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為何放過余逸風？

但是，皇上為何願意放過自己？要是按照信上所說，只要按照他說的去做，皇上就會放過自己，皇上為何答應放過自己？既然知道那些戰績是假的，居然還願意放過自己？就是因為看在自己的父親老王爺的面子上？這也說不過去，這些事情追根究底就是自己的父親在開始的，到底怎麼回事？余逸風百思不得其解，但是他很確定的是，皇上已經知道了所有的事情，要是自己盲目開展計劃，最後受苦的人是自己，甚至還有家人、

余逸風覺得自己需要好好想清楚，到底是誰把信放在自己的書房，回去之後他立即就叫來管家，但是管家對此一無所知，他甚至問了程璇，程璇更加什麼都不知道，得知兒子的書房放進這麼一封書信，程璇也是大驚失色，皇上要是知道這件事，一定不會放過自己，但是，皇上真的願意放過自己和余逸風？程璇畢竟老謀深算很多，她不會隨便就相信信上所說的一切，她要自己親自確定。

「不是吧？母妃，你要進宮去見皇上？為什麼？」余逸風聽到母妃要親自進宮，他覺得不可思議，既然皇上都已經全部知道了，再進宮就沒有意義了。

「為什麼，能為什麼？我要親自確認才行，要不然，我就算晚上也是睡不安穩，這件事太大了，要是我不確認，王府上下都不會得到安寧，你就不用再想著這件事了，反而想想要是按照信上所說的蔬菜交換要怎麼做才是，我進宮之後會看著辦的，還有，這件事不要告訴任何人，只有我們母子知道就可以了，知道的人越多就越不好。」程璇低頭想了好一會才抬頭對余逸風說道。她還想起了陳曦，「還有，既然皇上知道了，他下旨休妻，他也一定會讓人看著陳曦，他不會讓陳曦被我們捉住，你讓看著陳曦的人也注意一點，沒有我們的吩咐，不要輕舉妄動，這個孩子，不能再輕易動了，要是隨便動了，就會引起皇上的注意，只會讓皇上覺得我們真的要造反，謀取他的皇位，到時候滿門抄斬就麻煩了，趕緊通知那些人。」程璇想起這件重要的事，本來按照計劃，明天就要動手捉住陳曦，因為時候就要到了，沒有想到發生這件事，程璇知道，一切的事情都泡湯了，還有，所有的事情都要暫時停住，不要引人懷疑了。「

余逸風雖然萬分不情願也沒有辦法了，還能有什麼辦法，都給人抓住了把柄，自己只能是聽從母親的吩咐，這個時候，可以做的就是去打聽蔬菜的下落了。

程璇知道事不宜遲，匆忙打扮一下就進宮了，她首先見了皇后，從皇后的嘴裡一點都不知道情況，可見皇上隱瞞的很好，就連皇后都不知道，程璇知道自己要直接見到皇上才能知道所有的事情。她用一個翡翠的手鐲哄得皇后心花怒放，皇後為了向皇上炫耀，讓人去請皇上前來，皇上一聽程璇在皇后的宮殿，就知道程璇的意思，他放下手中的奏摺，來到了皇后的宮殿，果然見到程璇正坐在皇后的身邊。

皇后見到皇上來了，趕緊把手鐲給皇上看，皇上隨便敷衍了幾句，他和程璇都知道彼此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皇上再說了幾句就把皇后打發到御花園賞花了，大殿就剩下他和程璇兩個人，皇上見到左右沒人，就叫了一聲：「表姨媽。「

程璇聽了不由一怔，想不到皇上居然還記得自己是他的表姨媽，已經很久沒有聽到皇上稱呼自己為表姨媽了。

「皇上，這……「程璇一時不知道要作何反應。

「表姨媽，是不是有點陌生，朕也很久沒有這麼叫你了，不要說表姨媽，就連朕自己都反應不過來，不過不管朕怎麼叫你，你還是我的表姨媽。「皇上親切地說道，他走到了程璇的面前，對著程璇說道。

「實在是不習慣，皇上這麼稱呼我，真是很久很久都沒有的事了，皇上，看來皇上是知道了我此行來的目的了？」程璇看到這種陣勢，就知道皇上是知道自己的來意，從而有意指使皇后離開。

「表姨媽，朕要是不知道，就不會讓皇后離開，朕可以向表姨媽保證，只有朕和很少的幾個人知道，其他的人都不知道，表姨媽此行前來，是想確定朕的心意嗎？表姨媽為了見到朕，還送給皇后那麼名貴的玉鐲子，那個玉鐲子是先皇賜給表姨媽的，表姨媽拿出來送給皇后，可見表姨媽真是用心良苦。」皇上緩緩說道，他知道程璇不會對自己造成威脅，程璇深愛兒子，自然是為了兒子前來。

程璇心裡疑惑，懷疑那封信是不是皇上故意要試探他們的，不料說了將近一個時辰，她發覺皇上不知道那封信的事，反而處處顯示出對余逸風的維護，顯然是不想余逸風的事情被揭露出來，她很意外，她還想著皇上會治罪，沒有想到皇上一點都不想處置余逸風。

「皇上，這裡沒有外人，既然你叫我表姨媽，今天我就冒犯了，拿出表姨媽的身份，想問問皇上，你是不是要放過余逸風，我也很好奇，為何你要放過余逸風？你不擔心他對有你有威脅嗎？」程璇緊緊盯著皇上，要從皇上那裡知道答案。

「表姨媽，既然朕叫你為表姨媽，就代表朕還是把你們當做是一家人，要是朕真的想處置余逸風，就絕對不會還讓表姨媽站在這裡，表姨媽難道不知道，余逸風犯下的是什麼大罪，表姨媽就是要比我還要清楚，所以才會擔心的，不是嗎？表姨媽，其實還有辦法可以解決余逸風的事情，西丹的首領就在驛館，要是余逸風能夠讓西丹的首領簽下合約，讓我們陳朝和西丹不用再打仗，朕就當做一切都沒有發生，靖王爺還是靖王爺，你說好不好？表姨媽？我知道表姨媽只有一個兒子，朕不想日後見到先皇之後，先皇責問朕為何沒有好好對待你們，朕不知道要如何向父皇交代了，表姨媽，你懂得朕的意思了嗎？」

皇上看著程璇，他知道對方已經明白自己的意思，就等著程璇做出反應。

「皇上，這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既然皇上已經知道所有的事情，這樣的處置方式，真的是皇上想要的嗎？」程璇還是想要確定皇上的心意，她不想冒險。

「當然，就是因為朕知道不是一件容易辦成的事情才會讓余逸風去辦，畢竟余逸風所犯的錯也不是一般的錯，如果朕輕輕放過他，朕以後再余逸風的面前要如何立信？朕還是給他機會了，要是表姨媽不願意，朕還是換一種方式吧。」皇上笑著說道，他的笑裡藏刀，他要看程璇如何為兒子擋駕，她不是一般的王妃。

程璇想起信箋裡面的話，她確定皇上不知道信箋的事情，她就立即說道：「不用了，既然皇上顧念我們是一家人，我也不想辜負皇上的好意，只要皇上答應我，只要完成這件事就可以前事不咎的話，我一定就會余逸風完成這件事，請皇上放心。」程璇想著要是這件事完成可以暫時避開皇上的追擊也算了，暫時避開才是。

「表姨媽，朕是一國之君，當然是一言九鼎，放心，朕看到余逸風完成了這件事，完成合約之後，一定會放過余逸風，完全當做沒有發生一樣，朕不會失信，就是請表姨媽提醒余逸風，一定要做到才是。」皇上提醒道，他看到程璇的臉色就知道程璇已經在想對策了。

程璇在隨便說了幾句就急著回去了，她要回去告訴余逸風。

程璇猜對了，其實皇上是真的不知道信箋的事情，他以為提出這個要求可以讓余逸風知難而退，到時自己就可以找到理由來處置余逸風了，也不會讓其他有心要保住余逸風的人有借口了，皇上的嘴角露出一絲難以覺察意思的笑意，這個余逸風，他當然不會輕易放過。

等到程璇走了之後，皇上對身後一個太監說道：「看來尚雲煙把信箋放在了余逸風的書房，余逸風看到了那封信箋了。」

那個太監抬起頭了，不再躬身，露出一張精緻的臉，是江南，他一直在一邊聽著皇上和程璇的對話，只是裝作是一個太監，沒有引人注意而已。

「是啊，要不是老王妃也不會急著進宮來證實皇上的消息，皇上，這次事情應該可以解決了吧？」江南看著皇上，他覺得皇上笑得很陰險，是自己以前沒有見過的，但是他沒有一點意外，他對皇上是面無表情，似乎對皇上的神情一點都不關心。

「只要余逸風按照信箋上所說的去做，他就一定死無葬身之地，到時候西丹的首領一定會衝動地殺了他，到時候朕就可以把所有的責任歸咎在西丹的首領身上，他們也不能追究任何事情了，而余逸風也消失了，最後一切的勝利都是屬於朕的了，你說是不是？江南？「

皇上的臉上現出狂喜的神情，他似乎已經看到了最後的結果。

「當然，一切的勝利都是屬於皇上，皇上才是那個最後的勝利者。」江南還是面無表情的說道，他沒有看到皇上，他似乎也知道了皇上的反應。

「出去吧，回去好好歇息，到時候就等著西丹那邊送來的好消息，就看看朕怎麼收拾那些人。」皇上對江南說道，江南沒有再說話，躬身行禮之後出去了。

江南出去，就見到楊柳在外面等著自己，見到江南出來，楊柳心急地問道：「怎麼樣？老王妃是怎麼說的，一切都是按照你說的去進行的嗎？」

「當然，一切都是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好在是按照我的計劃在進行，有些事情不是我想象那樣，大哥，我有點累了，我們回去再說吧，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我也不想在這裡說話，我們說的話，不能在這裡說，回去吧。」江南對楊柳說道，臉上看起來很疲累，似乎不想再說下去，他看著楊柳，眼神在警告楊柳不要在這裡說話，四周都有人在看著。

回到王府，程璇就見到余逸風在等候自己，程璇把皇上的話都說了。

「皇上到底是什麼意思？為何會放過你？」程璇還是不明白皇上的用意。

「其實皇上一點都不想放過我，這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西丹的首領不是一個容易說話的人，而且我還利用他們部落的落敗為我的戰績加分，換做是誰都不會高興，皇上讓我去和他談判，其實就是對我是一件最難做的事情。要是這件事做不好，皇上一定會拿這件事下功夫，好在還有這封信箋，還有，我讓人去查了，還是不知道為何這封信箋到底是誰送來的，怎麼回事？」余逸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顯然不是皇上送信的，那麼是誰在暗中幫助自己？為何要幫助自己？要是自己的人，不用那麼隱秘，那麼就不是自己的人。

「這個人，會不會不想皇上處置你，所以在暗中幫你？這個人，會不會秋後算賬，等你完成事情之後再來找你？」程璇說道，她想到的更多。

「不會，這個時候，這封信箋只有我看到，要是我把信箋燒毀，就什麼證據都沒有了，他說什麼都沒有用，這個人就算再厲害也沒有了證據，這個我倒是不擔心。」余逸風否定了母親的看法，他看著母親說道、

「既然如此，就不要多想了，還是想想眼前要怎麼辦才是，既然你覺得要按照信箋里說的去做，那麼就按照他說的去找蔬菜的種子還有種植蔬菜的農民，聯繫好蔬菜的來源，然後解決眼前的問題，只要解決了眼前的問題，很多事情就可以迎刃而解了，只要解決了這個問題，皇上也不敢對我們怎麼樣，先做好眼前的事，兒子，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至於陳曦，我看也不要再理會她了，她已經沒有用了，那個寶藏要是可以這樣就拿到那個寶藏就不會在那裡沉睡那麼多年，其實我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的，你父王一直都有派人去打聽那個寶藏的下落，但是很遺憾，沒有一個人回來，你父王也不當一回事，還是想等到寶藏，實在不行就想在你身上實現，事到如今，我也不能再隱瞞了，你就看著辦吧，母妃勸你最好就是放棄算了，皇上既然知道，就做好了準備，我們再擅自行動，最後不會有好的結果。」

程璇對兒子說道，她在回來的路上已經想明白了，其實自己如今的生活也不差了，算是榮華富貴了，做皇上也是榮華富貴，既然自己已經得到，就不要多事了還是好好過日子，有事以後再說。程璇比余逸風更加快地妥協了。

余逸風聽到母妃的話，低下頭想了一會，還是答應了，母妃說的對，眼下自己沒有選擇的餘地，只能是按照信箋里所說的去做，至於陳曦，只能是放棄了，他也清楚，既然皇上說了知道他娶陳曦的實際原因，皇上自然也不會任由陳曦被他宰割，陳曦，只能是放棄了、

「知道了，母妃，我會按照信箋里說的去做，你不用擔心了，我不會有事。」

余逸風不想母親為自己擔心，他勉強對母親笑著說道。

「過去就過去吧，我們能做到王爺這份上也不錯了，還是世襲的，就算做不了皇帝，你的兒子也是王爺，也就算了，該有的我們都有了。」程璇安慰兒子，她只能這樣對兒子說了。

「為何當初你不對父王說？」余逸風忽然抬頭說道。

「你父王是一個倔強的人，他的性格過於好勝，就算我說，他也聽不進去，我只能是支持他了，今天進宮，皇上沒有稱呼我的封號，而是叫我表姨媽，他還記得我是他的表姨媽，我就知道，雖然他不高興，但是他還是不願意對你下狠手，畢竟大家都算是親戚關係，不看僧面看佛面，他應該還是想著我和他母親的關係，好了，所有的事情就到此為止，不要再想了，要是再想，我擔心不管是你還是我，都睡不著了。」

程璇看著余逸風，嘆息了幾聲，她希望兒子可以聽話完全放手。

「知道了，母妃，我不會讓你擔心的，我會讓人撤回監視陳曦的人，以後，我和陳曦，都不會有關係了，你放心。」余逸風望著程璇，對母親做出保證。

說完之後，余逸風面無表情地轉身離開，他此刻只有一個選擇，就是按照信箋上的去做，而且是越快越好，他熟悉西丹首領的脾氣，他不會有耐性等太久，自己需要為自己之前的錯誤付出代價，需要做出補償，他也記得信箋上所說，要完成這件事，不能動用朝廷的金錢，只能是用自己的錢去做，這些數目，不是小數字，但是余逸風只能是咬著牙拿出來去做，否則，就算有再多的錢，沒有了人，也是沒有用的。

「孩子，忘了陳曦，母妃知道你的心裡其實一直都有陳曦，要不是你覺得要遵從父王的遺命，你是不會拿陳曦當祭品的，可惜，從一開始你就做錯了，陳曦就不會屬於你，你還是忘記陳曦把，尚雲煙雖然不及陳曦，但是起碼和你青梅竹馬，對你也是一往情深，要是你不喜歡，我們還可以迎娶更多的王妃和女人回來，你就不要把感情放在陳曦身上了，不值得，已經過去了，陳曦也不會回到王府。」

程璇望著余逸風的背影，忽然說道，她知道兒子的心思，也知道，其實余逸風一直都是壓抑自己的心意，不願意去面對。

余逸風沒有回答母親的說話，而是加快腳步離開了。

「你怎麼了？看起來臉色很差，是不是剛才皇上說了什麼？」楊柳和江南回到江南的住所之後，江南就一直都沒有說話，只是靜靜地坐著，臉色不是很好。

「皇上能對我說什麼，皇上現在很倚重我，他不會對我說會什麼難聽的話，只是我想到皇上處理的手法，心裡就有點難過，我不知道當初找皇上處理這件事是不是正確的決定，皇上，比我想象中的要難以理解。」江南看到楊柳擔心的神色，就對楊柳說道。

「皇上能當上皇上自然是有過人之處，你難道想皇上就是一個草包？那是不可能的，皇上這麼做自然是有他的用意，我們做臣子的就按照皇上說的去做就是了，你不是一直希望皇上可以收拾余逸風的嗎？怎麼？又心軟了？」楊柳看到江南似乎和以前不同心態了。

「說不上是心軟，不過我知道其實皇上是別有用心，上次讓尚雲煙帶回去的信箋，我暗中調換了，你不知道，上次的信箋我帶回來之後偷偷打開看了，我沒有想到皇上對余逸風下手這麼狠，要是余逸風按照他說的去做的話，不僅是自己被殺了，還會滿門抄斬。」江南從抽屜里拿出那封信，遞給楊柳，楊柳接過信，打開一看，吃驚到嘴巴都閉不上了。

原來，之前的信箋是告訴余逸風，只需要獲得西丹的首領的信任，就可以從西丹的首領手中拿到一種藥粉，有了這種藥粉。不用帶上陳曦，只需要帶上若干東西，就可以到深山裡找到寶藏，然後用一些辦法就可以打開寶藏，獲取財富，從而達到他想做皇帝的夢想。

「實際上，那個寶藏誰都不知道在哪裡，皇上告訴我，他已經讓人在深山裡偽造了一個寶藏，只要余逸風去到那裡，就等於昭告天下，他是一個反賊，皇上就可以立即對他治罪。」江南閉上了眼睛，他只要還沒有觸及他的底線他就不會想置人於死地。

「那為何皇上又說要余逸風去解決西丹的事情？」楊柳覺得而很奇怪，為何皇上最後改變了主意？

「因為皇上發覺那個偽造的寶藏被人破壞了，根本來不及重新做一個新的，要是重新做一個新的，就會被余逸風發覺，既然如此，就乾脆換一種方式去設置罪名，但是皇上一直都以為信箋還是原來的那一封、」江南知道楊柳明白自己的意思。

楊柳知道江南的意思，皇上不知道江南已經調換了信箋，所以就按照江南的提議，讓余逸風去解決西丹的問題，要是能夠解決，就暫時放過余逸風，皇上也不想起太多的波瀾，要是不能解決，就可以解決余逸風了，反正皇上還是認為余逸風看到的信箋是之前的信箋，余逸風不會知道解決的辦法，皇上是在等待余逸風不能解決問題的結果。

「所以皇上在老王妃面前的好心不過是裝出來的？」楊柳終於明白了江南的意思，他睜大了眼睛，原來一切都是皇上的主意。

「是，皇上是想麻痹老王妃，讓老王妃以為皇上是為余逸風著想，實際上是想余逸風踏進陷阱。」江南嘆息著說道，俊美的臉上流露出惋惜的神色。

「那你為何要幫助余逸風？你不是也不喜歡他的嗎？」楊柳問道，他知道江南不喜歡余逸風，不僅是因為陳曦，還有就是也看不慣余逸風的做法。

「余逸風雖然想對陳曦下手，但是也是一直按兵不動，你以為皇上對陳曦就是完全好心的嗎？我的手下探聽到，其實皇上暗中派人去觀察陳曦，看看陳曦是不是符合那個作為祭品的條件，好在被余逸風發覺了，余逸風用計騙過了皇上的人，這件事是我的手下親眼看到的，告訴我，看來他對陳曦也不是完全的無情無義，他不過是被暫時的妒忌和慾望蒙蔽了雙眼，還有，他對朝廷的貢獻也不少，雖然有些戰績是假的，但是瑕不掩瑜，他還是一員猛將，這個就連你也是承認的，不是嗎？我們兩個在朝廷，都是聲名顯赫，很多外國都是因為忌憚我們的名聲才不敢侵犯我們，要是知道我們之間失和，他們就會立即大舉進攻陳朝，到時候吃苦的還是老百姓，所以我想了很久，反正皇上下旨，陳曦和余逸風已經沒有關係了，就放過余逸風吧，對百姓，對朝廷都是一件好事，要是余逸風能夠吸取這次的教訓，以後一定會為朝廷做出更多的貢獻。」

江南對楊柳緩緩說道，他深思熟慮才寫下那封信箋。

「你還是為了朝廷和百姓著想，決定放過余逸風，但是皇上不一定會願意放過余逸風。」楊柳說道，他畢竟也在朝廷多年，知道皇上的脾氣。

「所以，這次的信箋裡面詳細寫了要如何才可以讓西丹的首領消氣的辦法，只要余逸風不是笨蛋，就會按照信箋上所說的去做，一切事情就會迎刃而解。」江南看著楊柳，楊柳對他點點頭，認同他的做法。

「你說的對，只要解決這件事，皇上就找不到余逸風的錯處，之前的事情就可以暫時解決了。」楊柳知道江南的用意，表示贊同，他知道江南做事一向都是深思熟慮，也知道江南做事考慮要比自己周到很多，所以他願意聽從江南的指揮。

「還有，我讓你做的事情你做了嗎？」江南想起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做了，這件事我是親自去做，沒有人知道，只是，你真的要這麼做？不再考慮？」楊柳望著江南，希望江南可以在最後的時刻改變主意，

「不會，不會改變主意，皇上這次的決定讓我覺得我的決定絕對是正確的，不過我不會勉強你，大哥，你畢竟是大哥，你有自己的自由，你想做什麼，想怎麼做都不用顧慮我，按照你自己的心意去做。我和陳曦都會支持你、」江南拍拍楊柳的肩膀對楊柳說道。

「不，我的親人只有你和三妹，能和你們在一起就是最好的事情，我對什麼都不留戀，我打仗的時候就對三妹說過，你說的這件事，只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可以實現。」楊柳想起江南交代的事情就滿心歡喜。

「大哥，你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小楠了？」江南看到楊柳高興的模樣就問道，可以讓楊柳放棄一切就只有愛情，而近來就只有小楠可以讓楊柳動心而已。

「算是吧，這些日子的接觸，我覺得這個女孩子對我很好，就如上次所說，是不求回報的那種好，我不知道我還有沒有機會遇到這種女子，所以我不想錯過，三妹曾經問我會不會嫌棄小楠是一個丫鬟的身份，我告訴三妹，不要說小楠是一個丫鬟，就算小楠是一個官奴，我也不會嫌棄她，她對我太好了，我有時覺得我不值得她對我這麼好。「

楊柳想起小楠每次都會根據自己的口味做好好吃的東西等著自己過去，她沒有任何要求，只要自己喜歡吃就好了，她的心裡除了陳曦就是自己，完全是全心全意喜歡自己，他很感動，這種女子只能是可遇不可求。

「所以，你就決定和小楠在一起了？」江南問道。

「是啊，只要她不嫌棄我是一個武夫，其實我什麼都沒有，我想和她在一起，我就是擔心我給不了她想要的。」楊柳反過來擔心自己的身份不能給小楠幸福。

「不要擔心，大哥，真正的幸福不在意地位和其他的，只要兩個人真心相愛，很多困難都可以克服，不是嗎？小楠一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了，要是嫌棄你，也不會喜歡你了。」江南安慰楊柳，他知道一旦陷進愛情，楊柳就會患得患失，和自己一樣。

「我希望你和三妹也可以獲得幸福，你們是我最重要的親人，對了，你不去看看三妹嗎？」楊柳問道，他知道陳曦和江南彼此都很思念對方。

「昨晚去看了，她很好，有你的照顧我很放心，只是還沒有到要經常見面的地步，皇上對陳曦還是有興趣的，我要想辦法讓他對陳曦完全失去興趣才行，所以還是比較忙碌的時候，還是需要大哥你的照顧。」江南確實很想經常見到陳曦，但是還沒有到時候。