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小花園
「挺好，挺好。」哼哼哈哈的，李東敷衍了過去，學個屁了啊他，他剛回來。
李大山退出卧室，李東拿起一瓶黑色的「復骨左腳散」，跟了出去。
「爸，這是我淘弄的一個藥方，對你的腳傷有好處，你試試。」
李大山看看兒子手中的礦泉水瓶，愣了一下，旋即一笑：「小東有心了，爸這傷都多少年了，不在乎了。」
對李東說的這什麼藥方，他顯然沒放在心上。
「試試吧，老爸，沒花多少錢。」
拗不過李東，李大山只好坐在沙發上，任由李東把藥水倒進腳盆里，然後又添加了一些熱水。
李大山脫了襪子，將骨頭明顯變形的左腳放了進去。
泡了一會兒，沒啥感覺。
嘩啦啦！李大山把腳抽了出來：「小東，行了。」
「再泡一會兒吧，爸。」
看著兒子的眼睛，李大山心道，兒子也是好心，知道心疼他老爸，想了想，又把腳插了回去。
掐著時間，李東覺得差不多了，就讓李大山抬起腳，他去把水倒了。
「爸，我那兒還有幾瓶，每隔一段時間泡一次，我監督你。」
李大山苦笑，不知道兒子怎麼又想起來中藥這一茬了。
……
8898監控室。
電腦屏幕上，一個角落的偏僻卡座，少年穩坐在座位上，他的身前，幾個小青年一個接一個地撲向他，卻被他一腳一個，全都踹了出去。
手在滑鼠上輕點，暫停，慢放。
電腦屏幕的光芒，映照著車北寬大的臉龐，他皺著眉頭，對著屏幕上的畫面苦苦思索。
那個一米九的壯漢站在他身後，盯著監控中的畫面，此時也是面色凝重。
反覆觀看了幾遍，他們更意識到了這個學生的厲害，一腳能把人踹出去這麼遠，而且還是接連踹了幾個人，這腿力得有多強，腿得有多穩啊！
「這是修鍊到什麼階段了……」車北呢喃。
「這個年齡能有這個力道，我覺得起碼是達到了大圓滿。」壯漢說道。
車北將畫面調整了一下，手指點了點屏幕上的范宇，說：「卡子，他穿的校服，你去問一下是哪個學校的。」
陳卡道：「是！」然後離開了監控室。
車北的目光緊盯著屏幕上的李東，手掌摩挲著臉龐，若有所思。
……
周日上午八點。
進了「碧水花園」，遠遠地，李東就看到唐以若站在她家樓下。
向她招了招手，李東加快了腳步。
唐以若的裝扮沒有換，依然是那套白色襯衫和牛仔褲，臉上沒什麼妝容，素顏，她是那類不太善於打扮自己的女孩，好像也沒有很多的衣服。
兩人向小花園裡走去。
這次看到李東，莫名地，唐以若有一種很愉悅的感覺，而且也不像昨天那樣緊張了，整個人放鬆了很多。
以唐以若的水平，這個期中考試還是不需要擔心的，抽出一上午的時間給李東補補課，也耽誤不了她什麼。
小花園深處有一個涼棚，上面裝飾著翠綠的草葉，下面有一方石桌，四個石座。
兩人坐在靠在一起的兩個石座上，然後將帶著的東西都放在了石桌上。
李東沒帶什麼，一個草紙本，一支筆，唐以若倒是帶了很多習題，這是兩人在微信上說好的。
「我翻了翻以前的成績單，」唐以若整理著桌上的練習冊，說，「你的數學是相對較差的一科，我準備今天上午給你講講數學，搞定基礎的一些部分，提分很快的。」
李東坐在唐以若的左邊，側頭看著她認真的小模樣，有點想笑，想必找出他「相對較差的一科」，也挺不容易的吧，相當於是矮子裡面拔將軍了。
攤開練習冊，上面是密密麻麻的筆記和紅筆的標註，唐以若翻到她重點總結的地方，就要給李東進行講解，發現他正看著自己，笑吟吟地。
「看什麼嘛，看題。」唐以若避開李東的目光，臉蛋兒又紅了起來，拍了拍練習冊。
李東看著她，好一會兒，收回目光，向她靠近了一些，低頭看著石桌上的練習冊。
唐以若白嫩的小手抄起一支筆，找到幾個重點題型，對李東講解起來。
李東的心思卻完全不在這上面，他又抬起頭，目光輕撫著唐以若的側臉，欣賞著女孩認真的模樣。
進入學習狀態，唐以若變得無比投入，手拿著筆，不停地在草紙上划拉著，紅潤的小嘴唇一動一動的，枯燥的題目便像音符一樣跳躍了出來。
李東也很投入，他認真地看著唐以若的臉蛋兒。
一縷髮絲從額前滑下，唐以若用手指勾了一下，一側頭，迎上了李東直挺挺的目光。
「你……你別看我了，好不好，明天就考試了……」
紅著臉蛋兒，羞的同時，唐以若還有點生氣，這李東怎麼沒個正形呢，說好的出來複習，結果就坐在旁邊瞪著眼睛看自己，還看個沒完。
有那麼好看么……
唐以若手拿著筆，有些不知所措，心中的情緒很複雜，羞，氣，還有點……開心？
什麼亂七八糟的！唐以若皺皺小眉頭，對自己的想法感到羞憤。
正在唐以若心理活動劇烈的時候，旁邊的李東，突然有了動作。
李東伸出右手，在唐以若傻乎乎的注視下，抓住了她的左手。
「你……你……」
小手被李東抓在手心裡，唐以若的臉又熱又燙，她覺得李東已經夠大膽的了，沒想到居然還敢做出這樣的動作！
唐以若是個面子很薄、也很保守的姑娘，長這麼大，別說拉手，她和男孩子從來都是刻意地保持距離，男朋友還沒談過。
「別……」
李東這一下，直接讓唐以若的腦子變得空白起來，大眼睛像是被水浸了，嘴唇兒一顫一顫，嘴裡支支吾吾，話都說不清楚了。
李東寬大的手掌，將唐以若的小白手直接抓在了手心裡，指肚兒，指背兒，關節，摩挲了個遍，最後將大拇指落在唐以若的手背上，輕輕地揉搓著。
軟，嫩，白。
將小手抓了起來，湊到鼻子前聞了聞。
香。
唐以若羞紅著臉，掙了幾下，也都是象徵性的，最後只好不再反抗，由著自己的小手被李東拿在手心把玩，由著那健壯的手指蹭來蹭去、胡作非為。
李東抓著唐以若的手，仔仔細細地摸著。
唐以若被李東抓著手，板板整整地坐著。
「好……好了沒有……」唐以若小牙咬著下唇兒，瞪著李東的大眼睛，變得水潤水潤的。
眨眨眼睛，李東好像回過神了，他用實際行動給了唐以若答案。
抓著她的手，李東將右手垂到了石桌下面，身子又向唐以若湊了湊，對她一笑：「繼續講吧。」
手藏在石桌底下，被李東摸來摸去的，唐以若心中好氣，他的意思是要在複習的時候，一直拉著自己的手啊！
壞蛋，佔便宜！
心中生氣，可是迎上李東的笑臉，唐以若好像失去了反抗的能力。
「煩，煩人，那你好好聽講，就……就這一次……」唐以若聲音越來越小。
「嗯。」李東應了一聲。
似乎是被摸習慣了，唐以若臉上的紅霞漸漸散去，右手拿起筆，繼續剛才的講解。
拉著手，李東的注意力好像集中到了練習冊上面，緊緊跟著唐以若的節奏，時不時還能提出有價值的問題。
唐以若偷偷看了他一眼，李東正仔細地琢磨著她給他做的演算。
看到男孩認真的表情，抿了抿嘴，唐以若的眼底浮起幾分笑意。
時間點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