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怪的林子
於是他幾乎是又跑又走地趕到那裡。他又失望又驚奇。原來並沒有一個人,那些光是從大樹的葉子上發出來的,這裡一片光明,就像點了一萬根蠟燭一樣明亮。他爬到樹上摘下一片葉子,葉子是暖和的,而其他地方的葉子是涼的。摘下來的葉子仍然發光,空武又摘了三片,並把它們疊在一起,爬下樹,過了一個小時,它竟然發現葉子越來越燙手,它趕快扔到地上,兩片葉子仍舊貼在一起,另外兩個散開了。空武拿起一片葉子左看右看,尋思:「葉子怎麼會發光呢?從哪裡發出來的?而且還熱!」葉子上看不出原因,空武走到發光樹邊,仔細查看。還是沒發現原因。好奇心使他摸摸這棵,又摸摸那棵樹,忙個不停。
忽然呼呼的聲音從附近傳來,這是他入山以來第一次聽到非自己製造的聲音。他尋聲一看,竟看到那兩片貼在一起的葉子燒了起來,他獃獃地看著,兩分鐘后,那兩片散開的葉子也燒了起來。他趕忙走過去,滾滾熱氣迎面撲來。空武想到處都是樹,山要是著了火,自己都會燒死。他趕快把火踩滅。葉子周圍的青草也被燒死了。
應該是貼在一起的葉子是火源,而另外兩片是因為周圍溫度升高而燒起來的。想到這,空武抬頭望樹上看去,才發現這些樹上的葉子是如此地與眾不同。這些樹上的葉子不但不疊在一起,而且葉子都是平行的,相距一公分。後來他發現這山上從來不會起風,也沒有風吹來,所有的植物都是靜止的,沒有風,也找不到任何一顆死樹死草死花。
空武把這片林子叫光林。
當葉子從樹上摘下來以後,還可以亮十個小時,但光亮逐漸減弱,直至寂滅。
當更多的葉子重疊在一起或互相接觸,就會產生較高的溫度,隨著時間的推移,還會引起燃燒。可以利用這個燃燒來煮飯、炒菜、燒開水。
空武要繼續找水,沒水無法洗澡,而且口渴。他繼續往前走,穿過光林,光林面積不是很大,方圓約十里。出了光林,是一片綠色的芭蕉林即是水林,巨大的葉子伸展得很高很長很闊。空武找了一塊鋒利的石塊,劃開一根芭蕉樹的樹榦,清澈晶瑩的水流直射地面。空武張開嘴,對著水流喝了個痛快。
空武必須找到睡覺的地方,於是他穿過並不是很寬的水林,水林盡處是金林。在金林,他找到了鐵器、黃金、白銀。
他砍了一些樹,在水林和金林之間地帶,他搭建了一個小屋,全部用木林里的樹木做成。白天不冷不熱,晚上雖然有些涼,但放上幾片光林的樹葉就暖和了。
他又用樹木做了個簡易的木床,躺下身子和衣睡,很快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醒來后,吃了那些修仙果后,便繼續在玄山尋找人家。
這天他陸續發現了水稻田、蔬菜田和鹽田。但是水稻田和蔬菜田並沒有成熟結果實。空武想,一定是缺水的緣故,鹽田裡的鹽缺水也取不出來。
空武砍下幾棵芭蕉樹,搬到田邊,切開樹榦,讓水流入稻田,稻田裡很快就結出了稻穀;把水灌溉到蔬菜田裡,蔬菜很快就成熟了,也可以摘下來吃了。把水放到鹽田,鹽就可以挖出來了。
衣食住行洗這些問題都解決了。空武在這個樹林里就安下了家。
在玄山住了一個多月後,空武發現了更多的秘密。
因為玄山沒有動物,所以空武吃不到葷菜。每天吃的都是素菜和水果。玄山還有各種珍貴的藥材,有些藥材能大大提升空武的武學功力。
雖然只有他一個人呆在山裡,但他一點也不覺得孤獨,他甚至沒有時間去感到孤獨、煩惱,去思念娘親、爹地、外公外婆,因為他整天有干不完的活,或砍伐樹木,或製作寶劍,或燒水做飯。
由於一整天大多數時候都在幹活,所以到了晚上,他一躺到床上就睡著了。
八個多月過去了,空武在玄山找到了五種林子:金林、木林。水林(芭蕉樹林)、光林(火林),土林。
一天中午,空武又來到木林,林中有槐樹,樟樹,楓樹,松樹,柏樹,銀杏樹以及其他樹種的樹。空武看見一棵百丈高的樹。由於他的功夫八個月來精進了不少,所以他在這棵大樹上幾個縱跳便跳到了百丈高的樹頂,他發現樹頂的一個枝椏上結了一個奇特的翡翠色的水果,他在樹上仔細找了一下,發現整棵樹上只有這一個水果。
他摘下果子,咬了一口果肉。覺得果肉雖然有點燙嘴,但味道卻很好。吃完果肉,果核就露了出來。奇怪的是果核是個白色透明的小球。他用嘴舔著果核,一不留神,把果核吞進了嘴裡。果核下肚后,只一會兒工夫,他就渾身燥熱不堪,身子無法安定下來。於是他把外公教的飛雲劍法練了幾十遍,直到身子不再那麼難受了,於是到小屋子裡的床上睡覺。
他很快睡熟了。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中他飛了起來,這是他第一次起飛。他不停地在玄山的上空飛翔,他試圖想飛得更高,但無論他怎麼使勁,他都只能飛得比樹高那麼一點點,似乎總有個什麼東西拉住他的腳,不讓他飛得更高。他想飛離玄山,可一旦他試圖向玄山外面的空中飛去,就好像有一股力量在後面把他拉住。
飛在玄山的上空,他看到了更多的群山,看到了更多的風景。這才發現,他在玄山呆了八個月,雖然他跑了很多山頭,可是那些山頭都只不過是玄山很小的一部分。
忽然他一眼看見一個巨大的槐樹,他飛上槐樹的枝頭,剛停下來休息一下,就聽到一個聲音在叫他的名字:「空武主人,我是槐樹仙。我有事情要告訴你,但我被魔后封印壓住,不能顯現仙身。我只能以我的原身和你說話。」空武驚訝地摸著樹榦,回答道:「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為什麼叫我主人?這是玄山嗎?為什麼沒有聲音,沒有動物,沒有風雨雷電,沒有河流湖泊?這麼大的山也沒有一個人?我怎麼才能離開這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