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這突如其來的一場大雨,根本就不應該出現在長白山,看著那如箭矢一般砸下來的雨點,分明就是想要致我們於死地。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
天上那東西,能起風,能下雨,還能吞吐火球,這種生物,讓我不由的想到了龍。
但這天底下,每一場雨,什麼時候來,下多大,是否伴隨著打雷閃電,都是有明文規定的,不是根據自己的喜好來的。
而現在,對方顯然是將自己的這些能力,當做武器,肆意濫用,它企圖用這樣的方法,打斷這場祭祀,擾亂柳易的行動。
秦嶺那邊竟然已經敢這麼明目張胆了嗎?
但是隨即,我想到秦嶺那邊的瘟疫,其實秦嶺龍脈的掌控者,現在的壓力的確很大,天庭重用墨賢夜,首先將了他們一軍,現在秦嶺頻發瘟疫,是冥界動的手腳,他們已經感覺到壓在自己身上的兩座大山是多麼沉重。不反抗,就只能夾起尾巴做人。
顯然,他們是做不到夾起尾巴的,要不然,也不會弄出這麼多的事情來。
今夜,這條興風作浪的看不清顏色的龍,在半空中興風作雨,就已經表明了他們的態度,他們是想要吞併長白山龍脈,做老大了。
那麼,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不是可以認為,他們或許已經跟魔君合作了?
墨賢夜又加了一成內力,一下子沖了上去。特別突然,當雨點重新打在我們身上的時候,他已經衝進了黑氣之中,與那條作亂的惡龍打在了一起。
鳳儀反應還要比我超前一步,撲棱著翅膀,緊隨著墨賢夜沖了上去。
我忽然就發現自己真的比不上他們,自從沒有了七竅玲瓏心,我整個人的反應似乎都遲鈍了許多,能力也沒有以前強了,比起像鳳儀這種天賦極好的人來說,差距很明顯。
半空中,金光與五彩斑斕的翅膀交映在一起,盤著一條滿身斑點的龍,我站在下面。看的不太清楚,不明白一條龍為什麼會變成那樣。
可是,還沒等我看清楚,地面便再次晃動了起來,而這一次,這震動不是因為上面的打動,而是從下面發出來的。
看來今夜他們是有備而來的,目的就是要拿下長白山龍脈,以及下面的鎮妖塔。
這兩樣,對於他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秦嶺那邊大面積爆發瘟疫,形勢根本控制不住,如果秦嶺龍脈徹底坍塌的話,那一脈的管理者都會受到牽連,到時候他們何去何從?
他們深知這和背後是誰在搞鬼,所以只能在一切發展到最壞情況之前,拓展自己的領地。
如果拿下了長白山龍脈,他們就可以佔山為王,替代柳易的位置,而鎮妖塔如果落在了他們的手裡,城隍殿遲早是要被他們拿下的,催動鎮妖塔的法力,到底能對抗多少勢力,那可就不得而知了。
可以說,秦嶺龍脈的目標,和魔君的野心,高度的重合了,兩個窮途末路的勢力,緊緊的纏在了一起,他們是想要鬧翻天了。
但我們一樣不能失手,一旦失手,必將萬劫不復。
我看了一眼半空中還在打鬥的墨賢夜和鳳儀,抬腳朝著龍頭香的方向跑去。
我不知道自己最終到底能幫上什麼忙,往上跑的時候,我腦子裡面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要護住祭祀直到最後一刻,幫柳易一把。
因為墨賢夜和鳳儀的糾纏,那條惡龍顧及不暇,已經沒精力再下雨了,倒是狂風一直沒有停過。
蛇族的大巫師還在操控著祭祀進行下去,他不愧是蛇族德高望重的老人了,即使周圍亂成了那樣,他都沒有亂了自己的陣腳。
鳳儀之前說過,蛇族的那些小蛇,一個個排著隊的跳進銅鼎之中,用自己的血肉之軀做生祭,聽著的時候,我已經很心驚的,卻沒想到,親眼看到那副場景的時候,更為震撼。
祭祀已經接近尾聲,大巫師身上的巫師袍,袍角在不斷的往下滴著水,也不知道裡面到底混合著多少雨水,多少汗水。
之前他們就說過,如果單單讓柳易一個人努力的話,想要將長白山龍脈重新連接起來,需要三天的時間,而大巫師的這場祭祀,這麼多條小蛇的生祭,會加快這個進程。
地面的晃動還在加劇,當最後一隻小蛇跳進銅鼎之後,大巫師直直的站在銅鼎的旁邊,一雙眼睛直勾勾的看著我。
我被他看得心裏面直發毛,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只是那眼神,像是要吃人一般,通紅通紅的。
我下意識的張嘴,問道:「大℅℅大巫師,有什麼是我能幫你們做的嗎?「
「白璃,等到一切事情結束之後,請你親口告訴大族長,我柳巫乾對得起整個蛇族!「大巫師的聲音擲地有聲,一下子把我給說蒙了。
下一刻,我就看到大巫師搖身一變,化作一條粗壯的黑蛇,毫不猶豫的朝著銅鼎裡面跳了下去。
血光四濺,整個銅鼎都跟著顫動了起來,大巫師在完成了最後的祭祀之後,竟然把自己生祭給了龍脈!
直到這裡,我才明白過來,他剛才為什麼忽然要讓我幫他對蛇族表忠心,原來,他早已經做好了將自己獻祭出去的思想準備。
我看著大巫師的真身,眨眼之間化作一片血水,滲透進銅鼎之中,消失不見,伸手用力的捂住了自己的嘴,不讓自己因為情緒失控而叫出來。
這個世界上,總有一些人,活著的時候,頂天立地,死了的時候,慷慨激昂,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震撼人心,配得上楷模這兩個字。
大巫師在蛇族生活了數十萬年,修為、功德都是一頂一的高手,蛇族就算犧牲誰。都不可能犧牲他的,即便是知道,他一個,可能就頂的上剛才那麼多的小蛇的獻祭,也不會換的。
大巫師自己也深知這一點,所以,他腦子裡面想什麼,做了什麼樣的決定,是不可能提前表現出來的,到了這種關鍵時刻,他便爆發了。
事情已經發生了,即使我心裡不舍,也無力回天,感動敬佩之餘,更是不敢懈怠。
既然我已經站在了這裡,就不能讓他們的努力與犧牲白費!
隨著大巫師的獻祭完成,整個銅鼎忽然就像是燒起來了一般,從底部不斷往上,越來越紅,紅的彷彿要透明了一般。
我慢慢的朝後退了兩步,眼睜睜的看著那銅鼎一下子炸裂開來,火星混合著濃郁的血腥味,匯成了一道龍捲風,巨大的熱浪激得我差點被燒到。
千鈞一髮之際,一條毛茸茸的尾巴圈住了我的腰,將我撈了起來,堪堪從熱浪的邊緣逃離開去。
「小心一點。「墨賢夜準備的聲音傳來。
隨即,他鬆開了我,再次朝著半空中衝去。
我看著那股紅色的龍捲風慢慢的消散下去,屏住了呼吸,等待著接下來即將要發生的一切。
有了蛇族那麼多小蛇的生祭,再加上大巫師自己的犧牲,對柳易的幫助應該是巨大的,但能不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完成龍脈的修復,就要看柳易的本事了。
我現在擔心的不是柳易,而是剛才地面的那股震動,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引起了這股震動,但絕不是好事。
如果是秦嶺龍脈的掌控者,另一條龍王呢?
我伸手按住太陽穴,用力的按了按,然後抬眼四處看去。
如果是另一條龍王。他從秦嶺方向而來,目標應該是哪?
應該是當初,柳易用斬龍刀斬斷龍脈的斷口處。
因為如果是秦嶺龍王想要取代柳易,他就必須佔領長白山龍脈,而斷口處,是整條龍脈最薄弱的地方,也是柳易需要修復的地方。
那裡,不能再出任何意外。
我拔腿便朝著斷口處的方位跑去,當初柳易斬斷龍脈,我是一起經歷的,具體方位記得很清楚。
就在跑著的時候,腳下的震動果然更厲害了,我踉踉蹌蹌的跑到了目的地,定位!
然後從我定位的方向,往外眼神,咬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圍著龍脈斷口處,做了一個八卦陣。
我知道,以我的法力,這個八卦陣是不可能抵擋的住秦嶺龍王的襲擊的,但是,畢竟可以小試牛刀,讓他敗落行跡。
我剛將八卦陣布好,身後便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回頭一看,是柳如鳳帶著蛇族一眾長老趕過來了。
她看到我,有些詫異:「白璃。你竟然也在這裡。「
「我剛過來,你們呢?「我問道。
這種關鍵時刻,他們不會無緣無故的往這邊趕,難道也是收到了什麼有用信息了?
柳如鳳說道:「秦嶺那邊鬧了瘟疫,情況比我們想象的還要嚴重的多,有可靠消息說,瘟疫一直在蔓延,似乎是朝著長白山的方向來了。「
我心裡一顫,瘟疫有百分之就是的可能是冥王放出去的,它的波及面,只有秦嶺一脈,這個是可控的。
秦嶺距離長白山是有很長一段距離的,瘟疫不可能自己翻山越嶺的朝著這邊襲擊而來,最大的可能便是,有人帶著瘟疫,想要來禍害長白山來了。
是了,是了,我怎麼會把這一點給忽略掉了?
秦嶺一脈發生了瘟疫,秦嶺龍王早已經料到是誰下的手,現在想要解決掉瘟疫的問題,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將瘟疫擴散出去,讓冥王想要保護的人染上同樣的瘟疫,這樣,才有可能一起解決掉秦嶺瘟疫的問題。
只能說,對方不僅膽大,野心重,還是個細心的傢伙,也只有這種人,才真的敢上跟天庭,下跟冥王斗一斗。
秦嶺的瘟疫,先要最大限度,最快速度的在長白山龍脈爆發出來,最直接有效的辦法,就是讓龍脈的斷口染上瘟疫,這樣,長白山一整條龍脈都會瞬間被瘟疫吞噬。
到那時℅℅
到那時,就算來一百個柳易也是不頂用的,首先會染上瘟疫,自身難保的就是柳易。
太惡毒了,秦嶺這群傢伙真的是十惡不赦。
「大巫師呢?「柳如鳳看了一眼我做的八卦陣,心裏面估計安定了一點,轉而問我。
我嘴張了張,心裏面難受的直冒酸水,柳如鳳看我這個樣子,急了:「大巫師出事了?祭祀被中斷了?「
「不,祭祀完成了,大巫師最終將自己也獻祭了進去。「我如實說道。
柳如鳳當即腳下一晃,身旁有人扶住她,她失聲叫道:「怎麼會這樣!這可怎麼辦啊!「
柳如鳳在蛇族能夠一直順風順水,在她父親猝然離世之後,在蛇族眾多旁支的挑釁、作亂之下,能夠力挽狂瀾,大巫師功不可沒。
大巫師是曾經的大族長的親信,是跟著大族長在蛇族摸爬滾打了一輩子的工程,亦是柳如鳳的主心骨。
主心骨倒了,對柳如鳳的打擊真的很大。
我安慰道:「我想,大巫師的犧牲是值得的,我們也定然不會讓他失望的,是不是?「
「對,我們不能自亂陣腳,不能讓大巫師的犧牲白費。「柳如鳳當即堅定了眼神,手一揮,說道,「按照我們之前商量好的方案,在龍脈周圍布陣,記住,不要破壞掉白璃的八卦陣,速度要快。「
大家都各自忙了起來,地面還在不停的震動,對方隨時都會出現。
柳如鳳看著我,一臉的凝重:「白璃,今夜可能會是長白山有史以來最大的劫難,也是我們蛇族主脈是否會被秦嶺龍族吞併的危機,我們需要你們的鼎力幫助。「
她在向我求救,因為她也已經感受到了秦嶺龍脈那邊來勢洶洶,而如今,蛇族深陷其中,而我們狐族卻是已經撤出去了的,如果我們想置身事外,完全可以。
但我們不會。
我伸手握住柳如鳳的手說道:「我們兩家本就是一體的,誰也不可能丟下誰,放心吧,一切都會過去的。「
「我想到了一切,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有瘟疫,沒有想到秦嶺龍族會摻和到長白山的事情中來,如果說之前我們蛇族還有百分之五十的勝算的話,現在,恐怕只剩下了百分之一了,白璃,說真的,我不怕我死,我只是不知道如果我死了,九泉之下怎麼去面對我的父親,面對我的祖先們。「
「不會的,我們不會敗的,相信我,邪不勝正,這是亘古不變的道理。「
我是在給柳如鳳打氣,也是在給我自己樹立信心,其實我心裡也怕,所有的事情全都連成了一片,其實誰也無法獨善其身。
「道理我都懂,白璃,我懂。「柳如鳳緊緊的握著我的手說道,「但我也是一個母親,我有好幾個孩子,我培養他們,愛護他們,但我最覺得對不起的,就只有柳易。「
「我們為了鍛煉他,從小將他丟出去,需要他的時候,又生生的將他從外面拉了回來,特別是這段時間,他不快樂,我知道,他一點都不快樂。「
「我們一直推著他往前走,有時候甚至是逼他做不願意做的事情,一次次的將他往生死線上逼,而這一次,他已然站在了生死線上。「
柳如鳳說的很快,眼睛裡面含著淚水,手勒得我的手很痛,她幾乎是用乞求的眼神看著我,說道:「如果,我是誰如果,如果到最後,我們真的扛不住了,白璃,我求求你,能不能幫我救救柳易?「
「不需要保全他,即便是丟了龍身,即便是被打為蛇形,也求你,能帶他離開這個漩渦,保他一條小命就足以。「
「別這麼說,不會走到那一步的。「我也很心痛,還是得給她吃定心丸,「別忘了。柳易跟鳳儀已經有了陰婚名帖了,我們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共進退,不是嗎?「
「只要還有我們一口氣在,就一定不會丟下你們的。「
柳如鳳重重的點頭:「對,一家人,我們永遠是一家人。「
咔,咔℅℅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詭異的響聲從地底下傳來,驚得我們一下子閉了嘴。
地面的震動幅度,明顯比之前大了很多,即使我們有內力,也站不太穩。
柳如鳳當即拿出一方羅盤。低頭朝著羅盤指針看去,卻看到那指針不停的轉著圈,越轉越快,根本停不下來。
前後不過三五秒的時間,只聽得一聲悶響,羅盤的指針斷了。
「怎麼可能!「柳如鳳大驚失色,「這羅盤是我父親留給我的,跟著我父親走南闖北,什麼險境沒遇到過?卻從來沒有出現過斷針的情況。「
我的眉頭也緊緊的皺了起來,羅盤指針斷了,只能說明,周圍的煞氣已經達到了極高的地步,而這麼強大的煞氣靠近,只有兩種可能。
一種是。魔君來了;另一種是,瘟疫來了。
不,還有第三種可能,他倆,一起來了!
嘭,嘭,嘭℅℅
緊接著,蛇族剛剛布下的十幾道陣法,眨眼間全部被衝破,布陣的成員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反噬。
最後只剩下我用自己的血畫出來的那道八卦陣還在。
咔咔,咔咔℅℅
之前那詭異的聲音再次傳來,伴隨著陰風陣陣。
我豎起耳朵,屏氣凝神,仔細的辨認,最後驚訝的發現,那咔咔聲好像就是從八卦陣下面傳來的。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難道龍脈斷口處,已經被侵入了?
但是這種可能隨即被我否定掉了,因為如果秦嶺龍脈那邊已經侵入了長白山龍脈斷口處,那麼,我的八卦陣會隨著蛇族剛才布的陣一起被破掉,但是沒有。
外面那些陣法,是即將衝進來的勢力破掉的,而我的八卦陣下面壓著的,是斷掉的長白山龍脈本身。
斷掉了,怎麼會發出那種類似於骨頭摩擦發出的咔咔聲呢?
除非,除非是斷掉的兩節骨頭在慢慢的磨合,重新連接!
是柳易來了!
一想到這裡,我就更加緊張起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是這個時候,柳易與秦嶺龍脈那邊一對上,很容易就出事,畢竟為了修復龍脈,他消耗太多,這個時候是修復龍脈最關鍵的時刻。
修復好了之後,他還得完成一個翻身,將整個龍脈來一個微移,這個過程何其之難?
並且在這個過程中,不能出一丁點的差錯,否則前功盡棄。
「我們得幫幫柳易。「我說道。
「柳易?「柳如鳳立刻瞪大了眼睛,「你是說。地底下的是柳易?「
「應該是。「
我這邊說著,身邊,忽然一陣風刮過,緊接著,柳如鳳變成了蛇身,圍著我的八卦陣,附了一圈。
隨後,那些跟著柳如鳳一起來的蛇族長老們,一個一個的全都現出了真身,一圈一圈的往外圍。
他們頭連著尾巴,連成了一體,不停的朝著中心擠壓,結結實實的將我用鮮血畫出的八卦陣圍在了中間,護住了龍脈的切斷處。
如果不是到了萬不得已的時候。修鍊者一般是不願意顯出自己的真身的,而如今,他們卻顧不得那麼多了。
這種誓死而歸的精神,讓我動容。
我站在原地,手裡面拎著鞭子,警惕的看著四周。
沒多久,西南角的樹林里,忽然竄過一陣陰風,緊接著,滾滾黑氣打著漩渦的直衝著我們這邊而來。
來了,果然還是來了。
就在那股黑氣靠近的時候,八卦陣忽然冒出一片血紅色的光,那一片紅,籠罩住了一大片蛇身,將侵襲而來的黑氣擋在了西邊。
柳如鳳他們是拼盡了所有的修為,觸動了八卦陣的最大法力,激發出了龍脈的威力,守護著這一片。
我慢慢的朝後退,龍脈的威力既然能夠被激發,就說明,龍脈至少是連接上了,但能不能連接的恢復如初,還得看柳易。
既然龍脈連接上了,接下來,柳易便要翻身了,他一旦翻身,我就必須在第一時間拿到鎮妖塔。
我拔腿朝著龍頭香的方向跑去,沒命的奔跑。
身後靜悄悄的,只剩下一片亮光,所有的一切都被蛇族擋住了,而身前℅℅
當我跑到天池腳下的時候,一道黑影一下子擋住了我的去路。
我看不清那道黑影的真實面目,但是,不知道為什麼,一對上他,我便立刻認出他是誰。
是魔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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