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醉酒舞伴
樓梯口的人越聚越多,紛紛拿出手機、好像是在發朋友圈!
程亞靜和一個醫生走過來,看到這情況,對著人群沉聲道:「沒見過小情侶吵架?都散了吧。」
在醫生的勸說下、周圍的人群逐漸散去,現在的人、總喜歡把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
程亞靜看著我和雨微,「你們有什麼事,也回家解決吧,在這裡影響病人就診。」
雨微回過頭冷冷的說:「沒你的事!」
我知道她是個、不達目的決不罷休的人,白天還是、先哄著她吧,等夜晚來臨,再打她的屁股也不遲。
「張大小姐,您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
雨微看了看我,臉上、第一次在白天、有了個微笑,可是曇花一現后、又恢復了冷漠。
她將我從樓梯口、拉回來,先走下了樓梯,我和程亞靜打了個招呼,趕忙去追她。
下午我們又去了、舞蹈學院,這次李猛沒有踩我的腿,而是抱著我跳了一下午,我實在不會跳,踩了他一下午的腳。
這個李猛、看在雨微的面子上,沒有對我發脾氣,依然面帶微笑,可是卻故意對著我的腳、狠狠的踩了兩下!
李猛說:「交際舞,主要選對舞伴,張大小姐,本身會跳舞,但是現在只有一條腿,所以你在跳舞的時候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能像、今天這樣、玩命的踩舞伴的腳!如果傷到、張大小姐,你的後果會很嚴重!」
「好吧,我會小心的。」
在我跳舞的時候,雨微一直拿著一個大酒瓶、喝酒,她先是、一杯一杯的喝,最後直接對著瓶子喝…
看見我怎麼學、都學不會,雨微放下酒瓶,走到我身邊,滿身酒氣的伸出左手、和我的右手十指相扣。
我震驚的看向她,這還是她第一次、在白天跟我主動接觸。
雨微說:「跟我的步子走,你進我退,你退我進。」
我跟著雨微、有樣學樣的跳舞,盡量不出錯,我們練了一個小時,一直都很穩定。
她臉上的冷漠也逐漸退卻,看我的眼神里、竟然有了些痴戀,在白天這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
本來我可以將、這和諧的氛圍、一直維持到晚上,可有一次我伸錯了腳,踢到了雨微的假肢!
她身體前傾,我趕忙從後面抱住她,雨微、卻一巴掌打在我臉上,怒罵道:「明天要是在學不會,就給我滾!」說完、踉蹌的走下樓梯…
我在白天、都被她打習慣了,在抱她的時候、我就做好了、挨打的準備,所以被打后、沒有遲疑,趕忙下樓去追她
李猛在一旁、一臉激動的說:「放心吧兄弟,明天我一定把你教會。」
我沒理這小子,跑到樓下時,發現她的假肢出了問題,站在門口動不了了。
我小心走到她面前、去扶她,可是雨微甩手兩個耳光抽在我臉上,怒罵道:「扶不起的阿斗。」
啪啪…
又是兩個耳光,我被打的眼冒金星,跪在了地上。
雨微站在我面前,像一個高傲的女王,她低下頭冷冷的說:「你還手啊?別跪在地上!」說完又是兩個耳光。
她過去是練跆拳道的,雖然荒廢了,但是手勁極大,我被這六個耳光扇的徹底蒙了,跪在她面前,半天沒緩過神來。
舞蹈學院里很多學員、愣愣的看著這一幕,但沒有一個人、敢出來阻止…
雨微扯著我的脖領子、近乎瘋狂的嘶吼道,「我讓你還手,你聽見沒有?」
「你到底怎麼了?你知道的,我是不會打你的。」
雨微、一把將我推倒在地、哭著說:「我看到你那樣對趙婷,心裡好難受…」
推我的時候,她重心不穩、也是栽倒在地。
我趕忙站起身去扶她,她直接撲倒我懷裡,不斷哭泣。
我看了看門外,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雨微又從女王變成小羊了…
我心裡真的好亂,雨微現在不僅、佔有了我生活的全部,還在一點點的、鑽進我心裡。
我將她抱起來,她眼睛里都是淚水,「對不起。」
此時的她對我百依百順,學院的學員、對雨微巨大的反差驚訝不以。
出了舞蹈學院,我開車回了家,這期間、她一直緊緊握著、我的手,就算下車都不鬆開,我只好將她從座位上抱下來。
本想今晚上、打她屁股的,可看著懷裡、滿是依戀的美嬌娘,卻又下不了手…
「雨微,我去給你做晚飯,你不能總不吃飯,這樣對病情不好。」
雨微看了看我、輕聲說:「我聽你的。」
我做了盤「地三鮮。」她一點不剩的、全給吃了,不過後來我知道,她從來不吃土豆,只因為這菜是我做的,才勉強吃了。
雨微輕聲說:「小夢,你覺得我像個瘋子嗎?」
「怎麼突然問這樣的問題?我覺得你很好啊,誰把你當瘋子,我詛咒他天天尿床。
雨微哭著說:「晚上看見你身上都是傷,心都碎了,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我安慰她說:「沒事的,我也沒那麼嬌氣。」
將她抱回卧室,這一夜、雨微沒有在說話,只是依偎在我懷裡、不住的哭泣。
早上5點、我準時起來,給雨微做早餐,可是直到早上8點、她都沒有出來。
我無聊的打開電視看起新聞:「中美貿易戰升級…」心說、本來就不該進口老美的東西,搞的本國糧價那麼低。
我不關心政治,剛要關電視,可是又一條新聞吸引了我:「冰城遊樂場發生槍擊案,林社「社長」遭遇暗殺…」
這林社的主要成員、由死囚組成,類似雇傭軍性質的組織,執行的都是最危險的任務,「社長」叫「林妃」,是個成熟嫵媚的女人,不過是個、小矮個子,大概只有一米六左右。
心說、誰沒事暗殺她幹嘛?這新聞越看越沒勁,最後關了電視專心等雨微。
到了8點半,她還是沒動靜,我有些擔心、又不敢進去,只好在門口走來走去。
直到上午9點,她仍然沒有出來,我徹底慌了,想著她是不是、又自殺了?顧不了、那麼多,我忐忑的打開了雨微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