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楚和一直跑,刺客緊跟其後。楚和看到前面有人,「救命」
程一白看見有人跑過來,是她!程一白飛下馬,掠過楚和,擋在刺客面前。
刺客停下。
「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把她交出來。」,其中一個刺客說道。
程一白伸出右手,召喚水寒劍,薄唇輕啟,「我若不呢?」
楚和站在一白身後震驚,她居然有武功。
莫顏下馬,與一白並肩而站。
「快去救衛雲青,快去,就在前面涼亭。」,楚和抓住程一白左手的衣袖。
「手」,程一白皺著雙眉看著自己的衣袖被抹上鮮血。
楚和鬆開雙手,看著一白,「抱歉。」
「去吧,這有我。」,莫顏溫柔地看著程一白。
不,姨娘還在這,雖說有啊寧和莫顏在,她也不會把三個刺客留在這,刺客在,危險就在。
「看好我姨娘。」,程一白反手握劍,身形移動,橫切,然後飛身離開。三名刺客脖子上出現了一條細細的血痕,三人睜大雙眼,倒下。
莫顏吃驚,小白的武功……
楚和久久不能回神。
白蘭蕙欣慰,這天下無人再傷她。
涼亭內,鮮血濺上了白色的柱子。衛雲青整張臉都是血跡,步履清浮,意識開始模糊。
還有四個刺客,他們也受了傷……衛雲青手中的劍掉落在地在地,單個膝蓋跪在地上,使不上勁了……
四個刺客刺向衛雲青。程一白出現在衛雲青身旁,腳后踢,劍砍向面前的三把劍。
一個刺客被踢倒地,三把劍也均被砍斷,三人面對突然出現,驚恐。
「還要再打嗎?」,程一白的劍氣叫囂。
四名刺客仍不放棄,這是盟主給的第一個任務,不能失敗。
程一白松劍,右手遊動,劍從每個人的左心房穿過,一擊斃命。
「你沒事吧?」,程一白蹲下,看著衛雲青。
衛雲青視線模糊,笑了,「你來了,我死不了,活著呢。」,說完人就暈了過去。
程一白點了衛雲青幾處穴道,為他止血。
楚和趕來,「雲青」。衛雲青已經不省人事。
「得先馬上送他回去。」。白蘭蕙下馬,地上只有馬車痕,但馬車不見了,而這隻有四匹馬。
「用我的馬吧。」,莫顏把馬牽過來。
楚和和衛雲青一匹馬,「感謝各位的相助,救命之恩楚和銘記在心,他日定當報答,告辭。」
一地的屍體,踏春的心被血腥味衝散。白蘭蕙可惜地嘆氣,不過,「啊寧,我們好久沒有比過馬術了,今日難得有機會,來了。小白我們先走了,你和莫公子隨後。」。白蘭蕙策馬,啊舒也隨她策馬賓士。
「不是,姨娘……」,她們要同坐一匹馬的,一白看著被剩下的莫顏,一臉茫然。
莫顏苦笑,「這……」。白夫人的想法真是一出又一出,他都應接不暇了。
最後,程一白坐在馬上,莫顏牽著馬,兩人一馬走在小道上。春風偶爾吹拂,吹動一白的髮絲,還有她的紫衫。
「程姑娘,似乎很喜歡紫色?」,莫顏抬頭輕問道,腦海里有一張畫,一個少女坐在馬上,青絲飄動被風吹起,衣衫飄動?
程一白用食指捋發,「這些都是師兄和姨娘買的,也談不上喜歡,只是覺著順眼。」。師兄,姨娘給她買了很多衣服,舊衣服也被姨娘收起來了,只能穿新買的,那麼多衣服這件紫衫她長穿。
「如此」,莫顏點頭。
走了一段路,莫顏頭上有了細汗。
「要不你上來坐會,換我牽?」,馬兒走的慢,程一白坐也坐累了。
莫顏擦一下汗,笑著說,「我不累,我以前經常到處遊歷史,走了不少路,這點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程一白下馬,「那我跟你一起走,我坐著也累了。」
莫顏放慢步伐,「好」
「其實我認識你師兄也是在遊歷的時候認識的,那年旱災,我碰巧路過,跟你師兄一起救助災民,說來也有七年了。」,莫顏看著天空,那時的太陽比這還大,熱的人焦慮。他就給他們說書,緩解一下災民的心情。
「原以為你只是個書生。」,程一白微微一笑,太白有關於莫家的記載。早在一百多年前,楚國莫家創立了第一家私塾,到了今天兩國的私塾十有八九都是莫家門下的。
「嗯,我也只是個書生,不安分的書生,喜歡到處亂闖,哈哈哈」,莫顏笑出聲來。
「天下之大,不走一遭此不可惜?如今遇一人,我想定下來了。」,莫顏望著一白。
一白被他炙熱的眼神盯著,心跳的快,臉扭一邊看著馬路,「我們先去取馬匹,再回去。」
護國公府亂成一鍋粥,秦陽這幾日不合眼,頭痛欲裂,「去把顧笙請來,還有安排人給他在陵城買處宅子。」
過晌午,兩人回到陵城。程一白進了護國公府,尋人要了馬的事,就要走。
「程姑娘」,楚和送秦陽出門,正好碰見他們。
一白轉身,表情淡淡,「楚姑娘」。她並不熱衷於交友,救人只是碰巧遇到。
莫顏站在一白身邊,手裡牽著兩匹馬,「衛夫人,秦王爺」
秦陽眼裡的疲憊一掃而光,兩人的身影在如海的眼眸中沉下去。這些天的瘋狂的想念把他拽入了陷深潭之中,她是他的心魔。
「今日多謝程姑娘和莫公子了,今日不便,改日再請兩位喝茶。」,楚和面帶微笑。
「兩位,一起走?」,秦陽臉笑,眼不笑。
凌弈心裡咯噔一下,他家王爺……
四人走在大街,腳步有點亂。程一白總覺得有道視線在她身上,心裡煩悶。
「莫公子是來南國遊歷的?」,秦陽道。
莫顏回頭看一眼秦陽,「不是,我打算定居南國。」
「哦,是嗎?」,秦陽聲線繃緊。
莫顏側看一白,「嗯,定居下來,楚國冷,她不喜歡。」
程一白沒有插話,靜靜地走著她的路。
秦陽沒聽見她的反駁,袖中的五指關節泛白,拳頭緊緊握著。
「我到了,你們聊。」,程一白早就想逃離了。
門衛過來吧把程一白的馬牽走。
「今天也累了,好好休息。」,莫顏看著她進門。
莫顏看著秦陽,「秦王爺,我也到了,咱們下次再聊。」。莫顏往前走,進了白府隔壁的宅子。
秦陽看著門匾,白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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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盟主,人沒殺成,被程姑娘救下了,我們的人一個也沒回來……」啊林屏住氣。
向南天暴怒,手中的劍劈下,庭院的假山被劈開。這是他這半個月守來的一次機會,居然被救了!那下次就更難了!那些人更是他花費了三年時間秘密培訓出來的,就為了取仇人頭顱!
向南天把劍收回劍鞘,「安排人手,今晚動手。」
阿林攔住向南天,「不可,秦王的人已經守在了護國公府……」
向南天額頭的青筋暴起,「那你告訴我,我怎樣才報仇,仇人就在面前,我要怎樣做?」
「盟主,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一定有機會的。」
向南天雙眼血紅,站著平息怒火。
「退下吧,我不去了。」,向南天拍拍啊林的肩膀,去了祠堂。
向南天跪在向霸的靈位前,「爹,你放心,孩兒定給你報仇。」祠堂的香燒了不知幾圈,向南天走出祠堂。
天已經暗了。
在第二天,向南天帶上阿林出發去了陵城。陵城出了那麼大的事,他這個武林盟主去看看,聊表關心……
「盟主,衛雲青已經醒了。」
向南天擦拭著劍,「明日我們便去看望他。」
天明,向南天就去探望衛雲青。
「傷勢如何?」,向南天擔憂。
衛雲青覺得自己像個殘廢一樣躺在床上,「死不了,有件事托盟主。」
「何事,直說無妨?」,向南天道。
衛雲青記起那些人的招式稀奇古怪,不像門派,「幫我查一下,最近江湖可有新門派。」
向南天明白了,「沒問題,這事交給我。」
向南天問候之後離開。回到客棧,向南天的眼神立刻冷了下來,「啊林,你可知仇人在你面前,卻還要裝作關心是多麼的令人噁心?」
阿林沉默。
「明日我去找小白,準備一下禮品。」,向南天上樓。
「諾」,阿林應道。
仙居的糕點剛出爐,就被一搶而光,啊林慶幸自己來的早,別的東西都準備好了,就差這糕點了,程姑娘好這口呢。
「小姐,外面有人找。」,管家來報。
莫顏在白府已經出入自如了,還有誰找她,「何人?」
「來人說姓向。」
程一白出去,看到向南天,「你來做什麼?」。她和這人只有一面之緣。
向南天噎住了,他都忘了小白又不記得他了,況且秦陽也告訴過他,讓他做個陌生人。
向南天把手中的禮品抬起來,「我跟你師兄好歹也是朋友,聽你師兄說你搬家了,祝賀你喬遷之喜。」
「把門關上,不準讓他進來。」,程一白皺眉,大師兄還不知她搬家了,他何來知道?
「哎……」向南天看著大門被關,她這是……這麼絕情,人都到門口了,怎麼也讓喝杯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