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令牌很不簡單
安玲玉聽的是一頭霧水,但還是默默的立在一邊什麼話也沒說,安安靜靜的看著。那掌柜的眼中現在滿滿都是恭敬,方才只能算是冷淡,這會兒倒是很不一樣了。
眯了眯美眸,安玲玉有種錯覺,那個令牌很不簡單。而後她又開始細細的打量這當鋪里的雅間,門在掌柜的進來的時候就已經被關上了,外面的情景她看不到,只好看裡面的,但也沒放下好奇心,耳朵依舊高高束起聽他們在講的話。
「你把這當鋪打理的還不錯,都收了些什麼好寶貝?」這是程黎風的聲音,安玲玉心中的疑惑是更大了,聽這口吻……這當鋪應該是他的了。
掌柜的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欣喜,畢恭畢敬的磕了個頭后道:「承蒙主子厚愛,不過這兒鎮子十分小,沒什麼人,也沒啥客流量,來當的都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您要看看嗎?」
「起來說話。沒什麼寶貝的話就算了,那消息呢?可有打探到有用的消息?」程黎風邊問邊捏起一塊兒蘿蔔糕遞到了安玲玉的嘴邊,看到她那蒼白還乾裂出個口子的雙唇時心狠狠地揪了一下,憐惜的說。
「先吃點墊一墊,這蘿蔔糕是這兒本地產的,味道很不錯,待我這兒處理完就帶你去吃飯。」
安玲玉點了點頭,笑眯眯的接了過來小口小口的咬著,的確,這蘿蔔糕味道比起徐嬸做的那些大餅子好吃多了,但和她以前吃的那些芸豆糕,桂花糕一類的是比不了的。
不過能在這兒吃到這些當然也是很不錯的了,便眯著眼睛對程黎風笑著道:「味道很不錯,您也吃一些。」
掌柜的姓丁,叫丁墨,這會兒他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安玲玉,他原本也沒聽過這上邊兒的有女人,看來是他的消息太鼻塞了。不過這女子長的可真好看,不愧主子把她捧在心尖尖上寵。
想至此,丁墨便討好的笑了笑,往前湊了湊朗聲道:「主子,這兒雖然只是個小鎮子,但好吃的還不少,剛咱們門口您看到了沒?那家的鮮蝦餛飩就很不錯,還有東邊那兒的豆漿油條也很不錯,不過就是現在已經下午了,估摸著他們已經回家了……」
程黎風眯了眯眼眸,微微有些不悅。丁墨還在自我的說著,卻不知他這馬屁拍錯人了,安玲玉不可察覺的搖了搖頭,這丁墨啊,怪不得他這麼個年齡還在這個雞不生蛋鳥不拉屎的地兒。
太蠢了,還沒有眼力見,偏偏眼高手低什麼都想要,討好的卻還不會討好,端起茶杯輕輕的抿了一口,安玲玉眼中劃過一絲淡淡的情緒。
她已經知道了,想必這個,就應該是程黎風所弄的情報網之一了。那個令牌,就應該是號令他們的東西,而一開始進來的那句「天王蓋地虎」暗號,就應該是開啟潘多拉魔盒的鑰匙了。
「好了,別廢話了。向總部發出指令,就說王在這兒,即將出發海城,讓蛹準備一切,務必捉到虎,捉不到就算了,看好手裡的紙就行。另外我們約莫兩日後到,不必聲張,在城門口等我們。」
一席話說的丁墨是摸不著頭腦,但見程黎風一臉凝重,便急忙道:「屬下這就去辦,您先喝茶。」
安玲玉眨了眨眼睛,識趣的沒有多問。程黎風輕輕的敲了敲她的腦瓜子,漫不經心的喝了口茶水道:「有話就說。」
「少帥這茶可以喝下去?我還以為少帥喝不慣呢。」
程黎風噎了噎,他沒想到安玲玉是問這個,不過也還是回應了她:「我在軍隊里有時候外出執行任務,什麼沒吃過沒喝過,生老鼠,竹葉青都吞下去過,一切也不過是為了活下去。」
安玲玉愣了愣,沒想到她隨口一問竟是讓程黎風說出這麼多事,敲了敲茶碗,她才斟酌的開口道:「您剛才和掌柜的說的那個「王」是指您吧?「蛹」是永文嗎?」
程黎風點了點頭,饒有興趣的看了安玲玉一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安玲玉見程黎風沒有起疑心,便大膽的將自己心裡所想的全部都說了出來。
「虎」應該就是綁架我的那個老虎山裡山匪虎辣子了,只是這「紙」……恕紅淚想不到啊,況且這一路上也沒個認識的名字里含有「紙」的,在家裡也沒碰到過……」
程黎風勾唇輕輕的笑了笑,果然是安玲玉,這聰慧就是一等一的,比那掌柜的不知靈敏多少。不愧是他的女人,不過到底還是接觸的少,那「紙」沒猜到也實屬正常。
「那「紙」是我後來手裡的一個頭領,應當算是人質,所以我讓那掌柜的說是「紙」,永文看到應該會理解。他們這兒送信很快,估摸著明天就到了,而我們兩日後左右到,所以也差不多。」
安玲玉輕輕的「哦……」了一聲,算是將心中的疑惑全部解開了,不過她有些好奇那個人質,便又眨了眨眼睛看著程黎風,程黎風與她待了這麼久,這麼點默契自然是有的,便淡淡的道。
「記得我和你一起去石灰廠那天么,我先走了,遇到一波刺殺,那刺殺我的領頭羊被窩抓了,這個就是我說的人質。」
自個兒被綁架的那天安玲玉當然記得,聽程黎風說之前還有刺殺,安玲玉的心一下子揪了起來,急忙在他身上亂摸著,嘴裡不住的問道:「那你有沒有事?受傷了嗎?」
程黎風眼中劃過一絲促狹,輕輕的握住了安玲玉不安分的小手后吻了一口道:「我沒事,放心吧。」
看到程黎風眼中的那抹笑意,安玲玉這才反應過來。不過她現在也算了解為何當時有那麼多副官了,原來是為了應對刺殺。
不對,他是怎麼知道會有人刺殺他的?
除非……這一切都在他的眼皮底下進行!如若沒有猜錯的話,若不是那些人綁架了她,估計程歷弦和程禮尚就被程黎風一網打盡了!
安玲玉心下十分畏然,她身邊的這個男子太不簡單了,他的城府已經深到了一種讓人望而生畏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