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
向南天不以為然,他已經查過小白的身世,什麼都查不到,明顯有人故意抹去了。若真像白蘭蕙說的這麼簡單,為什麼查不到。
秦陽從皇宮回來,直奔客廳,「怎麼哭了?明兒眼睛又該腫了。」,秦陽用拇指輕輕擦去眼淚。
「這位是?」,白蘭蕙看著秦陽。
「姨母,這位是秦陽,這王府就是他的。」,一白拿開秦陽的手。
向南天微眯眼睛,沒想到他們倆的關係已經這麼好了,不行,他要加快速度才行,形勢本來就對他很不利,再不用力點,小白就被搶了。
「拜見秦王,這段時間多謝秦王照顧小白,如今她也有了我這個親人就不勞煩您了。」,白蘭蕙就是來帶小白走的,這個王府小白不能呆。
「不必客氣,遠道而來,想必累了,凌弈安排客房。」,秦陽沒有正面回答她。
「是」,凌弈下去安排了。
「快去,葯應該煮好了。」,秦陽摸著一白的頭髮,溫柔地看著她。
「冬瓜熬好了,會——」
「聽話,嗯」,秦陽打斷她的話。
客廳只剩下五人。
秦陽在一白走後,背過身,「向盟主事務繁忙,秦某就不多留了。」
他一點都不忙好嗎!向南天和阿林離開王府,好吧,他也有事要忙。
「啊舒,退下」,白蘭蕙也知道,有些事該談談了。
「小白,我要帶走。」,白蘭蕙單刀直入。
秦陽不悅,「沒有人能帶走她。」
白蘭蕙甩袖,「小凡交給你,定是有他的緣由,我只求她平安,可這次她差點命都沒了,我怎麼放心,不管什麼緣由,她必須跟我走。」,要不是出來添香油,她還什麼都不知道,秦王府都保證不了小白的安全,那留在這王府也無用。
「她不會離開」,秦陽大步離開客廳。
「別說你們之間之間隔著的人命,她是白家,程家最後的血脈,我是她在這世上最後一個親人,她定會跟我離開,還望秦王不要阻止。」,白蘭蕙看著他離開的身影,擲地有聲。
小白和冬瓜一起在廚房看火,葯已經沸騰,滿屋子的藥味。
「啊笙給的這葯除了臭了點,還挺好的,我的腳已經不疼了,很快應該就不用拐杖了吧。」,程一白拖著下巴,獃獃看著火光。
冬瓜用扇子扇著火,「師姐,你怎麼了?悶悶不樂的,找到親人了,不應該開心嗎?」
「冬瓜,你說,秦陽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冬瓜眼珠在轉,手中的扇子扇越來越來快,他只知道一些細枝末節,師兄嚴令禁止不許提起。
「慢點,慢點,火太大了,葯就焦了。」,程一白抓住扇子。
「好了,葯好了。」,冬瓜拿個碗乘出來。
一白喝完葯,舌頭苦的發麻,眼淚都逼出來了,「啊笙留了多少?」
「顧神醫留了三十副,快了,還有兩天的量。」
一白苦的抖了兩下,她去找秦陽,「我走了。」
一白去了書房,她覺得他肯定在什麼時候還真在。
「怎麼了,這眉頭皺的跟個小老頭似的。」,一白拿下他的筆,用指腹撫平他的眉頭。
秦陽抓住她的手腕,對上一白的眼睛,「啊夕,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他的眼神在害怕,那麼強的男人,為什麼要會害怕。一白捧著他的臉,用額頭抵著他的額頭,「別害怕,我不走。」
秦陽抱住她,她不走,她說了不走的。
凌弈在門外搖頭,嘆氣,嗨,他們家王爺愛慘羅。今日暗衛一來報,就把皇上撇下,功課也不查了,快馬回府。
這頓午飯吃的安靜。
白蘭蕙吃了幾口放下筷子,在一旁給程一白夾菜,秦陽也在一旁夾菜,只有程一白在很努力的吃。
一頓午飯都快把晚飯的量吃下去了,秦陽在給程一白泡消食茶。一白很自然接過茶,喝下去,喝完又看看肚子,感覺又鼓了幾分,摸摸肚子。
白蘭蕙看在眼裡,「秦陽可否讓我和小白單獨聊聊。」
程一白看看白蘭蕙,有看看秦陽。秦陽聞著茶香,皺眉。
不妙!
「秦陽,我等會再找你。」,程一白補上一句,嗯,他能懂的,有事都要跟他說。
秦陽臉色才好點,茶也沒喝,出去了。
白蘭蕙拉起一白的手,「小白,跟姨母走。」
秦陽昨日反常是因為這個嗎?
「姨母,我現在還不能走。」,一白不想走,不單是內丹的事,她不想離開他。
白蘭蕙鬆開一白的手站起來,眼神哀傷,「是因為他嗎?」
程一白低下頭,「姨母,我現在每天早晨都需要他運功幫我凝聚內丹。」
「僅僅是因為內丹?」,白蘭蕙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
「姨母,我喜歡他。」,一白抬起頭,用堅定的眼神告訴她。
白蘭蕙身體搖晃,手扶住桌子,穩住自己,臉上悲傷,「小白,這個人你愛不得啊!」
「為什麼?為什麼愛不得?」,程一白激動站起來。
白蘭蕙轉過身,眼睛濕潤,「此事沒得商量!啊舒,扶我回房。」
啊舒從外面進來,扶著白蘭蕙回房。程一白胸口起伏,為什麼愛不得?
程一白沒有去找秦陽,她一個人回到房間,為什麼?她總覺得中間有事情瞞著她,秦陽雖說不愛說,也不討人喜歡,也不至於反對的這麼堅決。
秦陽等了許久也沒等到一白,起身來到她房間找她。
「為何不開心?」,秦陽低頭怎著她的發香。
「秦陽,你以前有做過什麼壞事嗎,人盡皆知那種?」,一白把頭往秦陽懷裡再拱拱。
「比如呢?」,秦陽抱緊一些
「比如,拋妻棄子?柳下惠?算了,你身邊連個女的都沒有,當我沒問。」,關於這個程一白以前也問過凌風,還問過他,秦陽是不是有龍陽之好,凌風都笑抽筋了。
秦陽抿唇,沉默。
程一白躺著躺著就睡著了,秦陽把她抱起來,慢慢走到床邊,把一白放下來。
「啊夕,今生再也不放開你的手。」,秦陽吻下一白的唇,留下一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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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所有的探子已經回來了,沒有任何消息!」
向南天把桌上的書籍掃落,「不可能!風閣那邊怎麼可能查不到!還妄稱千里耳目!」
「盟主,風閣查不到,還有一個地方。那裡記載全天下的奇門遁術,武林秘籍,還有像赤羽魔音這樣的邪術。」,啊林想起一個地方,,他能想到,盟主肯定能想到。
「你說太白?太白從不與外界聯繫,且戒備深嚴,若不是熟人,連山門口都找不到?」,向南天上次拿圖去認劍,也是陳長老的面子,也就走到山腳下,連山口都得沒進去。
「太白我們確實進不去,可是有人出來。程姑娘的記憶是不完整的,很有可能不記得,或者從未看過記載,但太白山肯定存在關於赤羽魔音的記載,」,啊林言之鑿鑿。
向南天懂了他的意思,「你說讓我利用小白?」
「不是利用,是懇求她,幫忙。」
父親的仇,他一定要抱,小白一定會幫她的,向南天看著夜色,等明日再去。
太陽都高掛了,程一白躺床上不願起來,面對兩難的事情,她還是再睡一會吧。
「扣扣扣,小白,小白」,白蘭蕙來但一白房門,敲門。
程一白把腦袋捂住,「嗯,起來了。」
「姨母,怎麼了?」,一白睡眼惺忪,頭髮亂糟糟的。
「不是說好今日去探望你爹娘嘛,這孩子,昨夜是不是沒睡好,快點更衣,我們吃完早飯就出發。」,白璣蕙幫她把衣服拿過來,幫她換上。
「姨母,我自己來就行。」,她都記的,就是不敢面對她,不然又說要帶她離開了。
向南天早早過來,在客廳等著,終於見到人了,開心的眉梢彎動,先打過招呼,「白夫人安好,小白,我有事找你。」
程一白沒心情,她自己的事都沒想到辦法解決,用手揮開他,「我今天有事,改天你在來。」
「今日你要出去嗎?」,向南天見她沒精打採的,來的時候,門外也停了一輛馬車。
程一白給自勺了幾口粥,好像少了點什麼,轉頭問凌弈,「你家王爺呢?」
「王爺進宮了,今日文武百官有要事稟報。」,凌弈今天被留下來看好程姑娘,肩上擔負著王爺的期望啊。
「哦」,程一白又往嘴裡勺幾口粥,好像又想起點什麼,轉頭看向向南天,「你剛剛問我什麼來著?哦,是的,我今天要出去。」
一白又繼續低頭喝粥。
這心不在焉的樣子,白蘭蕙看在眼裡,可是這也不能改變她的主意的,小白不能就在這,更不能跟皇室有牽扯,她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向南天也看出來了,小白心裡有事,「我今日無事,我陪你去。」
白蘭蕙心裡一緊,不能讓旁人知道,「向盟主,今日不方便,改日遊玩之時定邀你。」
「如此,那向某就不打擾了,告辭,小白我先回去了。」,向南天也是個識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