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以此為證

秦生跪在地上想，人還活著吶。

「秦大人，快起來接旨吧，七王妃這就是福星高照，以後有啥事知會咱家一聲，托您吉祥了。」喜安笑眯眯的說道。這宮裡流傳一句話，不怕喜安不笑，就怕喜安笑起來。秦大老爺趕緊帶著秦生迎上去，說：「以後勞煩公公得到地方多了去了，不周到的地方還請公公多多包涵。」

「好說，好說，咱家就先走了。恭喜七王妃，秦大老爺了。」

「您走好，我送您到門口。請！」

「不勞煩大人了，趕緊跟七王妃團聚才是正事阿。別送了。」

「李伯，送喜安公公到門口。」

「來了！」

秦大老爺看著喜安走出正廳，深深嘆了一口氣。

「爹，我不用做寡婦了，你在不開心什麼啊？」秦生笑吟吟地看著爹說。

「你呀，什麼都不操心。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反正老爹有的是辦法。」

「什麼辦法呀。」秦生摟住爹爹撒嬌說道。

秦大老爺白了一眼自己的閨女，跟秦沈氏一起對女兒問長問短。

西南邊關，秦玄接到了家書。

「見字如晤，生將嫁之七王爺，心中惆悵無法言訴，家中一切安好。望平安，早日歸來。父，秦奮。」

秦玄看著在篝火邊烤火的七王爺，一口氣憋在胸腔不上不下，將家書妥帖放置之後，背手向前走去。

「玄弟，臉色怎麼不好？」七王爺方之煜拿著酒壺舉向秦玄。

「弟個屁！」秦玄一把推開酒壺，壺裡的酒灑了大半。

「你別以為是我們王爺的救命恩人你就可以隨便撒野！」七王爺的隨身小廝鐵富大聲說道。

「就你們王爺命貴！爺不伺候了。」秦玄轉身就走。

「鐵富！」方之煜給鐵富低聲呵斥，示意不要去打擾秦玄。秦玄在路過一個木樁的時候，覺得真她·娘的不順眼，一腳踢飛。

方之煜朝鐵富使了一個眼神，鐵富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白色信鴿出現，鐵富從白鴿腿上取出一張小紙條，雙手遞給方之煜。方之煜打開一看，沒有表情，輕笑一聲說：「怪不得。」隨後遞給鐵富，鐵富看完蹦出一句「他……娘……誒！」紙上寫著「主上失信多日，您已娶妻，詳情如下……」

第二天清晨，軍隊整裝待發向安城出發。鐵富看見秦玄不好意思嘿嘿的笑，方之煜則是面無表情。秦玄大步跨上馬，全局巡視一下，揮手說：「走！」馬不停蹄半個月，眼見天色將晚，秦玄帶人將軍隊駐紮在離安城有二百里的江河村，還有一日便能到達安城。這半個月的路途中秦玄的臉色就沒有好過，要不是方之煜真的有本事，秦玄都想偷偷搞個暗殺了。秦玄在江河村的一個山坡摸著自己的汗血寶馬，看著平靜的小江流，夕陽將秦玄的影子拉得很長，耳邊不時傳來蛐蛐的叫聲，讓人心煩。

「不知，玄弟是否要叫我一聲妹夫了。」方之煜一身白衣踱步走到秦玄身旁。

「你！」秦玄一個眼刀就飄過去了。

「這說明咱們是天生的緣分啊。」方之煜唇邊翹起一個大大的微笑。

「我妹過得好，那是緣分。過得不好，就是死，我也會帶她出來。」秦玄擔擔身上不存在的灰說道。

雙方兩個人看著小江流一時沉默。

「王爺是不是欠我一命。」秦玄突然開口說道。

「是。」方之煜笑著說。

「以後臣向您討一個萬能願望，不管臣說了什麼幹了什麼您都得答應。當然臣不會幹違反亂紀之事。」

「可以。」

秦玄摘下每個王室獨有兩塊的玉佩其中一個，向方之煜搖一搖說：「以此為證。」

「好。」

方之煜不知道，這個決定，易說也易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