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重新開始
第519章重新開始
梁丘信越聽越不對味,微微皺著眉頭:「媽,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從我進門到現在,你都不問問我,我走了這麼幾天,你們連一個電話都不打給我,上一次我給你們打電話,你們也是在隔壁市談生意,我叫你們,你們不回來,這回說吳叔要來了,你們連生意都不要了。」
溫雅瞪了梁丘信一眼:「沒個正經,看你以後結婚怎麼辦,寧心,以後結婚要是梁丘信這混小子欺負你,你就來跟我說,我會替你好好教訓他的。」
梁丘信一聽這話,就納悶了,以前都說是娶了媳婦忘了娘,他們家這可是娶了媳婦忘了兒子。
寧心看著梁丘信一臉納悶的樣子,不由得笑出聲來,她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一個場景,溫雅竟然會對她這麼好,完全不問她以前的事情,也不問她的身家情況。
吳茂中和梁丘藺兩個人一上桌是嚷嚷著以前的事情,還說起以前在吳村一起去抓野豬和野兔,還烤魚吃,有一次下水摸魚,還差點溺水,回來的時候兩人沒少挨罵,談論起這些事情,兩個人似乎說他個三天三夜。
說到興起的時候,吳茂中摟著梁丘藺的肩膀,紅著臉說:「梁丘,你得給我記住,我這個閨女,怕生,她啊,從小就命不好,你知道不,她十八歲就跟了我,當時是給我做媳婦來的,不過你知道我這個,不愛好女人這一口,我是沒有碰過她的,我是心疼啊,這麼小的姑娘,就被爸媽一萬塊給賣了,不過也好,跟了我,我雖然也窮,但至少讓她吃飽穿暖沒啥子問題。」
溫雅聽到這一段話,顯得有些詫異,看了看寧心,又看了看吳茂中。
寧心沒有想到吳茂中會把他們之前的關係說出來,她有些害怕,可是後來一想,這種事情是瞞不住的,就像是她根本不是吳茂中的女兒,卻又跟他生活在一起,這要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是說不清這種關係的,與其到後來麻煩,不如說出來輕鬆。
寧心握緊雙手,低著頭,梁丘信輕輕握住她的手:「怎麼了?」
寧心搖了搖頭,剛抬起頭,就看見溫雅朝著她的碗里夾了好幾塊肉:「可憐的孩子,要多吃一點,瞧你瘦的。」
寧心愣住,顯得有些詫異,一般的父母聽到這種話,早就對兒媳婦心懷芥蒂了,怎麼還會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呢。
正因為如此,寧心懸著的心,又輕輕的放了下來。
「我曉得,我曉得。」梁丘藺笑著說:「之前你都跟我說過,說寧心這孩子從小命苦,我當然知道啊,最近這京州市裡,關於她的消息也是滿天飛,我們早就知道了,那些新聞真的是,為了一點流量,胡編亂造,我恨不得找到他們,給他們一個教訓,正好你們來了,明天跟我們一起去,我非得好好教訓他們不可!」
寧心和梁丘信一開始去吳村就是去避風頭的,她完全沒想到這件事會傳到梁丘信父母的耳朵里,不過在來的路上,她也已經想到了,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就在寧心不知所措的時候,梁丘信也附和了一句:「這事我看懸,實在不行找舅舅幫忙吧,舅舅跟LY集團的首席官是好朋友,我估計這件事的熱度還有人在炒作。」
雖然知道了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汪卉的父母,但是在他們收手之後,這件事的熱度居高不下,假設汪卉的父母真的已經放手了,那麼這件事就一定還有人在背後炒作,但也不能排除這兩人沒有繼續作弄這件事。
總歸來說,不是一件很好處理的事情,如果沒有比汪卉父母還強大的背景和權勢,估計很難擺平。
「你是一出事,就找你舅舅,你舅舅雖然跟言總的關係好,但不能次次都麻煩人家,你看對方很有針對性的,明明知道你是梁丘信,而你梁丘信背後是整個梁丘家,可他們依舊不在乎,依舊要得罪你,所以這背後的人一定不簡單。」
梁丘藺的話,句句在理,梁丘信長嘆一聲,沒有言語。
溫雅輕輕握住寧心的手,笑著問:「怎麼手那麼冰?是空調溫度太低了嗎,我去調高一點。」
說著,溫雅站起身來,準備去拿中央空調的遙控器。
寧心立刻制止,說道:「伯母,不用,我不冷,我只是……我只是想說,這次的事情雖然鬧得很大,人盡皆知,可他們說的不是假話,我確實在夜色呆過,也確實做過那種不堪的事情,我知道我配不上樑丘信,不,不應該是配不上樑丘信,是配不上任何人,我想我今天不應該來這裡的,抱歉。」
她不能接受如此平靜,更不能接受這樣的自己,梁丘信可以找到更好的,更適合他的,如此不堪的她,沒必要禍害梁丘信。
說完,寧心站起身來朝著門外走去,梁丘信立刻握住她的手:「你怎麼了?怎麼說這種話?我梁丘信喜歡你,就是喜歡你的全部,我不覺得你做那些事是違背自己的良心,相反,你是為了生存而如此,換做是我的話,興許都不會做得比你更好,寧心,我心疼你的過去,所以我更希望你能忘掉過去,重新開始,我可以陪著你一起開始。」
溫雅也走到她的身邊,輕輕擦拭她的淚水:「乖孩子,別哭了,這件事不怪你,我和老凜剛開始聽到的時候,是很詫異和震驚,可是更多的是心疼,之後阿信也跟我們說了你的事情,我很心疼你,你這麼小,就要為生存而活著,或許你很自卑,你覺得配不上阿信,可是我們要的,是阿信喜歡的,而不是配得上的,你懂嗎?」
溫雅的話,絲絲縷縷的,如同暖陽一半,照進寧心的心中,她完全沒有想到,來到梁丘信的家裡,會是這般情景。
她紅了眼眶,落淚了。
吳茂中坐在一邊看著,將杯中的酒一口飲盡。
是的,寧心的事情,他從來不知道,他不知道寧心在京州發生了什麼,也從來沒問過。
可經過剛才的事情,他似乎有些察覺到了。
寧心剛出去的那幾年,他戶頭上的錢,多的不可思議。
原來,竟是這麼得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