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開窗通風

明裳端著飯進了屋子，屋子裡的氣味很難聞，應該是沒有通風的原因。她還發現，明白住的這間屋子與她住的那間屋子比起來，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明裳甚至在想，這明家的錢是不是都用在了這兒？

「又不是第一次進來？盯著這間屋子看幹嘛？」

明裳收回了視線，她把碗放在了桌子上，把窗戶打開，一陣清風吹進了屋子裡，屋子裡難聞的氣味很快便隨風而去了。

「你這是嫌棄這屋子裡的氣味難聞？要是這樣的話，你大可不必過來！」

「氣味難聞不假，我可不是為了自己。我聞，只是聞一時的。而你呢，一直住在這間屋子裡，最大的受害者是你，所以我開窗通風是為了你好。」

「真的是為了我好？」

明裳十分朝誠懇地點了點頭：「顯而易見！」

從明裳的嘴裡蹦出這個詞兒出來，明白愣了一下，明裳從小就沒有讀過書，這樣的話明裳幾乎都不知道怎麼說，今天的明裳似乎是有些不一樣了。

明裳沒有發現明白的異樣，明白是一個癱瘓在床的病人，病人的心理她是最了解的了，所以明裳說了幾句鼓勵明白的話，很熟練地拿著枕頭墊高了明白的腰部和頭部，明裳端著飯坐在了床邊，熟練地喂著明白吃飯。

「裳兒，你昨晚去哪兒了？」

「昨天和娘吵了架以後，我就去那個山谷找竹籃了，不過找了一晚上都沒有找到竹籃，我怕娘打我，所以就沒有回來。」

明白的臉上有些擔憂：「竹籃怎麼會掉到山谷里？」

「昨天我去山上摘野菜的時候從山上掉了下去，所以……」

「從山上掉下去了？有沒有摔傷？」

明白的眉宇間竟是擔憂之色。

明裳把傷口給明白看：「沒多大的事，就是擦破了點皮，我要是有事兒你也看不到我了是不是？」

明白確定明裳沒有事，這才鬆了一口氣：「沒事便好，以後不準一個人去山上了知道嗎？」

「我知道了，小叔叔，你快吃飯吧！要不然飯就要涼了。」

明裳一邊說著一邊夾了一塊肉到明白的嘴邊，明白看了一眼，說道：「我對肉沒胃口，要不然你替我吃了吧！」

「這怎麼成？你吃了補身子，我吃了又沒有多大的用處。在廚房的時候，我偷偷地吃了一塊，你還是趕緊吃吧！」

明裳說著把那塊肉放在了明白的嘴裡。

明白知道明裳這是在哄他，但是他要是不吃這塊肉的話，明裳這丫頭怕是要寢食難安了。

餵過飯後，明裳又倒了一杯茶給明白喝，不過明裳也知道明白為什麼只喝這麼一點水了，因為常年癱瘓在床的病人最怕的就是大小便了，明白之所以這樣，便也想到了這一點。

「裳兒，你把帕子戴在臉上做什麼？」

怕你吃不下飯啊！當然明裳沒有這樣說，而是找了一個借口：「我怕我自己會被丑哭。」

明白聽了『噗嗤』一笑，笑過後他又覺得有些不妥，隱了情緒，說道：「你大可不必這樣，你什麼樣子我又不是不知道的。」

「小叔叔，你真的想多了。這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嘛！我這遮遮醜也是情有可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