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之間總要有一個死
秦陽再次端粥回來的時候,程一白不見了。秦陽知道了,啊夕在地牢。
地牢漆黑,陰冷潮濕,燭火根本照不亮這,也暖不了,輕盈的腳本聲,程一白現在的每一步都需要力氣。
對面人狼狽不堪,呼吸粗重,不是學武之人的氣息。程一白在向南天身上根本看不出昔日他意氣風發的樣子。
程一白聲音顫抖,淚光閃爍,站在牢房前,然後閉上眼不眼淚留下,「我會保你一命,你依舊是武林至高的存在,這是我欠你的。」
程一白利用了向南天的仇恨,還讓他成為楚胤霸業中的棋子,她傷害了向南天。
他應該恨她的,他沒有。
「我沒想過會傷害到你。」,向南天沙啞的聲音,眼中失去了光澤。他沒想到小白會救楚和,也沒想過那些刺客能傷小白,那些刺客不是小白對手。是他錯了,他不該有那樣的自信,向南天悔恨不已。
「我知道。」,程一白背過身。
「其實我是打算殺了楚胤的,到了皇宮我折返了,殺了他,你的計劃就毀於一旦了。後來探子回報,楚和向太白遞書阻止我們的計劃。我才——」,斬草除根,這四個字向南天留在了嘴邊。
「這些都不重要了,你好自為之。」,程一白無法原諒他,更無法原諒自己。
向南天右手抓住欄杆,低著頭,「令牌在阿林那。」,令牌可以調動武林所有勢力,包括武林之外,他們隱藏的實力,小白她知道的。
程一白出了暗牢就看見了秦陽,越過他,「我可以放棄戰爭,我需要一場昏禮,舉世的昏禮。」
「好!」,黑夜中秦陽黑沉的眼底沒有任何欣喜,身上玄衣與黑夜一體,月清涼,他更涼。
所有人都在為即將到來的昏禮忙碌時,衛雲青去了邊關。離開前,程一白去見了他。
衛府在世人中是何等榮耀,可也沒有金碧輝煌的華麗,還是像以前一樣樸實。那棵大樹還在啊,她還記得被一群人圍起來要趕她出府。
「若知道你會變成這樣,若知道你會害死她,當年我會殺了你,不惜一切!」,衛雲青說的輕淡。
不聽這話,光憑這景象,還以為是兩人談著老生常談的平淡事呢。程一白視線始終沒有離開這棵樹,已經長出不少嫩葉了。
「若知如此,此生我不會踏出太白,一步。」,程一白輕微嘆氣,曾經對未來的憧憬取而代之的是滿身的疲憊,愧疚,還有仇恨。
時光不會倒流,師父不會回來了,師叔也不會回來了。或許她可以陪著水靈獸,一直到她死去那一刻,它可是神獸啊,幾十年又怎麼會是它的終結呢?
程一白臉色雪白,轉身,腳步落地沒有聲,「在我有生之年都不會有戰爭,這是我對她的承諾。保住向南天也是我的承諾。」。
「一個對死人的承諾,誰又能歡喜。」,衛雲青低喃。至於向南天,衛雲青是想讓他陪葬。秦陽居然用他盡一生的情義保一個廢人,秦陽愛慘了那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