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一章:女扮男裝
孟緣與孟行舟乘坐雪雲雕,在白雲鶴的陪同下前行。行進一段后,發現陳魚姐弟在下方。
陳魚發現孟緣,喊道:「你給我下來。」
孟緣裝作沒聽見,卻聽白雲鶴問道:「魚兒妹妹不去見見嗎?」
孟緣聽到這聲魚兒妹妹,差點沒從雪雲雕身上掉下去。孟行舟拉住師尊,一張嘴憋得鼓鼓,想笑又不敢笑。
孟緣壓了壓自己翻江倒海的胃,見白雲鶴還要關切自己,趕忙阻止道:「白…白雲鶴仙友。雖然您幫過我,可咱們之間的稱呼,能稍微改改嗎?」
「我這麼叫有什麼不妥嗎?」
孟緣真想抽他大嘴巴子。你叫陳魚妹妹已經夠噁心了,如今跳過這個稱呼,直接叫魚兒妹妹。他真想問一句,你知不知道世間有羞恥二字?可轉念一想,似乎也沒什麼適當的稱呼。靈光一閃,回道:「你我皆為求仙修道之人,當以道友或仙友互稱。稱呼妹妹,未免有些俗氣。」
「可之前你與那陳魚也是以姐妹相稱的,如今,怎麼又俗氣了?」
「你我終歸男女有別,怎可一概而論?」
白雲鶴想了一下,似乎在理。改口道:「仙友所言極是,為兄受教了。」
孟緣腹誹道:「你他娘的老占我便宜幹嗎?還為兄,為你妹的大西瓜。」
這兩人上面「調情」,下面的陳魚可受不了了,撿起磨盤大的石塊,扔了上去。雪雲雕避開石塊,孟緣忽悠道:「你我同行,有人可不太樂意哦。」
白雲鶴爽朗一笑,回道:「鐵娘子的名聲本仙可清楚得很。罷了,咱們不理她,繼續前行。」說完,乘著白鶴先前探路。
孟緣剛要跟,就聽下方陳魚威脅道:「妹妹心繫情郎,拋下我這姐姐也無可厚非。只不過,為了一個男人,值得你我姐妹反目嗎?」
孟緣聽她話裡有話,心裡猶豫,到底要不要下去。若下去這陳魚可不好惹;若不下去,她明明能揭穿自己,為何說這種違心之言。他的身份註定會被揭曉,只不過,這個揭曉的時機自然是越晚越好。用這點要挾他,不像是陳魚這種聰明人乾的事。一番思慮后,覺得有必要下去。
白雲鶴見孟緣下去,雖不情願,但還是跟隨了。
陳魚猜到孟緣定會下來,調戲道:「魚兒妹妹儘管放心,姐姐玩過的男人多了,不會跟你爭的。」
白雲鶴聽后,鄙夷道:「淫女!」
「姐姐激我下來,到底所謂何事?」孟緣問。
陳魚突然發力,腳下一蹬,一躍而起。雪雲雕見狀,雙翼一揮,避開她。陳魚下墜,雪雲雕得意地發出一聲清鳴。然而,這陳魚竟然在絕壁上借力,又跳了上來,一把抓住雪雲雕右翼。雪雲雕想甩開她,可陳魚身為體修的力道,尤其會被它甩開。
孟緣搖了搖頭,伸出手想拉她上來。陳魚抓住孟緣的手,並沒有上去,反而往下拽。雖然離地足有七八丈,但這點高度,還是摔不死仙的。
兩人落地后,孟緣有些反感道:「你到底想做什麼?」
陳魚右手死死抓住孟緣手腕,左手摟住他腰間,附耳道:「別想逃。」
白雲鶴祭出長槍,想上前救援。陳魚抽出左手鎖住孟緣喉頸,冷哼道:「我們姐妹談話,與你個臭男人何干?」
白雲鶴知道自己打不過陳魚,於是挾持了受傷的陳鳴。威脅道:「本仙警告你,你敢傷她,陳鳴必死無疑。」
陳魚貼在孟緣身後,脖子靠在他肩膀上,笑道:「你真有意思!」又問陳鳴,「弟啊!為了姐姐,你怕死嗎?」
陳鳴真是一個頭兩個大,無奈道:「我的親姐姐哎!別玩了,您就不能體諒一下我嗎?」
孟緣也傳音道:「你別玩了。我之所以不反抗,是因為你根本殺不死我。」
「我不信!我了解過你。你無非就是水火雷三系法修,以及槍修是吧?很可惜,我就是你的剋星。」
「你太自信了。跟你交個底,你雖然表面克制我,但我絕對能殺了你。而你,只能傷我,不能殺我。」
「那你為什麼不在入口殺我?」
「大姐哦!我雖然能殺你,但我也要付出一定的代價。你我無冤無仇,我犯得著嗎?但你若一直逼我,就別怪我了。」
「我感受到了你的心跳,很急促,很有力,是因為我抱著你而緊張嗎?」
「別對我來這套,之前就跟你說過了,你不適合我。」
「是因為我睡了太多男人嗎?可我若告訴你,那些都是假的呢?」
「你是想告訴我,一個從業多年的花魁,卻聲稱自己是良家婦女嗎?更何況,即便是這樣,我也反感你。」
「嘖嘖…你這話可傷姐姐的心了。」陳魚放開了孟緣。
白雲鶴示意「她」過來,孟緣搖頭道:「放了他吧!」又看向陳魚,「你發現了什麼?」
陳魚撿起一塊白骨,笑問道:「下來這麼久了,就沒感受到嗎?」
孟緣閉上雙目,施展神識探查,可這裡相當怪異,他的神識根本撒不出去。睜開雙目,撿起一塊白骨,一把捏碎,震驚道:「死氣!」
「不對,準確來說,是煞氣。」陳魚糾正道。
白雲鶴跳下白鶴,也撿起一根扳斷查看,散發的氣息確實令人很不舒服。自言自語道:「難怪谷下的修士走那麼慢。」
「感謝我吧!若不是我扯斷鐵索橋,前面的路你們怕是難走咯。」
「你早就發現了?」白雲鶴問。
「那…那是自然,本仙豈會跟你們一般愚蠢。」
陳魚說完,就聽陳鳴咳了幾聲。孟緣見狀,打趣道:「姐姐自然是聰慧過人了,只是,妹妹有些好奇,令弟是如何受傷的?」
「他…不小心摔了一跤。」陳魚說話間摸著耳朵,很顯然,她在說謊。
白雲鶴諷刺道:「堂堂一真仙,竟然會不小心摔倒。鐵娘子是覺得本仙好騙嗎?」
然而,眾人一片沉默。陳魚心裡鄙視,你個男女不分的蠢貨,還好意思自稱本仙。丟人!
白雲鶴看眾人這反應,生氣道:「魚兒妹妹也覺得我好騙嗎?」
「閉嘴!」孟緣與陳魚同時喝斥道。
這下可就尷尬了。孟緣都不忍心再騙他了,安慰道:「咱們不是說好的以道友或仙友稱呼嗎?」
陳魚直接教訓道:「你再敢說『魚兒妹妹』這般噁心的話,本仙現在就割了你舌頭。」
正值此時,白鶴叫了幾聲。白雲鶴袖子一甩,哼了一聲,跳到白鶴上離去了。
陳魚直接捧著肚子大笑起來,走到孟緣身邊,戳了戳他胸口。「都怪你裝得太像了。」
突然,笑聲戛止,竟然去掀孟緣衣衫。孟緣像躲瘟疫一樣避開,罵道:「你個淫女,有病啊?」
陳魚神情凝重,問道:「你不會真是女的吧?」
孟緣被氣到了,反問道:「你要試試嗎?」
「好呀!」陳魚幾乎在孟緣說完最後一個字時便回答了。
按照正常劇本,孟緣此時要麼無奈扶額,要麼大怒離去。然而,他順著一縷長發,刻意扭動著身姿,走到陳魚身旁,回道:「下輩子吧!」
然而,陳魚的應對之策讓人膽寒,她竟然自殘了。
陳鳴自然習慣了姐姐自殘的行為,可孟行舟看得驚出一身汗。女人在乎自己的容顏,可這陳魚竟然真下得去手。孟緣也看得心有餘悸,制止道:「你瘋了?」
「我的事,你少管。」
「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你這麼做要被你爹娘知道了,還不得氣死?」孟緣勸誡道。
陳魚看向陳鳴,問道:「咱爹娘還活著嗎?我怎麼不知道?」
「就算二老已經仙逝,可你這樣做,他們九泉之下也難安啊!」
「九泉?有這個地方嗎?」陳魚問其弟。
「有吧!好像不屬於咱們北冥。」陳鳴回道。
孟緣揉了揉太陽穴,解釋道:「九泉就是二老仙逝后的冤魂去的地方。」
「冤魂?可笑,仙路之上何來冤魂?更何況,憑我爹娘的修為,不可能去那種地方。」
「我是在勸你別自殘,或者你自殘時能別對著我笑嗎?」
「給我一件你的衣服,我就不對著你。」陳魚伸出手索要。
孟緣覺得自己上輩子欠她的,向梅兒要了一件衣服扔給陳魚。陳魚看后又扔了回去,「我要你穿過的。」
「你有病啊?」
「你不給我就搶。」
孟緣又向梅兒索要自己的舊衣。梅兒疑惑道:「是我做的衣服不合身嗎?」
「不是!唉…你就別問了,找件舊衣給我。」
孟緣扔給陳魚舊衣,可在扔出的那一刻就後悔了。衝過去搶,可到陳魚手裡的東西,哪那麼容易被他搶到。
孟緣威脅道:「我警告你,你可以易容成我。但若藉此對付我朋友,我發誓,靈界之大,再無你容身之所。」
是的!陳魚要孟緣舊衣的目的,就是為了易容成他。陳魚雖然是體修,可別忘了,她的易容術已經到了易骨的境界。並且,因為不滅境的恢復速度,她的易骨之術甚至更勝原創。
孟緣看著眼前的「自己」,或者說「帝羽」,若非親眼所見,真的很難相信易容竟然能到這種地步。你可能要說,陳魚之前沒見過孟緣真容,但是,倘若加上孟緣本人的指導呢?
當然,兩者還是有一處不同的——膚色。帝羽自幼在黑滎島勞作,膚色自然偏黑,但陳魚覺得變黑太丑了,堅決反對。
「我俊嗎?」陳魚問。
「我以前非常討厭小白臉,不承想,我也是小白臉。哈哈…」
陳魚鄙夷道:「臭美!」
「如果你把客觀存在的事實稱為臭美的話!我無話可說。不過,你的聲音得改一改。」
就這樣,兩人相互交流易容之道。陳魚女扮男裝,孟緣男扮女裝。經過這次深入的探討,兩人的關係也近了許多。畢竟,一起幹壞事,無疑是拉近關係的捷徑。
陳魚與孟緣勾肩搭背地走在前面,其後的孟行舟則背著陳鳴。一個對師尊無語,一個對姐姐無語,同為無語,也讓這兩人關係近了許多。
……
各位看官,孟緣與陳魚會幹什麼壞事呢?請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