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第四十八章[0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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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上,又突然撩起帘子看過向蘇慎:「最近事務繁忙,還未來得及給丫頭取名字呢,你可有合適的?」
蘇慎上前:「孩兒和綠萱的意思,讓父親給取個。」
平南侯沉思著,目光投向空中飄揚著的雪花,靜默須臾,道:「叫落雪吧,蘇落雪。」
蘇慎聽笑了:「丫頭出生那日也飄著雪,跟今日樣,便依父親所言,喚作落雪吧。」
平南侯臉慈善:「外面風大,回去吧。」
幔簾落下,馬車向前駛去。
除夕宴在歡慶殿上舉行的,殿內裝點的奢華富麗,丹楹刻桷,畫棟飛甍,周遭寬敞明亮,夜明珠和萬千燭火燃放著,宛若白晝。
蘇琅和蘇琳跟著進去,眼便瞧見了蘇丞旁邊的蘇瑜,穿著青紫色長裙,看上去十分單薄,此時端正地坐在那兒,偶爾酌下桌上的果酒,倒沒怎吃上面擺著的食物。
蘇琅嘆道,三姐姐平日最愛吃的,沒想到入宮竟也這般拘謹。
姐妹兩個辭了平南侯,上前跟蘇瑜打招呼。
蘭沁驟然聽到有人喚自己三姐姐,先愣神,隨自然地沖蘇琅和蘇琳笑著點頭:「原來五妹妹和六妹妹。」
廖啟雖然會易容術,卻無法讓蘭沁的聲音也和蘇瑜的樣,故而蘭沁話時,聲音故意顯得嘶啞。
蘇琅聽了皺眉:「三姐姐這怎了,身子不舒服?」
蘭沁笑道:「昨日偶感風寒,不過沒大礙。」
蘇琅和蘇琳圍著蘭沁坐下,便個勁兒跟蘭沁話,其中數蘇琅的話最多。
蘭沁沒料到這位五姑娘如此熱情,倒有些招架不住,只得勉強笑著點頭。蘇琳打量著,只覺得今日的這位三姐姐好生奇怪,似乎哪裡不大妥當,可具體的又不上來。
便在這時,有宮女上來給蘇琅和蘇琳送果酒,結果不心把酒水灑在了蘇琅的衣服上。蘇琅頓時氣得跳腳,直接站起來:「喂,你怎做事的!」
宮女嚇得跪在地上直哆嗦,又連連賠罪。
這時候貴妃和太子都還沒來,大家都在與周圍的人笑,蘇琅聲音大,把眾人的目光都引了過來。
蘇琳看了眼那宮女,害怕把事情鬧大,扯了扯蘇琅的胳膊道:「五姐姐,我陪你去換身衣裳吧。」幸好來的時候母親讓多備了兩套。
蘇琅不情不願應著,隨蘇琳離開。
蘭沁和忍冬互望眼,又瞥眼看向地上的宮女,心裡都明白,某些人這要搞動作了。
宴會在貴妃和太子到來,才算開始了。太子和貴妃在上頭講話,舉杯與眾卿家同飲,蘭沁看了眼蘇琅和蘇琳的位子,聲對蘇丞道:「主子,五姑娘和六姑娘離開半個時辰了,只怕要出事。」
蘇丞手裡捏著茶盞,輕輕點頭:「你和忍冬去吧,記著我的話。」
兩人應罷,蘭沁由忍冬攙扶著離開。
太子目光往這邊掃過,又看了眼自己身旁空著的蘇良娣的位置,心情倒極好,舉杯對著蘇丞道:「大都督這年為朝廷立了不少功勞,孤敬你杯。」
蘇丞起身道謝,飲了太子這杯酒,坐下去時目光與對面的寧毅相撞,見對自己點了點頭。默不作聲將茶盞擱在桌上,神情淡然。
宴會上,有不少官家閨秀上前獻藝,或舞劍,或彈琴,或吹笛,或起舞,倒個個兒身懷絕技,看得人眼花繚亂。貴妃雍容華貴的坐在鳳位上,看著那些個閨秀,豈會瞧不出的心思,不過都卯足了勁兒想攀龍附鳳,做個太子妃罷了。
兒子的太子妃直沒個著落的確個事兒,不過今日有要緊事辦,便也對那些女子渾然不在意,反而對的殷勤頗有些反感。
宴會就這索然無味地進行著,全場的人各懷鬼胎,心口不。
直到進行到半時,蘇丞突然起身道:「今日除夕宴,臣讓人編排了支歌舞,乃有名的胡旋舞,祝貴妃娘娘和太子殿下新年大吉。」
貴妃面上有些詫異,旋即笑著道:「大都督有心了,這些個老把式本宮也看膩了,換個樣式也好,將人傳進來吧。」
二十多名舞姬被傳召入殿,皆身著胡人衣裙,旋轉而舞,身姿曼妙,體態玲瓏,步伐輕盈如雲燕,另人瞠目結舌,連連讚歎。
便在此時,外面的人稟報,青雲觀突然起火了。
貴妃聞此面色大變,直接從位子上坐起來,渾身都在顫抖:「好端端的怎會起火,陛下呢,陛下可有事?」
底下的侍衛稟報道:「火勢突然起來的,且越來越大,已經有人去救火了,只,只陛下還在裡面呢。」
貴妃慌亂不已,也顧不得這屋子的人,匆匆忙忙往著青雲觀的方向奔去,太子緊隨其,時間整個歡慶殿內亂作團,不少人都奔了出去,前往青雲觀看情況。
青雲觀的火勢極大,熊熊烈火照亮了半個皇宮,吶喊聲呼叫聲連成片,侍衛太監就近取水,桶桶涼水澆上去,卻根本事無補。
「陛下!」貴妃嘶喊著便往火勢里沖,卻被人強行攔下來,「娘娘去不得,裡面危險吶!」
賈貴妃卻聽不進勸,拚命掙扎著要往裡進,哭得聲嘶力竭,情真意切。
蘇丞和寧毅都在人群中站著,看著這處貴妃自導自演的大戲,唇角勾勒抹譏諷。
青雲觀火勢太大,根本來不及救急,樓閣轟然坍塌,最淹沒在火海中,等被撲滅時侍衛進去搶救,抬出來的具面目全非的屍骨,大拇指骨上的扳指和殘存的龍紋袍角,彰顯著此人的身份。
看著眼前的變故,百官震驚不已,哭喊著跪在了地上,山呼萬歲,貴妃也伏在那屍身上痛哭起來,肝腸寸斷。
魯嬤嬤在旁寬慰著:「娘娘,人死不能復生,您得節哀啊。」
這會兒官員也緩過神來,紛紛對著貴妃和太子下跪行禮:「娘娘,國不可日無君,陛下駕崩,還請您扶持太子儘早登基,以安天下。」
貴妃望著那可怖的屍骨,心情十分沉重,到底還殺了,不想的,不想這樣的。
可如果不這樣,或許最死的那個人就了。
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站起身來,目光掃過匍匐在地的百官和家眷,聲音因為方才的痛哭此時顯得有些嘶啞:「眾卿家,陛下不幸崩逝,本宮悲痛萬分,恨不能隨去了。然誠如卿家所言,國不可日無君,太子自幼被立為儲君,這時候理應主持大局,安撫天下。」
「母妃……」太子上前抓住了賈貴妃的臂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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