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我是數斯，我為大腿代言
這裡的黎明靜悄悄……
雙眼：「這裡沒有黎明與黑夜。」
「你懂個屁！這叫詩意，詩意。美！」
「呵！想不到我還有當詩人的天賦。啊！薄霧如煙，清風吹過如夢似幻，草木青翠，山花點綴其間奼紫嫣紅亂花迷人眼……」
雙眼：壓力太大了？(-__-)y--～
雙眼：「對了，我這消化出了個知識點，好像是什麼功法？你學不學？」
「什麼？都有功法了？我這怕不是要成仙？」
牛黃感慨萬千，不餓的他，一點兒也沒有懟自己眼的心態。這時候的牛黃就像是恢復了理智一樣，知道這事與眼睛無關。知識果是他吃的，消化也是他消化的。
之所以有如兩個人，真心是壓力太大。就像是一個獨居者會給自己的東西取名字，會與它們交流，仿若它們就是人一樣。
迎著火焰帶來的熱風，牛黃赤腳站在岩石上。事實上，牛黃是赤條條的死亡，所以他現在也是赤條條的。只不過，影子嗎，都知道，黑沉沉的一片。穿與不穿，又有什麼區別嗎？
張弛有度練習那套無名影子功，動作時而舒緩時而迅猛，直接從知識果獲取的知識就像遊戲人物的技能一樣。要麼，打不出來。一打出來，便是正確的。一如牛黃現在，他竟然打出來頗有一股出塵的味道，就好像是練了多少年一樣。
以上，皆為牛黃的想象。因為這就他一個人，也沒個攝影機什麼的，他根本不可能知道他打的怎麼樣。
他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功法特殊的呼吸節奏配合動作，牛黃呼吸綿長，這世界的影子順著他的口鼻進出，居然有一種黑色妖雲的味道。
隨著影子進入、調動。牛黃的影子愈發的凝練，頓時覺得神清氣爽好似渾身上下被洗滌了一遍，尤其是由內而外暖洋洋(吸入一絲的地獄火氣)的感覺，比泡在溫泉中還要舒服。
這幾日勞累的疲憊一掃而空，渾身輕鬆充滿活力，像是要飄飄然乘風而去。
食髓知味的牛黃並未停下動作，一個周天結束，便繼續從頭開始演練影子功法。
在地獄火的照射下，這世界的影子已然帶上了絲絲火氣。
牛黃沉寂於影子演練，動作張弛有度，雙目似閉非比，特殊的呼吸節奏吞吐之間呼吸綿長。
他卻並未發現，隨著他一呼一吸之間，無邊的火氣與影子受引而來，順著他的口鼻進入體內融入四肢百骸。
看上去……簡直是個大妖魔鬼怪！
沒法子，誰讓影子是黑色的。
傳說中的神仙們可沒有駕黑雲的。人神仙要麼駕白雲，要麼駕祥雲。駕黑雲的，全是妖、魔、鬼、怪，這是顏值正義的設定，反對無效。
再次一個周天打完。火氣與影子聚在他身邊，卻沒有融入他的口鼻。他，飽和了。
但，卻也更像妖魔了--神仙集慶雲，他這兒是一片黑。
當牛黃演練功法的時候，不遠處的岩石山上，一隻數斯正抱著一隻蛙啃。
來，數斯，介紹一下自己。
我叫數斯，我為大腿代言。
今天，數斯很生氣。一隻陰影蛙竟然用口水吐自己，弄髒了自己的大腿。太生氣了！
數斯只能去清洗自己的大腿。
然後，數斯生氣了。一個可惡的影子偷走了自己的食物！
數斯要去踹他一腳，然後大聲嘲笑他！
不過……這什麼味兒，好香！
數斯糾結了。到底是大力踹他，還是等著吃？
……
算了！看在他孝敬自己，把蛙留下的份上。數斯就不踹他了。
……
「好舒服……」
最後一個吸氣結束，牛黃深深呼出一口氣，只覺神清氣爽，像是體內濁氣徹底排除，睜眼之間，雙目中一絲火意閃。
雙眼：「喂！我又進化了。」
牛黃學會不理雙眼，發泄時，自己懟自己是正常的情感發泄。可要是天天懟，不斷懟，那就不是發泄，那叫神經病，可以吃藥丸了。
而且進一步適應陰影世界，渾身暖洋洋的感覺差點讓牛黃爽得呻吟出來。又怎麼會懟自己眼睛玩。
在這個世界第二個周天的影子功，那種由內而外的舒爽是牛黃從未有過的體驗。
微微握拳，牛黃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怎麼感覺就是自己的影子顏色深了一些？錯覺嗎？」
低聲呢喃，牛黃也不確定，眼下也沒有什麼好辦法能夠檢測。
這時候，一股極度飢餓感襲來，牛黃旋即將這個念頭拋在腦後。
肚子咕咕叫，似是喉嚨要伸出一隻爪子來找吃的，牛黃從未感覺這麼餓過。
就是絕食那會兒，也沒這麼餓過。
感覺隨時都要被餓死的樣子！
極度飢餓下，牛黃也管不了那麼多了，立即跑向他昨天烤蛙的位置，他記得他睡之前，設置了保溫(離火遠一點兒)。
「不！」
飛快跑過去，卻一無所有。
「我的蛙！」牛黃慘叫。
「(數--斯)不！是我的蛙敵！」不遠岩石山上，一數斯吞下了所有蛙肉，反駁道。
咕嘟嘟嘟……
恰好此時牛黃肚子響起雷鳴般的響聲，一時之間他眼睛有點發綠，看腳邊的岩石都想抓兩把丟嘴裡。
這個時候雙眼沉默，沒有出字，否則他們絕對會再次掐上。
「數斯！」
數斯在「數斯數斯」的叫著，翻譯過來就是：「真可憐！原來是餓了。挨餓的滋味可不好受。」
「數斯……」
翻譯：「唉！三斯的蛙太重了。以前我都是分三次吃的……」
「數斯……」
翻譯：「不對！我好像只吃一次。放久了就幹了，乾乾的，我可不愛吃！」
「數斯……」
翻譯：「我只知道那火會把所有食物燒成灰。不放火里，會烤乾……」
「數斯……」
翻譯：「你怎麼就烤的那麼好吃。三頓變成一頓吃掉，數斯的肚子好漲！數斯動不了了……」
……
這也就是牛黃沒聽到，如果聽到了……
聽到也沒用。「數斯」「數斯」的叫著。鬼知道是個什麼意思。他又不會這隻有數斯懂的鳥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