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問醫生問鬼神？
原本以為突破一個境界應該有點異像，只可惜王晨明顯想多了。自己就一個普通人的資質，還想要點動靜實在是可笑。從後山繞道出來，也沒有什麼狗血的遇到什麼美女，一睹自己一代練氣大師的風采。咳咳…在地球上應該沒有毛病，標準的大師級別人物。若非這裡是保護區，王晨都懷疑地球是不是沒有靈氣了。
路過名山的時候，今日寺廟似乎開門了，這個點居然有七八人在門口上香。王晨頓時來了興趣，不知道這些山裡面有沒有隱藏一些不一樣的人。帶著幾分興趣朝著山中寺廟而去，看得出來這裡的香火還是挺多的，功德箱裡面的票子似乎也挺多的。
一眼掃過去門口的幾個和尚尋常人而已，走入寺廟之中只有一個老和尚在念經，旁邊有兩個女人，一個跪在佛祖前面不知道念叨什麼，一個站在一側似乎在巡視周圍。王晨一個小年輕進來，並沒有引起什麼主意。
「求求佛祖保佑我家牧笛的病快快好起來……」王晨只是聽到這麼一句話，然後聲音就小了下去。真的是好笑有病不去看醫生，跑這裡來求神拜佛了。再說這個佛充滿了紅塵之氣，用旁門左道的話，這裡連一絲純凈的信仰之力都沒有，將來那怕是有靈也是紅塵作惡的精怪。求錯了對象，這裡沒有靈……
不過人家願意，王晨也不會說什麼。自己是有點小能力，可也不至於就指點別人。掃了一眼這個婦人還真是漂亮，在看那一身穿著肯定是大戶人家。僅僅只是掃了一眼，旁邊那個年輕的女子就繃緊了身體。儘管從外表看不出來什麼，可是王晨可以感覺到女人繃緊了身體，似乎在準備有動作？
這還真的是大戶人家特權，輕笑轉身離開，這裡沒有什麼特殊的人。王晨不知道在他離開之後，那個年輕女子才有點疑惑的看著王晨，在剛才被王晨掃過的一瞬間，她覺得彷彿被人用槍指著一樣。
陳詩從蒲團上起來，看著趙玲疑惑道：「小玲怎麼突然緊張起來了？」別人不知道她還是明白的，自己身邊這個女孩可是上過戰場的，最後被老爺子派過來保護自己的。
「陳姐，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剛才從哪個男孩進來的一瞬間，我就感覺彷彿被人用槍指著一樣。」陳玲也很疑惑，剛才那男孩面色蒼白，身體單薄一看就是傳說中的家中宅。可是她相信自己的感覺芒刺在背，那麼一瞬間她都想躲閃了。
陳詩嘆了一口氣：「別那麼緊張，那裡有那麼多的壞人。再說我們來這裡，也沒有人知道的。牧笛的病拖了這麼久，京城的那幾位國手都沒有把握，我這個心疼的很，恨不得替我那苦命的女兒去……」說到這裡她都有點紅了眼圈。
兩個人下了半山坡，卻是上了一輛紅旗：「陳姐你們都是好人，好人會有好報的。」憋了半天憋出這麼一句話。
陳詩苦笑：「行善又如何？作惡又怎麼樣？為啥我那苦命的女兒要受這種罪，我陳詩一輩子善良，自從女兒得病到現在逢廟就拜遇觀上香，只求能……」說到這裡也是淚目連連。
趙玲也不直到如何安慰，只能任由那陳詩發泄心中的苦悶。自從陳姐的小女兒三年前得了一種怪病，全身潰爛不止彷彿病毒擴散。幸得京師的幾位聖手調和，這才保全了性命。可是全身的皮膚依舊潰爛不止，每日只能做無菌病房看著外面的天空。想想到現在已經有了三年有餘，說好的積善之家必有餘慶，為何她們這般命苦？
說話的功夫，兩個人已經來到了L市的第一人民醫院。頂樓之上貴賓醫療室，陽光照射進來卻被窗戶隔著。床上躺著一個渾身散發著潰爛皮膚的女孩，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好的。旁邊一個頭髮花白，一身唐裝的老者卻是按在了女孩的手臂之上。
好半天之後他起身走了出去，看著門口的兩個女人苦笑一聲：「李夫人令千金的這個病，在下也只能調和卻是沒有辦法驅逐。邪毒入骨神仙難救，恐怕……」這話一出口，陳詩當場就昏了過去。
趙玲連忙抱著了陳詩，一邊的徐老連忙說道：「李夫人連日操勞，身體也到了極限，放入病房之內老夫針灸一下讓她好好休息一下。」為了這個可憐的女兒，也算是耗盡了心血。
病房之中徐老拿出一個木盒子，裡面放滿了大小不一的細針。一一取出在陳詩的頭上穴道淺淺入針，這有助於她深度睡眠，盡量驅逐最近的疲勞感。對於那個女孩的病情，他也無能為力。說是熱毒可又不像，說是真菌感染，可卻是從內而外。這就像是記載中的熱毒爆發，可感覺上的治療效果很差。好在是女兒身，不然早就死去了多時……
安頓好了陳詩，徐老又朝著病房而去。換了衣服之後來到房間內，李牧笛已經清醒過來了。只是那黝黑的眼神之中滿是麻木，再也沒有任何的色彩。任誰這般腐爛了三年，不斷的在好轉和潰爛之中轉換，心靈都會留下麻木和絕望的情緒。
「徐老……我想安樂死。」病床上的女孩眼神轉動了一下，看著眼前這個聖手。雖然接觸時間不長，可是別人真的為她很是操心。
徐老的內心顫抖了一下，卻緩緩說道：「你的母親會痛苦一輩子的，活著總歸是有希望的不是嗎？幾年來你母親走遍全國，遍訪多少國醫聖手，不就是為了能讓你好起來嗎？」對於他們這種家庭，錢財根本不是問題。
李牧笛沉默了，麻木的眼神終究是合上了。是啊，除了母親和父親，疼愛她的人很多，無論是不靠譜的哥哥，還是說那個滿頭白髮的爺爺。不應該這麼自私的死去，可是真的好痛苦啊。沒有人能明白她看著自己一點點的潰爛，然後在好轉在潰爛的那種絕望。
徐老明白病人的這種痛苦，卻沒有辦法解決。自己只是略懂醫術，當不得這個聖手這個詞。可是當初的醫學奠基，還有那神奇的針灸手法早就不知道丟失了多少。
「在等等看吧。說不定就有轉機呢，不要放棄……」徐老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百年山參這種補氣血的東西，他們也用了不少。每一次效果都很顯著，可隨後就不行了。隨著時間的流逝，效果越來越差了。
看這女孩閉上了眼睛，徐老也轉身走了出去。這種病只能痛苦的死去，如果不是生在這種家庭，怕是一般人早就不行了。窮人有窮人的難處，富人亦有富人的痛楚，生活不會因為你的地位就不為難你。
王晨並不知道別人的故事，就算是知道王晨也不會在意。自己就是個小人物，縱然有奇緣也不會去考慮幫助別人。王晨一直信奉有多大能力做多大事情，自己沒有能力過好自己的日子就行了。
取出了最後五百塊錢，王晨其實有點發愁的，自己面臨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沒有錢了，自己如果想要回去，恐怕要多買點東西。可是自己只有五百多塊錢，下個月的房租都沒有辦法交齊了。
嘆了一口氣王晨想到了旁門左道之中，有一個叫做借運還命的左道之術。只需要用這個術就可以增強自己的運勢，根據運勢的大小，自己只需要償還一些東西就可以了。當然這要根據自己的運勢來判斷，運勢小就償還的代價小，運勢如果太恐怖恐怕就要用命去還了。
不過自己只是小試一下，借一點點的運勢，然後買個彩票中個幾千塊應該沒問題。等回頭去了青華門，弄點好東西出來賣了。不然自己的電影大業還沒有開始就要夭折了，想到這裡王晨手中掐了個手勢。
「冥冥招運，得以償還。」心中默念之後，靈氣順著手勢就散發出去了。第一次施展法術，王晨覺得還挺有意思的。身體裡面的靈氣少了許多，畢竟自己根基太淺了。可是好半天都沒有什麼變化，這讓王晨懷疑自己的手法是不是錯誤了？
可是王晨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人，全部都繞著自己走開了。那怕是迎面過來的人，也一臉的厭惡繞開了自己。這還真的是旁門左道之術，借運就是借走別人的運勢。輕則十天半個月過不來，重則霉運纏身一輩子。
自己施展了法術，所以說願意借給自己的人會下意識朝著自己走來。不願意借給自己的人，肯定會有多遠躲多遠。看著周圍的人恨不得躲到十米開外，王晨也是醉了。自己就像是個瘟疫源，看到自己的人下意識就躲開了。
忍不住苦笑了一聲，這果然是旁門左道之術。想來效果肯定會有，可卻沒有想到這個過程這麼的讓人無語。不過王晨也不在意了，萬事開頭難畢竟是第一次施展這種手段。那怕是在青衣眼中是旁門左道之術，可是王晨依舊覺得這是法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