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雄雞嶺
「有人闖營了……!」
「敵襲……」
「敵襲……」
軍營里的聲聲呼喊隨之傳出,越來越多的人從營房奔出,匯聚到正中的操練場。
隆隆的戰鼓聲回蕩。
寒風浮動柳映月耳邊的垂髮,她目不轉睛的看著,看著那個孤單前行的身影。
何途一步步朝著那些兵士迎去,一個人,一把刀。
「什麼人,膽敢襲擊軍營,識相的放下兵器,給你一個全屍。」最先跟何途碰面的一個都頭,瞪大了雙眼怒視。
高舉的佩刀,冰冷的聲音。
可回應他的,是何途無聲的向前。
一步步走著,他臉色冰冷,視眼前的眾多兵士如無物。
到了那開口說話的都頭面前,何途沒有任何預兆的快速揮刀劈砍。
以他的力氣,即便是隨意的一擊,也是眼前這都頭難以招架的。
「鏗」的一聲,兩把刀撞擊在一起,眼前的都頭用自己的刀擋住了迎面的攻擊。
可承受的力量讓他手臂一陣陣的顫抖。
巨大的力量差距下,何途硬生生的壓著刀刃往下,一直將冰冷的刀刃貼在了那都頭的脖子上。
眼前的一切說時遲那時快。
周圍其餘的兵士原本還以為只是尋常的人來找死,可看到這裡,卻再也不敢怠慢分毫。
紛紛打起精神警惕。一個兵士在此時攥緊長槍,迎面朝著何途刺來。
何途一手握著刀,一手抓住了那都頭的衣領,在都頭瞪大了充滿了恐懼的目光中,那刀隨意的在他喉嚨處劃過。
一簇猩紅飛濺而出,沾染了何途胸前的衣物。
顧不得這些血跡,面對迎面來的長槍,何途一手拎著都頭的屍體,往那槍頭部送去。
一聲悶響,長槍刺入了那屍體中。不等擦出,何途已經扔了右手中的刀,反手抓住了那長槍。
一個用力,長槍被他從那兵士手中奪過。
拉扯之中,連帶著抓著長槍另一頭的那人兵士都被拉爬在了地面。
相比大刀這種短的兵刃,何途還是更喜歡攻擊範圍更廣大的長槍。
將槍頭拔出,何途一腳將那都頭的屍體踢開,好像一灘爛肉一樣,一路過去,將準備從左邊攻擊何途的三個兵士盡皆撞的倒退。
「上,殺了他!」
眼前、右手邊,兩側的兵士都已經嘶吼著圍了上來,一把把高舉的大刀大有將何途剁成肉醬的氣勢。
目光飛快的打量著左右的一幕幕。下一刻,何途將手中長槍抓緊,從左到右的一個揮舞,愣是橫掃出一片扇形的空白來。
面前的兵士一個接著一個的倒地,喊殺聲和嘶吼聲交職。
最後的片刻,他將長槍對準一個兵士的腹部,使出全力捅進去,瞬間洞穿了三個站隊緊密的兵士身軀。
鮮血順著血肉模糊的槍頭不斷的低落,一滴接著一滴,駭人的一幕讓後方的兵士盡皆一怔。
短短的時間裡,眼前已是十多具屍體。
看著那一張張痛苦慘死的面容,他們手中的兵器在此時依舊高舉,卻是畏懼的不敢上前一步。
何途抽出那插進三人身體的長槍,整個槍體都已經是血紅的顏色。
槍尖刮擦著地面,劃過一句句屍體,畫出一條醒目的血痕。
他冷冷的笑著前行,沖著前方的兵士一瞪眼,嚇得那些個人紛紛後退。
左側被都頭屍體砸倒的眾人好不容易掙扎著爬起,撿起兵器,看到周圍的情況,只能猶豫著,猶豫著……!
在何途身後,隨時保持著進攻姿勢的柳映月在此刻緩緩的垂下手臂,嘴角露出了微笑。
「難怪,那個趙猛寧願自己去送死,也要讓你活下來拼一把。」她喃喃自語,甜甜的笑著。
先前何途說一個人都可以撞開縣城的城門,那個時候她並不怎麼相信,可現在,真的信了。
面對著一群不知如何是好的兵士,何途展開了自己的進攻。
抬腳從地面散落的兵器中又提起一根長槍,他一手握著一桿,一躍沖了上去。
最前方的持刀兵士們習慣性的用刀抵擋,卻在觸碰的瞬間,刀刃被硬生生的壓回,長槍結實的打在他們的胸膛。
被擊打到後退的兵士撞擊在身後的兵士身上,無不是嘴角帶著血跡,一個勁的輕咳。
每一次攻擊,兩把長槍都舞動的呼呼作響,風聲一起,眼前的兵士心中皆是一寒。
鄧指揮使已死,這些本就沒有經歷過戰火的廂軍,在無力抵擋的情況下已經亂了分寸。
再沒有人喊殺著前沖,所有人都在左顧右盼,都在煎熬著。
伴隨著何途的閉緊,他們徹底縮回了營地,兵士已經圍繞著何途形成了一個圈,然而沒有一個人敢上前進攻,且還在一點點的後退。
便在此時,一處高台上飛射來一支箭矢,何途一時不查,竟是被那箭矢射中。
轉頭側目,何途看見那羽箭插在自己的右邊肩膀,還在微微的顫動著。
而突然的一幕,似乎讓周圍的兵士都看到了擊殺何途的機會。
幾個都頭來回的交換一下眼神,嘴角一撇,不動聲色的一起朝何途衝去。
察覺到他們的動作,何途卻只是一聲冷哼,緊接著伸手將那箭矢給拔了出來。
依舊明晃晃的箭頭,根本沒有一絲血跡。
來這之前何途就想到可能會有不得已的一幕,所以穿了讓柳映月重新縫製過的重甲,以至於挨了一箭,只是感覺肩部被震的疼,卻沒有血跡。
扔了箭矢,何途出乎那些兵士意料,拎著兵器迎面沖了上去。
兩桿長槍胡亂的砸在周圍兵士的身上,最強的力量下,在如此密集的包圍中,何途根本無需什麼對戰招式。
長槍在他的手中沒有原本的各種使用方式,只是簡單粗暴的一番亂打亂砸,周圍的兵士卻紛紛痛苦的倒地哀嚎。
兵士們新一輪的進攻被何途再一次瓦解,死了幾個帶頭的都頭,剩餘的兵士再一次止步不前。
安靜的氛圍中,何途轉身朝著之前那支箭矢飛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高台上那的弓箭手卻還在拉著弓弦。
看到這一幕,何途將一支長槍舉起,猶如投擲標杆一樣扔了過去。
箭矢射出之前,長槍已經刺穿了那弓箭手的身軀。
不知如何是好的一群兵士只能跟隨何途的前行,一直後退。
很快,何途看到了那飄揚在訓練場的旗幟。
抬腿走去,他跨上木質的階梯。
望著那高高的旗杆,回首看了眼不知所云的兵士,藉助兩個手肘處的力量,卡著那並不粗的旗杆,猛地用出全力:「我去尼瑪的大宋!」
將折斷的旗杆拿起,解下旗幟,何途將自己懷裡掛著的一物取下,掛在旗杆的頂部舉起。
「都看好了,這就是你們鄧指揮使的腦袋,老子已經把他給擰下來了。不想死的,就先把兵器放下,列陣!」
一雙雙的眼睛朝旗杆頂部看去,那鄧指揮使的人頭上,偶爾還有一滴血水低落。
這一刻,這群沒有勇氣的兵士,開始三三兩兩的放下手中的兵器,列陣。
抱歉,實在抱歉!這個天真的有點溫暖!!!腦子都不太好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