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進入遊戲
「高支書,先不用介紹了,這邊就先交給我,咱們村子裡面的人現在全都到齊了,對吧?」王警官一張國字臉不怒自威。
王警官目光銳利如刀一一在眾人的身上掃視,當目光放在張德順的身上時略有緩和。
「老張,老村長的屍體你檢查過了嗎?」王警官突然開口說道。
汪鹿眉頭微皺,這位王警官和老張兩人早就認識?要不然為什麼會這麼說,汪鹿直接轉頭看向老張。
老張,也就是村裡的醫生張德順,一身藍色工裝腳上穿著一豎解放鞋,汪鹿見狀雙眼微眯。
出門前汪鹿特地看了一眼時間,剛好是九點鐘,張德順腳上那雙解放鞋帶著些許乾涸泥巴和草葉,也就是說這位醫生早上應該出門了,而且還應該是在早上六點左右,那個時候露水剛好沒有散去,當然,也不排除張德順這人幾天沒有刷鞋。
但那道聲音一開始給自己的提示當中,昨天自己看到了張德順匆匆從山上下來,也就是說,很大概率,這位醫生又上山了。
那麼張德順多次上山的目的又是什麼?汪鹿不動聲色的多看了幾眼張德順,這個人的身上貌似有很多可疑點。
張德順點頭,下意識推了推自己的鼻樑「老村長是今天早上被郭大發現的,就在之前我已經大致檢驗過了,老村長的後腦有一處傷口,但並不是致命傷,雙手被人用繩子綁住了」
「我說老張!你就直接告訴俺們老村長是怎麼死的就完了,說那麼多俺們也聽不明白!」郭大一臉不耐煩。
「郭大!閉嘴,給我消停的!聽老張說,別沒大沒小的!」村支書以拐杖敲地。
村支書一發話,郭大立馬閉嘴,訕訕賠笑的同時還狠狠瞪了一眼張德順。
「王警官,我還是長話短說吧」張德順苦笑。
「老村長是被淹死的,被人綁起來扔到了井裡被人活生生淹死了,但之前被人打暈了」張德順語速連貫。
「你們都聽到了吧,畜生啊!這是畜生啊!咱們村現在所有人都在這,到底是誰殺了老村長,趕緊站出來,要是讓王警官給你們抓出來,什麼後果你們清楚,現在趕緊站出來,還能算是自首」村支書痛心疾首的同時,冷冷掃視在場眾人。
「王警官啊,我家男人就這麼沒了,留下我們這對孤兒寡女可怎麼辦啊!一定得把那個畜生抓出來啊!」蔡嬸說著說著就抱著自己的孩子抱頭痛哭。
一邊哭著蔡嬸表情猙獰的指向劉寡婦「是你,對不對!一定是你殺了我家男人!王警官,絕對是劉寡婦殺了我家男人!一定要給她抓起來!」
劉寡婦聞言一臉驚恐的看向王警官,連連擺手「王警官,不是我啊,真的不是我,我一個寡婦怎麼可能殺人」
劉寡婦默默垂淚,面對王警官那雙銳利的眼神,劉寡婦乾脆掀開了最後一層遮羞布「王警官,老村長之前一直都想玷污我,可我,可我從來都沒有答應過啊,我家那男人剛死半年,我,嗚」劉寡婦說著就已經泣不成聲。
「你放屁!你也不撒泡尿看看自己,你什麼德行,我家男人怎麼可能看得上!」蔡嬸越發麵目可憎。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你勾引我家男人的對不對!我家男人不同意,你就把我家男人殺了!」
一直冷眼旁觀的汪鹿聞言不由微微搖頭,這都什麼和什麼,根本沒有任何邏輯,蔡嬸完全是在這胡攪難纏。
「夠了!你們兩個都不要吵了!」村支書一聲怒喝,蔡嬸指著村支書鼻子就要開口大罵,但想到自家男人已經沒了,她現在也是個寡婦,今時往日地位已經不同,話到嘴邊,蔡嬸又憋了回去。
「老支書,你消消氣,這事我來處理就可以了,真正的兇手我一定會抓出來,絕不可能讓其逍遙法外」王警官說話一身正氣讓人不敢直視。
「老支書,我借咱們村支部一用,你看沒問題吧」王警官突然開口說道。
「沒問題,王警官,有啥需要你就和我說,我絕對配合你」老支書很是爽快的答應。
「小孫,小張你們兩個看住所有村民,全都帶到村支部」王警官沉聲命令道。
汪鹿不由暗嘆,果然是這個年代的辦案風格,不符合系統邏輯,甚至還可以說是破洞百出,最為關鍵的驗屍竟然是一名村醫進行的,而且案發現場也只是草草觀察。
不過這樣也好,畢竟按照線索,當時自己可是親手拿起石頭砸了老村長,如果真要是查出來,自己想要解釋也得相當麻煩。
村支部,汪鹿倒是相當配合,眼看著一個個被帶入裡面單獨審訊,汪鹿的的大腦也在快速運轉。
自己的任務是要求找出殺害婉兒的真正兇手以及幫助警方找出殺害老村長的嫌疑人,先不說現在還沒有人任何實質性的線索,結合現在這個遊戲背景,整場遊戲最為重要的關鍵人物應該就是王警官了,當下最為關鍵的應該是取得王警官的信任。
汪鹿下意識的去掏口袋,可摸著空蕩蕩的口袋卻苦笑不已,腦力活動者最喜歡甜食,汪鹿也不例外,往日一旦陷入思考汪鹿都習慣含一顆糖,但現在他口袋裡可沒有糖。
「汪知青,你誰到底是誰殺了老村長?」郭大環視一圈看門口的那名警察並沒有注意自己后,偷偷對著汪鹿說道。
「不知道」汪鹿搖頭。
村支部裡面緊閉著的房門被打開,蔡嬸面色難堪的從中走出,而帶著蔡嬸出來的那名警察直奔汪鹿。
「同志,請你進去」
「好」汪鹿點頭,很是配合。
進了裡屋,汪鹿敏銳的察覺那名王警官從進門就開始注視著自己。
「姓名,年齡,還有你的身份」王警官沉聲說道。
「汪鹿,男,24歲,插隊知青,原燕京大學大學生,主修刑法」汪鹿說出自己在外面早就編撰好的身份。
現在這個年代,想要查證一個人的身份相當困難,需要向當地發信,來回得有幾個月,汪鹿是有恃無恐才敢這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