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雲滄當然不知道因為她引發的爭議,她現在進入到了一個神奇的境界中。
她所看見的一切都是一片血紅色。在她眼中,每個人都只是一群光點組成的,而這些人身上的光點,有的地方極亮,有的地方極暗。
而她不需要判斷,就輕易地知曉暗的光點是他們的弱點,她只需要進攻就好。
如果有人能在雲滄近處細細觀察她,就能發現雲滄現在的眼底一片暗紅色,像是產生了某種變異。
雲滄現在越打就越是興奮,當一個個人在她手下死去,她看見的光點,無論是亮的還是暗的,都會在暗一個層次。
久而久之,其他人已經只能有逃跑的份了,這不是比拼,這是一面倒的屠殺。
而他們不是沒有想過聯合起來,卻是被雲滄輕易找到弱點擊破,而他們也做不到完全相信身邊的同伴。
要知道他們不僅僅只有聯合對抗雲滄一個選擇,還可以搶先幹掉100人離場。
只是他們現在迷茫的在想雲滄那100人還沒有到嗎?還是說雲滄的任務和他們不一樣呢?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他們想要活下去就只要先幹掉100人,就可以過關,可以離場,離開這個惡魔!
而雲滄卻是越打越沒勁,她發現所有落在她手裡的人都已經是放棄掙扎的模樣,讓她打的十分不爽。
如今已經步入另一層狀態的她,腦中只有殺戮,戰鬥。思考也僅僅是對於招式的思考。
而沒有戰鬥力的人也是讓她提不起來興趣。
雲滄就這樣勉強的收下他們的生命。
她的眼忽然一轉,看到了在最遠處有一個渾身亮晶晶的人站在那裡。
至於與那人對抗著的人。雲滄表示,對不起,他太暗了,沒看到。
雲滄一下子就提起了興趣,如野獸般雙手雙腳以超乎常人的速度來到那人旁邊。
這是一個少年,看面相極其水潤,雙手也像是經過細心調養的,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少爺,與這充滿血腥訓練場格格不入。
可他的手裡就是充滿了鮮血,如同天使墮落黑暗,有一種格外的美感。
可惜,此時已經野獸化的雲滄是不懂欣賞的,她只知道這個人很強,有和她為敵的能力。
於是上去就是一巴掌,尖銳的指甲露出,帶著勁風。
那少年雙眸一縮,擺出了防禦的架勢。抵禦雲滄的攻擊。
可是這點抵禦對於已經野獸化,可看破弱點的雲滄有什麼用呢。
雲滄輕易的就找出來了弱點襲去。
如此來回幾次。少年也是知道自己的防禦對雲滄沒有用了。於是化守為攻,以攻代守,襲向雲滄。
可是他到底學武年月不足,轉變青澀,一下子就讓雲滄抓到了機會,在他的臉上留下了一分米多長的傷痕,從右眼直到嘴角。
少年咽下一口血,知道若不露實力他就會死於今天。
而雲滄此時也很煩,明明看見這人挺強,卻是被她輕易壓制,打的不盡興,雲滄就更加暴躁起來了。
而雲滄正要發怒,以她野獸般的直覺卻感覺眼前的少年忽然間就變得危險。於是一個閃身躲過了少年不知何時伸出的拳頭。
那拳頭上附著一層紅色光芒,分外耀眼。
雲滄不知道那是什麼,但她卻感覺到了極大的危險。
於是眯起來眼睛,認真的審視眼前的敵人。眼裡還帶著興奮。
而雲滄不知道卻不代表旁觀二人組不知道。
男人看著少年拳頭上的耀眼紅光:「武士四段?」
黑袍人感覺到了極大的壓力,卻不能說些什麼。這原本就是他負責的,將修鍊的與未修鍊的分開學習。
可是他怎麼忍心,就將他分配到未修鍊的一組,叮囑他不要輕易暴露。
原本修鍊的若是隱藏修為,不用內力,身體也要比不修鍊的強壯很多。他十分放心,卻不想竟然來了雲滄這個妖怪一般的人。
但是黑袍人能混這麼久也是會察言觀色的,他看著男人微微帶笑的玩味神情,心底一松。
果然男人發話了:「這是你的失誤,一會去領罰變好。」
黑袍人心底一松,他不信男人沒有看出來這是他故意放的,只是男人願意將這件事情定義為失誤,也就是他能保一條命了,這就好。
看著底下苦戰的雲滄,他不認為未修鍊雲滄能敵得過武士四段的少年,於是側身到一旁,等著戰鬥結束,去領罰。
男人自然是看的出來黑袍人在想些什麼,不就是覺得他心狠,也不在意雲滄的死活嗎?
只是,輸的真的會是雲滄嗎?男人淡笑不語。
場中自從少年暴露出內力,就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變成了雲滄被壓著打。
可是雲滄真的是被壓著打嗎?認真看就會發現少年的攻擊雖然強盛,可是最強的都被雲滄躲避了過去,剩下的都是雲滄可以接住的。
看似是雲滄被壓著打,可實際上也是少年不能進擊一分。
少年是越打越心急,以他的眼力自然是可以看出雲滄沒修鍊,可是就是這樣一個沒修鍊的人,卻是與他逼平。
而雲滄則是越打越激動,少年暴露了最大的底牌,其他的武學自然是全都用了出來。
而雲滄現在就是像一塊海綿,不斷吸收,學習著這些武學,然後在少年身上一一用出來,看著效果不理想還加以改良。
就這樣,局勢慢慢的有了變化,原先雲滄被壓的局面開始打平起來。而少年的內力並不是無盡的。
於是少年又開始被壓制。可是雲滄已經得到她想要的了,也知道了少年的水平,又怎麼會像原先一樣打的謹慎。
在掌握了少年武學之後,少年的光點就一下子變暗了。
而雲滄更是輕易的就找到了少年招式的弱點,一舉拿下,一隻手更是向少年纖細的脖頸襲去。
而雲滄正打算解決少年生命的時候,突然感覺到了危險,迅速就將少年擋在她感覺到危險的地方。
兩股悶聲傳來,一聲是少年的,一聲很淺,卻是被雲滄聽了個正著。
少年之前就被雲滄打殘,後來又為雲滄擋攻擊,早就奄奄一息了,可雲滄卻不會放任這樣的一個威脅,雙手放在少年的脖頸處,輕輕一動,少年就沒了聲息。
雲滄看見沒了危險,剋制住內心升騰的渴血慾望。
看向傳來悶哼聲處。是兩個人,一個毫無光芒,一個光芒萬丈,可雲滄卻是深深忌憚著沒有光芒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