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合心意的女人
「少帥,咱們現在去哪兒?」
永文從後車鏡看了一眼正在閉目沉思的程黎風,不知怎的,這半個月沒見他感覺程黎風身上帶了一絲似有似無的柔情,當然不是對他,是對旁邊的安玲玉。
眸子隨意的放在了一旁,永文的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笑容,他家的少帥終於有個合心意的女人了,他當時還真沒看錯,這個女人不簡單。
聽到永文這麼問,程黎風睜開了深幽暗沉的雙眸,淡淡的問道:「查了程歷弦和程禮尚現在在何處么?」
永文自是記得程黎風的吩咐的,要時刻盯緊程歷弦和程禮尚二人,雖然大家都說程黎風「死了」,但永文一直派人在找他,同時也依舊堅守崗位,執行程黎風之前的命令。
所以這會兒程黎風問起來,永文也直接回答了,因為他一直都在頂盯著。
「查了,他們現在在路易斯大飯店,據說是舉行慶功宴......自從您從大家視野里消失后,程大帥將東部的指揮權交給程大少,不知怎的又到了二少手裡,然後也不知二少使了什麼手段,竟和那些軍官們相處的很好。」
程黎風眼中劃過一絲冷然,而後又淡淡的勾唇笑了笑,「你做的不錯。」
他原本以為永文會因為他死了驚慌失措,傷心欲絕的頹廢下來,什麼也不做,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的沉靜,讓程黎風多了一絲刮目相看。
永文聽到程黎風誇他,笑得眼睛都眯起來了,又想起了自己打聽到的事情,憤憤不平的嘀咕道:「東部那些軍官們也真是的,前面和您的關係那麼好,現在您沒了就又去投向程二少,真是的。」
程黎風卻是沒有說話,只是摸了摸車門把手,上面薄薄的一層灰,看來這輛車自從他消失后就再沒開過,再次感嘆永文也是個膽大心細的。
過了一會兒便聽到程黎風依舊淡漠的說道:「正常,人活一世不就是權勢錢財么?我在他們眼裡死了,但海城還是會繼續運轉下去,那總要有人繼續當他們的領導者的,而他們也要吃飯,也想要權勢。」
永文愣了愣,的確如此,人之天性,鳥兒還擇良木而棲,何況人呢?程少帥在他們眼裡已經死了,換個領頭者又為何不可?又不是他們死了,他們總要活下去的。
想通后永文的眼神暗了暗,聲音有些低沉的說道:「是屬下愚鈍。對了,那個黑衣人頭領屬下審訊出來了,的確就是劉督軍的暗衛,不過他們是負責劉家小公子的安危的,應該是和劉督軍沒關係。」
說這些話時永文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程黎風,心裡暗自琢磨著自家少帥何時得罪了這劉家的小公子。算起來他們也沒碰過幾面,最近碰面的還是上次那個慶功宴。
就是各個督軍一同前來商議南北大戰的那次,基本上各大城鎮的督軍們都來了,小城市的就沒算,基本上都是大城鎮的附庸,做不得數。
那難道是上次慶功宴少帥惹了他劉家的小公子?永文眯了眯眼睛,手輕輕的敲著方向盤陷入了沉思。
程黎風聽到永文提到劉督軍,輕輕的點了點頭,眼眸中劃過一絲瞭然,「嗯。和我想的差不多,這肯定是和劉督軍沒關係的,劉督軍若是知道了那劉洪做出來的這些事,估摸著他那條腿是別想要了。」
「啊?這是為什麼?」永文愣了愣,明明就是劉督軍派給劉洪的人,為什麼說和劉督軍沒關係?
程黎風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永文,垂著眼眸淡淡的道:「因為劉督軍還不想和我們程家撕破臉皮,按照程大帥的性子,他的兒子被人追殺會怎麼樣不用我多說,那一開始的聯盟就毀於一旦了,雖說海城只比那些城鎮富裕那麼一點點,但畢竟在要塞地區,又和別的城鎮交好,那劉督軍我料他也不敢。」
安玲玉聽的雲里霧裡的,這會兒也聽出來了些眉目。他們應該說的就是程黎風遇到的那次刺殺以及上次慶功宴的事情。劉洪......
安玲玉摸了摸耳朵上的珍珠耳墜,她想起來了。
是個年紀不大的小公子,麵皮白凈,長的濃眉大眼的,說笑起來很是爽朗和氣,但總是似有似無的針對程黎風,而且她好像也聽到了那小公子在背後抱怨程黎風。
似是在說,程黎風靠女人上位,因此和那些督軍交好?眯了眯美眸,的確,那日她和那些督軍們來往都是比較多的,看來這小公子是個心眼極小的人啊,可惜了那張臉了,安玲玉輕嘆一聲。
程黎風自是聽到了她這聲嘆息,正準備問她,永文卻是突然問了程黎風一句:「那我們現在要把這黑衣人頭領交給劉督軍嗎?咱們可因為他們損失了好幾個副官呢。」
永文從倒車鏡里看了一眼程黎風,他有些怕少帥為了聯盟不肯撕破臉皮,那那些副官們可都是白死了,不對,也不算是白死了,他們是保護程黎風而死,應該是無法替他們報仇了。
程黎風自是知道永文心裡在想些什麼,但他也有他自個兒的考慮,便淡淡的道:「嗯......我再考慮一下,倒是有點想看他們狗咬狗了。」
永文點了點頭,這話題算是揭了過去。忽的,安玲玉柔軟的小手被一張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手握住了,程黎風撫摸著羊脂玉般的皮膚,心情好極了。
斜眼瞅了瞅安玲玉,「你剛才在嘆息什麼呢?」
程黎風終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愛一個人總想知道她做每一件事的背後的原因,一個是好奇,一個便是沒話找話聊了。程黎風見安玲玉一直不說話,最多就嘆息了一聲,那心裡就跟貓兒抓得似的,總想知道為什麼。
聽到程黎風這麼問,安玲玉愣了愣,而後淡淡的說道:「少帥您想多了,紅淚就是在想,若是大少和二少知道了您安然無恙的事情是否還會繼續舉行慶功宴?我嘆息是他們的性命即將要失去了,傷害少帥的人一個都不可以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