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失落的黃金國 第三章:前往莫斯科安科城
主位面的中央山脈縱橫大陸,綿延不知其幾千里。這裡是魔獸的樂園,冒險家與探險者的天堂,也是矮人曾經的家園!
在第一紀元諸神黃昏后,位於中央山脈核心地帶安德維爾馬山內的庫斯克斯城,傳說中矮人的黃金城遭到魔龍亞歷斯安克的襲擊。統御矮人王國的王,偉大的莫格瑞拉·咆哮者在對魔龍發出最後一聲噴怒咆哮后被龍焰溶為金水,強盛一時的矮人帝國自此分崩離析。而後莫格瑞拉·咆哮者的遠親,偉大的築城者索戈爾·風暴之錘在七位火錘賢者的幫助下率領倖存矮人中的絕大多數前往中央山脈的邊緣高瑞巴圖山內建立了全新的城市莫斯科安科,並自立為王。一些不願臣服於索戈爾·風暴之錘的矮人部落選擇離開莫斯科安科這座新興的矮人城市,在各個位面流浪。還有一批矮人則是拋棄自己的信仰,選擇擁抱魔龍的魔焰,成為了墮落的黑鐵矮人,生活在安德維爾馬山崩塌的廢墟上。
為了奪回屬於矮人曾經的榮耀,在第二紀元時期,築城者索戈爾之孫-光復者安梭斯·風暴之錘與英雄齊格飛·屠龍者將魔龍亞歷斯安克趕回無盡深淵。失去魔龍主人庇佑的黑鐵矮人得到了光復者安梭斯的寬恕,被放逐到地底世界。
雖然曾經生活的庫斯克斯城被光復,但是糟糕的環境已經不適合生存,熾熱的岩漿在坑道中流淌,有毒的瘴氣污染珍貴的礦藏。無奈之下,在將矮人主神穆拉丁的雕像運回莫斯科安科城后,光復者安梭斯宣布放棄庫斯克斯城,連同城內所有的黃金寶藏。
在後來席捲主位面的黑暗混亂時代中,莫斯科安科城遭到無盡深淵與地獄的襲擊。輔佐矮人王索戈爾建立城市的七名火錘賢者唯有蠻錘、鐵掌、雷錘三位賢者有後代倖存了下來
而特瑞克·蠻錘就是蠻錘賢者的後代,在矮人王國內擁有極高的地位,僅次於國王那一支矮人部族。
卡爾之所以知道這些矮人歷史,都是他那個死鬼老爹教的。雖然自己的死鬼老爹只是一個名氣不顯的盜賊,知道的東西卻異常豐富,五花八門。每次教卡爾東西時,卡爾都在懷疑他是不是知識之神的化身,亦或者他擁有傳說中那本無所不知的《全知之書》。
卡爾在救下特瑞克之後,也曾想過直接與其告別,然後繼續尋找凱撒大帝的陵墓。但轉念一想,既然特瑞克對自己那麼熱情並且在戰鬥中特瑞克使用的那把戰錘像極了傳說中矮人七錘之一的野蠻之錘。卡爾就決定答應特瑞克的邀請。有了這個地位極高的特瑞克的幫助,相信能夠在熟知中央山脈的矮人那裡得知凱撒大帝陵墓的消息。
踩在腐敗疊加的枯枝敗葉上,沙沙作響,卡爾與特瑞克並肩同行。卡爾歪著腦袋好奇的問道:「特瑞克兄弟,你為什麼會被血紋赤焰虎追殺。據我所知,這裡根本不是血紋赤焰虎活動的區域。」一想到自己無緣無故的被一頭畜生追趕,脾氣暴躁的特瑞克狠狠的踹了一腳身邊的大樹,別看特瑞克身材矮小,但這一腳蘊藏的力量卻不小,粗大的古樹晃動不已,停留在上面棲息的驚冀鳥撲棱著翅膀飛向天空。
發泄完心中的鬱悶后,特瑞克瓮聲瓮氣道:「今天我獨自一人離開莫斯科安科城,準備到我之前標記的一處可能蘊藏著豐富烏金的地方確定其具體位置。然後在確認位置中,我看到前方不遠處有東西一閃一閃的,所以我就好奇地跑過去一看。沒想到我剛剛到那裡,就遭到了血紋赤焰虎的襲擊。我都沒來得及看清楚那亮晶晶的東西是什麼!」
「亮晶晶的東西?難道是火源鑽?」在死鬼老爹留給卡爾的那本《礦物大全》中明確記載了火源鑽是烏金的伴生寶石。在烏金礦脈蘊藏豐富的地方,會誕生品質極好的火源鑽。像特瑞克能直接看到的應該是品相不錯的火源鑽。
由火元素凝聚而成的火源鑽對火屬性魔獸有著致命的誘惑,若是能夠吞掉特瑞克看到的那顆火源鑽,相信血紋赤焰虎絕對能夠進階成金紋焱虎。只可惜,它們遇到了卡爾。
「特瑞克兄弟,你找的地方沒錯。若我想的沒錯的話,烏金礦脈應該在那裡了。」
「卡爾兄弟,現在不用管烏金礦脈了。我們還是趕緊回莫斯科安科城吧,大杯的麥酒在等著我們暢飲呢!」很明顯特瑞克已經將剛才血紋赤焰虎帶來的不快拋之腦後,現在的他滿腦子想的就是讓自己的好朋友卡爾嘗到最美味的麥酒。
看著憨厚老實的特瑞克在大笑,卡爾也只有無奈地跟著他向莫斯科安科城進發。
在卡爾離開后不久,耐爾山靜謐的森林中,空間泛起漣漪。探險家協會的總理事阿美利哥穿過空間之門穩穩地落在地面上。
轉頭看向四周早已沒有人影的森林,阿美利哥抬起手臂在空中微微抖動,一道淡淡的煙霧浮現在半空中,然後延伸到深林深處,那裡正是卡爾與特瑞克離開的方向。
注意到不遠處一地恐狼的死屍,阿美利哥想要使用時光追溯看看故人之子,但是想了想阿美利哥還是放下了手中的法杖。據理事卡玫的描述,卡爾對探險家協會的條章規文並不是很了解,就連自己冒名使用的身份徽章都不知道代表著什麼。看來自己的老朋友只是將物品留給了他,而沒有告訴他所代表的含義。若是自己貿然使用時光追溯,被他察覺到的話,恐怕會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烏諾瑞亞之子,期待我們不久之後的會見吧。」隨著空間之門的開啟,阿美利哥一步跨進去。一陣山林之風吹過,這裡又變得寂靜無聲。
「特瑞克,你的坐騎呢?我們這樣走會不會太慢了?」卡爾與特瑞克已經在耐爾山上走了很久,都快要離開了耐爾山地界。但是特瑞克一直沒有告訴卡爾還要多久才能夠到達莫斯科安科山。若是能夠使用迅捷步,那麼趕路的速度就能夠大大加快。但是矮人天生排斥魔法,即使是增幅魔法都不願被加持。
矮人依靠對矮人主神穆拉丁的信仰發揮如同魔法一般的效果,但是矮人只有在危難時刻才會使用,他們覺得這樣才足夠顯示對主神穆拉丁的尊敬。
所以,為了提高挖掘礦藏的效率,矮人王國大力發展讓主位面其他國家都嘆為觀止的機械生物。
「卡爾你是說鐵鬍子嗎?在上次戰鬥中,鐵鬍子受了傷還在修養,所以我就沒有騎它。」特瑞克憨厚道。
「難道你是徒步走到耐爾山的?」卡爾一臉不敢相信的看著特瑞克。在看到特瑞克肯定的點頭,卡爾哭笑不得的捂住眼睛。哦,穆拉丁神,難道你創造出來的矮人都是石頭嗎?從莫斯科安科城到這裡,那麼遠的路程,特瑞克竟然是徒步走過來的。卡爾已經無力吐槽了。現在的他已經非常後悔答應特瑞克了,卡爾已經可以預料到自己在莫斯科安科城詢問其他矮人凱撒大帝陵墓信息時,得到完全惡魔頭對不上天使心的答案的場景了。
「笨蛋特瑞克,笨蛋特瑞克。」菲尼克斯飛到特瑞克的頭頂,大聲嘲笑道。
「肥尼,你這樣太沒有禮貌了。」卡爾一邊訓斥菲尼克斯,一邊對特瑞克說道:「特瑞克你別介意,肥尼最近是有些欠收拾!」說完,卡爾還想要用手拍打飛在半空中菲尼克斯。
「哦,父神在上。卡爾竟然想打我,難道你想讓整個位面都知道你在十二歲的時候偷看隔壁珍妮洗澡嗎?」菲尼克斯躲開卡爾拍過來的巴掌,然後一溜煙飛進樹林之中。每次說完卡爾的醜事,他都會火冒三丈,威脅著要把自己烤著吃。但是美麗而淑女的菲尼克斯小姐已經識破了卡爾的想法。我飛那麼遠,你就別想抓到我!
只可惜,菲尼克斯得意還沒多久,一顆水龍彈就準確命中她,瞬間還神氣十足的菲尼克斯就變成了落湯雞,然後一頭栽到地上。
做完這一切不管菲尼克斯死活的卡爾轉頭對特瑞克道:「特瑞克兄弟,肥尼說的都是假的,像我這麼英俊正直的人怎麼可能去干偷窺別人洗澡呢。」
偷偷歪過腦袋看特瑞克反應的卡爾發現特瑞克一臉的茫然,「卡爾,你們怎麼了。為什麼菲尼克斯突然會飛到樹林中?」
卡爾靈光一閃道:「特瑞克,你今年幾歲了?」
「我今年四十五歲了,再過兩個月我就成年了。」特瑞克憨厚地說道,「卡爾你別看我現在還沒有成年,但我已經是王國勘測隊的隊長呢。」
看著特瑞克從懷中掏出來代表矮人王國勘測隊隊長的徽章,也由不得卡爾不相信了。但是特瑞克沒有成年,卡爾還真沒有想到,畢竟滿是鬍鬚的臉上溝壑縱橫,說特瑞克已經一百多歲,卡爾都相信。因為矮人的壽命通常比人類高出來許多,四十五歲的特瑞克按照矮人三百歲的壽命計算,的確才是剛剛成年。
所以年幼的特瑞克才會不明白菲尼克斯說的代表著什麼。那也就意味著我英俊正直的形象並沒有被破壞?卡爾想到這裡,不由得對菲尼克斯產生抱歉之情,「希望冰塊中的肥尼不要怪我。」而在密林深處,被凍在冰塊中的菲尼克斯鳥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特瑞克,我們還要走多久才能到莫斯科安科城?」
「我出來的時候,走走停停大約三天才到這裡。」
「那我們就趕緊趕路吧。」
順路將菲尼克斯撿起來揣進懷中,卡爾與特瑞克開始加快速度趕往莫斯科安科城。
翌日
菲尼克斯飛翔在朝陽的晨輝之中,迎著涼爽的林風,自由自在。卡爾在溪河邊捧起冰涼清澈的溪水,將臉上的疲憊洗去。抬頭看著從斷崖上流下的清澈小溪,卡爾有些懷念以前死鬼老爹帶著他去溪澗捉魚的日子。那時候的他是真的無憂無慮,死鬼老爹雖然老不正經,而且還經常出遠門長時間不回家,但是帶給自己的感動是卡爾一生不能忘懷的。
「卡爾兄弟,我們該出發了。」特瑞克的喊聲將卡爾從回憶中拉回現實,拿起一塊石子扔向溪河下游,卡爾抓起包裹踩著溪澗石塊,跳向溪河對面。
卡爾並肩與特瑞克走在一起,「特瑞克兄弟,你邀請我到莫斯科安科城不僅僅是為了請我喝麥酒吧?既然我們兄弟二人一見如故,那麼你有什麼事情直接和我說就行。」
特瑞克撓了撓頭髮,有些不好意思,「卡爾兄弟,我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只是事情比較重要,所以我想到莫斯科安科城后再告訴你的。」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為難特瑞克兄弟你了。我們抓緊趕路吧。」
接下來,卡爾與特瑞克、菲尼克斯兩人一鳥在翻越幾座高山,終於在一天後到達了莫斯科安科城的附近。
臨近莫斯科安科城,卡爾明顯感覺到周圍的氣氛與環境有了很大的變化。
鬱鬱蔥蔥的森林如被施了魔法一般,開始變的稀少。怪石亂崗之間分散著幾條崎嶇的山道。在離開森林踏進巨石林后,卡爾感覺到一股熾熱的氣息撲面而來。
爬上到一塊巨石上的特瑞克感覺到卡爾疑惑的目光,開口解釋道:「那是偉大的穆拉丁給予我們的恩賜,巴圖山內部的靈魂熔爐在永不熄滅的燃燒,所以這裡的樹木才會如此稀少,巨石之間空氣變得燥熱。」說完,特瑞克從懷中扔給卡爾兩枚有藍色的寶石,「這個是納克麗寶石,那些貪婪狡詐的地精說可以保持體溫。我放在身上都沒有任何的感覺,那些骯髒的地精就知道欺騙我們。」
卡爾接過納克麗寶石,入手冰涼,環繞在身體周圍的燥熱也隨之而去。「有一枚就足夠了,肥尼她喜歡這樣的環境。」納克麗藍寶石在空中劃過一道美麗的弧線飛向特瑞克,「誰說人家不需要,人家可是淑女,淑女配美麗的寶石。」在納克麗藍寶石將要落到特瑞克手上時,在一旁歡快飛舞的菲尼克斯將其叼走,然後落到一塊巨石上,自我陶醉地欣賞起來了。
「咦,特瑞克兄弟,你怎麼如此厭惡地精?他們不是和你們一樣的起源嗎?」卡爾與特瑞克一邊向巴圖山上走去,一邊好奇的問道。
在剛剛特瑞克的描述中,地精是一個貪婪狡詐的種族,雖然在卡爾的認知中,地精的確如此。但是論起地精的起源,他們的確是和矮人一樣是由矮人主神穆拉丁創造的。但是與矮人不同的是,在創造出地精之後,矮人主神穆拉丁並不滿意自己的造物,於是放棄了地精,而矮人神系中司管貪慾的矮人神靈阿巴索接納了地精。於是在阿巴索的影響下,原本善良的地精開始變得貪婪無比與狡詐。
後來穆拉丁又創造出矮人這個種族。雖然矮人性格堅毅,不善言辭。但是因為同樣為穆拉丁造物的原因,加之矮人性格上的缺陷,矮人並不信任其他的種族,所以在生意上只與地精有往來,兩個種族之間的關係也較為融洽。
但是特瑞克直接在一個其他種族前咒罵地精,這可不符合矮人的性格,對於同盟或者是朋友,矮人絕不會爆粗口的。
「因為,我被地精騙過。幾年前,我曾經挖到一顆美麗的寶石,因為不認識,又恰逢地精商隊來到莫斯科安科城內,所以我就拿上那顆寶石前去鑒定。沒想到那個可惡的地精竟然欺騙我,說是一顆普通的寶石,然後就拿了那兩顆納克麗藍寶石和我交換。沒想到的是,在後來我們與地精的交易中,那個地精竟然拿出來我的那顆寶石換取了三百桶黑啤麥酒。直到那個時候,我才知道那顆寶石竟然是大地之心。哦,穆拉丁神在上,我真的沒有見過如此狡詐貪婪的地精。」
看著一臉悲憤的特瑞克,卡爾不由得在心中吐槽,「難道不是因為你太笨了嗎?」卡爾當然沒有把話說出來。
只見卡爾也一臉惋惜的彎腰拍了拍特瑞克的肩膀,「好兄弟,等到哪天我見到那個地精,一定會幫你好好教訓教訓他。你還記得你是在那裡發現那顆大地之心的嗎?」
特瑞克完全沒有注意到卡爾表情的變化。哦,幸運女神在上,我現在真的想要親吻你的腳趾,沒想到你竟然如此眷顧我。大地之心,沒想到竟然在巴圖山內發現大地之心。那麼位面之心也一定會出現在那裡。哦,我知道了,肯定是因為魔龍亞歷斯納克的緣故,才會讓位面之心出現在中央山脈的。
在每個位面都會出現一顆代表著位面本源的寶石,只要獲得這顆寶石,就能夠掌握位面。當然,越是法則完善的位面,位面之心就越難控制,很多擁有位面的大人物擁有的也只是半位面或是面積極小的位面。在傳說中,曾經有幸運兒獲得了雖然破損但位面之心完整的位面,依靠這個位面,成功領悟了風之法則,這個人就是風之公爵希文·柯瑞爾,主位面最大的法師塔艾格奧辛的擁有者。
在特瑞克提到大地之心的時候,卡爾已經按耐不住自己激動的心。若是能夠找到主位面的位面之心,即使掌握不了,可只要能夠在旁多待一段時間,那麼對於法則的領悟也會大大加快的。
「哦,我還記得那個地方,記憶猶新呢。只不過王國前後派人前去探查了幾次,都沒有再次發現大地之心,更不要說是位面之心了。」特瑞克走著突然發現卡爾沒有跟上,「卡爾兄弟,這邊路比較難走,你還是跟上我比較好。」特瑞克轉頭看到卡爾站在原地,一邊向他走去,一邊提醒道。
當特瑞克走到卡爾的面前時發現卡爾面無血色,似乎收到什麼巨大的打擊。「卡爾兄弟!卡爾兄弟!」特瑞克站在卡爾的面前大聲呼喚他,但卡爾無動於衷,眼睛中也沒有了光彩。
「菲尼克斯,卡爾兄弟這是怎麼了。是不是那納克麗藍寶石沒有用,卡爾兄弟受不了這邊的炎熱。」特瑞克被卡爾的樣子嚇到,急忙對飛在半空中的菲尼克斯喊道。
「哦,可憐的卡爾,沒想到竟然被打擊成這樣。」菲尼克斯幸災樂禍的飛到卡爾的頭頂,一道熾熱的火焰從菲尼克斯的鳥嘴中噴向卡爾的頭髮。
「啊,燙燙燙,著火了,著火了。」卡爾亂跳著拍打著自己的頭,在好不容易滅掉頭上的火后,卡爾看到特瑞克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再聯想到頭上的火,卡爾立刻大聲吼道:「肥尼,今天我不把你烤了吃,我就是你兒子。」說完,數發水龍彈便從卡爾的手中飛出射向暢意飛在空中的菲尼克斯。
就在卡爾與菲尼克斯打鬧的時候,在他們前方不遠處,矮人巴德·蠻錘騎著鐵丘野豬帶領著矮人大角羊騎兵正以全速向卡爾這邊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