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部落女王
孟緣在黑暗中看到一雙眼睛,驚叫之下爬了出去。聲音的主人也跟了出去,順著暗淡的光線孟緣好不容易看清那人全貌有些眼熟,好像是之前綁在柱子上要被燒死的女孩。
只見她全身黝黑,不過相比於其他人要「白」一些。頭上戴著幾根鳥毛製成的帽子,脖子上掛著一串獸骨項鏈,胸脯與腰間裹著獸皮,腳上穿著一雙人字形草鞋。
單從身材上來說這名女黑人絕對能上維多利亞的秘密走秀台了。只可惜孟緣身為黃種人,對於這種「美」還是欣賞不來,尤其是自己在地球上已經追到校花的情況下。
女黑人走到孟緣身前,蹲下身子扶起他,關切道:「您怎麼了(古語)?」
孟緣緩了一口氣,只要不是鬼就好。雖然聽不懂她說什麼,但看樣子應該沒有惡意。當下做著手勢,示意自己餓了要吃飯。
女黑人明白孟緣的意思,扶他進屋后出去找食物。不久帶來烤肉與水果。
孟緣看見烤肉口水直流,自己已經餓了好幾天了。當下大口嚼著烤肉,雖然沒有鹽,沒有孜然,沒有辣椒,可此時能管飽就是美味。吃了幾口肉再吃水果時差點沒酸掉牙,簡直比檸檬還要酸十倍。
女黑人看著孟緣抓耳撓腮的樣子想笑又不敢笑,雙手捂住嘴巴,一副小女子姿態。
孟緣看著女黑人沒好氣地說:「這麼喜歡憋笑,乾脆以後就叫笑不出吧!」
中午首領親自前來探望,說了一堆孟緣聽不懂的話。孟緣只能隨機點頭或搖頭。
首領說到一件事時發現孟緣搖頭,停頓了一下又問了一句話。見孟緣點頭,吩咐一個頭戴綠色鳥毛的黑人手下出去辦事,沒多久手下帶著十幾個黑人小姑娘進來了。
孟緣一看這情景,就沖男人的直覺也明白首領的意思。趕緊搖頭道:「您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有女朋友了。」
首領誤解了孟緣的意思,舉起大拇指笑了笑走了。綠毛手下看了一眼進來的一位黑人少女,神情失落地跟了出去。孟緣發現了這一細節,心想這些少女中定有他的相好。
屋內一下子湧進這麼多人顯得有些擁擠,黑人少女們互相觀望,不時打量著孟緣,眼神中充滿期待。
孟緣有些無語,這些小姑娘咋就不害臊呢?這其中還包括綠毛手下的老相好。倒不是小姑娘們不害臊,而是孟緣此刻在她們眼中是無比尊敬的神啊。能成為神的女人,那是她們的榮幸。
孟緣無奈轉而對帝羽說:「看到沒,那傢伙頭頂綠毛果然是明智之舉!哈哈…」
眾黑人少女們看孟緣的樣子以為要她們服侍,慢慢靠近他。孟緣揮舞著雙手,喝退眾人。他對這些黑人少女真的一點興趣或者說性趣都沒有。正在雙方鬧得很僵時,「笑不出」說了幾句話,眾人點頭紛紛離去。
在眾人離去后,小屋內就只有孟緣與笑不出。笑不出恭敬道:「尊敬的神,感謝您救了我的性命。」
孟緣一聽眼睛瞪得跟銅鈴一樣,笑不出說的話他竟然能聽懂。震驚道:「你既然能聽懂我說話,為什麼之前不說?」
笑不出有些膽怯道:「請您原諒,我不是故意要隱瞞的。我在這裡人微言輕,行事不得不小心,可即便如此他們還是要拿我祭祀。」
兩人一番詳談,孟緣得知了笑不出的身世。原來她並不是這裡的原住民,而是二十年前隨父母一起來的。
笑不出的父母跟孟緣一樣都是修行之人,不過實力可遠遠高於他。其父親名為蔣勝,母親崔琳瑜。蔣勝在人族是小有名氣的修行天才。二十年前來此,一番探查后留下已有身孕的妻子去尋找機緣,可惜一去不歸。
崔琳瑜生下女兒,一等就是十年。心中挂念丈夫,決定留下女兒前往尋夫。可惜她也是一去不歸,留下十歲的女兒孤苦飄零。後來笑不出為了活命混進部落,好在她天生膚色較黑,一開始裝啞巴倒也能混過去,可時間久了還是被發現。
部落首領見她為人聰明又勤勞才被留下,然而遇到祭祀還是成了獻祭品。
孟緣聽后陷入沉思,難道自己突然改變飛行的方向是族長刻意為之嗎?若如此這座島嶼就不是表面那麼簡單了,到底是什麼機緣呢?
笑不出看著孟緣沉思的樣子,低著頭搓著雙手小聲道:「您能帶我離開嗎?」
「啊?離開?」孟緣揉著太陽穴苦惱道,「我也想離開,可問題是怎麼離開?」
「您不是會飛行嗎?」笑不出試問道。
「咳咳…那個…其實我才靈元七階。」怕笑不出不理解又解釋道,「就是比一般人強那麼一點點。」
笑不出著急道:「可我明明看見你是從天上飛下來的,而且你都能打死那隻兇猛的妖獸。它可吃了好多人了,整個部落都拿它沒辦法。」
孟緣尷尬心裡吐槽道,若不是自己設計以火拳偷襲打中妖獸腦門,誰生誰死還不一定呢。
笑不出以為是孟緣不願帶自己走,抓住孟緣胳膊乞求道:「我會做很多事的,只要您帶我走,我願意一輩子侍奉您。」
孟緣看著這個可憐的女孩嘆息道:「罷了!只要我有能力就帶著你。」
……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間一個多月過去了。孟緣的傷已經完全養好了,可心裡一直記掛著笑不出說的機緣。
一日,笑不出突然急匆匆找他說敵人攻過來了。
孟緣以為是妖獸攻來了,想一走了之,他可沒信心再面對那麼兇猛的妖獸。笑不出解釋說不是妖獸,而是另一個部落。這個部落住在海邊,以打漁為生。本來大家同住一個島嶼,可這兩個部落很有意思。山上的不允許海邊的狩獵;海邊的不允許山上的打漁。
孟緣趕到戰場,本想著部落戰爭肯定是史詩級的,可實際看見的是一群大老爺們在地上摔跤呢。眼看狩獵部落的勇士們被打漁部落的按在地上摩擦,首領慌了。
「尊敬的神,請您施展神術懲罰這些侵略者(古語)。」
孟緣聽了笑不出的翻譯后,腦海中突然產生了一個想法。嘴角上場,幾個後空翻趕到「戰場」,大吼一聲喝止眾人。見別人不鳥他,直接運起靈氣生出火焰打在一棵大樹上,彰顯自己的實力。狩獵部落眾人見神出手,士氣高漲,開始振臂吶喊起來。
孟緣給了笑不出一個眼神,笑不出明白開始翻譯孟緣的話。「吾乃天神下凡,爾等愚民可敢逆天乎?」
此話一出,打漁部落有人不服氣。孟緣冷笑,看來不收拾掉幾個是鎮不住場子咯。在地球時,他父親好歹是一名特種兵,教他的格鬥術對付一般人還是遊刃有餘的。勾勾手說:「揍你我不動用神術,出手吧!」
狩獵部落聽到笑不出的翻譯后,歡呼起來。
打漁部落的漢子手拿魚叉,還動了動肩膀朝後面吼了吼,示意自己出場了。孟緣被這一幕氣笑了,好傢夥敢搶我風頭,衝過去就是一套軍體拳。制伏漢子后,一腳踩到他身上掃視眾人,冷冷道:「你們誰還不服?」
笑不出自然而然成了神的代言人,兩個部落紛紛跪倒,祈求神的保佑。孟緣見時機已到,手中生出火焰盯著兩位部落首領說:「本天神仙務繁忙,還有很多部落需要我拯救。」指著笑不出說,「她現在是神的代言人,可以直接跟我溝通。你們都要聽她的,明白嗎?」
笑不出本來在實時翻譯,可聽到這句話心裡一抽。自己管理這裡,那豈不是說他要丟下自己。眼巴巴看著孟緣,半天說不出話來。
孟緣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趕緊翻譯。笑不出此刻真得笑不出了,含淚翻譯。
晚上,孟緣騎在一棵樹上看著小島的西北方向。笑不出站在樹下,久久不語。
孟緣想了很久突然一拍大腿,對笑不出說:「以前你怕這裡的人傷害你,現在你是神的代言人,今後你便是這裡的女王。」指了指前方的竹林說,「你說你母親就是從這裡進去失了音信。說實話我都不一定有你母親的實力,但我還是想試一下,運氣好沒準能見到你父母呢!」
笑不出抬起頭看著孟緣,明白他的意思,柔聲道:「一路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