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章 敬佩
20歲的南在勛結束假期回美國上學,本來登船時是沒遇見的。
四人間的包艙里有衛生間,可就蘇惟一個女人她覺得頗為不便利,就總是跑出去用公用衛生間。
結果就在衛生間出來時遇到了20歲的南在勛,也是在這時蘇惟感覺到了異樣。她與他對面而立,呆立片刻后抬手戳了戳他的胸口,隨即縮回手時她眼中露出驚訝。
回去后她沒跟任何人說,也盡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她開始懷疑一切,甚至是身邊每一個人。
是的,她第一個懷疑的就是南在勛,其次就是南執與。是他們讓她相信之前經歷中那幾個南在勛都是一個人,只不過是全息人生中的一個體驗而已。那麼接連遇到另外兩個南在勛了,還有徐喬說的他們被另一個蘇惟所騙,這將如何解釋?南在勛在騙她,南執與也參與其中,為什麼?
蘇惟是個不擅於掩飾情緒的人,所以在思考的時候她盡量的裝睡。南在勛拿了熱茶過來坐在她床邊,輕聲喚著她:「媳婦兒,白天別睡那麼多了,晚上睡不著會很難熬。」
蘇惟懶洋洋的睜開眼睛,翻個身,伸個懶腰打個哈欠:「沒事可做,多睡睡還能把時間睡過去,不然真是煩透了這一趟趟的三十幾天。」
「我帶你去下面轉轉吧,也還算熱鬧呢。」
蘇惟撇撇嘴:「我才不去,那些人在哪兒都煙不離手,整個船上整天烏煙瘴氣的,還是待在自己艙里清靜些。」
南在勛無奈的笑了:「是清靜了,清靜的你一直睡覺。」
蘇惟爬起來接過南在勛一直拿在手裡的茶杯,喝了半杯后眼睛一亮,看向側後方床上看書的徐喬問道:「哎,徐喬,你記得你家附近那個回民館子嗎?就那個馬家館。」
徐喬頭也沒抬的嗯了一聲,蘇惟接著說道:「那家的羊蠍子還有燒麥是我的最愛,現在想想都流口水。這船上連個中餐都沒有,簡直難吃死了。」
徐喬從書上抬起眼來,但沒看蘇惟,像是在想著她說的那些。這時蘇惟又說道:「我第一次去馬家館還是雯雯帶我去的呢,還有她對桌那個同事叫小鄭的。我在家沒出來之前,還挺喜歡小鄭的呢,那姑娘人不錯,看上去就挺實誠的人,對我和雯雯都可好了。」
徐喬點了點頭,葉舒雯就回頭跟南在勛閑聊去了。
南在勛去衛生間時徐喬恰好也想去,蘇惟則起身出了房門,說是要去衛生間。
徐喬想了想:「我也不等了,去公眾衛生間吧。」
倆人一起出了門,衛生間男女一個門,進去之後是洗手間,再分兩門是廁所。進了洗手間徐喬壓低聲音問:「你懷疑誰?」
蘇惟情緒難掩的低落,可還是不敢耽誤時間,急促說道:「他們父子倆我都懷疑,現在我也說不清是怎麼回事。他們之前告訴我根本沒有另一個自己,說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只是全息遊戲里的,我曾被擾亂過記憶,現在自己也分不清真假,但你要小心對待。」
徐喬點了下頭,同樣急促說道:「為了我們彼此不認錯,定個暗號吧。我跟雯雯第一次見面那起案件的嫌疑人,遲——」
蘇惟回道:「方冬」
徐喬點了點頭,兩人分別進了廁所。徐喬先出來也沒等蘇惟就回了房間,蘇惟出來後去樓下買了些吃食才回去。
之所以先前蘇惟只說了幾句閑話,徐喬就能猜到她在懷疑誰,這個完全是兩人共同知道的一些事。
蘇惟提到徐喬家附近的回民館子,這個沒什麼提示,但提到葉舒雯的那個同事小鄭,這就是個關鍵人物了。
小鄭跟葉舒雯坐對桌,本來倆人關係非常好,可後來因為小鄭對徐喬一見鍾情,而那時徐喬正屬意葉舒雯。
所以小鄭愛而不得就起了歹意,成了另一個追求葉舒雯不成,同樣起了歹心的男人的幫凶,差點害死葉舒雯。
提到小鄭時蘇惟說她是個好姑娘,就是在提示徐喬身邊有姦細。
徐喬是個抽煙但煙很輕的人,南在勛也抽煙但因為蘇惟不喜歡,他戒了很久。
所以,徐喬總會自己出去抽煙,經過一次蘇惟跟著一同出去上廁所后,徐喬就提醒她,不要太頻繁跟他接觸,避免屋裡那倆神鬼不明的人懷疑,況且那兩個人可是精明非常。
不知從哪天開始,房間里剩下徐喬跟蘇惟兩人的機會越來越多,有時是一整個下午都只有他們倆在。
徐喬很警覺的提醒蘇惟:「他們發現了。」
蘇惟緊張道:「那怎麼辦?」
徐喬搖了搖頭:「我還不是很清楚你們之間到底怎麼回事!」
「我現在也很糊塗,被全息擾亂太多,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經歷過什麼。」
這裡房門被打開,南在勛邁步進來看著蘇惟眼中有些哀傷:「小惟,我承認我的確用全息擾亂了你的記憶,但那些都不是好事,不想你一直記下去心裡難過。」
南執與也跟著進來,說道:「你是我媽這件事沒錯,怎麼現在連我都懷疑了呢?」
這兩人都是那麼哀傷,那麼委屈,蘇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求助的看向徐喬。
徐喬一向冷麵,這時斜靠在床上態度相當慵懶:「你們一家人整天鬧來鬧去不嫌煩嗎?」
除了蘇惟沒人看他一眼,徐喬也不介意拿著他帶來的書繼續有一搭沒一搭的翻看著。
顯然南家父子倆對他很是不滿,他也沒想求得這倆人的諒解,也不想跟他們和解或是鬧翻。
蘇惟再沒敢有所行動,也沒敢再總找機會跟徐喬單獨說話。就這樣憋悶的她頭上快長角了,才到了美國東海岸。
這一行還有四十人左右,他們四人是前導部隊,要先去找到Jon。南執與拿出準備好的資料,那是Jon從發跡開始的一些新聞報道,當然不可全信,聊勝於無的做個參考罷了。
資料顯示他此時仍在芝加哥,於是定了火車票,分批次進入中部地區。
嗯,他們到達的季節不怎麼好,冬季的芝加哥雪非常大。導致原本有一部分想乘飛機從紐約去芝加哥的人,統統改成了火車。
徐喬是不肯乘飛機的,他說了1960年12月16號芝加哥飛往紐約的一架客機,跟另一架從哥倫布市抵達的客機在紐約上空相撞。這讓徐喬對這個時代的客機很擔憂,而且要趕在這次空難之前必須所有人離開紐約。
蘇惟聽了也很緊張,趕緊的就張羅著所有人去買火車票,統統趕往芝加哥。
一次這麼多亞洲人進入芝加哥,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懷疑,徐喬選擇組了兩個小隊,說是帶去那邊工廠的工人。這些人就不能都住進包廂,要在硬坐上熬上一天一夜。
這讓蘇惟非常過意不去,徐喬則勸她道:「他們訓練時都選惡劣的環境,沙漠是常有的事,大雨大雪裡一守就是一兩天都是家常便飯,現在是在火車上,三餐飽足還有地坐著什麼也不用做,已經是最舒服的任務了。」
蘇惟敬佩極了,以至於被徐喬按住才沒去慰問那些退役戰士。
蘇惟推開的那扇門
蘇惟推開的那扇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