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針灸治病
突然,小美女衝上前投進楊瑩的懷抱,身段玉立,眼眸黑炯,晶亮異常。
就在她從身邊奔過的瞬間,一股清香飄進了杜青雲的鼻孔之中,突然心頭一震,這味道……
百日濁!
清香之中有一股特殊的味道,正是毒冥教的「百日濁」,常人聞不到,卻難逃他的嗅覺。
深深看了一眼少女,他清楚這女人肯定也中了毒,只是相比較於楊瑩要輕上許多,還沒到致命地步。
杜青雲很清楚,這位少女也中了毒,只是中得比較輕。
「小瑤啊,你都19了,還像個小孩一樣,」楊瑩托著她的雙肩,雙眼相互對視著,「客人看著呢,還不快起來打招呼。」
她翻了翻白眼,立馬站起來,帶著三分緊張和羞澀的介紹道:「你好哥哥,我叫楊瑤,是……」
「夠了,媽給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對這種底層人如此禮貌,會吃虧的。」婦人又開始發飆了,這回他將槍口指向了楊瑩,「小瑩啊,你都23歲了,怎麼還像個小孩一樣?這些底層人素質很低的,動不動就會……」
「你女兒有病。」杜青雲冷不丁來一句,把幾人都弄愣了。
婦人一瞪眼,把楊瑤拉到身後,「你才有病,窮病。」
搖頭笑了笑,他沒再接話,信不信,由她們去。
「好了林姨,我的事情我很清楚,您還是多去陪陪楊萬里吧。」楊瑩皺眉看了眼杜青雲,相信他應該不會說假話。
「你……沒教養,他可是你爸。」
楊瑩可沒空跟后媽扯嘴皮子,吩咐楊瑤趕快將她推回屋去。
杜青雲知道叫林姨的婦人是楊瑩的后媽,而那個美少女楊瑤,則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
見他們都已散去,他開始四處調查起來,可是找了一上午,也沒發現毒冥教的絲毫蹤跡。
此事不著急,得慢慢來,可對方一直在暗中躲藏,終歸讓人挺不安心。
午後。
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走進別墅,大捏捏的坐在客廳之中。
此人是楊瑩後母請來的私人醫生,來至北之大的醫學教授張平。
對於這人,杜青雲也有調查到,人不壞,手段也有幾分,但相比於他還是不行,治小病還可以,但楊家的水太渾,不是這樣的老頭能趟的。
當楊瑩被推倒客廳,一臉紅潤的面色外加精氣神十足,看的張平開心的摸起了山羊鬍,「看吧,用我給的方法,肯定會康復的嘛,那個什麼,雙腿的事,相信不久后我就能想到辦法的。」
「教授,先謝謝你為我廢了不少心思,但我的病是這位藥師治好的。」說著,楊瑩指了下對邊坐著的杜青雲,「他可是位高人,一副葯就差不多把我治好了。」
杜青雲笑笑,沒接茬,可有些時候並不是沉默就能避免麻煩的發生。
張教授擦了擦一厘米厚的鏡片,僅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便輕蔑地嘆了口氣,「哪個名醫不是頭髮花白?像這麼年輕的小毛孩哪能治好你的病,在跟老頭子我開玩笑吧?」他頓了頓,輕笑了兩聲,「肯定是我的葯正好發揮作用的時候,被這小子誤打誤撞遇上了。」
正好發揮?還真會扣高帽,又是個沽名釣譽的傢伙。
「您的葯已經三天沒吃了。」楊瑩淡淡說。
「胡,胡說,我的小徒弟都能掃他十條街。」張教授扶了扶眼鏡,之後眼前一亮,「對了,他一定是給你用了什麼精神性藥物,就是用多了就會產生依賴性的那種,楊小姐,你可千萬別再用了,還是趁著現在身體好,趕緊手術吧。」
剛還說葯起了作用,現在又來勸人手術?杜青雲差點沒把喝進口中的茶水噴出來,還真沒見過這麼厚臉皮的,忽悠人都不帶臉紅。
轉來轉去,這些所謂的專家教授都是一路貨,眼中除了自己,就容不下別的沙子。
「敢問你徒弟是誰?」
「胡家,胡孫。」張教授輕捋鬍鬚,一臉得意,看樣子對這所謂的小徒弟甚是滿意。
「胡孫?」杜青雲眼神突然變得怪異,一臉的嫌棄,「難怪放的屁都一樣的臭,而且還沒有一點水準。」
張教授聽了,假牙都快氣掉,吹著鬍子拍案而起,「你,毛頭小子,敢和我的小徒弟比試一下藥術嗎?」
「別別別,真的沒那必要。」
「怎麼,怕了?」
「您又誤會了,他那點斤兩我已經見識過了,相信和您差不多,木魚腦子一個。」說到胡孫時,杜青雲連連搖頭,「我跟他立下了賭約,三天之內,我要讓楊瑩站起來,他竟然答應了,你說他傻不傻?」
張教授差點噴出一口老血,三天讓楊瑩站起來?他都不敢如此誇下海口,眼前這小子明擺著輸定了,自己挖了火坑給自己跳。
「你別笑死我好不?楊瑩的腿部神經已經嚴重受損,是不可能站起來的。」
「所以說呢,你們倆師徒不過半斤的八兩。」杜青雲真心不明白,像這樣水平的人怎麼就能當上教授,「您還是退休吧,省得危害四方。」
「哼,少吹牛了,你要是真能三天治好楊瑩,我把我北之大的教授頭銜讓給你。」張教授真的火了,漲紅著老眼死瞪杜青雲,「但要是你三天治不好楊瑩的腿,我會讓你很光彩的滾出江市。」說完后,氣沖沖的離開楊家。
「有些人啊,真是不撞南牆不回頭,不見棺材不掉淚。」杜青雲搖頭輕嘆,目中卻是滿滿的自信。
見狀,楊瑩噗嗤一聲笑了,感覺這傢伙的嘴真欠抽,逮誰氣誰,但她對杜青雲抱滿信任,希望真的能治好自己,以免去手術台挨那幾刀。
「走吧,從現在開始給你針灸,三天後讓這倆貨知道啥叫真正的醫術。」從沙發上起身推著楊瑩進了二樓卧室,他將自用的銀針平攤出來放到床頭柜子上。
銀針長短不一、粗細不同,該扎哪兒時該用什麼,他心裡自知。
見到這些銀針,楊瑩差點沒把心臟給跳出來,簡直不敢想象扎在身上的感覺,可下一秒,她就真切體會到了。
按照杜青雲的意思,她早已換上一條雪色短裙,平躺在床上時露出兩條嫩大腿。
「放心,沒事的。」杜青雲先用手指往上按摩,點動間暗暗吸氣,一絲絲真氣順著他點動的地方浸入楊瑩穴位。
兩條腿雖然沒啥感覺,但心裡作用仍舊存在,被個男人這麼點動,楊瑩俏臉悄然羞紅,有些害羞地別過頭去。
明知是在治病,可她心裡還是難免地會生出些許異樣感覺來。
「我開始下針了,痛的話就說。」
「啊?」
沒給楊瑩絲毫反對的機會,杜青雲順手拈起銀針,只見銀光閃爍,手法快若閃電,唰唰之間,楊瑩大腿上便布滿了銀針。
身體繃緊,只是看了一眼,楊瑩就害怕得面色發白,所幸閉上眼不再去看。
額頭滲出汗珠,杜青雲呼吸急促了幾分,下針可沒那麼容易,每一針都蘊含了他的陽剛真氣,十分耗費精力。
「還剩最後一根……」杜青雲忽地持針,扎進楊瑩天靈。
最後一針,也是最重要的,一針落下之後使真氣灌入她的大腦,將連接大腿的筋脈激活。
以穴位為脈衝,不斷衝擊每一根神經,讓沉睡多年的它們在這衝擊下開始復甦,外加杜青雲真氣的輔佐,三日已是足夠。
「你……」楊瑩閉上的眼猛地睜開,張嘴還沒叫出聲,下一秒便頭一歪,昏死過去。
接下來便是收針,他看著床上的人一陣輕嘆,如此美麗的女人究竟是造了什麼孽,會遇見如此之多的罪。
「只要有我在,今後不會再有人能傷害你絲毫……」
抹掉頭上汗珠,杜青雲再次運起真氣給楊瑩收針。
如此反覆數次,楊瑩的腿雖還不能動,但已有了知覺,不再像之前那般隨便捏都不會痛。
接下來幾日,杜青雲也沒讓楊瑩失望,不僅針灸治療失去知覺的雙腿,還不斷用藥替她驅除了百日濁的餘毒。
從針灸過程中,楊瑩看到了希望,杜青雲可謂是從早忙到晚,一直守在她身邊。
當時間的鐘擺轉動,三天後的太陽從天邊升起,杜青雲也開始了最後一次拔針。
經過半小時的努力,近百根銀針拔了個精光。
房內不止有兩人,還有她的后媽和同父異母的妹妹。
這時,所有人都把神經綳得緊緊的,除了那個后媽林姨一臉鄙夷,彷彿在等著看笑話。
「這樣就能治好了?那要那麼多醫生幹嘛,還不如全部回家種菜。」后媽林姨低聲冷笑。
房裡很安靜,杜青雲對楊瑩鄭重點頭,「試一試,看能不能自己下床,不要急,慢慢來,要相信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