赭鞭點頭：「是的，蛻下的皮肉可以解百毒，生死人，肉白骨。可惜帶不走，而且多半會在天劫中被毀去。」大師心中一動，不禁想到一個兩全其美的主意來，笑著問，「要不要我給你一個潛修能避過天劫的地方。等你修成真龍后留下這身皮肉為世間造福呢？」赭鞭大喜：「如此甚好。」
大師是說干就干，當年做道術空間就是為這個，快成龍的巨蛇，那也是一種稀奇的物種來的。有收藏價值。大師展開乾坤一寶就準備把這長數百米的巨蛇收入道術空間中。
安排在哪裡比較好呢？哦，對了。上次在草海不是也有收了一條蛇嗎？都放一塊兒去好了。於是，大師展開法寶帶著赭鞭被來到這個福地之中。沒想到他才把赭鞭從道術小丸子中解放出來，就發現這片福地本來平靜的水面xian起滔天巨浪來。水面分處，一條比赭鞭叫了一半的巨蛇轟然衝出。
原來是草海收回來的鐵鱗巨蛇，它昂頭向天，正面沖著大師，巨大的妖氣沖得大師差點沒掉下去。就在大師大吃一驚，正不知要做何反應時。卻見到赭鞭全身一顫，就向下撲去，和草海巨蛇緊緊地纏成一團，同時兩蛇發出巨大的怪叫聲。
這是怎麼一回事？又驚又急的大師運起了他心通，要聽聽它們在吵什麼？「媽媽！媽媽！你怎麼來了？」草海中的巨蛇是這樣叫道。赭鞭則叫道：「兒啊，一千年多前我就失去了你的氣息了，媽媽以為你死了。原來藏你在這裡啊。」「是啊，我出山後就被人攻擊，我殺了那些打我的人，被全真教主追殺，是這位上仙收留了我。」
大師鬆了一口氣，原來是上演了一出母子相逢的喜劇啊。是好事就成。哎呀，剛才不知道以為他們仇人相見分外眼紅呢。於是，大師說：「赭鞭，你就呆在這裡吧。我就先走了。」沒等赭鞭做出回應就走了。它們母子重會肯定有說不完的話，自己沒必要呆下去了。
出得來說與大天師聽，二人嘖嘖稱奇，原來世上還有這麼巧的事呢，不過劍客就奇了：「那老鞭有兒子的話，不是應該也有老公？豈不是世上還有另一條這麼大的蛇？好象沒聽說過啊。」
大天師嘿嘿笑道：「有的。不過估計已經成龍仙去了。五丁開山的傳說你們沒聽過么？」
大師恍然，「啊，是的，巴蛇，嗯，原來傳說的故事倒也多半是真的。只有這麼大的蛇才配做赭鞭的丈夫。」劍客點頭稱是，「對啊。這裡往西過去一點就是巴山呢，蜀道巴蛇，地域上也絕對吻合。只是不知道傳說中的五丁力士是什麼神奇人物呢。」
大天師嘿嘿笑道：「五丁力士就是用五丁神火為媒，把天地巨能引入人的肉體，使力量提升的練出超人神力的力士來。嗯，以前我記得有一個五丁門來的。不過好象人丁一直不興旺，最多時也不過八九人。也不知道這個門派現在還在不在，會不會失傳？」
劍客不屑地說，「人丁不興旺？為什麼他們不招多幾個人，真想不通你們道門也是，要是廣收門徒，何至於失傳呢？」大師有心有戚戚表示同意。
大天師搖頭：「這個多少也有原因的，不是什麼人都能學道。你們被選中也是有因果的。要不然哪會成我弟子。五丁門人少倒不是他們不肯招門生，倒是他們的徒弟是千萬人中都選不上一個合適的。因為天地巨能太過霸道，所選的要健壯過人不說。還一定要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的元陽身才能受得起，否則不是讓神火燒成灰就是爆體而亡。」
大師和劍客這才瞭然，要真是這樣，這五丁門能延續下來還真是很有難度。明代以前全世界人口都不多，整個中國才幾千萬人，每六十年能在陽年陽月陽日陽時生身的男子就不足千人了，去掉身體不夠健壯的，就不到一百個合適的人了。五丁門每六十年裡頂多也就可能收到這個數的門徒。
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這百兒八十人可是分佈在整個中國範圍內的。古代交通這麼不發達，古人結婚又早，二三十歲就有抱孫子的了，要在破去童子身時找到他們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難。何況還會有找到了合適的人，可人家不肯拜師做你的門徒的情況。
因為五丁門算不上是什麼大宗派，進去會風光無比或前途無量什麼的。一般來說除了有點威名外，幾乎沒有實質的權力，自然難以強迫收徒。所以，一代弟子能收到七八個就了不得了，而且收得入門還不代表一定能練得成。也有倒霉得練不成或是練死的，在這種種限制之下，五丁門還真的是沒法興旺起來。最出名的也就是五丁開山的幾個力士了。
劍客有點好奇的問：「大天師，能讓你記得住的門派一般總有幾手絕活吧，這五丁門的五丁力士就真的這麼強么？」
大天師點頭：「你不可能想象得到這些力士會有多大的力量，前段時間我看電視里放成都那些什麼大力士國際比賽的項目在他們手裡簡直是小孩的玩藝兒。據說開蜀道那會兒，這五個力士輪流上陣。每一個人上去就能開出十里山路。開山鑿石不費吹灰之力。」
大師咋舌不已，一人獨力開十里山路，雖說蜀道並不是公路。當時只是為了把會屙金屎的石牛運過來。（說起來最早的蜀道是一個可笑的產物，蜀王為了貪圖人家特意「送」他的「金牛」遣五丁力士鑿開了山路，跟著金牛過來的就是亡他一國的侵略者）可說一個人開十里。那水平不會比一部推土機差多少了，實在是誇張無比。
劍客卻有點嗤之以鼻：「這些人幹活可能強點，打仗估計也不行。要是能行，後來入侵的人就根本不是這種大力士的對手。蜀國又怎麼會被人滅亡？」
大天師搖頭：「這事我也沒去細想。如果你好奇，那次回去看個清楚問個仔細好了。我不認為五丁力士不會打仗。估計是別有隱情吧。巨蛇也解決了。咱們是不是也該換個地方玩玩了？」
大師笑著說：「都這麼夜了，是不是吃點什麼？剛才光顧喝酒，沒吃上什麼墊肚子的。」大天師看看周圍說，「最近都吃果子多了，弄點有油水的吃吧。聽說這一帶野物不少，是不是找一點來打打牙祭？」劍客看看四面，「遠水不解近渴。嗯，還要打獵才有吃的。太累了吧。」大師笑著提醒：「笨，不會叫花花來抓？」
劍客興奮起來，「對啊，怎麼忘了咱們的花花兒子呢？這小子是打獵的好手，好久不見它了。它在道術空間里逍遙吧。」大師手一擺，只聽一聲輕吼，雲豹花花就出現在他們面前了。花花是他們相熟的，它的精神波動大師很熟，所以在自己的道術空間中只要一招就出來了。
花花顯然是沒有搞明白什麼事，好好的在山上晃悠著找獵物突然就到了這裡。不過，當它看到大師和劍客時，就興奮起來了「「老爹？怎麼今天會想到我啦？」懂得了他心通的讀心術就是好。至少大師三人現在能聽得懂花花要表達什麼。
「嘿嘿，乖小子，好久不見呢，這次叫你出來是讓你捉點野味來孝敬老爹。這事容易辦吧。」劍客樂呵呵地說，全然不顧花花聽不聽得懂。不過顯然雲豹聽明白了，它歡地呼嚕了一聲，表示沒問題，在二人身上蹭了幾下就躥進了山林里，三兩下縱躍就無影無蹤了。
看看四面黑黑的山谷，大天師皺眉說：「這裡蛇腥味太重，我們換個地方坐坐。」
劍客點頭：「是。找一口清泉，泡一壺好茶賞著山景等花花過來。」
三個人貼地飛行沒幾下就越過了一個山頭，在山坳里找到了一口小泉眼，就在泉水邊逗留下來。沒有凳子不要緊，大師信手一揮，三張造形奇特有著後現代派的玄冰凳和一個小几就這樣從泉水中凝結出來。然後，大天師毫不客氣就坐入上座。
劍客很在行地在一邊運來一塊大石三兩下就裂成合適的模樣構建了一個火爐。至於柴火也好解決，邊上的松樹削下幾杈用離火炭化。劍客現在也演算法力無邊，這些事情說起來步驟繁瑣，在他手中前後只不到五分鐘，就做出了一堆二十斤的松木炭，足夠他們燒烤用了。
大天師和大師也沒有閑著，桌上冰杯冰碗一個個布出來。大天師就從自己的乾坤袋裡翻出以前燒湯用的那大口銅鍋，以及各種調料。大師就取出茶壺燒水泡茶，天雖然黑，三個人都有通陰陽的眼，不用燈也把一切都做得有條不紊。
花花不到半個小時就拖著一頭肥壯的小鹿過來了。劍客嘿嘿笑著揮動一把冰刀把鹿身上的肉切成條狀切下十幾斤來，剩下的就由花花來享用了。這些鹿肉條大天師用調料略加處理后就被大師拿修好的松木條叉起，就著劍客燒起的炭火上熏燎。
三個人興緻勃勃地用帶著微微松木清香的炭火烤著肉條。正當肉香順著炭火烤出來的油滴下燒起青煙飄開時，正在大嚼鹿肉的花花突然停止了動作，豎起耳朵四面張望。
雲豹的這個動作落在劍客的眼角余光中：「怎麼了？花花，有什麼不對嗎？」
「有一個強大的存在。離得很近了。還找不到位置。」花花的表達能力是有點兒問題，不過也讓大家明白是有強大的不明物在逼近。
大師隨手放出一枚指頭大小的玉珠。這枚玉珠在升上十幾米高空后，突然發出嘭地一聲，變成了一輪炎炎烈日，這是大師在離火訣的基礎上研製的一種照明彈。這種彈只是發出強光，能照得千米方圓如同白晝，發光的同時爆發出強大的烈陽之氣，能對大部分陰邪的妖魔鬼怪有克制的作用。
當然這個法訣的代價是當使用完后玉珠也會在強大道力爆炸式釋放中泯滅。大師打出的這枚玉珠是經過他用離火真訣精鍊過的，屬於拿出去也能賣出千八百萬元的絕品，這麼用算起來虧大了。好在大師手頭的玉坯極多，上次收的翡翠龍鱗就是極品的好玉不說，光是那一山谷的石頭坯就足夠裝幾百集裝箱了，僅是做做法器那是盡夠了。
強光下，就聽到山溝里有一個男人驚咦了一聲，一個高大的身軀從松樹林中現出身形來。這漢子方面大耳，生硬的五官在寸板頭下顯得很剛毅。一身黑色西裝快要裹不住爆突的肌肉。近一米八的身形顯得象一尊鐵塔一樣雄壯。手拉著搭著肩上一個差不多比他高半個頭的大號登山包，正施施然地向他們走來。
「尊駕何人？」劍客放下燒烤的鹿肉站起相迎。為防萬一，他手中暗裡已扣了一個掌心雷。
大漢的闊嘴一咧，lou出一個酷酷的微笑：「五丁門徒牟西誠。請問尊駕又是是何方高人。」
劍客微笑：「在下龍劍可，這位是洪達士，這位是我們的師長張宗禹，我們示過是遊人，純是路過此地。在烤肉吃呢，你也來湊一份？」
牟西誠呵呵一笑：「正有此意，剛才在下風頭嗅得香味餓了。跑了幾里地才趕來，先謝過三位了。」他大大方方地走過來，把大背包往邊上一放，順手端起一塊大石就擺在火塘邊當凳子坐下。看他把一二百斤的石頭象端木凳子一樣移動，就顯出他神力驚人，大師和劍客都暗中一凜。五丁門徒，力士之名果然不虛。
牟西誠坐下后，從火塘邊抄起一串穿好的鹿腿肉，架到火上：「嘿嘿，烤鹿肉好吃啊。」眼光從在一邊虎視眈眈的花花身上掃過：「嘿嘿，好大的雲豹啊。是你們的寵物？」
劍客微笑道：「花花可不是寵物，是我們的乾兒子。這鹿就是它孝敬的。」伸手摸摸花花的頭頂花皮，讓它慢慢消除對牟西誠的敵對狀態。
牟西誠很隨意地沖花花舉起手中的鹿腿肉笑著說：「謝謝你的鹿肉啦。」花花見他還蠻有誠意的，只輕輕呼嚕了一聲就趴下享用自己晚餐了。
大師微笑著問：「牟兄能在這片森林中來去自由，想來也不是凡人，不知有何貴幹？」
牟西誠也報以微笑回應：「看兄台能用這等冰制用具更非凡器，想來已是仙人之流。我猜你們也不止是來遊玩這麼簡單的吧。」他繞了個圈沒有回答。
劍客認真地說：「嗯，你這下猜錯了。這次我們來這裡還真是為了遊玩，不過，在這裡碰到有趣的東西多加逗留罷了。」
牟西誠轉著手中的肉串讓炭火更均勻地加到上面，一邊好奇地問，「那兄台碰到什麼有趣的東西了？」
大師在一邊接過話頭說：「一條大蛇，幾乎要化龍的蛇。牟兄不是也是為它而來吧。」
牟西誠點頭：「是啊，我從劍門蜀道一直跟著過來了。不過奇怪的是，我在那邊的林中發現這蛇好象已經飛升的痕迹了啊。怎麼，這裡還有一條么？」說著他提過背包，拿出一片巨大的蛇鱗。「這是巨蛇飛升時從皮上拖的花鱗板。」
劍客搖頭：「是啊，估計可能我們搞錯了吧。我們說的不是同一條蛇吧。你手中的鱗板是什麼時候的了？讓我師傅鑒定一下吧。」
大天師伸手：「把鱗片給我看一下好嗎？」牟西誠恭敬地奉上，「是，請前輩鑒定吧。」
接過鱗片一看，大天師就笑了：「沒錯，這是蛇龍變時留下的遺蛻，不過，這蛇可是鼎鼎有名的了。而且還是千年前就飛升了。它和你們五丁門可很有淵源哦。」
牟西誠有點驚訝：「這鱗片是巴蛇的嗎？我出師后追蹤了三年了。追到這裡就斷了線，我發現這裡好象另有一條大蛇。就在這裡候它現身，這不，都十天了都沒有找到。剛才我在山那邊見到宿鳥驚飛，又嗅到了斷裂松枝的松脂味和煙火味才特來一看。」
大天師微笑道：「這裡的大蛇也已經不在了，我們用過餐后也要離開了。五丁門近來發展可好啊？你現在師兄弟有幾個？」
牟西誠有點惶然：「前輩好象很熟敝門的情況，最近資訊發達，為我們的招收門人提供了足夠的方便。我這一輩共有五十多個師兄弟，我在同輩里排行老五。還未請教老前輩是何方高人。」
看大天師注意力不在這裡，吹著剛烤好的鹿肉向嘴裡送並沒有要答的意思，劍客忙介面：「我們是天師門的。」牟西誠恍然，拱手恭敬道：「原來是龍虎山高人啊。失敬失敬。」
客氣一句不敢當后，劍客問：「牟兄，貴門也算是一個淵源流長的老門派了，不知現在都在做些什麼營生？」
牟西誠轉著手中烤著的鹿肉串搖頭：「五丁門的人都是苦哈哈的賣力貨色，能幹什麼？無非接的是一些開山劈石的苦力吧。嗯，我的名片。」他從口袋裡模出一張片子。
劍客接過一看：「力王川中土石方工程勞務輸出有限公司，招聘處主任牟西誠？噫，你大小還是個官兒呢。不錯。」
牟西誠笑著說：「我的工作其實是在各地的小學和初中轉。查找符合練我五丁門功夫的孩子。然後把名字報到師門，自然有人來動員他們。比如在閬中我們師門還有開辦了一個文武學校，是專門培訓大力士的。現在正準備訓練一批能夠在北京奧運上爭金牌的力量型選手。」
大師聽了咽下口中的肉發出讚歎：「不錯，這是個好主意。我想國家一定會大力支持你們的，近來發展得不錯吧？」
牟西誠苦笑：「不怎麼樣，現在有幾個家長願意自己的孩子做體力活的？近三年來我找了五百多個好苗子，真正能到學校上學的不到十分之一，能加入門中的才四個。國家是很支持，也不過是口頭上的，什麼實惠也沒有。學校花錢如流水入不敷出，現在力王公司的收入有三分之二都填進這無底洞里了。」
大師微笑：「那是，要為國為民辦好事總得付出一點的，一但成功，對你們也是一個很好的宣傳機會。劍客，名片是不是在你哪兒？整一張給牟兄。」劍客連忙放下手中的肉串，擦乾手上的油漬后摸出名片盒摸了三張出來，「牟兄，這是我們的名片。」
「利民靈異科技股份有限公司……董事和技術顧問？」牟西誠越看越驚訝：「哇，你們的頭銜可比我大多了。你們公司規模怎麼樣？」
劍客笑了：「剛建立，沒有什麼可說的。倒是你們力王公司的的業務很有意思，你們都怎麼做的？」牟西誠笑道：「沒什麼，咱們總是包下工程后在夜裡開工，要是調十來個到了力士級的門人上去，一般比什麼工程機械都管用。不過平時都是去練力氣的初級門人。」
大天師笑了：「那倒是，這又練了功還能賺錢。對了，你剛才說你追蹤巴蛇追了三年是為什麼啊？巴蛇是以前和你們有過衝突不是都避讓了么？還要趕盡殺絕么？」
牟西誠搖頭：「不是這麼回事，我是聽說過門裡說早期的先輩和巴蛇的故事。只是好奇想來見識一下巴蛇的巨大，見證一下五位祖師偉大。當年五位祖師用盡了排山倒崖的五丁神力也沒能把它怎麼樣，只是把它趕走而己。回了去五祖就力盡歸天了。我哪敢和它較勁兒啊。這三年我也是在它的蹤跡周圍招門生才一路路跟到了這裡。沒想它早就化龍了。」
聽到他這麼說，三人這才放開心懷，到一星光慢慢在天上現出來時，大家才吃飽喝足，吃完之後，牟西誠就告辭了。他說要找一個地方支帳篷過夜。而大師他們則想到巫山去玩了。雙方別過後，三人把花花請回道術空間，就駕起冰遁向西南飛去，目標袁天啟當年的明月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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